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恶名传遍全诡异! - 第518章 荆毒棘途之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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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8章 荆毒棘途之夜(2)
    夜幕暗沉,运输车平稳地行驶在堊峰山的公路,今夜视线並不清明,山间瀰漫著一层薄雾,打出的前照灯只能照亮十米左右的距离。
    望著周围越来越暗的视野,以及隱没在山峦后方的灯火,坐在后排的少年吞咽起唾沫,抱著枪的手隱隱在颤抖。
    “刚出发时的时候一个个不是挺得意的吗?”殷余生通过后视镜警了一眼说。
    “我才没害怕呢,殷大叔你不要乱污衊人!”少年当即反驳,“那些虫子的脆弱部位我可记得比谁都清楚.....
    小“我也没说你害怕了啊。”殷余生打著哈哈说,
    车內顿时响起眾人的笑声,两名少女都调笑地看来,少年一下红了耳根,只是默默抱紧怀里的枪,低著头咕儂: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一旁的青年笑嘻嘻地揽过他的肩膀:
    “都爷们,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怕就说出来,我罩著你,知道那个“红死徒』”是谁不?”
    少年闻言眼晴一亮:“你就是那个虚擬作战排行榜第一名,最高连杀42波虫族的那位“红死徒”?”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那不是,我是第十三名“北海第一深情”。”青年汕汕地说。
    “那你说个屁!”
    半开玩笑的语气让车內的氛围缓解不少,殷余生轻笑两声,打开了车內的音响,选了首摇滚风的音乐播放,电台內时不时传来司令部的指挥,以及其他小队作战的动静。
    “要那红死徒在我们队伍里就好咯,哪还需要担心什么虫族啊。”青年抱头说。
    赤椿不动声色地看过来。
    如果放在半年前,她还会对为这种扮猪吃虎的感觉沾沾自喜,现在她就后悔,还不如取个说得出口的名字,搞得天天都有人在问“红死徒”是谁,她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隨著体能得到系统的训练,她目前的耐力、神经反应速度比起半年前变强不少,可以经得起更长时间的战斗,进入心流的状態也更专注。
    之所以只打了四十二波,那是因为她发现十四波以后就开始不出新怪了,一开始她还不信,后面循环两次才確认,本来她还兴致勃勃地想看看打到后面会不会出高等虫族,被浇盆冷水便再没了兴致。
    “话说,你这种年纪就被丟上战场了啊。”殷余生头一次认真打量起窘迫的少年。
    少年汕汕挠头:“父亲早些年前就离开了,家里就我母亲和我还有我哥,我哥的事业正处於稳步上升的阶段,妈她双腿不便了,需要人照顾。”
    “离开了,去哪了?”殷余生问。
    “死战场上了。”少年回答。
    车內的氛围又沉寂下来。
    “抱歉。”
    这种事殷余生见得多,过去这么多年,当事人估摸著也早就看淡了,偶尔想起也就內心苦涩悲凉会儿。
    “这有什么,那种事我早没放心上了,妈她交给我哥照顾,我也放心些。”
    “这破世道。”
    车辆继续平稳地向前行驶了两公里,驶入堊峰山內部,距离他们的任务区域还有一段路程,察觉到车內的气氛有些僵持,殷余生透过后视镜看向红髮少女,发呆的赤椿注意到这目光,也看过来,心生不妙的预感。
    “为什么他们都叫你米酒?”
    终於,男人问出了那个让许多人好奇的问题。
    赤椿嘴角抽搐。
    她总不能说,那是自己在蜻蜓町上学时的化名森之夏久梨里面,『久梨”在九龙语特定语境下的谐音吧?
    “殷大叔,你知道为什么青野市的老人家很长寿吗?”
    “说来听听。”
    “因为他们那流传著一种说法,嘴巴停不下来的傢伙,舌头会被喜欢嚼舌的妖鬼拔下来吃掉。”
    “所以他们不会到处打听別人的事情,尤其是当地的黑道。”
    殷余生看到少女那扬起的小虎牙,莫名地有种再多问一句,第二天就会被黑手党在街角暗杀的预感。
    男人挑挑眉,识趣地没再继续问下去。
    “那她呢,平日训练的时候我就没怎么见她说过话。”
    他嘴,示意向最后一位坐在角落里的少女。
    少女坐在赤椿身旁,一言不发地擦拭那柄比她个头高的m180重狙。
    身为队长,赤椿记得每一位队员的名字,少女的名字叫做江淼。这位来参军的原因也很简单,她原本是一位传统剧作家,有一天被人指著鼻子愤怒批评在作品里放大战爭的光辉,根本不懂得其中的残酷便一声不地来到这里。
    赤椿与这位少女的交谈並不多,在问起对方未来有什么打算时,对方也只是平静地表示,希望当她再度开始创作时,可以有一枚荣誉勋章镶嵌在剧作的封底里闪光。
    “米酒,你又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江淼別过头问。
    “你明明可以一辈子无忧无虑,坐在许多常人抬头也难以仰望的高处,有那么多人倾慕著你。”
    “即便是本家的需要,你也不必来到这里,你可以像其他家族的子弟一样,去指挥学院进修,毕业后再跟著几位司令坐镇后方,参与几场大型战役的指挥就能升职.....
    ?
    “不要把我想的这么轻鬆啊喂..::.:”赤椿吐槽,“虽然你说的是没错啦。”
    她望著那柄扣在胸前的枪,少女的那曾握笔写下许多的剧作细长指尖早已磨出老茧。
    “我只是觉得,那样太儿戏了。”
    “莫名其妙就升职,明明他们没那个能力,因为错误的指挥会让多少人白白送命。
    “现在这样就不儿戏吗?”江淼反问。“这里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在关注著你,
    即便是亲歷战场,还会有很多人像保鏢一样跟著你,生怕你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在成长的道路,他们同样要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你应该知道,你和我们並不一样。”
    赤椿证地看著江淼,对方那寧然平和的眼眸,让她想到了熟悉的少女。
    经过一番磨礪,锐利的言语不再能轻易动摇她的意志,赤椿想了想,神情郑重地回答。
    “这样的儿戏至少要比那样的儿戏更不儿戏一些,不是吗?”
    “而我会在这样的儿戏里更快一步成长起来,让更少的人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这就够了。”
    江淼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寧然的眼眸微微波动。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来到这吗?”赤椿一笑“因为我要让更多的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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