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270章 归还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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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竇太太,骆寧去净房洗漱。
    换了中衣、散了头髮,回到里臥时,萧怀灃还坐在临窗大炕上看书。
    “……说完了?”
    “是。把王爷的令牌给了她,她知晓轻重。”骆寧道。
    又笑道,“我的第一家投靠。当年要不是王爷帮忙,竇家也做不成皇商。竇家不仅给了我分红,还帮了我不少的忙。”
    萧怀灃放下书:“怎又客气起来?”
    “是真心感激王爷。”骆寧道。
    回想起来,萧怀灃帮她的,也不止皇商这件事。
    很多回。
    自从她走进雍王府,与他达成默契后,他就將她视为自己人。
    偶尔会对她不满。可他的不满,不是打压、嫌弃,而是帮衬她进步。比如说耍鞭。
    別说骆寧主动求帮忙的,哪怕她没开口,他遇到了也会极力帮她。
    没有故意拿乔,也没有置身事外。
    他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嘴上不饶人。不过,他对谁都如此,也不是专门针对骆寧的。
    骆寧想到这些,看一眼他。
    正好萧怀灃也回视她:“你是本王的妻,阿寧。不必道谢。你有需要我的,只管开口就是了。”
    骆寧没有客套,笑容璀璨:“好。”
    萧怀灃唇角微扬,难得面上也有点笑意。
    帐內,夫妻俩聊起了郑嘉儿。
    她受审、挨打,估计三个月下不了床。
    “她愚昧无知,不仅连累咱们王府,甚至也会连累郑氏满门。”骆寧说。
    “郑家恨不能灭了她的口,一劳永逸。”萧怀灃道,“咱们留著她,將来收拾郑氏的时候用得上。”
    骆寧:“……”
    郑氏將来乃你的妻族,估计轮不到收拾他们。
    “阿寧,你会害怕吗?”萧怀灃突然又问。
    “害怕巫蛊娃娃?”
    “不到两个月,內宅折损两名侧妃,你会怕流言蜚语吗?”他问。
    原来说这个。
    骆寧很坚定摇摇头:“我不怕!”
    说到这里,她想把话说得更透,“王爷,任何脏手的事,您都可以交给我办。
    声名狼藉又如何?待您大业有成,王妃便会病逝。到时候我改头换面去韶阳做郡主。
    大族只知道我来歷显赫、靠山强悍,谁又在乎那些过往?谁又知晓?我不会永远留在盛京城的,我不在乎那些命妇们怎么想我。”
    萧怀灃却是脸色变了又变。
    眼底情绪翻涌,他半晌都没再说话。
    一言不发將灯罩盖上,帐內顿时一片漆黑。
    “睡吧。”他道。
    骆寧:“王爷……”
    “睡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他道。
    骆寧应是,慢慢躺下了。
    雍王府內宅暂时归於平静。
    王珺和崔正澜安分守己,从不出么蛾子;郑嘉儿伤得太重,她的院子一般人不能隨意进出,她仍是被软禁。
    外头流言蜚语满天飞,不过说的都是雍王与郑氏。
    的確有人提到了雍王妃善妒。
    竇太太很快知晓了,悄悄告知了骆寧。
    骆寧叫她帮自己反驳。
    故而市井没有骂雍王妃,反而赞她聪颖、智慧不凡,才能把那些高门女压得抬不起头。
    这阵风声很快平息。
    王珺来请安的时候,头垂得更低,可表情没了以往的从容镇定。
    “……你们进府有段日子了,咱们也彼此熟悉。往后,不必每日来请安,我这厢事情也忙。
    你们五日来一次。缺了什么,派人来告诉我,不必委屈自己。”骆寧说。
    一句也不提王爷过夜的事,好像此事不存在一样。
    没了裴妤与郑嘉儿,无人会开口问。
    王珺与崔正澜应诺。
    五月初一,骆寧身上乾净了,萧怀灃带著她出门。
    他们俩去了皇陵。
    皇陵位置比较远,萧怀灃带了五十名护卫隨行,浩浩荡荡。
    皇陵附近有行宫。
    行宫里住了两名太妃。她们没有儿子,也不愿意留在宫里,故而来此处守陵。
    行宫吃穿用度不算精细,可幽静安逸,比宫廷还多一分自由。
    太妃是庶母,萧怀灃来了之后,先带著骆寧去见过了她们。
    当晚在正殿歇下。
    翌日,夫妻俩去皇陵祭拜,恭敬向先皇磕了头。
    “父皇,儿子带阿寧来看您了。”萧怀灃上了香,“您保佑儿子与阿寧夫妻平顺、多子多孙。”
    骆寧听到这里,心口一跳。
    她不动声色。
    祭拜结束,骆寧还以为会歇在行宫,没想到萧怀灃当即启程回京。
    入了夜才到城门口。
    当值的守军破例为他开了城门,放了雍王府的马车进城。
    骆寧笑著同他说:“明日御史台又要骂王爷了。”
    没有大事,城门入了夜是不可以隨便开的。
    以前萧怀灃陪骆寧去码头送人,入了夜也是在城外小客栈住,没有著急回来。
    萧怀灃:“隨便骂。反正他们的嘴閒不住。”
    马车回到了雍王府。
    萧怀灃吩咐尹嬤嬤,“准备热水,我与王妃要沐浴。”
    骆寧:“……”
    她前日才洗过了澡。
    乘坐马车,腰酸背痛的,她只想赶紧睡下。
    “王爷,要不您洗吧,我先去睡了。”骆寧道。
    她妄图挣扎一下。
    萧怀灃没说话,却握了下她的手。
    骆寧心头一顿。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其实,她在大婚前夕就做好了准备,偏偏新婚夜稀里糊涂过去了。
    如今……
    她不著痕跡嘆口气:“王爷,我先去洗。”
    丫鬟服侍她沐浴后,换了褻衣裤。
    她坐在临窗大炕上,一点点梳通自己的头髮。
    头髮是前天洗的,依旧清爽顺滑,一梳到底。
    半晌后,萧怀灃进来了。
    骆寧抬眸看向他,而他也在回望她。
    光阴似停滯了一瞬。
    “王爷,您要梳头吗?”骆寧拿著梳子问他。
    萧怀灃摇摇头。
    他从什锦隔子底下拿出一个锦盒,递给骆寧。
    骆寧打开。
    一张纸,是一份契书。
    一年多之前,她初重生,没有钱財依傍,也没有底气能对付前世贏了她的人。
    太后说想给她与雍王赐婚时,她拼了命想要抓牢这个机会。多一分助力。
    走进雍王府,她想了很多。
    意外之外,他一口应诺会娶她,同时拿出一份卖身契给她。
    骆寧有过片刻的担忧。
    但她很快接受了。她知晓天上不会掉馅饼,她也明白生命在有些时候毫无价值。
    今时今日,她懂了这个人,不再惧怕时,他把卖身契给了她。
    “阿寧,这份契书,除了你我,外人一概不知。本王从未想过拿了它去官府落定。
    没有印章,它只是一张废纸。今晚,本王想亲眼看著你烧了它。”萧怀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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