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恶名传遍全诡异! - 第672章 旧时代的遗影(2)
第672章 旧时代的遗影(2)
清理完附近的虫族,车上的一名科研学者探出头来。男人的目光沉稳,他扫视了几人一眼,从车上走下。
莱芜饶有兴趣地打量了眼男人手中的手提箱,其中装著的就是他们此次委託要运送的货物。
“杨博士。”莱芜问,“有兴趣和我们说说吗,有关箱子装著的东西。”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需要四名棱阶的收尾者来运送。”
“在保密协议以外的范围提一嘴就行,我们也好对此次行动敌人的威胁评估,这都是为了您和货物的安全。”
注意到几人审视的目光,杨博士推了推眼镜。
面前的几个傢伙要想杀了他,他甚至都没机会感知自己的死亡。
男人表现得平静,只是重新抬眼看向莱芜,又转而將目光投向磐岩、幽鬼、赤红,最后是弧月。
“无可奉告。”
言简意。
弧月摇摇头:“別忘了在接下委託前,中间人和我们说过什么。”
“他强调过,我们这次行动只需要清理可能存在的威胁目標,对货物一概不问。”
莱芜摊摊手。
几人沿著城市道路深入,一路上见到沿途无数废弃的建筑;建筑风格不同於欧式,更趋近於东洋,牌坊桥楼在流逝的时间里失去了色彩,外形却保留得较为完整。这里是红织坊,早在几百年前有名的歌舞使区。战爭的灰色阴霾隱去了过往的虹霓,仅能通过部分建筑设施见其蓝紫的倒影。
“红织坊,红织坊。”
莱芜念著这个词。
在赤天尚未摆脱寰宇重工殖民的年代,那时的赤天风月业盛行,每到夜幕降临,向下俯瞰从北海到赤聘一带沿途都被织坊的灯染成了红色,穿看厚松糕鞋涂看白彩的织女们走在大街小巷,宣纸、竹编织的高大游女跟著行街的队伍前行。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红织坊,来自世界各地的上层人士都匯聚於此,比起风雪月的浪漫故事,其背后隱藏的黑暗却鲜为人知。
八女偶、画皮妓、无骨舞,虽然她未经歷过这个年代,但还是听说过类似骇人的传闻当时的世人普遍將赤天视为世界的子宫,人口贩卖器官交易屡见不鲜,生活在红灯区的女性地位低下,从小便要学习服侍的技巧,看不到未来的希望,部分陋习传统一度延续到今日。
有学者认为,八蛛巢母的降临与这段黑暗歷史有一定的联繫。
思绪中止,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军事管控区,高耸的围墙下大型军用单位出入,两架型號较老的泰坦迈看沉重的步伐跨过。
几名士兵检查过他们的身份后放行,他们深入管控区內部,跟著杨博士来到一处房间。
监控下,一名中尉正吧嗒吧嗒点著雪茄,高翘著腿坐在中间,两名柔媚的少女依偎在其怀中。
“来自远方的贵客,欢迎。”
一见到他们,那名中尉便热情地起身伸手,一口大牙被烟燻得黑。
几人无动於衷。
那名中尉见状乾咳一声,两名柔媚的少女识趣地起身离开,周围的士兵也一一离开房间,房间內只剩下中尉与护送杨博土来的几人。
没多久,一名科研人员走进,那是位女性,穿著干练的白色制服。
“我很確信,那玩意儿的活性已经降到了最低。”中尉指尖扳了扳,又搭在额头上。
“它现在正处於休眠状態。”女性科研人员补充。
“只是简单取样的话,没问题。”
“我们尝试过接触,为此我们观察了附近十公里哨戒虫头颅提取物中α一维格莱尔醚的上升情况。”
“它们並没有表现出接收到信息素的特徵,由此我们可以判断.....:
听著两名科研学者的討论,即便不知晓其中专业术语的含义,幽鬼仍隱隱察觉到了什么。
城战区,这里镇守著八蛛巢母的右肢与头颅。得於虫族活动相较於另外三大战区並不频繁,这里常年驻守於此的军队较少,本家的眼线也更少,外部的家族势力能把手伸到中下层军队来。
本家对此是知道的,可由於其他三大战区战事不容乐观,再加上他们內部也需要联络外部家族势力的渠道,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因如此,中层军队与外部家族势力的相互勾结,滋生了一系列围绕其运转的黑色產业,例如贩卖虫族的尸体供以实验研究,亦或是放任家族势力在城內建立哨站与根据地。
“现在我就可以带你们去。”
“这件事,本家知情吗?”赤红忽然出声打断。
眾人闻言一愣,先前还在交流的杨博士和科研女性停下。
房间內陷入寂静,中尉投来愣然的目光,目光在赤红与莱芜一行人间游走,仿佛在问『你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我再问一遍,这件事本家知情吗?”
“都到这个地步了。”中尉打著圆场,“还什么本家不本家的,你我知情不就行了吗?”
“都是生意还讲这些原则......
“餵。”莱芜看向赤红,眼皮微跳。
“別忘了我们为什么允许你跟来。”
这句话是威胁同样也是警告。
她猜的果然没错,什么狗屁的对特六课,这姑娘就是本家的人!
莱芜只是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乱来,竟然真敢当著他们几人的面跳出来唱反调,难道本家的人没教过她什么叫审时度势吗?
“操蛋的。”中尉看清局面后直接怒了,“你们他妈怎么办的事,脑袋上顶个头衔,职业道德都忘乾净了是吧?”
“我们並不知晓她是本家的人。”幽鬼缓缓地抽刀。
“是协会让她来的。”
一时间,房间內剑拔弩张。
“老子......听啊啊啊。”
赤红闪身来到中尉身后,房间內刺眼的鲜红乍现,一抹血痕炸开,中尉的半个喉咙都被割开。男人捂著自己止不住血的喉咙,面色得一下惨白。
“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回答。”赤红冷声,视线从对峙的眾人前一扫而光。
“下面究竟是什么?”
“是......”出於求生的本能,中尉也不管倒灌进咽喉里的血,急忙大喊,“是八蛛巢母的右肢!我们找到了八蛛巢母的右肢!”
听闻答案,在场的眾人无不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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