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恶名传遍全诡异! - 第315章 坠落繁星花园的少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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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5章 坠落繁星园的少女(1)
    无人看清那柄长枪从何处飞来,光与暗在它的枪尖对撞交错,猛烈的气流盘绕於枪锋,隨著它不断突进,升上高空,妖紫的魔能不断叠加灌注入其中。
    在某一个瞬间,它的威能达到了巔峰,自黑夜中陡然划过,像一道贯穿天穹的流星,这柱耀眼的光轰散开笼罩在剧院上空的阴霾!
    月光洒入了歌剧院,人们看到了“艺术家”的身躯在银白的光芒中碎裂,那张漆黑的默面具上布满裂痕,化作灰色的粉末飘散在空中,生命的气息迅速变得低微,那是以往它死亡时从未有过的。
    许小柚,长出了一口气,巨大的骰子在她的背后褪为虚影,骰面的转动速度不再狂暴,喷发出长长的蒸汽,虚空中所有血色的眼晴闭合,戏謔不再。
    她在回到艺术之星前就般出了1000的天命点数,並將“天命时刻”的效果指定赋予给了安洁莉娜,一击將一艺术家”泯灭在了枪锋中。
    唐歆站在她的身旁,抬头与她对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露出微笑。
    让许小柚有些在意的是,
    为何【坠落繁星园的少女】这个好感度剧情还未隨著大戏落下帷幕而结束。
    观眾席上,劫后余生的人们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这一次,“艺术家”真的被杀死了?
    人们心中不禁萌生出了这样的问题。
    就在下一刻,异变陡生!
    只见“艺术家”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黑色淤泥状的物质自它的躯体內狂涌而出,捲起碎裂的面具,向许小柚的方向流窜而来。
    许小柚眼神变得凌厉,百骨长鞭在她的手中具现,猛然劈砍向那团黑色游泥,阻截在其路径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在《风暴曲》的终幕到来的那一刻,雷电闪过天边,当人们从那炽眼的白光中解脱时,雷鸣轰然而至!
    “小心....
    ,
    那团黑色淤泥以极其微妙的角度避开了许小柚的长鞭,与她擦肩而过,当她反应过来其真正目標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先前还牵著她手的蓝发女孩被那不可抗拒的力量带向高空,直到升至剧院的穹顶。默的规则化作无尽的黑色气息涌入她的身体,扭断少女的四肢,撕裂她的肌肤,最终將其羽翼折弯。
    短暂的痛苦后,唐歆缓缓闭上了双眼,自数十米的高空坠落,许小柚上前一步,却被海啸般迎面衝来的黑色浪潮向后推开,那是从少女身上层层爆发开的气息。
    唐歆被扭断的肢体像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起,双手悬停在半空,深蓝色的光纱形成了一柄指挥弦剑,那身优雅得体的黑色晚礼裙垂散在地面,裙纱间星尘游动。
    漆黑的默面具在她的右半张脸形成,往日邃海般寧和的左眼此刻黯然无光,只剩下了空洞的死寂。
    滔天的怪谈气息无时无刻不在陈述著一个事实,“艺术家”並未被杀死,她以另一个强大的姿態归来了。
    许小柚看著眼前的唐歆,对方无论是面庞还是气质,都和往常如此相似,又如此陌生,她明明从未放开过对方的手,对方却仍然无可避免地坠入了深渊。
    许多与少女过往相处的回忆如同海岸边的贝壳,零星出现在她的脑海。
    唐歆眸中无光,纤长的食指搭在指挥弦剑的剑柄,向上扬起,乐谱在她的周身流淌,环绕在整座歌剧院的上空。音声的浪潮比海啸还要更猛烈,一次次的从少女的身下激盪开,在那柄弦剑的挥动中,开始了毁灭的序曲。
    以少女为中心半径百米的一切都开始崩毁,地面出现道道巨大的裂隙,墙麵条条如同野兽撕开的痕跡一路蔓延至穹顶,观眾席开始崩塌陷入地面,人们的惨叫声与哀豪声迴荡在这片天地下。
    许小柚目光颤动,多次上前,都被少女挥动弦剑,奏动出音声浪潮给推到百米开外。
    她看到少女的左眼流出泪水,在她的眼角凝结成了黑色的泪滴。
    不知从某一时刻开始,人们惨叫与哀豪停止,位於这风暴中心的少女指尖搭在苍白的嘴唇上,比出声的手势,数万人的嘴上整齐地出现一道拉链,並迅速闭合,再发不出一声哀豪。
    唐歆指挥弦剑向两侧挥移,观眾席上的一名权贵身体自內而外地发生崩解,
    被寸寸撕裂成了跳动的鲜红音符,懦在喉腔中的痛苦哀嚎成为了这枚音符代表的音声,他的生命以另一种形式流动在了剧院上空的乐谱。
    唐歆指尖搭著指挥弦剑,划动向下,另一名企图逃跑的权贵被一股重压碾压成了血雾。
    数百双不可视的巨手自少女的晚礼裙裙边延伸出,在少女的上空游荡,像是无数索命的恶鬼与冤魂,一旦嗅闻到猎物的鲜血,它们便会群涌而上,將其撕碎。
    无人能逃出这次审判。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音符缓缓加入了乐谱中,成为了一段旋律中的一部分。
    演奏在继续,死亡在上演。
    毁灭,意味著新生。
    一名官员被人发现惨死在了家中,桌上停留著一封寄往生命白昼监察协的意见信”。
    有的政客被练成了音符,遭受他毒手的少女衣不蔽体,惊惶地看著身前死去的男人,她大声尖叫,门外的保安却没人回应她,他们都被画进了墙中,永远成为了墙上褪之不去的顏料。
    深知罪孽深重的人得知昔日的同党被一个接一个杀死,跪在地上向不知名的存在懺悔自己的罪过,在他挺起身体时,世界已然天旋地转。
    通过发放“创绘育苗』套路贷哄骗学生们,將他们逼到走投无路自杀,自己则赚得盆满体满的银行家被人发现横户街头。
    大肆鼓吹『泡沫公寓』,致使无数年轻人深受茶毒,年纪轻轻背负上这辈子也偿还不完贷款的投资客变成瞭然无光的雕塑。
    远在数十公里外,车站焦急等待『心之所向”號列车的食品安全部部长额头冷汗不停滴落,他是一手导致了“118琴键区儿童食物中毒』事件的元凶。
    將遭受了重金属污染的有毒食物简单包装成高营养的『生態食物』,打包低价出售给了那些不知情的抚养所院长,致使一百三十六名儿童直接或间接的死亡。
    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许多贝尔维德派的残党,为了自己的利益或是政治斗爭,他们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染上了无辜者的鲜血。
    同样他们都收看了那场直播,冥冥之中预感到大难將至,拋弃了自己的妻子或是丈夫,委託人通过关係弄到了车票,齐聚在此想要逃离这座城市。
    列车进站。
    在他们眼神亮起的瞬间,惩罚降临,其中一人当场崩解,与之同行的人发出尖叫,爭先恐后地想要挤入列车。
    无形的大手將整辆列车捏成了废铁,而这些政客们全都暴毙在了列车发动的前一刻。
    剧院上空,成百上千道音符在乐谱上流动,那是由人们的灵魂所炼製成的。
    从下方望去,他们像飘荡在这苍白的腐糜海洋的鱼,挣扎、尖叫、哀豪、用苦痛共同演奏出哀悼肃穆的曲调,壮观的景象深深震撼著在场的所有看客。
    终於,该轮到更无辜的普通人了。
    “看啊,你所拯救的那些人,他们那愚昧的眼神,麻木不仁的样子。”
    “他们不会理解你,更不会感激你的所作所为。”
    “你不是救世主,只是手上沾染了无数条生命的魔鬼。”
    “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他们不会站出来为你发声的。”
    “人们会憎恶你,恐惧你!”
    “毁灭吧,毁灭乾净这世间的一切!”
    少女早已深陷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各种混沌语不断蛊惑著她,
    化作锐利的尖刺扎穿她的身体,抽离她的意识。冰雪世界中万千生命的零散记忆如同雨点,混杂在暴风中,吹得她身体摇曳,不断打落在她的脸庞,涌入她的脑海。
    唐歆难过地流泪。
    她看到了那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看到了人们指责怒骂她的话语,看到无数怨毒的目光从冰冷黑暗的虚空中凝结,不断穿透她的胸膛,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甘愿在这混乱思绪中越陷越深。
    她在做什么?
    她伤害了无辜的人吗?
    不可以.....
    不可以伤害更多的人。
    更不能伤害对自己重要的人。
    抓住千万分之一的瞬间,唐歆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弦剑,许小柚站在原地,无声地看著这一切发生。
    在无数人惊孩的目光中。
    指挥弦剑抵在自己的脖颈上,风轻轻挽动嘴边乱掉的髮丝,唐歆眼眸盈著一轮蓝色的满月,她像是哭了,又像是在笑,不知是委屈,还是遗憾,破碎的弯弧勾勒出这副神情。
    风止声息,在心系之人眼里的那片天空,少女如同拨动大提琴上的一根琴弦那般,用力拉动!
    血,溅染天空。
    记忆的最初是片朦朧的海滩。
    浪推著晶莹剔透的贝壳涨上了沙滩,在岸礁上拍碎成了白色的泡沫,海鸟的叫声远去,退潮的哗哗声蒙绕在耳边。
    唐歆茫然地睁开眼,身体在这一刻无比轻盈,不再疼痛、不再悲伤。夜晚安寧的海风轻轻吹起了少女的白色纱裙,她有所知觉地挽住了自己的衣裙,授过耳畔间的碎发,弯腰拾起了一块贝壳。
    周围的场景在她拾起贝壳后发生变换,她看到了明艷的课堂,阳光透过林叶的缝隙,温柔地抚摸在了孩子们的课桌上。
    朗读声中夹杂著欢声笑语,她走进了这片小天地中,看见了孩子们追逐打闹,奔跑在温暖的光中。
    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角落中一名小女孩的课桌前,女孩有著天蓝色的长髮,
    小脸灰扑扑的,脸上贴著一个创口贴,低著头坐在座位上不知想著什么。
    赛维娜的名字停留在唐歆的喉咙里,她恍然地意识到,这不是赛维娜,而是她自己。
    准確来说,是小时候的她。
    怪不得这一切这么熟悉而文陌生呢,
    小时候的她看不到光彩动人的世界。
    她看著那瘦小的身影紧紧抱著怀中的蜡笔盒,盯著自己的课桌,比起互相追逐打闹的孩子们,小女孩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给人一种莫名的..:::.固执?
    以前她听过不少人说她固执,当她亲眼见到过往的自己时,才清楚固执用在以前的她身上究竟有多形象。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孩子们的鬨笑。
    “你们快看赛维婭画的画。
    附近的小孩子纷纷围戏过来,唐歆这才注意到瓷孩的桌上摆著一张画,画中蔚蓝的天空上也著一只鸟儿,它衔著树枝,在广的天地间漫无目的地也,不知要也往何方。
    “胸秉都画错戏,怎么有鸟的翅膀是蓝秉的啊,晨星绘本中的鸟不都是红秉翅膀的吗?”
    “爭是爭是,怎么会有鸟衔著树枝也到大海上面去,连想要表达什么都看不懂。”
    唐歆看著那张画作证愜出神,她当时在画这只小鸟的时候,在想著些什么呢?
    听著耳边的话,小瓷孩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抱著蜡笔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孩子们的奚落声迴荡在她的耳边,她却和没听到似的,沉浸在自己的山界里。
    蓝耳丽棕鸟、蓝金刚鸚鵡、黑枕王、白眉蓝姬、小翠鸟,只要小瓷孩想,她可以轻易地说出这些蓝秉翅膀的小鸟反驳身边的小孩,可她並没有选择那么做。
    只是固执地抱著蜡笔盒坐在座位上“赛维婭,这是你画的画吗,真漂亮,能告诉老师这只小鸟要也向哪里吗?”汽幼师注意到戏这里的情况,走戏过来蹲在瓷孩面前,柔声地说。
    小女孩还是没有回应。
    “看吧,这个小怪物爭是个哑巴,成天一个人待看,飞知道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都別和她玩好戏。”
    “爭是爭是!”
    “怪物,小怪物,和你的怪物妈妈一样都是怪物。”
    在听到『妈妈”两个词后,小瓷孩抱紧蜡笔盒的动作明显用力戏许多,还是幼师皱著眉,赶走戏周围的孩子,才有所缓和。
    唐歆有点不明白,明明只要对方回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爭不会被其他的小孩子欺负,业什么她不选择这么做呢?
    在她出神的时候,听到小女孩轻声说:“我不叫塞维婭。”
    没等幼师反应过来,小瓷孩已经抱著蜡笔盒,匆匆地跑出戏教室。唐歆一愣,下意识地追戏上去,不知过戏多久,小瓷孩才求在走廊上,转过头面对唐歆。
    明媚的光线中,唐歆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小瓷孩嘴角的变化。
    “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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