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2006:我来自初圣魔门 - 第59章 已有取死之道
张纪忠遛弯回来。
无论三人怎么劝说,他都咬死不去,说自己有事。
好在同行的多了一个陆昊,肉眼可见的沉稳,靠谱。
三人也就不再劝了。
张纪忠和樊新曼留陆昊住宿,说既然明天一早要一起赶飞机,不如就在这儿住下。
陆昊自不会把这客套当真。
便推说已经定好酒店,换洗衣服都在那边。
最后搭了李亚朋和王霏的车,顺道送自己去酒店。
李亚朋喝了酒,王霏开的车。
酒后的李亚朋话那可就更多了,而且饭后终於摸到了那块石头,纯粹是因为心理作用,竟也觉得那普通石头十分神奇。
称自己感受到了异样之处。
一路上,他借著酒劲没轻没重地对陆昊盘根问底。
王霏一向不爱管他的閒事,这次却忍不住开口:“好了,別说了。”
李亚朋仗著酒意,难得硬气了一回,“你嚷嚷什么。”
但也只硬气了这一句。
之后便不吭声了,为了掩饰尷尬,还拉开窗户透气。
结果吹了夜风,没过十分钟,他就让王霏停下车,跑到路边哇哇狂呕了。
车里陷入一阵沉默。
王霏嘴角突然一勾:“陆昊,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恶人先告状。我看你都快流哈喇子了。”
“嘻,那是我觉得你的光头挺有意思,好像比別的光头白一些,光一些,嗨,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头?”
“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咪咪。”
陆昊压根懒得跟她废话。
没想到王霏脑迴路如此清奇,不仅没生气,被噎了一下后,反而嗤笑一声。
回过头来,眉开眼笑,笑出了整齐的大白牙:“你果然跟我想像中的一样有个性。很好,年轻人,保持下去。”
转过身去后,视线下扫,小声咕噥:“哺乳期,又涨又疼,还流汁,神烦。”
陆昊:“……”
王霏顿了顿,又雀跃起来:“哎,你觉得我剃个光头怎么样?”
“不怎么样。女劳改犯。”
陆昊回道。
嗤。
王霏的笑点很奇怪,听了这话再次乐出声。
陆昊无语。
好在李亚朋很快就上了车。
5分钟后,车子到达陆昊下榻的酒店。
“拜拜啦您。”
王霏笑嘻嘻地撂下一句,一脚油门轰下,车子扬长而去。
……
次日,四人乘飞机抵达山城。
李亚朋提前联繫了当地“朋友”,对方派了一辆豪华商务车来接,將他们送到了北碚縉云山。
进了山中。
环境不错,清幽雅致。
一路上既有竹林小道,也有溪涧水潭。
山光水色间满是情趣。
樊新曼心情大好,当场吟道:“林间听鸟语,歇亭闻香,山间幽且静,不闻车马喧。”
她今天穿了一身低调的灰色衝锋衣,头戴渔夫帽、架著墨镜,看起来就像个普通游客。
王霏包裹得最严实,帽子、墨镜、口罩、纱巾一应俱全。
身上是极简风的上白下黑穿搭,更显清冷气质。
儘管遮得严实,但她个子高挑、气质独特,还是引得旁人留意。
好在此时游客不多。
反观李亚朋,只戴了一副墨镜,模样十分高调,见人先微笑对视三秒。
可惜游客寥寥,更没人认出他,没能让他装成这个逼。
来到山间,触到这份熟悉的感觉,陆昊的心情也轻快了不少。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山门。
陆昊抬眼望去,此次的目的地,邵龙观,就在眼前。
青灰色的殿宇隱在山间,透著几分古朴气息。
但陆昊却能清晰且明確地判断出,这“古朴”不过是表象。
眼前所有的红墙青瓦,包括那三重主殿与八大殿堂,建筑年龄绝对都不超过 10年。
这时,走来一男一女两位道人。
女冠约莫三十来岁,面容白净,略显富態。
身旁的男道士则五大三粗。
二人上前见礼,男道士先开口:“樊女士、王女士、李先生好,又见面了。这位是我们吴会长。”
“无量天尊。”
女冠接著道:“贵客来临,有失远迎。”
“吴会长太客气了。”
樊新曼、王霏、李亚朋见到这位女冠,连忙回礼。
樊新曼还不忘给陆昊介绍:“这位吴会长,就是縉云山道教协会的副会长,也是縉云山养生慈爱基金会的会长,吴心道长。”
吴心道长双手合十道了声“无量天尊”,目光掠过陆昊时,眼底闪过一丝异彩,又迅速淡去。
隨即开口:“陆先生是第一次来邵龙观吧,欢迎欢迎。”
接著转向眾人,做了个引路的手势:“诸位贵客,请隨我来。前次辟穀班人数多,时间紧,多有照顾不周之处。今天我特意在此等候,想带各位好好参观一下整个邵龙观。”
她一边走,一边介绍:
“我们邵龙观属於道教正一教太乙道,当年陈摶老祖和张三丰真人都曾在此縉云山修道。当然了,张真人当年云游四方,閒不住脚,在整个山城都留有踪跡,像老君洞就保存著他的诗文遗蹟,各位若是去到那里,还能亲眼见证。”
这话陆昊听出熟悉的感觉。
老君洞张三丰有诗文,说明他来过山城。
嗯,约等於也来过縉云山。
吴心道长又补充道:“观主李一大师乃是正一教太乙道崑崙宗的嫡系传人。”
这位吴心道长的普通话带著些山城口音,不算標准。
但声线清脆,语速和语气的节奏把控得很好。
倒真有几分出家人的恬淡气度。
王霏、李亚朋和樊新蔓上次来得晚,到了后直接进行辟穀,並未听过邵龙观的渊源介绍。
如今一听这履歷,三人立马肃然起敬。
尤其李亚朋和王霏,说旁的或许不了解,但陈摶老祖和张三丰的名號他们听过,那都是近乎“半仙”的人物。
陆昊在心里將道教各大教派过了一遍。
不出所料,並无“崑崙宗”这一脉。
不得不说,这邵龙观的选址和景致確实有些门道。
它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左侧有清泉潺潺匯入碧池,右侧则是一片开阔平地,恰似山门自然洞开。
整座道观,仿佛稳稳坐落在山水构筑的“太师椅”中。
藏风聚气。
观內植被丰富,古松、银杏、香樟、桂等古树参天。
楠竹、慈竹、竹相拥成片。
更有相思、桫欏等珍稀植物。
鬱鬱葱葱,充满生机。
伴著吴心道长篇大论的讲解与介绍,樊新蔓、李亚朋和王霏三人的神色渐渐变得肃穆。
言行间也多了几分虔诚,再不復刚上山时的轻鬆模样。
“这里倒真有点意思。”
望著眼前的景致,陆昊也觉心旷神怡。
只是他越看这道观的布局,越觉得有些彆扭。
占著这样好的山水位置,布局本该更灵活灵性才对。
道教宫观通常由神殿、膳堂、宿舍、园林四部分构成,核心讲究一个“灵”字。
隨山势、顺地形排布,山水越好,越不会死板规整。
可眼前这观宇,偏要沿著中轴线依次往后延伸,层层递进,反倒没了该有的灵动气韵。
关键是这才復建不到十年。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前殿。
吴心道长指著殿前两棵古银杏树,介绍道:“这是我们邵龙观的阴阳母树,也叫气源母树,距今已有 600年歷史,如今生命之气依旧旺盛。大师每天早上都会带著眾师兄弟来此静坐,修炼辟穀筑基功。”
呵,『筑基法』都来了呀?
好胆!
陆昊心中冷笑。
另一边,樊新曼、李亚朋和王霏三人一听这树如此玄妙,立马上前几步,凑到银杏树下仔细端详。
王霏刚想伸手触碰树干,就被吴心道长严令阻止:
“王女士,仙家母树不可触碰。”
眾人注意力都在树上时,陆昊却留意到墙角翻倒的一个破烂石墩。
这石墩看著和观里其他物件不太一样,身上带著明显的年代感,是真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陆昊凑近细看,发现石墩竟是个断裂后被削平的佛首石雕。
和尚庙?
陆昊不动声色的走了近两步,挨著王霏站,便於就近接收红气。
用“縉云山”、“寺庙”为关键词进行记忆宫殿回溯,加上【探幽位】之术,很快就发现了真相。
原来山城当地不止一所大学的知名教授,在绍龙观以及李一火了之后曾提出质疑。
说这縉云山上,从来就没有过道观,之前只有寺庙。
西大的一位教授更是专门做了研究:
他们此刻脚下站立之处,根本不是什么古老道观,而是座曾经损毁的寺庙。
约莫八年前,也就是 1998年,李一拉来赞助,在寺庙废墟上重建,才把这里改成了如今的邵龙观。
更离谱的是,整个縉云山上,八年之前压根没有一座道观,现在这些所谓的“观”,全是由旧寺庙改建而来。
那么自然而然的,吴心道长说的陈摶、张三丰曾在此修道,都是编造自抬身份的。
就算两位道人再能云游,也没道理跑到全是寺庙的山上来找茬。
就这?
果然还是有点失望啊。
陆昊心道。
参观完银杏树,吴心道长引著四人进入下一重殿宇。
院子不大,中间正跪著一胖一矮两个道士。
每人面前插著三炷燃香。
脸上满是痛苦,身体还在不住颤抖。
王霏见了心生不忍,吴心道长却只淡淡看了那两人一眼,解释道:“无量天尊。这二位师弟犯了清规,李一大师在『罚跪香』——受罚者自己掏钱买三炷高香,在元辰殿塑像前点燃,再跪到高香燃尽才算完。”
“他们犯了什么错?”
李亚朋好奇。
吴心道长看了他一眼,似是对他及时捧哏缓缓说道:“这二人深受大师信赖,是传了真功的弟子。可前些天帮人养生传功后,因为疗效太好,竟私下接受了家属的感谢红包,犯了清规戒律,损了自身道行。”
此言一出,樊新曼、王霏、李亚朋三人肃然起敬。
看向殿內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崇敬。
愈发觉得李一大师道行高深,连弟子都要求得这般清净无求,果然是有道高人。
“四位贵客,这边请。”
吴心道长做了个引路的手势,准备带著四人转向另一个方向。
“樊姐。”
陆昊停下脚步,叫住樊新曼,又转向吴心道长、李亚朋和王霏道:“你们先过去,我找樊姐有点事。”
三人不疑有他,径直往前走去。
樊新曼走过来,关切地问:“陆昊,怎么了?”
“樊姐,这边来。”
陆昊引著她往回走了两步。
待距离差不多时,悄悄运转【盗天机】中的深层情绪诱导之术。
就像上次楚留香团建时对付王川一和朱笑天那样,將术法施在了那两个跪香的道人身上。
见陆昊停下脚步,却是沉吟不语,还特意找了处相对偏的位置。
樊新曼以为是要讲什么要紧事,当即神色严肃,侧耳倾听。
可下一秒,她就听见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两个道人突然大声嚷嚷了起来:
“妈的,什么破事都赖到咱们头上,这一天天净没好事!”
“就是!做法事的人最好骗,不就隨便念两句吗,一次能拿三五万,就算只抽1个点,也有三五百可拿,还有养生班讲课、传气发功、电疗,那都是好活,偏偏轮不到咱们!大白天的让咱在石头上演罚跪香,膝盖都快废了!”
“都怪吴心那娘们!时间都没说对,咱们早跪了 15分钟!今天她要是不出点损失费,老子跟她没完!”
“呵呵,人家副会长,你怎么没完?”
“狗屁的副会长,还不是李一的玩物。惹急了,我告诉她老公去!”
“想屁吃呢,她老公是李一帮她找的,拿钱办事。”
胖道士说著,嘆了口气:
“你还是別找不自在了,这吴心就是铁公鸡,眼里只有李一!去年帮咱们后殿搞施工的工人,工钱到现在都没结,前天人家上来闹,老钟头遭殃被打得吐血,被吴心让人直接送回老家了,70多岁啊,就值3000块,你没听说?”
“那不一样!今天是来了三个明星冤大头,她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让人家大出血才让咱们演这齣戏!凭啥她吃肉,咱们连口汤都喝不上?”
“呵呵,你就想吧。人走远了没?”
“应该差不多了。”
两人说著,“扑腾”一下坐到地上,哎呦哎呦地揉著膝盖,嘴里各种污言秽语。
矮道士边揉边嘀咕:“喂,你说李一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我是不信。他才来几年啊,就摆臭架子,还让咱们见面必须得喊『无量天尊』,我呸!你真信他有能耐?”
胖道士冷笑一声:“信不信有啥用?人家能捞钱,能给观里搞来钱,这就够了!”
樊新曼眉头紧皱。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半晌。
她才重重嘆了口气,对陆昊说:“自古以来,想做事难免会触及各方利益,正所谓誉满天下,谤满天下……没想到这种清幽之地,居然也是这般模样。”
樊新曼揉了揉发僵的眉心,转头问陆昊:“你刚想跟我说什么?”
陆昊本就没指望能彻底扭转樊新曼的想法。
这种常年强势的人,个性往往极犟,认准的事哪会轻易鬆动。
尤其是她信的其实是李一本人。
下面人再糟糕,也难真正动摇。
但没关係,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往后她看什么,都会觉得处处是漏洞。
他摇了摇头:“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听了两位道长的话,这会儿没心情了。咱们继续往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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