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 第165章 妙音儿的预言之梦,刘树义的恐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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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妙音儿的预言之梦,刘树义的恐怖猜想!
    本就死寂的大牢,此刻更加的寂静。
    刘树义与妙音儿都陷入了沉默,只是刘树义是在沉思自己刚刚试探出来的情报,而妙音儿则不敢开口了。
    她知道刘树义很聪明,所以每次与刘树义接触,都格外的小心。
    每一句话,都深思熟虑再说出,哪怕是谎言,也都是再三斟酌后,确定不会引起刘树义的厌恶,但同时又能藏匿真相,这才说出。
    可她万万没想到,距离刘树义上一次来找自己,才过去了不到一月罢了,这么点时间,刘树义竟查到了那么多的线索。
    刘树忠失踪之前出现在妙音坊,饷银案的真相,刘树忠被算计的事实……如此多的信息宛若惊雷般噼里啪啦向她砸来,以至于一直冷静的她,都觉得一阵眩晕,从而错误的做出了判断,以为刘树义真的查清了一切。
    结果,被刘树义试探出了不少秘密。
    妙音儿忍不住看向刘树义,烛光的照耀下,小小窗口外的刘树义,俊秀的脸庞棱角分明,那双漆黑的眸子不再如初见时那般温和,而是充满了威严与锐利。
    她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刻,她竟是在刘树义身上,看到了那些上位者才有的恐怖气势。
    一个六品员外郎,怎么能养成这种气势?
    见妙音儿打量着自己,刘树义收敛思绪,淡淡道:“现在,还好意思说要成为我嫂嫂吗?”
    妙音儿抿了抿嘴,旋即灿然一笑:“我与你兄长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倒是你这个小叔子,总是找未来嫂嫂的麻烦,这次还故意算计你嫂嫂,若是让你兄长知道,他该有多伤心。”
    “我那么爱你兄长,他若伤心,我也会伤心的。”
    说着,妙音儿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下眼角,别说,这一次真实多了,竟真被她挤出了几滴眼泪。
    刘树义都被妙音儿的厚脸皮给气笑了,刚刚才被自己戳穿算计刘树忠的真相,结果下一刻就好似没发生之前的事一般,还能抹眼泪说两情相悦……
    刘树义双眼直视着妙音儿的眼眸,道:“既然你说你深爱我的兄长,那好,告诉我你所在势力的情况。”
    妙音儿叹息道:“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小叔子你就别为难我了。”
    “为难?”
    刘树义道:“好!那我就说个不为难的,接下来我有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但若回答,我希望你能说实话,这个应该不算为难吧?”
    妙音儿露出笑容:“当然不为难,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好小叔子。”
    刘树义没再搭腔,他紧紧注视着妙音儿,不放过妙音儿任何细微反应,道:“第一个问题,我兄长……现在可还活着?”
    妙音儿吸了下鼻子,仿佛很是伤心,道:“这个没良心的,拿了我的钱袋就消失了,之后只言片语也没说再给过我,我也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刘树义蹙了下眉,妙音儿的表情虽然有些做作,但并无说谎之人会有的下意识的防备与躲闪行为……她说的是真的?还是说谎已经成为了高超的技能,有准备的情况下,可以完美控制身体的反应?
    刘树义继续道:“第二个问题,我兄长的消失,是否也出乎了你们势力的意料?”
    妙音儿瞳孔微微放大,她迅速抬起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挡住了自己的眼眸。
    但她这次没有开口,选择了拒绝回答。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他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为他觉得,妙音儿势力费尽心思的算计刘树忠,把刘树忠最大的把柄握于手中,肯定不是希望让刘树忠隐于暗中去做什么。
    说句不中听的话,刘树忠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除了他乃刘文静长子的身份外,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让他隐入暗中去效力,那就相当于连他最后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抛弃了,他与普通书生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根本不值得妙音儿势力如此耗费心力的去拿捏刘树忠。
    而且妙音儿势力最擅长的,也是在朝廷安插人手,秘密扶持棋子,让刘树忠留在朝廷,再有刘文静之子的身份,未来或许就会有大用。
    这……也是刘树义推断的,妙音儿势力选择刘树忠最可能的理由。
    所以无论怎么用逻辑推断,刘树忠都不该消失……那最后刘树忠的突然消失,或许,是刘树忠自己的选择。
    他不希望被人威胁拿捏,去为他们做伤天害理之事,但他又不希望因自己在饷银案里犯下的错误,让他好不容易为刘家争取到的最后一口气也泄了……
    在那种两难的情况下,自己消失,甚至自己死去,或许就是唯一的破局机会。
    不过妙音儿拒绝回答,还有她乍听到自己问题时的反应……
    刘树义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之前对我说,长孙尚书宅邸里有一本书,里面藏有传国玉玺的下落……此事是真是假?”
    妙音儿这次回答的很快:“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你未来的嫂嫂,怎么会骗你?”
    她语调轻快,眼角的泪也不见了,笑眯眯的模样,好似这个回答是三个问题里,最令她轻松的。
    刘树义点了点头:“好,我的问题结束了,你可有什么想问我的,或者想对我说的?”
    “这个我可要想一想了……”
    妙音儿青葱手指点了点唇角,慧黠的眼球不断转动:“我想到了。”
    刘树义看向她,便见妙音儿忽然认真了起来,道:“如果以后你有了那个负心汉的消息,别忘了去我坟前告诉我,让我不至于死后还挂念这个负心汉。”
    刘树义眉头一蹙:“什么意思?你觉得你会死?”
    妙音儿叹息的揉着额头:“说来你可能不信,这几天我一直在做梦,梦到我死了,我怀疑这是一个预言之梦,我大抵是真的要死了。”
    刘树义没想到妙音儿最后会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是一如既往的满嘴胡言,故意扰乱自己的判断?
    还是……她意识到了什么?
    刘树义深深看着妙音儿,可妙音儿说完这句话后,就迅速恢复了以往笑吟吟的样子,饶是他,也看不出妙音儿的心思。
    刘树义收回视线,道:“放心,如果真有那一日,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说完,他将蜡烛从窗口取回,准备转身离去。
    妙音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来到门前,踮起脚尖,通过窗口向外看去,同时喊道:“小叔子,等一下——”
    话还未说完,当她看到了刘树义身上那绯色的官袍后,原本慧黠的眼眸突然瞪大,脸上笑吟吟的表情陡然一顿,然后……
    “你又晋升了!?”
    “绯色官袍,你五品了!?”
    刘树义第一次从妙音儿嘴里,听到不敢置信的震惊语气。
    他挑了下眉,看着妙音儿凤眸圆瞪的惊诧模样,淡淡道:“五品?你是说前几天吗?没错,前几天我确实是五品郎中。”
    “前几天?”
    妙音儿脸上难得露出思维凝滞之色:“什么意思?”
    刘树义轻轻掸了掸官袍上的灰尘,道:“一个时辰之前,因我破案有功,陛下重赏于我,擢升了我的爵位,现在我是正四品蓝田县伯。”
    “正四品……蓝天县伯!”
    妙音儿双眼怔怔的看着刘树义,她知道刘树义很有本事,迟早能晋升五品,进入朝廷的核心圈。
    但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刘树义上一次来见她时,刚刚从主事升任六品员外郎……
    结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刘树义再来见自己,就已经是五品郎中了!不,不止是郎中,还是正四品的蓝田县伯。
    “竟然是县伯的爵位……”
    妙音儿忍不住道:“你是李世民的私生子吗?李世民十分抠门,十分重视爵位,除了给那些跟随他的心腹封爵外,何曾给外人封过爵?而且还不是最低等的爵位!”
    刘树义呵笑道:“你这话若传出去,那你的梦可能立马就要变成现实了。”
    妙音儿听着刘树义的调侃,脸上却不是平时的神情,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复杂,就这样盯着刘树义。
    刘树义感受着妙音儿情绪的变化,眼眸微微眯起:“我想起一件事,你之前提醒我,让我尽快升到五品……我已是五品郎中,妙音儿,你现在能否告诉我,为何希望我升到五品?”
    妙音儿朱唇抿起,却没有回答刘树义。
    她转过身,后背倚靠着冰冷的铁门:“你走吧。”
    刘树义皱了下眉,妙音儿的反应很不对劲。
    如果妙音儿之前只是为了戏弄自己,找一件事吊着自己,以确保自己不会让她轻易出事……那她此刻不该是这种神情。
    难道自己能否晋升五品,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目前为止,自己并未感觉到自己的晋升,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是自己晋升时间尚短?
    刘树义有心想追问,可看妙音儿的样子,明显不会回答。
    他沉吟片刻,终是摇了摇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牢房,不再迟疑,转身大步离去。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妙音儿这才重新转过身来,她踮起脚尖,想通过小窗去看刘树义的背影,可刘树义已经走远,她已什么都看不到。
    “竟已五品了……”
    “为何会是此刻?为何偏偏是这时?”
    “时也?命也?”
    妙音儿呢喃的声音,在幽静的牢房内缓缓回荡。
    …………
    “驾!”
    莫小凡赶动马车,离开了刑部。
    马车上,刘树义一边闭眼假寐,一边思考着刚刚与妙音儿的交谈。
    虽然妙音儿很是狡猾,但这一次,自己还是收获很大。
    自己确定了刘树忠失踪那晚情绪突然崩溃的缘由,知晓了刘树忠的失踪与妙音儿势力有关。
    也基本上确定,刘树忠的消失,不是妙音儿势力的计划。
    刘树忠应如自己推测的那般,以自身消失为破局方法。
    只是不知道,刘树忠的消失,是藏起来了,还是自尽而亡?
    若是自尽而亡,不知尸骨在何处?
    如果是藏起来了,妙音儿势力如何能容忍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们必然会找刘树忠,刘树忠能逃脱妙音儿势力的追捕吗?
    而且刘树忠虽不见了,可原身还在啊……妙音儿势力为何没有去找原身呢?是觉得刘树忠的把柄威胁不了原身?
    还是担心原身也和刘树忠一样,宁死不从,到最后彻底白忙一场,所以不到关键时刻,不想动用这张牌?
    若是这样,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五品郎中、四品县伯,他们即便动用了这张牌,还能威胁到自己吗?
    虽然原身成为官员的初因,与见不得光的利益交换有关,可那毕竟是刘树忠与任兴的利益交换,而且任兴只是给了原身参加考核的机会。
    对原身来说,他能进入官场,完全是靠自身的本事……任兴只是刑部官员,没法去操控吏部的考核,同时任兴对刘树忠那样不喜,也不可能会为原身打点。
    这种情况下,即便自己成为官员的初因有问题,应该也不会动摇自己的地位和前程吧?
    除非……
    刘树义眯了下眼睛,除非他们在原身的考核上,秘密动了手脚。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很不妙了。
    “我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了?”
    刘树义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总是下意识把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去考虑。
    可一想到妙音儿势力的狡诈,以及刘树忠能放心原身,说消失就消失,完全不担心妙音儿势力会打击报复原身,他心里就有些嘀咕。
    这很不对劲。
    刘树忠这样一个疼爱弟弟的兄长,不可能不管弟弟,所以他在消失之前,一定考虑过妙音儿势力对原身会做什么。
    那他还能放心消失……要么,是他掌握着妙音儿势力的重要秘密,有这个秘密在手,妙音儿势力在没有抓住他时,便不敢轻易得罪他。
    要么,是原身也有致命把柄掌握在妙音儿势力手中,刘树忠消失后,同为刘文静之子的原身就是妙音儿势力最后的选择,可他们怕刘树忠的事件再次发生,所以如自己刚刚所料,在等待时机,什么时候需要原身,什么时候再出手。
    因此,在此之前,他们不仅不会对原身动手,反而可能会保护原身。
    可是……
    刘树义皱了下眉,赵成易后来直接利用了原身,且赵成易并未动用什么秘密威胁原身……
    第二种猜想可以排除?
    还是原身唯唯诺诺,十分平庸的表现比刘树忠差远了,让他们在原身身上看不到利用的价值,所以直接放弃了?
    刘树义指尖轻轻磕着马车的窗沿,之前他没有相关信息,想不到也就罢了。
    现在想到了这些,无论如何,都得进行确认。
    万一妙音儿势力真的在原身考核时动了手脚,那就与科举舞弊没什么区别,一旦曝光,将是致命的打击。
    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能不防。
    “得想办法确认一下当年考核之事的情况……”
    “还有,妙音儿说她会死的事……”
    刘树义眸光闪烁,心里有了决断。
    …………
    “少爷,你回来啦~”
    刘树义刚进刘府大门,就见穿着绿裙,宛若春日精灵一样的婉儿向自己跑来。
    婉儿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只是看着她,刘树义都觉得自己好像也年轻了,便是一天一夜忙碌不休,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他笑着摸着肚子:“饿了。”
    查清了案子他就去了皇宫,出了皇宫又立马去了刑部,离开刑部便马上返回刘府……现在都快午时了,自己还没喝一口水,肚子早就不满了。
    婉儿嘻嘻一笑:“少爷查清案子后,小凡就托人回来让我们准备餐食,说少爷随时会回来,我和常伯早就把少爷最爱吃的饭菜准备好了,少爷想吃现在就能吃。”
    刘树义闻言,回头看向少年。
    莫小凡挠了挠脑袋:“我见少爷昨日晚膳都没用,知道少爷肯定饿了,所以自作主张通知了府里,还望少爷责罚。”
    刘树义弹了莫小凡脑门一下,笑道:“你关心我身体,这是好事,我罚你做什么?你做的很好,以后我的肚子就归你管了。”
    莫小凡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少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少爷饿到肚子。”
    刘树义哈哈一笑,便向偏厅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道:“婉儿,有件事你看看你能不能做。”
    “什么事?”婉儿好奇询问。
    刘树义余光瞥向婉儿,道:“我最近查案,得罪了不少人,为了安全起见,刘府需要招揽一批护院,保护咱们。”
    婉儿恍然点头:“少爷都是五品郎中了,可府里一个护院也没有,出入都没有人跟随保护,其实早就该招揽护院了……”
    “而且不止是护院,家丁丫鬟也得找一些,这样刘府才有大户人家的样子,才不给少爷丢脸。”
    刘树义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想法,他说道:“你和常伯如果觉得需要,那就一起找……怎么样?这事你能做吗?护院要保护我们,要求会高一些,你要是觉得不好寻找,我就拜托一下同僚,让他们给我介绍。”
    婉儿闻言,毫无迟疑,直接道:“少爷就别为这点小事动用人情了,交给我吧。”
    “能行?”
    “当然!”婉儿拍着心口,白皙的下巴高高仰起,一脸的自信:“小事一桩,我一定把最厉害、最忠心的护院给少爷找来。”
    最厉害,最忠心?
    刘树义深深看了一眼婉儿,旋即笑道:“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哦还有,你少爷我爵位又升了,现在我是蓝田县伯,俸禄和其他收入远超之前,所以不必考虑钱财的事,只要合适,直接招揽便可。”
    婉儿轻快的脚步倏地一顿。
    她猛的转过头,精致俏丽的脸蛋上,满是惊喜:“少爷爵位又升了!这……少爷你太厉害了!大唐从建立开始,还有人比你升的更快吗?”
    刘树义笑道:“还是有的,毕竟杜公他们一下子就是国公和宰相了。”
    “这不一样!”婉儿忍不住拍着手:“少爷简直就是前无古人!我就知道,少爷最厉害了!”
    说着,她直接向从偏厅里走出来的常伯大喊:“常伯,你可以去祠堂哭了!”
    端着餐盘的常伯一脸茫然,然后他就听到婉儿大喊道:“少爷又立功晋升了,现在少爷是县伯了!”
    听着婉儿的话,常伯脸上的表情,迅速从茫然变成意外,然后从意外变成惊喜,之后眼眶果然就如婉儿所说的那样,直接红了。
    “少爷……少爷又晋升了,老爷夫人若是知道,肯定很高兴。”
    “不行,老奴得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夫人。”
    一边说着,常伯一边抹着眼泪,果然快步向祠堂方向走去。
    连对刘树义恭喜的话都来不及说。
    刘树义见状,不由抬起手敲了婉儿脑袋瓜一下,道:“你啊,就不能让常伯少哭一次。”
    婉儿笑着吐了吐舌头:“常伯迟早得哭,早哭晚哭都得哭,不如现在就哭。”
    刘树义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能怎么办?自己的丫鬟,只能宠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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