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聊天群：我的群友都不是人！ - 第36章：这对你们世界来说，可以算是相当友善了吧

    工藤宅邸，巨大的图书室。
    往日里堆满书籍，瀰漫著纸墨香气的空间，此刻却被一种沉重到几乎凝固的寂静所笼罩。
    安室透站在书架的阴影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赤井秀一，江户川柯南，怪盗基德……
    甚至还有那个一直让他觉得不简单的毛利小五郎，以及几个看起来只是普通学生的孩子。
    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fbi的赤井秀一站在一起，参加这样一场……诡异的会议。
    莱叶山道的对峙仿佛就在昨天，景光的死曾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那之后，赤井主动分享的情报，以及从公安內部得知的，关於高层和fbi对“超自然力量”那危险而贪婪的態度……
    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立场。
    儘管他的恋人是这个国家，但绝不能建立在这种基础之上。
    保护这些孩子，这些在无知中被捲入，却依旧在奋力保护他人的“魔法少女”们，是他的责任。
    这是他与赤井，这对昔日宿敌间，罕有的共识。
    所以，他接到了赤井的邀请，来到了这里。
    房间中央的长桌旁，气氛微妙而紧张。
    世良真纯的目光几乎是立刻就锁定了那个靠窗站立、戴著针织帽的男人。
    “哥……秀哥？！”
    她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来了？”
    赤井秀一微微頷首，以作回应。
    柯南心中也是一动，看向小兰身边的新朋友，世良。
    赤井秀一的妹妹？
    这两个身份奇特的人居然是兄妹？
    线索在脑中快速串联。
    而赤井的目光，则在触及到灰原哀身旁那个温柔嫻静的身影时，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明美……”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低语，脚步下意识地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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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过来！”
    冰冷的声音响起，灰原哀挡在了姐姐身前，眼神充满了对赤井秀一那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戒备，
    “我们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係！”
    宫野明美拉了拉妹妹的手，脸上带著一丝为难和歉意，却也没有反驳。
    赤井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著这对姐妹。
    “……我很抱歉，明美。关於过去的事……”
    “抱歉？”
    灰原冷笑一声，
    “你利用我姐姐，最后却没能保护好她！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重新生活，你又想来打扰她吗？
    fbi的王牌先生？”
    她刻意加重了“fbi”的发音，
    “我听说你和那个fbi的朱蒂老师走得很近，曾经还是恋人？
    呵，別想再来欺骗我姐姐！”
    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让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赤井沉默著，没有辩解，只是眼中掠过一丝痛苦。
    柯南和小兰等人面面相覷，气氛尷尬无比。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柯南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僵局，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正题，
    “各位，召集大家来，是因为我们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示意身旁的怪盗基德操作投影设备。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贝尔摩德提供的经过处理的情报。
    一张世界地图上，密密麻麻標註著近期的“意外事故”发生点，旁边附带著由组织內部契约者引发魔女结界的现场模糊影像或数据分析。
    那些是发生在世界各地的，被掩盖在天灾或意外之下的，针对特定目標以及地点的清除行动。
    “这是黑衣组织的『净化行动』。”
    柯南的声音沉重，
    “他们利用魔法少女最终会变成魔女的机制，將魔力枯竭，力量濒临崩溃的契约者投放到目標附近，诱发魔女结界，进行无差別攻击，以此清除障碍。”
    信息共享环节，赤井补充了fbi內部对魔法少女的抓捕和非人道实验行动，
    安室透则確认了日本公安高层对此类力量的覬覦和不稳定的態度。
    小泉红子简要介绍了她所知的“赤魔法”体系与契约魔法的不同。
    贝尔摩德则偽装成一个情报分析员，补充了一些关於组织內部运作和能量应用的推测。
    她的擬態完美无瑕，连灰原也未察觉到丝毫属於组织的黑暗气息。
    世良听著这一切，內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她看向自己的哥哥，又看向身边的小兰，以及那个冷静分析的小学生侦探。
    终於明白了之前感受到的那种违和感与沉重感的来源。
    当所有已知信息匯总完毕，矛头最终指向了这一切的源头。
    柯南深吸一口气，对著空无一物的角落喊道：
    “丘比！”
    “我知道你在这里！”
    “不打算出来解释一下吗？”
    寂静。
    几秒后，一个纯白的身影从阴影处走到了长桌中央。
    它歪著小小的脑袋，红宝石般的眼睛毫无情绪地扫过眾人。
    “找我，有事吗？”
    “丘比！”
    “这些结界！还有我们看到的……净化！”
    “这和你脱不了干係，对吧？！”
    “告诉我！魔法少女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丘比尾巴轻晃，动作慵懒，如同家猫。
    但它的回答，冰冷刺骨。
    “那是你们必然抵达的宿命。”
    “你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盘作响。
    “你是说！我们最后都会变成那种怪物？！”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丘比用前爪梳理著耳后的绒毛。
    “解释原因前，需要说明一些前提。”
    “我们的文明经歷了重大的技术革新与突破，相较於以前的能量提取方式做出了一定程度上的优化更新。”
    “但最重要的是....”
    “我们已经可以做到对多元宇宙进行模糊观测，並识別到某些智慧种族....”
    “比如你们人类，展现出独特的……姑且称之为'跨界適应性潜力'。”
    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挑选合適的词语。
    “为了確保首次跨维度航行的投放行动和数据收集能够成功。”
    “我们进行过大量实验，我们採用了一种特殊的『锚点投放』方案。”
    “即，注入『模擬人格样本』。”
    柯南皱紧眉头：“模擬人格？”
    “是的。”
    丘比继续解释，语调平稳。
    “这种模擬状態，让我们能短暂模擬出『人性化』反应。”
    “並拥有偽造的记忆。”
    “同时，將对多元宇宙侧面观测到的一些情报，以一种合理化的方式在锚点脑中呈现。”
    “这一切，都是为了达成第一次成功的跨纬度航行，也就是『穿越』。”
    “为了防止自我迷失，模擬人格並没有设置『名字』这类个体標识。”
    “用以降低锚点与模擬人格融合过深的风险。”
    “一旦穿越成功，锚点稳定，航行的数据收集完毕。”
    “並连接上我们开发並偽装过的契约系统。”
    “这种容易引发判断偏差的模擬人格，我们的身体就会在短时间进行快速排异，直至恢復常態。”
    丘比的目光似乎变得深邃了一瞬。
    当然，锚点成功穿越后会意外绑定到一个非人生物的交涉平台是丘比们没有想到的。
    而这个交涉平台，也就是聊天群並没有被锚点的模擬人格所误导，而是直接识別出了锚点的模擬化偽装，这也让孵化者们对它產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这个就没有必要对眼前这些人说了。
    它將思绪拉回到现实。
    “首次穿越成功的锚点，也就是我们自身，也会在完成穿越的同时获得『跨界適应性』。”
    “为后续仅需收集到足够的能量便可继续进行跨界航行来铺平道路。”
    “至於魔法少女的终点……”
    “如果说，化身为散播诅咒的魔女……”
    “是灵魂承载的希望，转化为绝望后的必然结果……”
    “那么，签订契约，获得力量的你们……”
    “不就应该被称为'魔法少女'吗？”
    “这既是能量转换的过程，也是我们任务的核心。”
    它跳下桌子，踱步到书架前。
    “毕竟...能观测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控制。”
    “我们的文明现在的目標是致力於探索、理解，並最终实现对多元宇宙的有序化管理。”
    “这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以及对各个世界规则的观测研究。”
    “所以，我们只是你们的……消耗品？”
    灰原哀的声音响起，带著压抑的颤抖。
    “为了你们所谓的『研究』和『航行』……就要我们化作怪物，步入毁灭？！”
    “消耗品，你这是充满情感偏向的定义”
    丘比纠正道，语气毫无波澜。
    “你们的灵魂转化为能量，驱动了文明的探索以及多元宇宙管理与融合的进程。”
    “甚至其中多余的能量还会用以延续你们宇宙的寿命。”
    “你们难道不明白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物吗？”
    它跳下桌子，踱步到窗边，望著外面的夜色。
    “而且，我们对你们並无恶意，也並非要榨乾你们这个世界的潜力。”
    “每个世界节点，都有其独特的价值，无论是能量潜力还是信息样本。”
    “但持续干预，边际效益会递减。”
    丘比转过身，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光。
    “在一个世界收集到预定『定额』的能量后，我们便会离开。”
    “这个定额，是启动下一次跨世界跃迁的精確閾值。”
    “相比於彻底耗尽一个世界的潜力，这种定额收集，对於你们的世界而言，已经是相对温和的方式了。”
    “毕竟，多元宇宙浩瀚，其中文明无数。”
    “过度停留在一个节点，会延误对整个网络的探索。”
    “你们人类，未来或许也会踏上探索多元宇宙的道路。”
    “所以我们並没有选择完全榨乾你们世界的全部价值，只是收集定额的能量便足以。”
    “甚至抽出其中一部分能量用於延续你们世界宇宙的寿命，这对你们世界来说，可以算是相当友善了吧。”
    “不管怎么来看，这对你们世界整体而言都是笔有益的交易。”
    “別说傻话了！”
    小兰再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声音带著哭腔。
    “就因为你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
    “列车上那么多人……变成了那样！”
    “这简直……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