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满口谎言 - Chapter286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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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狂风袭过,鸦隱耳尖地听到了自窗外响起的雨水敲打在枝叶上的响声。
    不消几刻,雨声渐大,『噼里啪啦』的雨点被夜风裹挟著敲打在身侧的窗户上。
    她怔怔地看著远处依旧被火光照得发亮的天幕,开始暗暗揣测这会不会是一场及时雨,又或者因为爆炸地的特殊性,带来更大的麻烦。
    陷入一片黑暗的教室里,短促的电话铃声混杂著此起彼伏的交谈声,鸦隱手中的手机也隨之震动了起来。
    她顶著屏幕上的显示著『阿元』的名字,任由它明明灭灭,最终停止。
    “隱隱,我爸那边来消息,说已经有穿著防护服的救援人员抵达爆炸现场了。”
    显然阮澄也刚和家里人打了通电话,正一股脑儿地往外倒自己收穫到的情报。
    “已经紧急收集到了一批携带粉尘的『不明气体』送去实验室化验,想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这场雨下得及时,可以最大限度的控制气体传播,就是不知道里面或许会有的有害成分会不会在雨水附著后降解。”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在那本所谓的『原著』里,鸦隱都没有获悉到任何有关於此次重大事故的消息。
    不过左右她已经习惯了,事情的发展並非一成不变,对此倒也没有因失去『全知』而產生太大的恐惧感。
    鱼婉莹已死,母亲的大仇报了一半至於剩下,另一半的鸦湛远……
    鸦隱在儘快送他上路,和暂时留著他等爷爷去世后分得更多的家產中,摇摆不定。
    至少在迫使鸦家认回林序南之前,鸦湛远这条命还得留著。
    “听起来那个『生化武器』似乎影响不到咱们这儿。”
    鸦隱回应了一下阮澄的猜想,看著手机里发来的一条新消息,挑了下眉。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from 神经病
    倒是『稀客』,於烬落那疯子的精神稳定下来了?
    平静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呢,这傢伙就忽然诈尸。
    鸦隱没回,自顾自地考虑起了下午在宫泽迟的休息室里,对方的那些说辞。
    她的优势是年纪轻,但这也的確也是一个劣势。
    鸦湛远死后他们二房再没有长辈,即便认回来了林序南,可短时间內对方並不能派上什么用场。
    而鸦元又捲入了雅里拉公爵继承人爭夺的泥潭里……话说上一世他又是怎么骗过鸦家的人呢?
    他的对手怎么还能任由他仍保留鸦家二房嫡出的身份?又或者鱼婉莹从中斡旋,將鸦家也拉成了盟友,被戴绿帽子的鸦湛远的想法和感受都不重要?
    “我靠,你来这里干什么?”
    阮澄的惊呼唤回了鸦隱的思绪,她侧过头,手机屏上的灯光照亮了鱼拾月苍白的脸。
    她跟个幽灵似地站到了鸦隱身后,嗓子干哑发涩:“我已经好多天联繫不上我母亲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噢,差点儿忘了,还有个小尾巴没有处理。
    实话实说,上辈子鸦隱主动选择了避开林塔的另一条路,与鸦家的所有人的交集都变得十分有限。
    对这人唯一的不满,就是对方很可能是她杀母仇人的女儿。
    而明明她自己因为幼时的绑架案所生的隔阂,主动拋弃的鸦元,却依旧不忿於对方和她是同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却恋慕上了仇人的女儿。
    鸦隱的面上浮起一层浅淡的笑:“这话你应该去问於泽公爵才对啊,你母亲不是已经將你託付给他照料了吗?”
    她想,上辈子从她的视角里看到的东西,听到的传言,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鸦元不喜欢鱼拾月,鸦元也不是母亲或鱼婉莹的儿子。
    而她还傻乎乎地想著母亲临终时的遗言,在获知鸦元有生命危险之际,毅然前去救人——
    结果母亲说要见的『阿元』也根本不是鸦元,她还莫名其妙遭人算计丟了一条命,真是糊涂到底。
    “你知道的吧?你肯定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跟於泽公爵產生了交集?”
    鱼拾月的面目扭曲,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
    她早就听说了於泽公爵的继承人,於明曦身故的消息。
    回想起来之前好几次看见母亲对此事超出平常的关注,令她不禁生出了更多的想法。
    如果……她其实不是鸦湛远的女儿,而是於泽公爵的孩子呢?
    鸦隱被逗乐了,拿著手机的手在对方身前晃了晃,身体也跟著凑近了些。
    她仔细欣赏著对方的表情:“这话听著似乎过於自恋了些。”
    “我为什么要一直关注你的母亲?鱼同学还没有受到教训吗?怎么一出事就跑来质问起我来了?”
    “她不是一直跟鸦湛远在一块儿么?人丟了问他去啊。”
    一旁的阮澄也跟著帮腔:“就是,要不是隱隱脾气好,你以为你在学校能过这样的平静日子?”
    “奸生子就该有奸生子的觉悟,总爱跑到原配的孩子面前来晃,不太合適吧?”
    鱼拾月定了定神,越发坚定了自己或许就是母亲和於泽公爵私生子的念头。
    不然为什么突然有於泽公爵的人联繫上她,不仅给了她一张存著巨额现金的银行卡,还询问她要不要搬出鸦家老宅。
    可紧跟著她又察觉到了些许异常,既然都已经『明牌』了,为什么母亲不提前告诉她这个消息呢?
    人还突然联繫不上,在失踪了,心急如焚的她询问了鸦湛远,却依旧一无所获。
    她直接忽视掉了阮澄刺耳的声音,直勾勾地看向鸦隱:“我问过父亲了,他也不知道。”
    “现在我们已经报了警,如果真有什么,相信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的。”
    “嘿!我说你这傢伙真是奇了怪了!”
    聪明如阮澄显然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又开始了?自己不做亏心事哪里还怕鬼敲门?”
    “总不能一有点儿什么不顺,就將事情赖到隱隱头上吧?说话可是要负责了,你这是誹谤!”
    鸦隱意兴阑珊地收回了手,彻底失去了跟鱼拾月废话的兴趣:“噢,那你就等著警察局的好消息吧。”
    顿了顿,她忽然而又生出了一抹恶趣味,“有於泽公爵在,她一定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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