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学生的心机 - 第27章 失策
第二天一早。
傅悉在床上睁开眼。
昨晚窗帘没拉严实, 黎明朦胧的亮光透过缝隙照进来。
傅悉刚醒,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睡得还不错。
大脑饱眠后, 神经钝钝的松懈感, 已经是他很久没感受过的了。
按照睡眠质量来讲。
这的确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睡得最好的一晚。
至于睡眠时长……
傅悉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什么,终于有了动作。
他撑着手臂想坐起身。
手心却摸到了什么, 拿起来一看。
一个用过的计生用品。
傅悉:“……”
他默默盯着这东西看了一会儿。
昨晚一开始被按到浴缸里的时候, 傅悉的确是懵的。
他只以为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最多嘴上放个狠话,撑死了做做样子吓人。
并不敢,也不会愿意真的和他做什么。
但傅悉没料到。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 本来就一点就着。
真烧起来,理智全都往后靠。
昨晚傅悉从懵逼,到最后好话说尽, 都没把人劝住。
死到临头了,才想起酒店浴室应该也准备了东西。
拿出来半哄半劝地自己给人戴上。
虽说第一个根本没撑多久。
但还没等傅悉嘲笑, 第二个就已经派上用场。
傅悉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找了半天, 找到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
六点。
还是他平时的生物钟。
借着起身的动作,他往旁边看了一眼。
陈致还在睡。
睡得不省人事, 又沉又死。
不仅半点没有认床的迹象。
这睡着的架势, 看起来仿佛昨晚他才是被折腾得命都快没的那个。
而傅悉这个真被折腾的。
只能在六点的生物钟到来时准时醒来。
傅悉作为一个长期失眠患者, 觑着陈致看了好一会儿。
恶意地想:
睡那么香,该不会是死了吧?
不过想到这人昨晚还发着高烧。
傅总纡尊降贵地伸出手,探了一下陈致的额头。
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这家伙, 昨天发着烧打了场比赛,回来又把他折腾到半夜。
只睡了一觉,连药都没吃。
竟然退烧了?
这难道就是没加过班的人的身体素质吗?
似乎察觉到有人碰触。
还在呼呼大睡的男大学生,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只是伸手握住了傅悉的手腕。
收到胸前就这样攥着。
傅悉:“……”
他抽了一下,没抽回来。
傅总勾勾唇角,突然很大力气地抽了一下手。
顺带抬腿将人踹了一下。
睡什么睡。
这个年龄是怎么睡得着的?
睡得再熟,被人踹了一脚也该醒了。
只是这动作对傅悉来说,也不怎么好受。
趁着人还半梦半醒。
傅悉勉强从床上站起来。
合上床头柜的抽屉,扯了个浴袍进浴室洗澡。
傅悉以往洗澡是不锁门的。
只有他一个人在,也没什么锁门的必要。
但是今天,盯着浴室那块磨砂玻璃门看了一会儿。
傅悉默默伸手,给门上了锁。
浴室也还没收拾。
浴缸里还有水,但是只剩薄薄一层。
周围都是泡沫干涸的痕迹。
傅悉走到浴缸边垂眸看了一眼,看到浴缸里还躺着两个安全套。
傅悉:“……”
他默默把东西捞出来扔了。
懒得管浴缸,直接打开淋浴冲了冲。
傅悉身上倒没多少痕迹,只有后背肩膀青了一块,被按得。
腰上两边也有两块淤青,也是手劲儿过大留下的。
除此之外,别的地方干干净净。
因为昨晚的男大学生根本不知道什么弯弯绕绕。
只知道闷着头往里面冲。
傅悉都以为自己会被撞进墙里。
虽然也的确给他爽到了,但这爽的过程,着实有些出乎傅悉预料。
浴室外传来点动静。
听着应该是陈致醒了。
傅悉没开浴室的灯,外明里暗,应该看不到什么。
最多听到水声。
外面的人像是坐起了身,悉悉索索一阵。
然后仿佛被定住了,好半晌没动静。
直到傅悉快洗完了,才又传出声响。
然后傅悉便听到,脚步声逐渐向浴室靠近。
傅悉:“……”
傅悉盯着浴室的玻璃门。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锁门是一种防御行为。
而防御会暴露恐惧。
于是傅总一步迈过去,赶在人开门之前,把门栓拨开。
再若无其事退回淋浴里。
外面高大的影子,终于慢吞吞靠近了浴室。
傅悉默默咬牙。
他就不信,这小子白天清醒了还能再压着他来一回。
很快,傅悉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磨砂玻璃门外,高大的黑影抬起手又放下。
犹豫再三,连门都没敢敲。
呆站了一会儿,才尝试着出声:
“喂,我衣服还在里面。”
傅悉:“……”
昨晚洗了澡这小子就没穿。
傅悉关了水。
浴袍也没披,就这样大大方方开门,伸手把那身换洗衣物递出去。
甚至像往常一样,笑眯眯问了一句:
“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不管怎么样,输人不输阵。
站在外面的男大学生根本没敢看他。
全程偏着头,只伸手接过衣服。
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转头看过来。
但目光只触及他腰上那片淤青,又瞬间火燎一样偏头移开。
一米九的健硕男生,呆站着跟个大号的抱抱熊一样,甚至显得有些无辜。
傅悉觉得有些好笑。
昨晚不挺起劲儿的,这会儿又不敢看了?
傅悉倒是大大方方将面前的少年扫视了一圈。
陈致身上也很干净,没什么痕迹。
毕竟昨晚他一直被死死按着,连翻身都做不到。
想泄愤咬一口都难。
“要不要洗个澡?”傅悉继续笑眯眯地邀请。
“……不用。”
陈致拿了衣服立刻转身走远了点。
傅悉干脆没关浴室的。
他擦干净身上的水,走出去从衣柜里拿了自己的衣服。
于是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
两人谁都没提昨晚的事,默契地各自沉默换着衣服。
陈致穿好衣服的时候,傅悉还站在镜子前打领带。
陈致看了他一眼。
沉默几秒,还是决定打声招呼,道:“……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傅悉温和笑着朝他道。
等人出了房间,又过了一会儿。
傅悉走到门边,探头往走廊里看了一眼。
确定人已经进了电梯,不会再折返。
傅悉终于关上门,松了口气。
他伸手将刚打好的领带扯了扔到一旁。
整个人卸了力,往床上一扑,趴在上面不动了。
腰腿都战栗着,诉说着自己的不适。
傅悉趴在被子上。
心想今天还是歇着吧,什么都不干了。
刚趴了没一会儿。
他突然皱眉,伸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
又摸出一个用过的安全套。
傅悉:“……”
很好,寻宝活动结束。
发着烧还能一晚上四次。
真不愧是年轻人。
连着摸出两个东西,傅悉才正视了一下自己身下的床铺。
昨晚在浴缸里折腾了两次。
他好说歹说把人劝回床上,又折腾了两次。
他当然没那个鬼力气收拾床铺,做完就睡死过去。
搞事的那个发着烧,理智都快烧没了,也指望不上。
傅悉勉强爬起来,掀了一下被子。
酒店白色床单上大大小小一块块的已经干涸的痕迹,终于暴露了出来。
傅悉:“……”
他从小到大都没睡过那么脏的床。
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还怎么躺的下去?
于是傅总只能再次爬起来,强撑起一身温文尔雅的风度,打电话叫酒店来收拾。
酒店保洁过来的时候,傅悉就坐在沙发上喝茶。
保洁都是见多识广的人。
见到这种场面,肯定能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连战况如何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傅悉并没什么尴尬的。
因为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他只要坐在沙发上淡定喝着红茶。
就不会有人想到昨晚他是在下面的那个。
酒店保洁尽职尽责的换了床单,又打扫了浴室。
傅悉终于能安心回床上躺一会儿。
刚躺没两分钟。
手机响了,是这边客户于总的电话。
傅悉只能又从床上坐起来。
“喂,于总?”
电话那边,于老板一个中年大男人都快憋出哭腔了,对傅悉道:
“傅总啊,对于合同有什么不满,咱能好好谈,但您不能把您弟弟扔过来折磨我啊?”
傅悉差点气笑了。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才道:“您这说得什么话?”
于总不听,总之就是求着傅悉把傅锦给拉走。
刚安抚了于总,傅悉也接到傅老爷子的电话。
说傅锦从n市回a市,让他去机场送一下。
傅悉应了。
从小就给傅锦擦屁股,傅悉早就能做到心如止水。
但今天他实在有些累。
挂断电话,情绪破天荒出现了点波澜,低骂了一声。
多大个人了,回个家还要他送。
不送难道还能被人骗到国外挖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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