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满口谎言 - Chapter169 更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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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鸦隱尤为头痛的原因。
    虽然在心底里不是没有闪过,诸如——
    『又不是我求你来给我当枪的』『你不来挡这枚子弹,说不定我也不一定中弹』『就算中弹了也不定会死』这类,稍显凉薄的念头。
    但事实上,她是吃过中弹苦头的人,也並非不知好歹的的人。
    对於这种已然发生的既定事实,无法做到冷眼旁观。
    除非是於烬落指使木真开的枪,否则都无法改变於烬落救了她这件事。
    “明天就是周四了,有利加语言与文化的ap课程我会记笔记到时候发给你的,下午还有排球的测试要计入学分”
    “然后周五下午放课后,我就会跟阿元一块儿回克森市给外祖母庆生”
    鸦隱还在继续打字,想说下周一等他恢復得更好了再去看望他。
    手机里便涌入了对方发来的消息:
    “反正隨便哪个人,哪件事都要比我重要是吧?”
    这句话刚发出来不到两秒,又被对方迅速撤回了,重新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呀?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待著快无聊死了:-d”
    鸦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於烬落吃的药多半是治疗精神分裂之类的症状。
    哪有上一秒才压不住火气,朝她负气撒火。
    过几秒,又转了一副示弱且询问她意见的態度,甚至还加了个『微笑』的顏文字。
    “下周一的晚上吧,我吃完晚饭就来梅奥医疗看你”
    “那时候我应该可以出院静养了,到时候我发你地址,说好了哦”
    看了这话,鸦隱的太阳穴又突突地跳了两下,但她还是忍住了对方『得寸进尺』的行径,很快回覆:“好,周一下午我给你说时间”
    “我先去洗漱了,晚安”
    “好梦^_^”
    鸦隱揉了揉胀痛了脑仁儿,吐了口浊气,对木真此人的厌恶程度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不愧是当代现实版『农夫与蛇』。
    早知道对方会疯狂得全然失去理性,竟然把对宫氏的怒火,投射到了她这个甚至还没『掛牌上岗』的无辜者头上——
    之前去及桑镇的那次,就该看著他被那些混混打死算了。
    现在也不必落到这不上不下的境地,又跟於烬落这个危险人物扯上了关係。
    说到这个,宫泽迟那傢伙倒也算上道。
    將其经营的一处高尔夫球场转到了她的名下,作为赔偿。
    她也就勉强不跟他计较了吧。
    枪击这事的发生 也算给她敲响了另外一重意义上的警钟。
    宫泽迟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木真报復的对象就是他的母亲尤莉,甚至还瞬间將其扑倒躲过了木真的射击。
    人在遇到这类突发事件的瞬间反应,最能映射一个人內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即便知晓自己的母亲不愿意让渡权力,在未来会跟他竞爭相斗,他还是选择去救。
    就证明他在意,且爱著他的母亲。
    要是她一开始真奔著宫泽迟未来夫人的位置去,傻乎乎地帮著他一块儿对付尤莉,只怕以后也没她什么好果子吃。
    不论输贏,最后两头都討不了好。
    -
    温热的呼吸裹挟著汹涌如潮水般的快意,不断冲刷著鸦隱的躯体。
    她被成野森高大健壮的身体抵在一扇更衣柜门前,放肆的亲吻。
    他亲得很凶,又密又重,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了一样。
    “嘿……可以了。”
    好不容易使了力气,才將抵著他的胸膛,將人稍稍推开。
    鸦隱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没必要这样吧,我都快换不过气了。”
    放课后的室內篮球馆附带的更衣室里,已然空无一人。
    霸道如成野森,直接將最外层的大门锁上,確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不过被推开了短短几秒,他又跟史莱姆似的黏黏糊糊地凑了过去。
    有一下没一下的吻,落到她的额头和脸颊上。
    “当然有必要。”
    原本掐住鸦隱腰肢的手掌动了动。
    指腹曖昧地摩擦著她之前因双臂搂住他脖颈的动作,而露出的一小片白皙柔软的后腰上的皮肤。
    成野森低声喘息了两下。
    仿佛想要凭藉著这样的动作,压下胸口里源源不断上涌的欲望。
    “谁让你下午在篮球馆里看我打球,还装不认识我的?”
    琥珀色的眼珠微微眯起,自上而下地打量著鸦隱被他亲吻得微微肿起的唇瓣。
    “有人给我送水,你不阻止就算了,还看著我笑……是什么意思?”
    说著他长臂一揽,稍一使力便將人单手抱起。
    结实有力的胳膊,绷出一道漂亮而紧实的肌肉线条。
    拉开她身后独属於他的那处高大的衣柜门后,成野森將人放到了將衣柜空间分割成两半的隔板上。
    他的私服很多,但放到篮球更衣室里面的衣物,以各式各样的球衣占据了『大半江山』。
    並不哨,多以纯色为主。
    而现在,穿著单薄衬衣和索兰制服短裙的鸦隱,就这么被他的衣物所『包裹』。
    就好像她就是他的『所属物』,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那般。
    这样的念头,让他心头翻涌的燥热,又往上躥了一头。
    偏偏这会儿,鸦隱撩了下眼皮。
    狭长而漂亮的眼睛,望向成野森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以咱俩现在的关係……你总不会想要看到我衝上去,把那个试图给你送水的女孩子骂走吧?
    说到这儿,她皱了皱鼻子,“这也太难看了,而且你不是只一个眼神就把人嚇跑了吗?”
    “我早就知道你受欢迎这回事,怎么,想看我跟別人一块儿为你爭风吃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实已经隱隱透著些危险的气息了。
    但鸦隱忘了,成野森作为成氏的继承人,就算平日里再有成算,到底还在尤为容易躁动的年纪。
    他盯著她那张比瓣还漂亮的脸蛋,耳朵根本不太能『听得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瞧著那张殷红肿胀的嘴唇,在嘰里咕嚕地说什么乱语。
    鸦隱显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走神。
    她伸手拽了下他的耳朵,下巴高高抬起:“喂,成野森。”
    “我的话,你有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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