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谁让她当教授的 - 第287章 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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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 欲盖弥彰
    时值午夜,万籟俱寂。
    霍格沃茨安稳地进入梦乡,睡得香甜。
    停靠在黑湖岸边的帆船不再闪烁雾蒙蒙的微光,粉蓝色的巨型马车也悄无声息。
    贝尔维娜坐在办公桌边,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在纸上写下“霍格沃茨”和“哈利·波特”。
    隨后,她將羊皮纸对摺好,塞进衣服口袋,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午夜的城堡很是空旷,长长的走廊无形中將贝尔维娜的脚步声放大,盖过肖像画发出的鼾声和呼吸声。
    窗外的月光,火盆里的余烬,黯淡的光线將周遭的一切妖魔化,每一座雕塑都像是隱藏在暗处的袭击者。
    贝尔维娜沿著楼梯步步向下,没有碰到洛丽丝夫人,也没有碰到捣乱的皮皮鬼,顺利地来到城堡一楼的大理石楼梯。
    她在楼梯转角处停了一下,確认门厅空无一人后,这才灵巧地跃下大理石楼梯。
    无惊无险地来到礼堂门口,贝尔维娜將大门缓缓推开一道缝隙,闪身钻进礼堂,隨后又將大门重新关闭。
    夜晚的大礼堂冷清空旷,只有火焰杯散发出蓝白色的光芒,悬掛在墙壁上的饰章和学院旗帜仿佛是在注视著闯入者。
    贝尔维娜於学院长桌间的过道穿行,很快便走到火焰杯附近,脚尖差一点踩到邓布利多画下的年龄线。
    火焰杯蓝白色的火焰跃动不止,將贝尔维娜的面容照得有些怪异。
    她抽出魔杖,杖尖抵在火焰杯粗糙的杯身一一火焰杯一切如常,此前留下的禁制还在。
    確认火焰杯没有异常后,贝尔维娜掏出口袋里写好名字的纸条,准备將哈利的名字投进燃烧的火焰杯。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抹去自己留下的禁制,然后用混淆咒修改火焰杯选拔霍格沃茨勇土的標准。
    例如,將霍格沃茨勇士的年龄从年满十七岁修改为年满十四岁。
    不过这样修改的意义不大,只是將哈利的名字添加进备选名单,无法確保他成为勇士。
    贝尔维娜还可以更大胆一点,將霍格沃茨选拔勇士的標准修改为只有十四岁才能当选。
    这样一来,千顷地一根苗的哈利必然当选,成为霍格沃茨唯一的勇士。
    就在贝尔维娜刚要抹去她预先留下的禁制,准备施展混淆咒时,心中忽然警铃大作。
    没有一丝丝犹疑,贝尔维娜仿佛心虚的小贼一般,轻手轻脚但动作飞快地躲藏起来,一下子钻进礼堂一侧的临时休息室。
    她倚在临时休息室门边,將魔杖柄抵在耳边,变成喇叭形状的魔杖尖朝向门外的礼堂。
    礼堂里的声音尽数传入贝尔维娜的耳朵,先是大门被人推开的声响,隨后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衣服窒穿的响动。
    果然有意外收穫,果然是衝著三强爭霸赛来的!
    这时,金合欢木魔杖再次变形,喇叭形杖尖忽然变成柔软的胶皮管子,不断延展伸长,垂至地面,顺著木门和地面的空隙处探进礼堂。
    倚在门边的贝尔维娜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延伸进礼堂的魔杖尖传回来的信息。
    她感受到的画面十分模糊,画质渣到令人不忍直视,
    此时,一道又高又瘦的身影正站在火焰杯前,从身量来判断应该是位男性。
    那人一手拿著细长的魔杖,一手轻轻掠过火焰杯蓝白色的火焰,就像是在抚摸金银財宝似的。
    虽然难以看清那人的正脸,但还是能从他的身形猜出个大概。又高又瘦,头髮应该很短,这人看起来很熟悉。
    贝尔维娜缓缓睁开眼睛,心里想的不是“果然是他”,而是“竟然是他”。
    就在她感到疑惑时,延伸至门外的像是胶皮管子一样的魔杖一点点收回,重新变回魔杖应该有的样子。
    接著,金合欢木魔杖杖柄再次抵在耳边,杖尖又一次变成喇叭形状,依旧朝向门外的礼堂。
    贝尔维娜耳边隨即响起细微的挥动魔杖的声响,接著是火焰燃烧的声响。
    不多时,礼堂里再次传出一阵清晰的脚步声,隨后礼堂的双开门被人再次打开。
    倚在临时休息室门边的贝尔维娜默数五个数,然后手脚地推开房门,悄没声儿地回到礼堂跳动在火焰杯里的火焰仍旧是蓝白色,却不似此前那般柔和,反而变得分外刺眼,啪啪的火星进溅而出。
    进射出来的火星晃得人眼晴生疼,贝尔维娜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即移开目光,魔杖隨即一挥,蓝白色的火焰变成妖异的暗红色。
    过了几秒钟,暗红色的火焰消失,火焰杯里跃动的火焰重新变回蓝白色。
    接著,贝尔维娜抬起魔杖,杖尖斜指地面,一串闪著蒙蒙微光的脚印隨即显现出来,一直延伸至门口方才消失。
    顺著脚印离开的方向,贝尔维娜一路追出礼堂,又从空荡荡的门厅追至城堡外面黑漆漆的场地。
    好在今夜月朗星稀,踪跡脚印清晰可见,站在城堡门口的石阶上还能远远瞧见一抹人影,正朝著黑湖方向走去。
    贝尔维娜举起魔杖敲了敲自己头顶,一股凉意由头顶传递至身体各处,她看起来像是跟身后的城堡融为一体了。
    是幻身咒,这种魔法可以让被偽装的人或物变得像是变色龙一样。
    在幻身咒的掩护下,贝尔维娜顶著寒凉的夜风,静悄悄地尾隨在那人身后,跟著那人一路来到黑湖岸边。
    月色下的黑湖波光粼粼,德姆斯特朗的三梳帆船停泊在浅水处,就像是刚刚从湖底打捞出来的沉船遗骸,说不出的诡异。
    那道人影步履匆匆,不做任何停留,径直踏上三桅帆船搭在岸边的木板。
    黄夜潜入城堡,溜进礼堂对火焰杯施法,隨后返回德姆斯特朗的三梳帆船,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一一伊戈尔·卡卡洛夫。
    这一答案也印证了邓布利多此前的担心,校长邀请阿拉斯托·穆迪重新出山就是为了防备卡卡洛夫。
    可是贝尔维娜却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因为卡卡洛夫与她心中的答案相去甚远。
    伊戈尔·卡卡洛夫,前食死徒,现德姆斯特朗校长,他的確值得怀疑,却是贝尔维娜疑心程度最低的那一个。
    伏地魔失势之时,卡卡洛夫为了免受牢狱之苦,他向魔法部检举揭发了一批食死徒,以此来换取自由。
    由此可见,他对伏地魔的忠诚度並不高,更多是在追求权势,狐假虎威罢了。
    现如今,伏地魔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伏地魔,不是当初那个威压三岛的黑魔头,卡卡洛夫还会向黑魔王献上忠诚吗?
    就算卡卡洛夫一时想不开,想要弃明投暗,想要雪中送炭,伏地魔能原谅他的背叛行径吗?
    无论怎么想,汤姆·里德尔先生都不像是心怀宽广之人。
    伏地魔难以原谅背叛,食死徒对其恨之入骨,再次投身於黑暗的凶险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可能看不到、想不到。
    因此,贝尔维娜才会发出“竟然是他”的感嘆,她不相信卡卡洛夫会拿命去赌伏地魔的仁慈。
    夜风凛凛,吹皱了黑湖湖面,吹乱了贝尔维娜的长髮。
    贝尔维娜一边留意观察卡卡洛夫,一边抬手將长发授至耳后。
    就在这时,她忽觉眼前一,木板上的卡卡洛夫隨即消失不见,仿佛从没踏上过木板一样。
    黑湖岸边空无一人,木板上空空荡荡,帆船甲板上也没有半个人影,就好像卡卡洛夫能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似的。
    跟丟目標的贝尔维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从来都是她给別人表演大变活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眼皮底下玩消失。
    贝尔维娜挠挠头,又咧咧嘴,再次从藏身的巨石后面露出脑袋,
    借著高掛天空的明月,贝尔维娜仔细观察起那块连接帆船跟湖岸的木板。
    闪著蒙蒙微光的脚印在木板中段然而止,那是最后一次看到卡卡洛夫的位置,也是他转瞬消逝的地方。
    按照常理来分析,卡卡洛夫虽然是在深夜溜进城堡,但他几乎没作任何遮掩。
    从德姆斯特朗的帆船到霍格沃茨的城堡,再从霍格沃茨城堡返回德姆斯特朗的帆船,他都是直来直去,丝毫没有掩盖行踪的跡象。
    可是,就在卡卡洛夫安然踏上木板时,他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忽然想起要隱匿踪跡似的那么,贝尔维娜要忍不住发问:你都到家门口了,还有必要遮掩行踪吗?
    儘管贝尔维娜打心眼里看不起卡卡洛夫,但她不觉得一校之长能愚蠢到这种地步,做出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伊戈尔·卡卡洛夫动机不足,而且行为反常,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今晚看到的卡卡洛夫当真是卡卡洛夫本人吗?
    夜风讽讽,藏身在巨石后面的贝尔维娜打了个哆,她没有过多纠结今晚的怪异,而是在幻身咒的掩护下原路返回。
    相比起蹲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冥思苦想卡卡洛夫“消失”的原因,还不如返回城堡再次检查火焰杯,確认巴蒂·克劳奇和阿拉斯托·穆迪今晚有无异动。
    今晚,贝尔维娜似乎白忙活了一夜,可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反而像是找到宝藏的小孩子一样兴奋。
    因为在她看来,虽然扑了个空,但却成功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
    伊戈尔·卡卡洛夫,这位食死徒中的叛徒大概率不是贝尔维娜要揪出来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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