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宇宙奇点回来的四合院局外人 - 第32章 世界生物多样性基金会
2002年8月19日,京城。
午后暖阳透过“淑芬茶餐厅”明亮的落地窗,洒在铺著洁白桌布的红木圆桌上。
肖镇和陈雪茹刚刚探望完小七媳妇秦颂歌,以及那对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孙辈——铭正和铭黛。
此刻,肖镇大手一挥,点了满满一桌地道粤菜:晶莹剔透的虾饺皇、酥脆金红的烧鹅、鲜嫩弹牙的清蒸石斑、浓香扑鼻的柱侯牛腩煲、清爽的蚝油生菜……香气四溢,勾人食慾。
“来来来,都动筷子,別拘著。”肖镇笑容满面,亲自给坐在身旁的孙子铭童夹了一块烧鹅腿,“铭童,多吃点,长得壮壮的。”
“谢谢爷爷!”铭童道谢,脸笑得像朵。
陈雪茹则细心地帮小孙女铭孜把鱼刺剔乾净,温声道:“慢点吃,小孜。”她环顾一桌大大小小的“葫芦娃”们——除了橙玥远在海外处理事务没来,承梁、承栋、橙夏等儿女孙辈几乎都在,热闹非凡。看著儿孙满堂,承欢膝下,陈雪茹眼中满是欣慰。
“爸,这烧鹅皮脆肉嫩,火候正好!”大儿子肖承梁赞道。
“是啊,许叔这茶餐厅的出品,越来越有水准了。”大女儿肖橙夏也笑著附和。
老三肖承栋则忙著给孩子们分点心,一副“孩子王”的模样。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饭后,陈雪茹带著港城过来的一眾隨从和部分子女,准备启程返回港城。
临別前,她特意拉著肖镇的手,低声道:“云顶林家和泰国谢家的事,我跟孩子们也提了提,最终还得看铭翰自己的意思。你属意谢家姑娘,我明白,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肖镇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只要人品好,家世清白,孩子们喜欢就行。云顶那边…终究是道不同。”他语气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送走陈雪茹一行,肖承梁、肖承栋和肖橙夏留了下来。肖镇脸上的轻鬆笑容收敛,眼神变得深邃。他带著三人回到了位於静謐湖畔的別墅区。
夕阳將湖面染成金色时,肖镇的警卫队长杨家栋,带著几名总部特勤人员,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整个別墅核心区域,尤其是那间临湖茶室的信號屏蔽设备的最后调试与启动。
外围的警卫力量也按照早已获批的计划,无声地向外延伸了近两公里,確保这片区域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
杨家栋如今身份也有了新变化。他和联勤部那位英姿颯爽的办公室主任刘一菲,刚刚打了结婚报告。
刘一菲在八一前夕调任新职,这位年轻的女军官肩上已扛著陆军大校的军衔,家世背景与杨家栋堪称门当户对。
肖镇作为看著两人成长的长辈,深知他们年龄都不小了(尤其是一菲已三十有五),肖家又素来有早婚传统,自然是乐见其成,爽快地批准了报告。
茶室內,灯光柔和,檀香裊裊。肖承梁、肖承栋、肖承勛相继落座。
隨后,兴业资本(大型国资央企)董事长楚国民,以及猎鹰国际安保公司的执行长刘洋,也鱼贯而入。橙夏则在外围协调,並未直接参与核心会议。
杨家栋见人到齐,对端坐主位的肖镇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首长,设备已开启,运行正常。”
他隨即拿起一个精巧的扫描仪,一丝不苟地对整个茶室空间、包括在座的每一个人,甚至肖镇本人,都进行了细致的扫描。
確认没有任何监听或摄像装置后,他才退到门口,亲自把守,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內外。
茶室內的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而专注。
“承梁,”肖镇端起青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目光落在大儿子身上,“那个『世界生物多样性基金会』的壳子,处理得彻底了?”
肖承梁立刻打开隨身携带的加密笔记本,调出几份文件投影在茶室一侧的屏幕上,语气沉稳而自信:“爸,您放心。所有关联链条都已切断並做了多层偽装,资金流向通过十几个离岸帐户交叉清洗,最终指向几个完全独立的环保信託。
人员档案全部虚擬化,核心数据採用物理隔绝的单向传输,俄亥俄州那个实验室的原始视频资料和解密密钥,已经按计划匿名上传到了三个不同的、看似毫不相关的学术论坛深层节点。
保证没有任何人能逆向追踪到源头,它现在就是一个真正『野生』的、『自发』的国际环保组织了。”
肖镇仔细审视著屏幕上的信息流图示和帐户结构,半晌,满意地点点头:“嗯,痕跡抹得很乾净。刘洋,”
他转向猎鹰国际的ceo,“你那边,信息传递的渠道和人手,预备得如何?
这次不同以往,任何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细节决定成败。
不能像上个月承志搞『清源行动』那样相对直接。”
刘洋坐直身体,脸上带著一种专业而冷酷的平静:“大佬,渠道已经准备就绪。
我们物色了一批真正的、具有国际背景的环保活动家和独立记者,他们本身就有传播这类信息的强烈意愿和固定受眾。
『生物多样性』这个主题对他们而言极具吸引力,也符合他们的『政治正確』。
猎鹰只负责在最初始阶段,以完全匿名且无法追溯的方式,將『种子』——也就是那些核心资料的关键索引和初步分析——『不经意』地散播到他们可能接触的信息池里。
后续的发酵、传播、解读,將由他们自发完成。我们的人全程隱身,確保防火墙足够厚实,没有任何主动引导的痕跡。他们是真心热爱这份『有前途』的国际环保事业的。”
刘洋最后那句略带黑色幽默的话,让原本紧绷的茶室气氛鬆动了一下,楚国民和肖承栋都忍不住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连肖镇嘴角也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好了,正事要紧。”肖镇敲了敲桌面,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承勛、承梁,医护用品这块是重中之重。
相关工厂要立刻进入满负荷运转,原材料储备要充足,成品要秘密囤积在安全可靠的仓库。老楚,”
他看向兴业资本的掌舵人,“你以市场调研或战略储备的名义,隱晦地通知一下华药、復兴和金陵製药这些核心伙伴,让他们心里有数,提前做些准备。不需要说透,点到为止即可。”
楚国民心领神会:“明白,肖董。我会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公共卫生领域需求波动』为由,与他们进行非正式的沟通,確保供应链稳定和產能预备。”
“承栋、承勛,”肖镇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个儿子,“金融市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国际局势可能出现变化,某些地区的经济和社会结构可能会面临考验。
你们要密切关注西方主要市场的动態,尤其是与民生、医疗、能源相关的板块。
『世界生物多样性基金会』的消息一旦开始传播,配合其他因素,可能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抓住窗口期,该布局的要提前、低调地布局。”
“爸,我们已经在分析了。”肖承栋接口道,“几个关键指数和龙头股的期权组合正在构建中,会採用分散的离岸基金进行操作,確保安全。”
肖承勛补充道:“大宗商品方面,特別是医疗原料和防护物资的期货,也会同步跟进。”
肖镇頷首:“嗯,你们兄弟俩配合好。『基金会』的事就这么定了,按计划启动。另外,”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老楚,刘洋,国际资本市场的『联合协作机制』,可以开始预热了。
有跡象表明,某些大国可能在中东方向有大的动作,这会深刻影响地缘政治和全球经济。大家应该都明白其中的机会和风险。
具体怎么『协作』,怎么把握节奏,你们都是老手了,各自领域的策略和波段配合,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行商议,拿出详细方案报给我。”
“明白!”楚国民和刘洋异口同声。隨后,茶室內响起了低而密集的討论声,关於信息释放的时机、市场反应的预判、资金调度的路径、不同“协作方”之间的任务分配与衔接……
每个人都提出了具体的想法和操作难点,肖镇则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舵手,在关键处点拨一二,引导著討论的方向,最终敲定了一个縝密而富有弹性的行动框架。
肖镇靠在椅背上,看著眼前这群精干的“执行者”,眼神中带著一种冷峻的期待。
“某些人总是习惯於玩火,却总以为自己能控制火势。这一次,我们就帮他们添把柴,看看这火烧起来后,他们引以为傲的社会组织能力,在真正的意外局面面前,能展现出几分韧性。场面…一定会非常热闹。”
他嘴角噙著一丝冷意,“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像看一场大戏,和大舅哥、香香哥他们一起,搬个小板凳,安心看著就好。”
会议结束,已是华灯初上。眾人悄然离去,茶室內的屏蔽设备也悄然关闭。
肖镇走出別墅,坐上了杨家栋亲自驾驶的黑色轿车,车辆平稳地驶出別墅区,向著西山方向开去。
车內很安静。肖镇闭目养神片刻,打破了沉默:“家栋,你和一菲结婚的事,你爷爷杨老司令,还有你父亲,都商量妥了?日子定了吗?”他的语气带著长辈特有的关怀。
杨家栋握著方向盘,脸上立刻浮现出幸福又略带靦腆的笑容:“叔儿,都商量好了!我爷爷说,就定在国庆第三天,十月三號。
地点在復兴国际大酒店,不大办,就摆九桌,只请像肖征爷爷、刘老部长那样的通家之好和至亲。刘伯伯那边也同意这个方案。”他顿了顿,声音里带著恳切:“叔儿,到时候,您一定得来给我当主婚人啊!”
肖镇睁开眼,看著后视镜里杨家栋期待的眼神,温和地笑了:“好,叔儿答应你。看到你这愣头青也要成家了,叔儿高兴。成了家,就好好过日子。
一菲那丫头,性子是刚强些,但心地好,你要多让著点,多哄著点。
女孩子嘛,再能干也是要人心疼的。而且,”
他话锋一转,带著点促狭,“你小子可得抓紧点,一菲可不小了,都三十五了,要孩子得趁早。”
杨家栋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握著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更低了,带著点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羞涩:“嗯…嗯…听叔儿的!那个…那个…可能…可能已经…怀上了…一菲她…这个月…没来…”他越说声音越小,几乎像蚊子哼哼。
“什么?”肖镇先是一愣,隨即朗声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哈哈哈!好小子!你可真行!动作够快的!这效率比你叔儿我当年也不差啊!”
笑罢,他又故意板起脸,“还好结婚证已经领了!不然,就凭你小子这胆大包天的劲儿,你刘伯伯非得拎著他那根老马鞭,从长安街这头一路抽你到那头不可!
到时候我可拦不住,看热闹还来不及呢我告诉你!”虽是责备的话,语气里却满是替他们高兴的欣慰。
“叔儿…我…我也没想到…”杨家栋窘迫得不行。
“行了行了,別得了便宜还卖乖!”肖镇笑著摆手,隨即又正色道:“既然快当爹了,就更要稳重点。好好待一菲。
明年吧,等眼下这些事都尘埃落定了,我打算让你动一动,下基层去歷练。
就去承志那边,他负责的那个『特殊技术部门』,前沿的东西多,你过去好好学,扎扎实实从头做起。
你爷爷年纪大了,你父亲在地方上,老杨家的担子,將来得靠你撑起来。明白吗?”
杨家栋心中一凛,隨即涌起巨大的感激和责任感,他挺直腰背,声音洪亮而坚定:“是!叔儿!谢谢叔儿栽培!我一定好好学,绝不给您丟脸,绝不给老杨家丟脸!”
“嗯。”肖镇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飞逝的夜景,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好好干吧。叔儿啊…是真的有点想退休了。不知道后年…能不能如愿以偿地把这副担子交出去,享享清福嘍…”他轻轻嘆了口气。
车內再次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引擎的嗡鸣。过了一会儿,肖镇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我听底下人嘀咕,说秦明那小子住院了?怎么回事?他不是號称『铁金刚』吗?让谁给撂倒了?”
提到这个,杨家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想笑又强忍著:“咳…秦叔他…是…是让官阿姨给…弄伤的。”
“小官?”肖镇挑眉,小官是秦明的妻子,也是他老部下、前西山扫盲学校特战大队教官,一身家传功夫极其厉害,性格更是风风火火。“她又怎么收拾秦明了?秦明那耙耳朵(怕老婆)又惹著她了?”
“具体因为啥不知道,”杨家栋憋著笑,“就听说好像是晚上…嗯…官阿姨一时激动,一个鞭腿没收住力…然后秦叔就…就內出血了…现在还在总院躺著呢。
官阿姨可后悔了,这两天寸步不离地在医院守著,餵水餵饭,小心得不得了。”
肖镇听得是哭笑不得,扶著额头:“哎哟…这个小官啊!都当妈的人了,还是这么个火爆性子!
当年我就跟她说过多少次,练功夫是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不是用来收拾自家爷们的!她爹身体还好吧?”
“官老主任身体挺硬朗的,天天打拳遛鸟。不过…”杨家栋顿了顿,“老两口好像一直和官阿姨、秦叔他们分开住的。”
肖镇瞭然地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老官头精著呢,离他闺女这『火药桶』远点是对的!
得了,一会儿西山那边开完会,你直接送我去趟总院,看看秦明那倒霉蛋去。顺便也说说这丫头!”
轿车加速驶向夜色中的西山,车內的气氛在严肃与轻鬆间转换,勾勒出权力核心之外,属於肖镇的、充满烟火气与人情味的生活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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