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 第718章 渠念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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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然的这一趟,替边城又爭取到了一百万两银子。
    嫣然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她给唐竹筠写了一封信,提前告诉她这个消息,然后就继续带著小汤圆玩了。
    ——力所能及的都做了,无愧於心。
    姜若拿来了三万两银子,说是给温衡的,这就让人没办法拒绝了。
    至於渠嫿,就更加简单粗暴。
    她让人把荷池子里那些箱子全都挖出来,然后让人装车直接送到边城。
    等嫣然知道的时候,东西都已经送走了。
    嫣然大受震撼。
    “那些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你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渠嫿不以为意地道,“反正我嫂子不也带著箱子去了边城吗?回头要是破解开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剩下的,多苦恼?我乾脆给他们送去。”
    不是送人做人情吗?
    大家一起送啊!
    可怜閔王,还没见过自家荷池子里的宝物,就被两个败家的熊孩子送了出去。
    姜若和渠嫿,都对嫣然进宫这一趟特別感兴趣。
    她们都追问嫣然,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能抠出来那么一大笔银子。
    嫣然故作高深,“其实就是一首诗的事情。”
    “什么诗?”
    “你还会吟诗了?”
    她们三人,明明是废柴三人组。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吃喝玩乐第一名。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嫣然装模作样地道。
    至於她到底用什么办法让皇上鬆口,这是个天知地知,荣嬤嬤知她也知的事情,別人不会知道。
    另外两个不学无术女紈絝,面面相覷,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偏偏说不出哪里不对。
    “就这?”
    “就这,”嫣然昂著头道,“四两拨千斤,以后还是多读书吧。”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翻白眼。
    这话从嫣然嘴里说出来,真没什么说服力。
    別人只是震惊於嫣然小小年纪,就能入宫面见皇上,想尽办法“救父母”,但是也有明白人,隱隱猜测出了什么。
    比如,孟语澜。
    孟语澜私下和嫣然说,不许她再单独进宫。
    嫣然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嘻嘻地道:“舅母,怎么了?我觉得我这次进宫,不是討来了银子吗?”
    她装傻。
    孟语澜握著她的手道:“好孩子,有些齷齪的事情,本来不该和你说。但是你年龄渐长,有些事情也该了解一二。”
    她把皇上爱屋及乌,甚至可能寻找替代之人的事情说了。
    “嫣然,你不要不信,也不要害怕。防人之心不可无,舅母说的是最坏的情形。你是大姑娘了,不管是对皇上,还是日后对著別人,都要多一些防备之心,知道吗?”
    嫣然心中感动。
    別人就算这样猜,也不会说出来。
    只有母妃和舅母这样真正的亲人,才会掰碎了把道理讲给自己听。
    “我知道了。舅母,以后我不会单独去见皇上的,最好不要再进宫。”
    孟语澜欣慰地点头。
    她觉得,皇上的突然开恩,定然是触景生情,看到酷似萧嫵的嫣然才鬆口。
    但是欣慰於边城得到银子救急的同时,她不得不小人之心,护好嫣然。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我请个嬤嬤,教你针线。”
    嫣然立马触电一样跳开:“舅母,你快饶了我吧!”
    “不指望你能学得多好,但是最起码要拿得起针线。”孟语澜道。
    她没说的是,人这一生,说短暂很短暂,说漫长也很漫长,谁也不知道会身处何种境遇。
    技多不压身,安身立命所需,即使浅尝輒止,要有有所涉猎,这样才不至於將来要用的时候狼狈不堪。
    嫣然对孟语澜十分敬重,所以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还是答应了。
    然后嫣然就开始苦哈哈地学针线。
    而在北夷,任盈盈终於知道边城地动的消息了。
    她跑得飞快,气喘吁吁地去找渠念。
    渠念最近心情不太好。
    因为他突然得知,北夷那边得到消息,已经开始准备迎战。
    如果就这样也没什么,可是曄儿来信说,原来在夏国的北夷大军,现在也开始撤退,约摸著是想前后夹击,打渠念一个措手不及。
    最尷尬的是,他们现在东西都是山,而且还是雪山,即使夏天山顶依然白雪皑皑,无路可走。
    山上不去,前后都是敌人,形势令人揪心。
    任盈盈来的时候,渠念正带人商量对策。
    听说任盈盈来了,渠念先撇下眾人从营帐中出来。
    “渠念,”任盈盈跑得粉面桃腮,香汗淋漓,“我怎么听人议论说,边城地动了?”
    “是地动了。”
    “那宝呢?茶她们几个呢?所有人都没事吧。”
    渠念本来还想卖卖关子,但是看著她水眸之中难以掩饰的焦急关切,还是没忍心。
    “没事,”他没好气地道,“一个都不少。”
    任盈盈如释重负,拍了拍自己的胸道,“我就知道不会有事的。”
    “知道你还来问!”
    任盈盈魂儿回来了,叉腰凶道:“这不是怕你不知道,来告诉你吗?”
    这人一点儿也不厚道,这么大的事情,还等著她从別人嘴里听说。
    渠念:“……先回去,晚上我找你去。”
    任盈盈顿时警惕:“干啥?”
    “你说呢?”渠念反问。
    任盈盈:“……”
    肯定不是好事。
    刚想懟人,就听渠念道:“你先回去,这边焦头烂额,等著我晚上和你解释。”
    “哦,行吧。”
    任盈盈摆摆手,走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地震了呢?
    好在她关心的人都好好的,也是谢天谢地。
    晚上,任盈盈泡好了茶,手托腮打盹儿,等著渠念来。
    她还想了解更多边城的事情呢。
    狗肉忽然站起身来,对著门外“汪汪汪”,任盈盈就知道,狗男人来了。
    果然,帘子被掀开,渠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过来喝茶。”任盈盈对他招招手,像唤狗一样。
    渠念一看她这动作就被激起不好的回忆,顿时鬱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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