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宇宙奇点回来的四合院局外人 - 第70章 八十年代高质量男女的恋爱日常

    对於大財阀家的人士有两件事是他们关心的:一是保住財富和事业发展，二是繁衍后代，挑出最优秀的继承者並倾力培养继承人。
    肖承栋作为肖镇的第二大男性孩子，没有其他家孩子排行有所放养，很小的时候就被陈雪茹一视同仁的教育著。
    成年后肖承栋更是实际管理金融部分资產:港城创业国际投资集团(银行、证券、保险、信託、投资)。
    这傢伙可能天生对早结婚有不一样的理解，总是漫不经心，所以当妈的陈雪茹先著急。
    后面肖镇一度认为长期高压金融工作他家老三会不会不喜欢女人。
    真有这样的，现实世界这个职业的gay群人数很多，属於高发地带。
    为这事肖镇还让猎鹰的王成调查了一下，还好他家老三正常。
    接著近几年要布置收割东洋的计划，承栋和他大哥承梁互换，承栋坐镇港城主要管理南美再担保债权运营、国际市场的债券经营、本港金融工作，还有最重要的是庞大复杂的神龙实业部分管理。
    至於传媒、部分轻工產业和奢品生意由两姐妹管理，橙夏和橙玥管理得得心应手，没让他操心。
    承栋这几年是真忙，这傢伙又是个精细人所以比他大哥管理实业的时候要累一些。
    肖镇目前在经营事业的三个儿子肖承勛胆子最大其次是承栋最后是老大乘承梁。
    要不然改开后肖镇检查进入东洋埋伏的资金也不会只有区区32亿左右。
    这可是从东京奥运会过后陈雪茹就安排资金陆陆续续进场的，可见陈雪茹和承梁两人都是保守的稳健投资人。
    再一个就是肖家人都不怎么热衷投资房地產，不过在港城只是占著地多，开发规模很保守。
    不像承勛，接手澳城南山投资，就热衷风险投资，热衷玩儿基金，承勛也是第一个进军国际地產市场的人首站就是才开始发財的中东地区。
    承勛最开始还有些用工荒焦虑，港城和澳城的人工都不便宜，后面把建筑总包给华夏建筑和復兴基建后才算解决了用工荒问题。
    这时期其实韩国人很多去中东地区搞建筑基建的，后面南山建投、华夏建筑、復兴基建进场后，韩国人的独霸中东建筑市场的美梦就被挤压了。
    黄云裳今年26岁，作为南洋黄家的嫡亲长女，她当然知道她的婚姻从来不会有自由恋爱这个选项。
    所以这姑娘一直不著急，一心扑在学习上，然后一不小心就成“老姑娘”了。
    当接到家里母亲让她查收一封相亲男孩子的档案文件时，她也是平常心对待。
    另一边的承栋这傢伙作为“吃过肉”的和尚，看了看陈雪茹发过来的同样的一份女生档案后，又同时收到了王成管理的猎鹰发来的专业调查报告从这女孩子出生开始事无巨细，承栋看了觉得还行。
    目前欧洲匯率大战还早，可以慢慢搞，最主要的工作竟然是做套期保值。承栋很轻鬆，因为他有大杀器超级计算机做高频交易不要太方便。
    肖承栋的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猎鹰报告关於黄云裳的最后一页在眼前定格：“风险评估係数：中低（註：目標人物具备非常规风险对冲能力，尤其擅长生理周期干预）”。
    他嗤笑一声，將笔记本电脑丟在堆满南美再担保债权文件的红木桌上。
    母亲陈雪茹发来的那份“相亲档案”还带著香水味，照片上的女子眉眼沉静，乌髮松松挽起，耳垂上的南洋珍珠温润得刺眼。
    “老三！”大哥肖承梁的大嗓门穿透书房厚重的木门，“妈咪叫你回大宅饮汤！黄家小姐的船明日就到港！”
    肖承栋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胃部熟悉的钝感又开始探头探脑。
    自从和大哥互换位置，从欧洲匯率前线撤下来，坐镇港城统筹南美债券和国际市场，日子並未如想像般轻鬆。
    精细人碰上庞杂事，比在法兰克福直面bundesbank的鹰派信號更耗心神。
    他瞥了眼桌角那份猎鹰的附加报告——关於他个人生活那部分，父亲肖镇让王成调查的“性向確认书”——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老头子居然担心高压金融把他逼成了基佬？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肖三少只是……太忙了。
    忙到连“吃肉”的心思都淡了，猎鹰报告里“近期无固定女伴，生理需求解决频率显著降低”的结论倒是精准。
    神龙国际大酒店临窗的位置，维多利亚港的海风也吹不散肖承栋身上那股刚从交易室带出来的硝烟味。
    他迟到十分钟，深灰色义大利西装裹著锐利气场，目光扫过对面女子时带著习惯性的审视评估——如同分析一只潜力股的基本面。
    “抱歉，黄小姐。神龙在巴西的铁矿项目出了点劳工纠纷，电话会议拖久了。” 开场白是精准的计算，既解释迟到，也暗示身价。
    黄云裳抬起头。米白色香云纱改良旗袍衬得她脖颈修长，那对南洋珍珠耳钉在晨光里流转著低调的光华。
    “理解。”她声音清越，带著一丝柔软的南洋腔调，像热带雨林拂过的风，“猎鹰的报告里，对您处理神龙集团突发危机的平均响应时间是18.7分钟，今日效率已属超常发挥。”
    肖承栋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开场……有意思。“黄小姐功课做得很足。”
    “彼此彼此。”黄云裳將一碟晶莹剔透的虾饺推过桌面，“肖先生档案里，风险评估係数是亮点。
    不知对我的『中低』评级，是否满意？”她唇角噙著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却平静无波，仿佛在討论一份债券的信用等级。
    棋逢对手的兴味第一次在谈判桌外升起。肖承栋身体微微前倾，属於猎食者的目光锁住她：“报告是死的。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比如现在，”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轻叩，如同敲击键盘，“我认为黄小姐的风险偏好，可能被严重低估。”
    敢拿猎鹰的报告当面调侃他肖三少，这份胆识绝非“中低”风险所能概括。
    黄云裳迎著他的审视，並未退缩，素白的手指轻轻拂过白瓷杯沿：“肖先生过奖。在南洋，我们相信，再汹涌的海浪，也总有它固有的周期和可以测算的轨跡。”
    她的平静之下，似乎蕴含著某种不容小覷的力量，如同深海下的暗流。
    “就像您胃部应激反应的周期——高强度工作压力下，72小时左右高概率发作。现在，”她抬腕看了看那只精巧的百达翡丽，“距离您上次在办公室服用胃药，正好71小时。”
    肖承栋唇边的笑意瞬间凝固。胃部那熟悉的、隱隱的坠痛感，仿佛被这句话精准地戳中，骤然清晰起来。
    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感到一丝无所遁形的狼狈。猎鹰的报告，竟详细至此？！这算是“家贼难防”？
    三天后，一份没有任何署名的包裹出现在肖承栋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
    拆开朴素却透著南洋风情的藤编外盒，是一个保温食盒。
    盖子掀开，一股温暖而奇特的香气瞬间瀰漫——浓郁椰浆混合著斑斕叶的清香，还有烤生碎和江鱼仔干独特的咸鲜。
    上层是莹白饱满、浸润著椰奶光泽的米饭，点缀著金黄酥脆的小鱼乾和生；下层分开盛著顏色浓郁诱人的咖喱鸡块，以及一小碟清爽的酸辣黄瓜片。
    没有卡片，没有只言片语。
    “哇！肖生，边位靚女咁有心？好香！”阿ken从债券报价屏幕后探出头，夸张地吸著鼻子。
    肖承栋没理会，目光沉沉地盯著这盒与周遭冰冷金融数据格格不入的食物。
    胃里那蠢蠢欲动的空虚感被这香气勾得更加鲜明。
    他拿起旁边乾净的银筷，夹起一块浸润了浓郁咖喱汁的鸡肉，送入口中。
    温热的、层次丰富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绽放。
    鸡肉软嫩，香料霸道却不燥，完美裹挟著椰浆的柔滑香甜，如同一双温柔的手，精准地抚慰著他被咖啡因和快餐反覆蹂躪的胃袋。
    他沉默地吃著，动作不快，却异常专注。
    那熨帖的温度从食道蔓延至胃部，奇蹟般地压下了盘踞多日的隱痛。
    吃完最后一口饭，他盖好食盒，拿起加密电话拨通王成的直线：“王成，南洋黄家那位小姐……除了伦敦政经，她在吉隆坡，是不是还学了別的？”
    电话那头传来王成瞭然的笑声：“肖生英明。资料补充里有提，黄小姐幼时体弱，家中曾重金延请过一位隱居南洋的潮汕药膳大师调理。
    她本人深得其法，尤其擅长调理脾胃虚损、肝胃气逆之症。哦，对了，”王成补充道，语气带著情报人员特有的精准，“大师姓林，据说祖上是清宫御药房掌案。”
    肖承栋放下电话，指节分明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缓慢敲击，如同计算著一笔复杂套利交易的损益。
    空气中，那抹温暖的南洋椰香，固执地縈绕著。
    他按下內线：“帮我查黄云裳小姐明日下午的行程。另外，把后天下午跟復兴基建关於中东劳工配额的电话会议，挪到晚上。”
    “肖生？晚上那边刘总怕是……”
    “照做。”声音不容置疑。
    港城创业投资集团顶层的全球交易大厅，六十块巨屏构成的弧形幕墙如同冰冷的钢铁丛林，流淌著全球资本的血液与嘶吼。肖承栋引著黄云裳穿过这片由数字和k线构成的战场。
    “左边三屏，实时监控南美主要国家再担保债券市场波动和主权cds报价；中间是国际债券市场即时数据流，尤其是日元债券；右边，”他指向最醒目的一块巨屏，“是神龙集团旗下核心资產及银团成员在港股和东南亚交易所的股价联动。
    合作伙伴楚总在东京的『收割者』计划进入静默期，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他引爆的时机和烈度。”
    他的介绍带著掌控者的自信，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仿佛向这位潜在的联姻对象展示他最强大的武器库。
    黄云裳的目光沉静地扫过令人眼繚乱的屏幕，最终落在那片代表南美债权的区域。“巴西圣保罗交易所的十年期主权债收益率曲线倒掛加剧了，”她声音不高，却在嘈杂中清晰传入肖承栋耳中，“市场对里约新港口的融资能力投了不信任票？这可能会传导至神龙在巴西的铁矿项目融资成本。”
    肖承栋眉峰微挑。她的洞察力，快得惊人。
    就在这时，主屏幕上监控巴西cds息差的一块区域，代表数值的曲线陡然拉出一条刺眼的红色直线！
    尖锐的、代表价格异常波动的警报声悽厉地撕破交易大厅的喧囂！
    所有交易员的目光瞬间聚焦，敲击键盘的声音变得密集如暴雨。
    “肖生！巴西利亚突发消息！国会否决了imf援助方案修正案！市场恐慌情绪飆升，cds息差瞬间跳涨150个基点！拋盘涌出！”阿ken的声音透过內部通讯传来，带著紧绷的嘶哑。
    肖承栋脸上最后一丝閒適瞬间蒸发，眼神锐利如出鞘军刀。他大步流星冲向中央指挥台，语速快如子弹：“立即启动预设对冲预案bravo！优先平掉我们在圣保罗交易所暴露的短期空头头寸！
    通知伦敦和纽约联动，加大该主权债相关cds指数的反向对衝力度！
    调出神龙在巴西铁矿项目的风险评估报告，三分钟內我要看到压力测试更新！所有敞口重算，实时匯报！”
    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固体，只有指令声、电话声、键盘敲击声匯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狂潮。
    肖承栋站在风暴中心，身形挺拔如標枪，不断下达著精准指令，整个人仿佛与这台庞大的金融机器融为一体，只有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和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泄露著高压下的消耗。
    黄云裳静静地站在风暴边缘，看著他。那个在酒店带著疏离审视的財阀贵公子，那个被猎鹰標註著“胃黏膜损伤3级”的男人，此刻化身为一个绝对的、掌控著庞然大物的指挥官。
    她看著他挥动指令时手背上賁张的筋络，看著他因极度专注而显得冷酷的侧脸。
    时间在高度紧张中流逝了约莫二十分钟。
    在肖承栋一连串快速有效的指令下，刺耳的警报声终於渐渐平息，主屏幕上那条刺眼的红色曲线开始高位震盪回落。
    紧绷的弦稍稍鬆弛，但空气中瀰漫的硝烟味依然浓烈。
    肖承栋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手用力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高强度爆发后的疲惫感如潮水般瞬间將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用手掌根部死死抵住上腹——那里熟悉的、刀绞般的锐痛正猛烈地探头。他转过身，这才仿佛记起身后还有一个人。
    黄云裳依旧站在原地，安静得像一幅画。此刻，她才走上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保温壶，依旧是那种带著南洋风情的朴素藤编外壳。
    “肖先生，”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的余韵，带著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从上次见面算起，到现在，正好72小时。”
    她將保温壶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控制台边缘，目光平静地落在他死死按著胃部的手上，“现在，你需要的是这个。温热的猴头菇燉鸡汤，养胃的。”
    肖承栋彻底僵住。他低头看著那还散发著微微暖意的保温壶，又猛地抬眼看向黄云裳。
    她脸上没有刻意的討好，没有邀功的得意，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科学的精准观察和基於此的、恰到好处的行动。
    72小时……她竟如此清晰地记得那个冰冷的生理周期！甚至算准了这场危机爆发对他身体的衝击！
    一股极其陌生的暖流，混杂著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精准击中的触动，猛地撞上他因高强度工作而冰冷坚硬的心房。
    他几乎是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接过那个保温壶，指尖触碰到壶壁温热的瞬间，那温度仿佛带著电流，顺著指尖一路蔓延，熨帖了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也奇异地稍稍缓解了胃部的绞痛。
    “多谢。”他低声道，声音带著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依赖？拧开壶盖，一股混合著菌菇醇厚清香和鸡肉鲜甜的温暖气息瞬间瀰漫开来，温柔地驱散了交易大厅里残留的冰冷硝烟味。
    他顾不得烫，就著壶口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汤汁滑入火烧火燎的食道，如同甘霖洒向焦土，那翻江倒海的绞痛竟真的被稍稍镇压下去。
    黄云裳看著他喝下汤，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頷首：“肖先生力挽狂澜，令人钦佩。不打扰了。”
    她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向电梯口，米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光可鑑人的电梯门后。
    肖承栋握著那只温热的保温壶，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她消失的方向。
    交易大厅的喧囂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屏幕上依旧跳动著亿万资金的数字，巴西的危机警报尚未完全解除，楚国民在东京的庞大计划如同悬顶之剑……但此刻，他心中却前所未有地清晰烙印下另一个“数据点”——不是冰冷的k线，不是复杂的风险係数，而是那个在金融风暴边缘，精准递来一壶暖汤的沉静身影，以及她口中那个分毫不差的“72小时”。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温热的鸡汤。
    胃里暖融融的，连带著心口某个冷硬角落，似乎也悄然鬆动了一丝缝隙。这感觉，陌生，却……该死的舒服。
    或许，老头子急著让他结婚繁衍继承人的心思，也不全是瞎操心？
    至少眼前这个“中低风险”的南洋“老姑娘”，似乎真有点不一样的本事，他决定星洲来的黄云裳小姐增加一点点特別关注。
    隱藏幕后的肖镇和陈雪茹看著猎鹰的专业报告，都觉得他们家老三总算对黄小姐有一丟丟好奇心，这就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