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93章 未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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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儿才踏出雁榭轩,谢南笙就知道了。
    谢清若脸上蒙著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屋中的烛火昏暗,若是不仔细看,保准看不到额上的红肿。
    谢清若忍著痒痛,倚靠在美人榻上,梳春和弄夏不敢疏忽片刻,蹲在谢清若的身旁,只要谢清若忍不住抬手,二人就要拦住。
    “贱蹄子怎么还没滚过来。”
    身上的痒意將谢清若的耐心尽数消耗,尤其是衣服下的肌肤,无时无刻都在囂张挑衅她,她还不能对著来,否则吃苦的还是自己。
    “姑娘,沛儿得避开大姑娘,还要避开竹喧和松闹,姑娘且再等一会。”
    谢清若愈发烦躁,眉间皱在一块,怎么都抚不平。
    自从谢南笙接到赐婚圣旨开始,没一件顺心的事,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查得如何?”
    “姑娘,府中下人都问了个遍,姑娘的过敏真像是偶然。”
    谢清若烦闷的吐气,偶然巧合,怎就不是谢南笙巧合受伤?
    “罢了,回头告诉母亲,不要再查了,免得被人猜忌,还以为二房跟大房不对付。”
    梳春点头,有细微的敲门声。
    “姑娘,来了。”
    弄夏起身开门,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无人跟著沛儿,这才將人迎进来。
    沛儿跪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沛儿见过二姑娘,沛儿微微低著头,不敢抬头直视谢清若。”
    “沛儿,你们在安国侯府如何?”
    沛儿明白谢清若想要问什么。
    “入府第一日,傅二夫人就坐不住了,几次想为难大姑娘,只是世子脾气不好,甚至连茶都不给二夫人敬,安国侯夫人都要让三分,二夫人只能咽下委屈。”
    谢清若眼底来了兴趣,身上的痒意消散了点。
    “你说谢南笙没给二夫人敬茶?”
    “確实如此,听说二夫人气得打碎了好几个瓶。”
    谢清若弯唇,她了解谢南笙的性子,李氏和傅隨安让她难堪,她一定还记仇,即便没有傅知砚出声,她怕也不想给李氏敬茶。
    不过,傅知砚出手是出於真心,还是有谢南笙挑拨地份,她倒是不得而知。
    “还有吗?”
    “二公子十分不满大姑娘的做法,过后还来找姑娘要说法,只是大姑娘以长嫂的身份欺压,二公子也討不得好,奴婢亲眼瞧著,二公子离开的时候,眼眶一片通红。”
    谢清若刚放下去的眉头,听到傅隨安的名字,又皱了起来。
    “二公子是个有孝心的。”
    傅知砚是世子,谢南笙如今是世子夫人,傅隨安明知他被压了一头,可想起母亲的委屈,还是有勇气找谢南笙討理。
    端方君子。
    谢清若的眼睛含了点情意,是谢南笙不懂珍惜。
    “沛儿,你觉得二公子对姐姐还有情意吗?”
    沛儿低著头,缓缓摇头。
    “奴婢蠢笨,实在看不出来,只是世子好像不太相信大姑娘。”
    “哦,还有这事?”
    沛儿点头,这才敢稍稍抬头。
    “世子早起出门办事了,他都没有等大姑娘醒来,害得大姑娘在茶馆等了许久。”
    “果真是办事?不是他身子有恙?”
    沛儿一脸茫然。
    “世子出现的时候,同昨日一般无二。”
    谢清若点头,面纱下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一听到谢南笙不被信任,身子都舒爽不少。
    父亲说过,只要谢南笙在府中的日子不好,他们就有机会。
    “可还有別的事?”
    沛儿有点纠结,上前两步,声音很低。
    “二姑娘,世子跟大姑娘还没圆房,世子也不让大姑娘伺候。”
    烛火的光照在谢清若的眼底,生出一丝欢喜和惊喜。
    “还没圆房?”
    娇妻在怀,哪一个男子能忍住?
    傅知砚忍住了,不愿意给谢南笙体面,只能说他还在意谢南笙和傅隨安先前的那点破事。
    看来母亲猜错了,傅知砚对谢南笙无情,只是碍於大伯父生前的那点恩情。
    无情就好,如此才好方便他们行事。
    “好,我都知道了,做得不错。”
    梳春得了暗示,从妆匣中拿出一根掐丝银簪递给沛儿。
    沛儿有些激动,举著双手接过银簪。
    “奴婢谢过二姑娘。”
    “嗯,凡是关於傅知砚和谢南笙的,不管大事小事,都要想法子回稟我,你若是听话,我必不会亏待你。”
    “奴婢明白。”
    沛儿退出去时,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欢喜,她的命已经由不得她自己,她只能怨自己。
    沛儿將银簪举起。
    藺如之看著地上的沛儿,又一次超出她的想像,若不是南笙在一旁陪著,她都不知晕了几回了。
    “你的命是南笙救的,她將你带回府中,我给你一口吃的,念你年幼,安排的活计都是轻的,她抬你做了二等丫鬟,你就这般对她?”
    藺如之是为著谢南笙难受,养一条狗都知道摇尾,可沛儿都做了什么?
    雁榭轩那么多下人,唯有沛儿不是她给南笙安排的,她到现在还记得谢南笙將人带到她跟前时的小模样。
    泪意再次涌起,藺如之再不愿多说,转头抹泪。
    地上的沛儿无从辩解,大姑娘给她第二条命,她已经践踏了,不会再有人给她第三条命。
    她只想听话,听大姑娘的吩咐做事,盼大姑娘看在她诚心诚意的份上,给宝儿一条活路。
    傅知砚才知道沛儿已经背主,他以为她带过去的婢女都跟她一条心。
    原来。
    她何时得知的?从知晓傅隨安姦情那日?又或是发现二房有二心那日?
    傅知砚心口闷得难受,冰冷的眸子掺杂几分心疼。
    “母亲,我无事,母亲可知我为何如此?”
    藺如之点头。
    “我会让人暗中查身边的下人,有异心者,会著人看管起来,等时机合適,寻由头髮卖,又或是送到地府。”
    藺如之待下自来宽厚,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让她不禁怀疑,她从前是否太过宽容。
    “母亲明白就好。”
    藺如之看了眼夜色,只觉得头涨得厉害。
    “夜深了,你跟知砚早些休息,母亲有分寸,你不用操心太多。”
    藺如之扶著嬤嬤的手,裙摆底下,脚步虚浮,强撑著不让谢南笙看出。
    “夫人。”
    沛儿声音带著哭意,一双含水的眸子看著谢南笙。
    谢南笙敛了心神,明媚的小脸变得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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