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144章 王妃看雍王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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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门口,安置了一盏极大的灯,足有两米高。
    分上下两层。
    上层能旋转,装饰著美人图。琉璃灯罩上的图绚丽,似佳人翩躚起舞,美不胜收;下面则是山水、鸟。
    “这是灯王?”骆寧问藺昭。
    藺昭:“看样子是。”
    除了灯王,街上不会游展如此巨大的灯。
    上元节、中秋节与除夕,盛京城里都要赏灯。
    而灯王,一年只做一盏。
    这盏大概就是上元节那盏灯王了。
    “我第一次见。”骆寧站著没动,欣赏灯王上面的美人图。
    她做鬼的时候,总要赶上元节的热闹,因为做人时候没看过。
    从前年纪小,白氏不准她出门,说人太多,摩肩接踵,拐子趁机偷女孩儿。
    而后大了些,她去了南边养病。
    今年的上元节,还在跟白氏较劲,不得自由。
    做人赏灯王,今夜是头一回。
    骆寧捨不得挪开眼。
    她看,后面下车的秋华、秋兰也跟著看,同样没见过;藺昭虽然比她们年长,也没怎么赶过盛京城的热闹。
    四人就站在门口的迴廊上,不停点评。
    “……王妃,去楼上雅间看。窗口居高临下,看得更仔细。”身后有人笑道。
    骆寧回眸,瞧见了崔正卿。
    “你也来看灯?”
    “热闹怎能少了我?”崔正卿笑道。
    骆寧见他今日仍是穿戴隆重,顏色鲜亮,依旧是华服少年郎,风度翩翩,笑道:“今日这漂亮。”
    崔正卿今天没有另闢蹊径簪木槿,而是规规矩矩簪了一朵茶。
    是大红色茶,瓣层层叠叠,风姿可媲美牡丹。他头髮浓密乌黑,簪这样一朵,丝毫不违和,只衬托得公子风流。
    “王妃喜欢?”崔正卿把取了下来,“喜欢送给你。”
    倏然手背一疼。
    茶落地,藺昭手速很快,將它接住了。
    眾人回头,雍王萧怀灃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目光冷淡看著他们。
    而后,他说崔正卿:“叫你等客,在这里聒噪什么?”
    崔正卿扶著手背,火辣辣疼,感觉那一块骨头都肿了。
    “跟你的王妃说了几句话。”崔正卿道,“你做什么又欺负人?”
    他是没防备。
    他与萧怀灃一起习武的,同一个师父。两个人在武艺上不相伯仲,唯独在暗器功夫上不及他。
    打不过,躲却是没问题。
    “上楼。”萧怀灃目光转向骆寧。
    骆寧这才发现,他今日穿了件朱红色直裰,金色腰带,仍在衣摆、袖口绣金线祥云纹。
    他修长挺拔、肩宽腰窄,任何衣衫穿著都气派体面;而他气质硬朗,表情冷峻,哪怕一袭贵公子打扮,也无半分紈絝气。
    崔正卿穿著,是翩翩佳公子;他穿著,像是要去祭祀。
    骆寧想笑,强自忍著,偷偷挪开目光。
    萧怀灃看一眼她。
    藺昭將茶接住,递给崔正卿:“公子,还要吗?”
    崔正卿的风流目含情,笑道:“送给你吧。”
    藺昭十分坦荡:“那多谢公子了。”
    婢女和藺昭在楼下,有酒席给她们吃;骆寧隨萧怀灃上楼。
    “你方才偷笑什么?”萧怀灃问。
    崔正卿走在他们俩身后,闻言替骆寧回答:“笑你。一身朱袍,穿得像祭服。”
    骆寧几乎要笑出声。
    她以为自己想法刁钻,不承想有人跟她一致,这莫名令她好笑。
    可她又不敢笑。
    到底忍住没出声,笑容满面。
    萧怀灃目光睃向她,触及她来不及收敛的笑容,他黑眸越发冷凝。
    衣袖微动。
    崔正卿倒吸一口气:“萧怀灃,小毛贼才会连著两次偷袭……”
    他膝盖挨了一下,差点站不稳给萧怀灃跪下;然而话音未落,另一边膝盖也挨了一下。
    疼得他两边膝盖抽痛。
    他在楼梯上,无处可躲。
    萧怀灃这廝,用雅座里的蜜饯做暗器打他的。
    崔正卿还要继续埋怨,又怕小命不保,忍住了。
    ——谁知道萧怀灃手里还揣了多少蜜饯!
    骆寧也不敢笑了。
    雅座里,只辰王一个人端坐,手持一杯薄酒慢慢饮著。
    骆寧与他见礼。
    “阿澜没来吗?”她问。
    崔正卿:“我与三哥出来喝酒、赏灯,是偶遇了怀灃。既碰到了,一起吃酒更热闹。没叫阿澜。”
    辰王温柔儒雅,笑容比春风还和煦:“弟妹別见怪。”
    骆寧心中有异。
    她想起上次萧怀灃特意问她私盐的事,再看这两个人的“偶遇”,心里总感觉自己可能闯了祸而不自知。
    像在宫里一样,骆寧七情不上脸,把情绪深藏心底,甚至不多想,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不怪,的確人多热闹。”骆寧笑道,“我头一回亲眼看到灯王。”
    这盏灯王,还不算最惊艷的。
    萧怀灃登基那一年的灯王,才是精妙绝伦。
    骆寧想到这里,再看萧怀灃,想著这个人有远大前途。她站在他身后,將来可以捞到一身的富贵荣华,说不定惠及家族,目光变得柔和。
    不该笑他。
    贵胄著朱袍,实在很常见,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
    “王妃,回头慢慢看。往后几十年,怕你看厌烦。”崔正卿说。
    骆寧:“……”
    萧怀灃瞥一眼崔正卿,拈了一块蜜饯在手指间把玩。
    崔正卿端坐好,不敢再调侃了。
    四人饮酒、赏灯。
    骆寧两次起身,在窗口细细看这盏灯王,连夸漂亮。又说上头的美人图绘画细致,美人的眉目或繾綣温柔,或风情撩人,各有不同。
    “怀灃的仕女图画得不错。王妃若是喜欢,叫他画一幅送你。”崔正卿说。
    骆寧微讶:“王爷会画?”
    她只当崔正卿打趣。
    萧怀灃却頷首:“念书时候学的。隨便画画,不用什么技巧。”
    “怀灃学什么都快,文韜武略,样样出眾,不是我等凡人能匹及的。”辰王笑道。
    崔正卿点头。
    他是服气的。
    萧怀灃打小处处要爭第一,什么都要最拔尖。只要他学了,一定要超过旁人。
    就连个子比崔正卿矮的那一年,他偷偷加餐、加练,愣是超了过去。
    这种人,能在苦寒之地一熬七年,非常人能及,崔正卿是吃不得这些苦,不敢在跟他比什么了。
    “有空再看吧。”萧怀灃態度散漫,表情冷淡,但也没有不悦。
    骆寧没指望他真的会给她画,隨意附和著笑笑:“王爷真送给我,將来掛起来传给儿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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