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第172章 父亲刘文静出现!出乎意料的发现!
第172章 父亲刘文静出现!出乎意料的发现!
“嘶——”
随着杜英话音落下,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凡是听到杜英话语的人,都只觉得浑身一寒,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杨万里尸首的惨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哪怕杨万里是死亡后被分尸的,他们都觉得惊悚。
可现在,杜英却告诉他们,杨万里被四分五裂,不是死后被分尸的,而是活着的时候,被一斧子一斧子砍下来的……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那画面有多恐怖血腥,让杨万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四分五裂……而且这种动手,杨万里还不会立马死去,这简直比五马分尸的酷刑还要恐怖!
凶手究竟有多冷血,能做出这等冷酷之事?
“杨万里被这样对待,肯定会喊出来吧?可周围的百姓,并未听到凄厉的惨叫声……”李新春忍不住说道。
杜英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她说道:“我在杨万里的牙齿缝隙里发现了絮,他的嘴应该被人塞了东西,使得他发不出多大的声音。”
李新春眼皮抖了抖,原本他还在想,凶手分割杨万里,会不会是先用迷药迷晕杨万里,再做那分割之事,虽然结果没什么区别,但至少杨万里不至于承受比五马分尸还要恐怖的痛苦与煎熬。
现在看来,凶手根本就没想过让杨万里减少痛苦。
刘树义看了一眼仍旧感到惊悚震动的众人,没有耽搁时间,向杜英道:“继续吧。”
杜英点了点头,继续道:“切割手臂、大腿的凶器,应是斧头之类的利器,凶手力气应不是特别大,所以在切割手臂大腿时,无法快速的将其切下,而是一次次的用力砍剁。”
“同时我在死者大腿和手臂的伤口处,发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那粉末经过我的验证,应是金疮药之类的止血药物,也就是说……”
她看向刘树义,道:“凶手怕死者死的太快,专门用药物延长死者的寿命。”
这话一出,李新春等人脸色又是一变。
活着将人四分五裂也就罢了,竟然还担心人家死的太快,用金疮药延长寿命……
这一刻,李新春他们真的很想问凶手,究竟什么仇什么怨,让凶手如此对待杨万里?
就算是冷血的疯子,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刘树义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虽然凶手的残暴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毕竟两世为人,见多识广,还不至于因此失去冷静。
“还有别的发现吗?”刘树义继续道。
杜英点头:“杨大夫身上有捆绑的痕迹,他生前应被凶手捆绑过,我还剖开了他的胃,在他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里,发现了迷药的成分,但迷药剂量不大,应只能让杨大夫昏迷些许,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
刘树义眸光一闪,道:“凶手先用微量的迷药迷晕了杨大夫,然后用绳子捆绑了他,将杨大夫带到了这里,再行杀人切割之事?”
“从验尸结果来看,应是这样。”
刘树义沉思道:“迷药在胃里,说明是从嘴里进入的……杨大夫收到请帖后,便着急离去……”
“请帖是凶手所送,凶手以某个理由,骗得杨大夫赴宴,然后与杨大夫用膳时,在食物里下了迷药?”
杜英并不清楚案子的具体情况,没有乱附和,以免影响刘树义的判断。
刘树义道:“能从食物残留的情况,判断杨大夫是何时用膳的吗?”
杜英想了想,道:“菜类食物已经完全消化,也就一些羊肉尚未消化……差不多三个多时辰之前吧。”
“三个多时辰之前……”刘树义估算着时间:“杨大夫是丑时到寅时之间死去,三个时辰之前,那就是酉时到戌时之间。”
“杨夫人说,杨大夫是酉时左右收到的请帖,之后便离开赴宴……这样的话,时间便能对应得上了,看来书写请帖之人,就是凶手。”
李新春一听,眼眸顿时亮起,他连连点头:“终于是确定了请帖与凶手之间的关系,如此看来,凶手杀害杨大夫,是筹谋已久的阴谋,而非因冲动导致的杀人行凶!”
“就是不知道凶手选择杨大夫,是与杨大夫有仇呢,还是其他缘由。”
刘树义闻言,向杜英道:“杨大夫死前,除了被四分五裂外,可还遭受过其他虐待?”
杜英点头道:“身上有些死前的伤痕,是钝物击打导致,凶手应暴打过杨大夫。”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道:“如果只是要通过杨大夫进行某种仪式,那活着的时候切割身体,便已经足够了……应不必再暴打杨大夫。”
“从暴打,以及明明有迷药,却偏偏让杨大夫清醒的看着自己被四分五裂来看,凶手更像是泄愤和报复……凶手与杨大夫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转身来到杨氏面前,问道:“杨夫人,你可知杨大夫有什么仇人,或者与谁结过怨?”
杨氏眉头蹙起,说道:“若是府里的下人,有人犯了规矩,老爷确实会严厉的按照家规处罚,他们可能会对老爷有些不满……除此之外,老爷与同僚相处的应该都还好,妾身并未听老爷说过谁的坏话,也没有见谁针对过老爷。”
府里犯错的下人?
李新春想起门房的话,不由向刘树义道:“杨大夫对下人十分严格,犯了错误就会挖眼割舌打断手脚……这与凶手将杨大夫四分五裂,痛苦折磨,确实有些相像,难道是杨府被杨大夫处罚过的犯人心怀怨恨,这才来报复杨大夫?”
丁奉却是道:“下人都被挖眼割舌打断手脚了,就算手脚可以接续上,眼睛也没法重新看到,这种情况下,瞎子一样的下人如何能对付杨大夫?”
“这……”李新春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些下人的家人,为了给亲人报仇,这才动的手?”
“家人?”丁奉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再反驳,若是下人的家人,那确实不存在眼瞎和残废的情况。
他看向刘树义,道:“刘郎中觉得呢?”
李新春等人闻言,也都忙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沉吟片刻,道:“现在有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李新春忙道。
“第一个问题,虽然凶手对杨大夫有着明显报复的行为,可别忘了我们刚刚费力找齐的尸首……如果凶手真的是杨府被处罚过的下人或者下人家属,那他们只需要让杨大夫承受身体上的痛苦便可以了,何必还要按照五行之法,耗费心思,还要冒着可能被人发现的风险,将其分别藏匿?”
李新春心里一沉,确实,只是单纯报复的话,折磨杨万里便足够了,完全没必要在杨万里死后,做任何多余之事。
“第二个问题……”
刘树义继续道:“则是凶手引出杨万里的手段,以及与杨万里共享晚宴之事……如果凶手真的是杨府被赶出的下人或者下人家属,他们都是最底层的百姓,哪怕是杨万里没有见过的下人家属,以杨万里的经历与眼力,也必然能第一时间看出他们的身份。”
“杨万里见到凶手是底层百姓后,你们觉得杨万里会愿意与之共用晚膳吗?会毫无防备的吃吃喝喝?难道杨万里就不会去想,这些卑贱蝼蚁想做什么?”
刘树义的两个问题,直接将李新春原本的猜测给无情粉碎。
李新春不由揉着额头:“可杨夫人也说了,与杨大夫有仇的,就是这些被赶走的下人,除了下人,还有谁如此仇恨杨大夫?”
刘树义听着李新春的话,视线缓缓移到了身旁那颜色已经完全消退的匾额上。
之前他就做出过判断,凶手是主动选择在这座宅邸行凶的。
凶手与富商一家有着某种关系,凶手对杨万里又是明显的报复,再加上富商一家当年的诡异遭遇……而凶手杀了杨万里后,又画下诡异图案,又按照五行之法处置……
诡异对诡异……
所以,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因为十年前的富商一家诡异遭遇,对杨万里进行的报复?
杨万里……与富商一家当年的遭遇有关!?
刘树义眼眸眯了起来,他的猜想不可谓不大胆,不过是否如此,还需详细了解十年前的案子才能知晓。
“刘郎中,太史局袁灵台到了。”这时,一个衙役前来禀报。
刘树义闻言,转身看去,便见袁天罡正翻身下马,被衙役们挡在巷口。
他没有任何迟疑,快步迎了过去。
“袁灵台,今日又要麻烦你了。”刘树义来到袁天罡身前,笑着说道。
袁天罡向刘树义行了一礼,道:“刘郎中切莫这样说,你我是同僚,之前调查饷银案时,又一见如故,你找我帮忙,于公于私,我都很愿意前来助你。”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自己是不是不久之前,刚对谁也这样忽悠过?
刘树义眼皮跳了一下,哈哈笑道:“袁灵台说的没错,我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若是日后袁灵台有需要本官的地方,本官也一定前去相助。”
一边说着,他一边让衙役给袁天罡放行,带着袁天罡向宅院走去。
“袁灵台,眼下我遇到了一件很古怪的案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古怪的案子?不知是怎样的古怪?”袁天罡好奇询问。
刘树义一边走,一边道:“正议大夫杨万里凌晨遇害,凶手在其活着的时候,以斧子将其切割成了五份,而后抛尸时,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法,分别将其藏匿起来,我想知道在你们道门玄学之中,这是否有什么说头。”
“正议大夫杨万里被杀了?”
“还是活着的时候被切割……”
饶是袁天罡修道有成,听到这骇人的消息,也不由露出意外之色。
刘树义道:“此案着实诡异,所以我才请袁灵台前来相助。”
袁天罡点了点头,他捋了捋胡须,很快平静下来,道:“五行之说,在风水、运势、仪式等方面,皆有重要用途,如刘郎中所说,凶手将杨大夫的尸首分成五份,分别以五行之法藏匿……”
“这看起来,与风水和仪式方面可能有关,但具体作用是什么,我需要现场查看,进行推演,方能知晓。”
刘树义颔首:“此事好说,稍后我安排人带袁灵台前去查看。”
两人说着,进入了宅院内。
刚进入宅院大门,袁天罡就看到了庭院里的猩红血迹,饶是袁天罡心里已有准备,此刻也仍不免被这触目惊心画面惊的眉头蹙起。
刘树义抬起手,指着血迹前面的桌子,还有桌子前方的猪头、果子与酒壶,道:“袁灵台觉得,这是做什么用的?”
袁天罡顺着刘树义的视线看去,很快便道:“祭奠。”
“祭奠?确定?”刘树义眉毛挑起。
袁天罡点头:“虽然祭祀和仪式,以及上贡神佛都需要这些贡品,但它们之间的摆放方位,以及种类,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刘郎中不是礼部官员,对此可能不了解,但下官一看,便知这是在祭奠死去之人,那桌子上不出意外,应放过牌位,附近应该也有人烧过黄纸。”
听到袁天罡说出“烧过黄纸”四字,原本对刘树义专门请来的袁天罡还半信半疑的李新春和丁奉二人,顿时露出惊异之色。
“这袁灵台,还真有些本事,竟是连烧过黄纸都推测出来了。”李新春低声道。
丁奉赞同的点头:“怪不得刘郎中专门将其请来,刘郎中看中的人,果然皆名不虚传。”
刘树义没理睬两人的小声叭叭,他其实在看到黄纸时,就已经怀疑凶手在祭奠谁,只是不敢完全确认,现在有了专业人士的讲解,他终于是能够确定。
在富商宅邸作案,又在这里现场祭奠……这几乎已经明示,凶手是在为富商一家杀人了。
而凶手并未处理这里的血迹,在抛尸手臂和头颅时,也几乎扔到了来往百姓的眼皮底下,这说明凶手根本就没想隐藏杨万里的尸首,甚至希望百姓能发现杨万里的尸首。
百姓发现尸首了,官府必然也会发现,当官府知晓杨万里的身份和惨状后,势必会发疯一样调查,那么搜查到这距离抛尸地不远的宅邸,也便是迟早之事。
所以,这是否意味着,凶手其实是希望官府查到这里?
官府到了这里,发现这祭奠一样的现场,接下来会做什么,也便很明显了……
凶手在引导官府调查富商一家十年前的诡异遭遇?
他想让官府查到什么吗?
刘树义眼中不断闪烁着思索之色,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收回了视线。
无论凶手意图是什么,接下来的方向也都很明确了,富商一家十年的遭遇,看来是非查不可了。
“袁灵台,还有一个东西,需要你帮我们确认它的用途。”
刘树义领着袁天罡来到了墙角,指着墙下地面上那诡异的眼睛图案,道:“袁灵台可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
原本还冷静的袁天罡,在看到地面上那诡异的图案后,脸色终是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刘树义见状,迅速道:“袁灵台知道它?”
“怎么会是它?”
袁天罡脸色凝重了几分,他看向刘树义,道:“不瞒刘郎中,此乃被正派道门禁止,乃至于失传的一种邪魔外道所用的邪祟仪式,下官没有见过它,只是在古籍里,见过此仪式的记载。”
“古籍里说,此仪式的目的,乃是将邪魔之眼召唤于世间,传说这邪魔之眼连通十八层地府,可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让其永坠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在道门记载里,乃是最恶毒的仪式之一。”
“得是何等深仇大恨,方能布下这等仪式?”
还是报复吗……刘树义问道:“如何能将一个人的灵魂吸入邪魔之眼中?现场杀人?”
袁天罡摇头道:“只杀人还不行,但具体如何,古籍没有记载,我也不清楚。”
刘树义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了染血的稻草人,道:“在这眼睛上,我们还发现了这个写有杨大夫生辰八字的稻草人。”
“写有生辰八字的小人……还沾染了杨大夫的鲜血……再有杨大夫现场被杀,灵魂离去……”
袁天罡指尖点了点,似在推演什么,片刻后,他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仪式的具体方法,但历来用邪魔之法害人,都逃不过生辰八字和小人……所以我判断,这应该够了,布阵之人就是为了让杨大夫哪怕死了,也不得超生。”
李新春闻言,不由咽了口吐沫。
“杨大夫活着的时候,强迫其清醒,让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斧一斧切开;结果死后,还要用这等残忍的邪魔仪式,让其永坠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凶手,真的是太狠了。”
丁奉当了这么多年御史,也是第一次遇到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如此残忍的凶手,他点头道:“我们这次遇到的凶手,恐怕是一个极度疯狂的危险之人。”
袁天罡听着两人的话,看向刘树义,道:“此人掌握着已经失传的禁术,或许手中有比朝廷藏书更为古老的古籍,刘郎中若找到他,还望刘郎中能问出这些古籍,对朝廷来说,补全失传的古籍,也是好事。”
刘树义点头:“袁灵台放心,若找到他,本官自会询问。”
说着,他重新看向荒败凄凉的宅邸,道:“袁灵台觉得,这座宅邸的风水如何?”
李新春二人闻言,都连忙看向袁天罡,他们知道刘树义是想确认十年前富商一家接连诡异出事,是否真的和传言中的风水不好有关。
袁天罡仔细看了看,又不断掐指推算,过了一会儿,方才道:“风水不错,财气汇聚,常住此宅邸,应有不差的财运。”
风水不差……刘树义点了点头,他拱手道:“多谢袁灵台,接下来袁灵台去看看抛尸的那五处地点吧,确认一下凶手的意图。”
袁天罡在见到了邪魔之眼的仪式后,对凶手的身份,以及凶手还掌握着什么道门秘术,心里也起了很大的兴趣,哪怕刘树义不说,他都会主动去调查。
此刻闻言,二话不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积极,向刘树义点头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袁天罡说走就走,毫无废话的背影,丁奉感慨道:“这位袁灵台,和顾县尉一样,都是效率极高之人,实乃我大唐官员之楷模。”
“咳咳……”李新春哪怕知道丁奉不是在阴阳,也仍是差点没呛着。
顾闻效率高?
若不是发号命令的人是刘树义,你换个其他人试试?
李新春忍不住感慨,这些御史有时候,一个比一个眼尖,一丁点的问题都能给你发现,但有时候,他们真的瞎得可以。
“刘郎中!”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顾闻的声音:“下官回来了。”
听到顾闻的声音,众人迅速转头向门口看去,便见顾闻正好疾步走进了宅院。
李新春见顾闻脸上有着明显的喜色,而非担心被刘树义迁怒的紧张,心中一动,快步上前道:“卷宗找到了?”
顾闻连忙点头,旋即又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刘树义,道:“下官回到衙门后,就立即召集衙役,与下官一起寻找,我们几乎将卷宗室的卷宗都翻了一遍,就差把卷宗室给掘地三尺……”
“不用说过程,我知道你很辛苦,直接说结果。”刘树义打断了顾闻在自己面前邀功的话。
顾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但他得到了想要的话,也不再废话,道:“卷宗找到了!没想到当年的衙门,竟真的对这不算重要的失踪案书写了卷宗。”
“只是这卷宗记载的有些简单,而且里面还出现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顾闻犹豫了起来,且目光下意识的瞟向刘树义。
他的异常,如何能瞒得过刘树义的双眼,刘树义眸色微闪,道:“出现了谁?我认识?”
顾闻抿了下嘴,深吸一口气,终是道:“刘郎中确实认识,卷宗里出现的人……是刘郎中的父亲,刘文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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