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万人嫌跟班,F4为我修罗场 - 第2章 上课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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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徽张嘴缓缓道:“我只是跟在傅少身边,不敢说是傅少的人。”
    殷奉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不敢像刚才那样沉默,担心对方会问出其他棘手的问题,季徽快速运转起大脑:“殷少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话落,车內陷入一片安静。
    殷奉侧眸眼神黑沉沉的:“你从哪儿知道我从国外回来?”
    季徽心下一沉。
    不好,殷奉出国的事情外界並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他上辈子偶然得知的。
    殷奉目光扫过来,黑沉眼睛盯著季徽,好似在等他给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如果无法让殷奉满意······
    想想那些探查对方行踪最后被处置的人,季徽微垂眼眸:“我从傅少和闻少他们的谈话听到的。”
    说著谎,季徽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抬起眼睛和殷奉对视,对方仍没有挪开目光。
    “殷少?”
    略带不安的语气配著那双清澈发亮的乌眸,能让人完全卸下心防,殷奉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见矇混过关,季徽微鬆一口气,接下来,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椅背上,不敢隨便乱说话。
    “——嘎吱——”
    突然司机右拐剎车,季徽控制不住身体,往右一倒,等车辆平稳下来时,季徽感受到身下一片温热坚硬。
    季家司机转过头来,急切问道:“刚才前面有只猫经过,少爷和殷少有没有受伤?”
    季徽半趴在殷奉腿上没有回答,殷奉语气冷沉:“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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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奉端坐著,没有推开膝上的人,相反,他从上车后就紧蹙著的眉头鬆缓下来。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季徽的身上传出,不是工业香水的气味,而是沁人心脾的自然清香。
    这时,季徽回过神来,从殷奉身上起来,然后对殷奉道歉。
    “殷少,您要是感觉身体不舒服,我让司机送您去医院。”
    清香远离自己,殷奉神色冷淡下来:“不用,继续开车。”
    季徽没有察觉到不对,他嘱咐前面的司机:“小心点开慢些。”
    一天出两次意外,季徽可不想自己重活一世,什么都还没有做就出车祸死了。
    司机也怕了,要是殷少季少哪一个出事了,季家和殷家能把他给活吞了。
    车辆缓缓行驶著,到达殷奉的目的地,季徽送对方下车。
    一行黑衣保鏢训练有素地上前护在殷奉周边,为首保鏢正低头同僱主匯报著什么,殷奉神色冷沉听著。
    过了一会儿,殷奉转头看向季徽,季徽笑了笑:“殷少您忙,我先走了。”
    笑容看似真诚但皮笑肉不笑,殷奉没有回话,转头对保鏢道:“派人送他回去。”
    季徽婉拒:“不用那么麻烦。”
    为首保鏢没有听他的,依照自家僱主的命令行事。
    见此,季徽心里面快要把白眼翻上天了,表面仍笑吟吟对殷奉道谢。
    殷奉一行人离开后,季徽上车,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透过车窗看见送他回去的保鏢们,表情冷下来,他对前面的司机道:“一会儿送我回校后,记得把车送去清洗。”
    看著他难看的脸色,司机低首应是。
    顺利回校后,季家司机和殷家保鏢离开,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季徽穿过宿舍区大门走回宿舍。
    亚克兰大学地域空旷財力雄厚,不仅体现在占地七百平方公里上,宿舍的建设更是壕无人性。
    亚克兰宿舍分为两种规格,双人间和单人间。
    双人间有一个客厅和两个房间,房间都是套间,单人间说是单人间,其实是单人別墅,只提供给少许人居住,並且不和双人间在同一个宿舍区。
    推开宿舍门,季徽发现客厅的灯还亮著,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生坐在那儿学习。
    听到推门声,彭城转过头看见季徽后,起身:“今天教授点名,我帮你签到了。”
    神色疲惫地点点头,季徽没有开口说话,今天经歷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精力去应付別的了。
    看著季徽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间,彭城意外,但很快他重新坐下学习。
    回到房间,季徽冲凉后往床上一躺,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亢奋,让他无心睡眠。
    来到一个安静的环境,他终於可以从头到尾理清自己的思绪。
    首先,他非常肯定自己今天经歷的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重生了。
    说不出高兴还是难过,季徽心情复杂酸涩,上辈子,他执迷不悟,想要得到傅承越的另眼相看,於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对方,凡是傅承越对谁表现出不同,季徽都要找对方的麻烦。
    不过傅承越一向冷淡,很少对人与眾不同,就算有,季徽还没开始找那些人麻烦,就有人把那些人送走了。
    直到一个人出现,自从那人进入亚克兰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不仅是高岭之的傅承越有了笑容,傅承越身边那些不好相处,高高在上,季徽百般討好的朋友也对那人表现出喜爱。
    季徽嫉妒的不行,开始找那人的麻烦,可是从前一向不管这些事情的傅承越及其好友,雷厉风行地把他赶出学校,让季家破產,最后让季徽流落街头。
    被傅承越等人赶出海市时,季徽仍不明白,为何他討好了两年的傅承越,还有说把他当作朋友的其他两人,对他这么残忍。
    直至后面,他才明白,傅承越等人根本没有把他看进眼里,也没有把他当作朋友,在他们眼里,季徽就是一个跳樑小丑,他们閒暇时逗弄逗弄,厌恶后抬手解决。
    想清楚这些,季徽这辈子不想和他们有交集,白天在车上时,他做过打算,准备从亚克兰大学退学,但是,亚克兰大学有规定,不允许学生没有特殊情况的前提下主动退学,这一条路显然行不通。
    所以,接下来他要继续在亚克兰大学读书,现在他是大二下学期,还需要再待两年,意味著他还要再和那些人相处两年,季徽闭了闭眼忍受著涌上胸膛的噁心。
    季徽睁开眼,眼底一片冷然,既然他跑不了,也不会坐以待毙,上辈子,他被情感冲昏头脑,被傅承越等人和那人弄的家破人亡惨死街头,难道这辈子也要重蹈覆辙吗?
    季徽平息怒火,大脑冷静的可怕,他要利用跟在傅承越等人身边的优势,趁那人还没有来亚克兰前,榨取傅承越等人的资源壮大自己,攒够资本后逃往国外。
    前世他太傻了,怕傅承越三人以为他靠近他们,是別有所图,从来没有和他们有过利益往来,其他跟在傅承越三人身边的人享受无数好处,只有他傻傻地吃力不討好。
    这辈子,他只讲利益。
    季徽缓缓闔上眼。
    翌日,听见敲门声,季徽从久违的从熟睡中醒来。
    拿起旁边的手机,看见时间不早了,季徽起床洗漱,走出房间。
    彭城看见他,抬手指向客厅的餐桌:“早餐买好了,是您爱吃的小笼包。”
    季徽走近餐桌,看见摆在盘上的小笼包,一个个荔枝大小,包子褶皱上点缀著蟹黄格外诱人。
    季徽坐下,问彭城:“你吃了吗?”
    彭城:“我刚吃了两个馒头。”
    季徽一边拿起筷子一边道:“坐下一起吃。”
    彭城脸上露出意外,而后摆手:“不用了,季少······”
    季徽抬头看向他,什么话也没说,但那双黑色眼眸好似在道:你在拒绝我?
    奇怪的是被人用眼神威胁著,彭城一点也不生气。
    他有些拘谨坐下。
    季徽没有理他,夹了一个小笼包吃起来,顿时,一股属於蟹黄的鲜香在味蕾上绽放,季徽问:“徐记那家的小笼包?”
    彭城吞下一个包子,点点头:“上次见您吃了他们家好几个包子,我想著您喜欢,就去买了。”
    彭城笑得憨厚,季徽沉默了。
    徐记是一家传承百年的点心店,许多人对他们家情有独钟,所以徐记每日都会人满为患,加上亚克兰大学离徐记有半小时车程,彭城能买到他们家的早餐,不知道提前多久出门,而且包子还是热的。
    拿起手机,季徽操作了几下,彭城的手机屏幕亮了,他低头一看惊讶:“季少,你怎么又给我转了一万块,之前你给我的钱还没用完。”
    季徽脸上划过不耐烦:“別废话,给我拿著,省的有人骂我亏待手下人,还有把期末笔记整理好发给我。”
    对待彭城,季徽並不陌生,上辈子,季徽不耐烦校园生活,於是钱僱佣身为舍友的彭城,请对方帮忙上课签到做作业,本以为两人是僱佣关係,没想到在被傅承越等人赶出海市后,从前聚集在他身边奉承他的人纷纷落井下石,彭城却不惧傅承越等人的警告收留他。
    听著季徽不耐烦的话语,彭城没有感到耻辱,相反,他心中生出感动:“我把笔记整理成pdf发给你。”
    两人吃完早餐后去上课,因为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两人上课的教室都一样。
    从宿舍走向教学楼的路上,季徽明显感觉到一道道奇异的眼神投向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小丑,季徽没有在意,和彭城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教室。
    当看见他进来,整个教室安静了,有些人神色各异地交换眼神。
    “他被傅少赶出教室,怎么还有脸来学校?”
    “他脸皮不是一直都这么厚嘛,上次给朝少送水,被朝少说脏,不也装傻继续粘上去。”
    后面的座位被人占完了,季徽和彭城在中间找了两个空位坐下,很快上课的教授进来了,原本吵闹的教室立马安静下来。
    教授是美国人,大家叫他詹姆斯教授。
    詹姆斯教授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金髮碧眼,季徽对他印象深刻,因为詹姆斯教授的简歷和成就非常出眾,毕业於某佛大学的经济学专业,二十岁时获得克拉克奖,这个奖项在经济学界被誉为小诺贝尔奖,接著被某佛大学聘任为终身教授,这样的大佬本应很难请到,但亚克兰某位校董和詹姆斯教授是好友,於是受好友邀请,詹姆斯教授兼任亚克兰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一周给他们上两次课。
    季徽打开ipad,詹姆斯教授教的是《经济学原理》,在经济学专业中,《经济学原理》被称为最枯燥最折磨人的一门课程,季徽昨晚没有睡好,一个晚上都在做梦,他盯著讲台上詹姆斯教授一张一合的嘴巴,语速极快的英语縈绕在耳边格外催眠,下一秒,季徽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原先认真上课做笔记的彭城,忽然感受到手肘受到一股撞击,转头一看,只见刚刚还坐著的季徽倒头睡著了。
    彭城犹豫一下,然后抬手调整了一下季徽的姿势,以免对方睡醒后手脚发麻,然后把报书本放在季徽面前,防止詹姆斯教授发现对方在他的课上睡著。
    但是,他的方法显然没有用,亚克兰大学的专业课採用的是小班制,一个班里二十个人,季徽趴在桌面上十分引人注目。
    “季!”
    从桌面捡起一根粉笔,詹姆斯精准地朝季徽扔过去。
    季徽瞬间清醒,睁开眼后,摸著自己被粉笔砸到的脑袋起来,看著周围情景,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教室,抬眼看见生气的詹姆斯教授,他站起身来,而后在眾人诧异的目光下道歉。
    詹姆斯教授没有立马原谅他:“我提一个问题,你要是能答出来,我就原谅你。”
    在彭城担忧的目光下,季徽点点头:“詹姆斯教授您说。”
    詹姆斯教授没有看书本,更没有看屏幕上的ppt:“曼昆《经济学原理》中,『市场通常是组织经济活动的一种好方法』与『zf有时可以改善市场结果』这两个原则往往看似矛盾,你结合一下新凯恩斯主义的微观基础,解释为什么即使个体完全理性,系统性市场失灵仍不可避免,並说明zf干预的合理边界。”
    这个问题在经济学中属於顶级难度,它要求回答者能贯通微观如菜单成本、博弈论与宏观如失业、政策,揭示曼昆“市场有效”与“zf必要”的深层统一,同时要求回答者从新凯恩斯主义论证“个体理性如何引发系统性失灵”,並界定zc边界,最本质的难点是,它將基础原理升华为动態系统分析工具。
    其他人一脸幸灾乐祸看向季徽,等著对方出丑,毕竟整个亚克兰大学谁不知道季徽不学无术,全部心思都在防备其他人接近傅少,让不少人恨得咬碎牙齿,从前,傅少没有表现出对季徽的厌恶,其他人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如今······
    试问一个平时不来上课,就连作业笔记都是別人帮忙做的草包,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吗?
    好像没有察觉到周边恶意的视线,季徽眼眸微垂,好似在思考詹姆斯教授的问题,有人见到这副情景冷笑出声,如果他们不了解季徽的真实面目,差点被对方的表现骗过去了。
    季徽抬眼冷静回答:“市场机制如同高效引擎,通过价格信號和竞爭激励驱动资源最优配置例如激发创新。
    然而,即使个体完全理性,系统性失灵仍不可避免——因为现实中存在“摩擦”:企业因“菜单成本”不愿频繁调价,导致价格黏性放大短期失业;个体理性决策可能陷入“协调失败”如过度污染,或企业支付“效率工资”反而製造非自愿失业。
    此时,zf需充当“补锅匠”,针对这些新凯恩斯主义揭示的微观缺陷外部性、公共品缺失、信息不对称进行干预,如徵税治污、提供基础设施。但干预的合理边界在於“补锅”成本必须小於市场失灵损失,如金融危机中救银行必要,但长期保护低效企业则扭曲竞爭——两者本质是动態互补的“双系统”:市场提供核心动力,zf修正系统性摩擦,共同维持经济稳健运行。”
    话落,整个教室安静下来,教室里二十个学生,除开一两个草包外,其他人都不是来混日子的,自然知道季徽的回答水准有多高。
    他们看著季徽眼里露出不可思议,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愚蠢无脑的季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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