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害苦了朕啊 - 第274章 岳飞的疑惑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古北口地处燕山山脉,东临臥虎山,西倚蟠龙山,潮河穿境而过。
    是长城沿线的重要关隘,素有“燕京锁钥”之称。
    自从石敬瑭將燕云十六州割让给辽人之后,整个古北口,都在辽地范围內,失去了屏藩的作用。
    为了方便来往,甚至修了很多道路。
    此时被女真重新占据,成为北方用兵的必爭之地。
    澶渊盟后,宋辽和好几百年,边境少闻烽火。
    百年下来,整个大宋,只有河东路西面与陕西诸路的兵马,还算是有点战斗力。
    契丹也差不了多少
    別看童贯伐辽大败亏输,其实和兵马的战斗力关係不大,主要是上层的骚操作太离谱。
    契丹边军都毫无战斗力,更別提古北口早已成为內地,此间哪怕是如此要害的关隘,也早就废弛。
    驻扎在此地的完顏宗翰,此时早就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接连的失败,让他整个人更加內敛,喜怒不形於色。
    出乎完顏希尹的意料,他放弃燕京,撤退至古北口的行为,並未受到惩罚。
    因为他保存了有生力量,而且顺利把物资运了回来。
    要是完顏希尹在燕京选择硬抗,打光了所有的女真甲士,那就真完了。
    所以皇帝吴乞买力保下他,並且委以重任。
    吴乞买因为动员整个金国,举国之力南下接应两路大军的举动,让他的威望大增。
    隱隱有当年老汗的號召力了。
    若非他如此果断,恐怕两路大军,就要被拦截在河北和幽燕之间了。
    金国如今上下,都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得集中所有力量,来抵抗定难军的北伐。
    不过奇怪的是,曾经就跟发疯一样,见到女真兵马就要生扑硬撞的定难军,竟然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三路大军,分散在边境上,都在休养生息,並未发动进攻。
    吴乞买有意派遣使者,与陈绍议和,但是遭到了勃烈极的反对。
    吴乞买觉得,如今女真手里,还是有议和筹码的。
    但若是再败,就真没什么机会了,但是女真的將领们並不服输,他们觉得还有捲土重来的机会。
    其实很难说他们孰是孰非,吴乞买审时度势,觉得定难军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退回北境占领契丹原本的东京道、中京道和上京道,慢慢积蓄力量。
    这並没有错。
    宗望、宗翰这些人,不想议和,想要在战场上打回来,也没有错。
    就看最终的结果如何。
    这个世界,本就是以成败论英雄的,女真人未必就真没有一点机会。
    最终吴乞买也只能妥协,开始布置边防。
    因为有了大敌,他们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残暴,开始正儿八经重用原本契丹的官员,制定自己的规则。
    而此时此刻,岳飞就在古北口南边的军寨上。
    看著北方那绵延万里的山脉,好似一条臥龙,横亘在中原北境。
    古北口,是群山之中,一个山谷入口,相对於周围的崇山峻岭,此地是可以通行的,然后修建出的关隘。
    原本因为是交通要道,周围也有一些居民,后来金兵肆虐,逃的逃,死的死。
    在这周围,全都是军寨、堡寨,女真人在此屯兵,极难突破。
    堡寨群虎视脚下山道,在这里驻扎兵马,隨时可以攻击沿著蜿蜒曲折山道行进的敌军大队,还有其必不可少的輜重。
    周围还有,也大体就是选择同样地形,形制也差不多的堡寨。
    这些堡寨,往往可以屯步骑二三千之数,储备守具战具粮秣輜重可支一年。
    从辽国时候开始算,燕地经歷了几场大的风云变幻,但是惟一没有被大宋拿下的,就是这古北口了。
    近百年的承平岁月之后,往日雄塞雁门寨已经颓玘不少。原来包在外面的条石,都被拆去做了別的用途,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层。
    这夯土层上,都长起了灌木衰草。
    可见契丹人有多糙。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从未想过,宋人能打过来。
    而近两百年的时间里,他们能想到的,唯一能威胁自己的敌人,也只有宋人而已。
    女真,在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群任他们鱼肉宰割的奴隶。
    岳飞在军寨北望的时候,宗翰也在看向南方。
    他不知道南人又在准备什么阴谋诡计。
    这几个月,他都做好了死战的准备,甚至以定难军以前的做派,在寒冬北伐也不是不可能。
    一向好战的定难军,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了,是不是他们开始內斗了?
    宗翰心中,充满了期望和担忧,他又希望汉人能够內訌,自相残杀。
    但是又害怕他们在憋著什么招数。
    尤其是这个定难军,在他们从西北突然杀出来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预料到他们席捲云內。
    后来宗翰才知道,这些人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谋划这场突袭了。
    他们甚至在女真人的眼皮下,收伏了远在应州的孟暖,而应州恰恰就是最关键的那一关。
    “西蛮子,到底在想什么?”
    ——
    岳飞站在军寨的寨墙之上,手抚著已经坚硬如铁的夯土,放眼北望。
    他没有一点,因为此处荒颓而显出的灰心丧气。比起在河北时侯的鬱郁,他的神色已经不知道好到了哪里去,满满的全是昂扬神色。
    不得不说,岳飞这个人,是天生应该在这边关之上,面对著北面朔风的武將。
    打到边关,对他而言,已经是极好的开始。
    总比在家乡相州要好,韃子那些没有人性的残暴恶行,施加在岳飞的河北同乡身上的时候,真让他恨意滔天。
    恨不得將所有韃子全部挫骨扬灰才好,才能一解心头恶气!
    在他身侧,有几名扈从亲卫。
    此时在中原,已经是春暖开,这地方虽然还有料峭春寒,但寒风已经不再是割脸如刀。
    前几个月,他和士兵们,出门都得用油脂涂了脸,衣甲缝隙也包得满满的。
    不然必然被冻伤。
    岳飞和他手下的这些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定难军的顶级后勤。
    张宪等人按刀跟在岳飞身后,四下张望。在他们北面的山间,有缕缕烟气升起,一看就知道是哨骑们在生火。
    “韃子如今倒也耐得住性子。”
    山野里全是哨骑暗探,但是就是不出关。
    这里的战事廝杀,都是一两个哨骑小队遭遇之后的生死相搏,虽然足够惨烈,但是规模確实极小。
    岳飞同样不知道定难军为什么不出击,而且就算是要去汴梁夺权,那也不该是如今这幅排兵布阵。
    大军都在北方,看架势明明是要北伐的。
    转过身来,看著在南面山道小路之上,数百上千名雇募而来的民夫,现在正在山下避风处,搭起了草棚,现在正垒起一处处灶坑,生火煮饭。
    这些民夫大呼小叫地聚在一起,吃得正是热闹,他们脸色和以前的民夫完全不同,给这安静已久的山间,平添了几分活力。
    这都是定难军带来的改变,岳飞看在眼里,心中自然也有別样的思量。
    人,都是喜欢好的事物的,没有人喜欢更差的环境。
    曾经他们打仗时候,民夫过得不如骡马,动輒几万几千的死,尸体就丟在路旁。
    有很多时候,甚至比前线將士死亡数目还要多。
    这也並非是大宋的个例,古来打仗都是如此。
    是定难军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他们在最辛苦的运送中,选择了由商队来完成。
    驮马、骡子、骆驼不计其数。
    水运、陆运交叉,行动快捷高效,而且不会累死人。
    民夫们,只需要干一些修筑、搬运的差事,而且还管饱。
    这是从未有过的、针对民夫的战场人道,后世的人听著或许没有什么。
    但是对这个时候的人来说,足够震撼。
    岳飞等將士尚且如此,这些民夫,更是毫无疑问地心向定难军。
    这天下的人心,至少是北方的人心,已经有了归属。
    不说他们,岳飞和他从河北招募训练的这些兵马,心中也都是偏向於定难军的。
    他自己身边这些亲卫,哪个醉酒后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没有受过大宋的恩惠,反倒是吃过大宋的苦头。
    而且自己的家乡河北,就是被大宋给祸害的满目疮痍,又被他们无情放弃,让韃子两番蹂躪。
    这样一来,再和定难军提供物资粮秣一对比,还要选择忠心於大宋的,那绝对是精神有问题。
    岳飞带著人,从军寨上走下来,沿著山道向下,到处堆积著大木石块等建筑材料,还有各种各样的施工器物。
    说实话,岳飞对定难军的后勤,是从心底钦服的。
    只有打过仗、带过兵的,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能把女真打出关外,並不是没有原因的。
    岳飞选择顶在最前面,是亲自去和陈绍要的待遇,实际上等於是和陈绍有了羈绊。
    要说岳飞直接投了定难军,奔个前程,他真没有这个想法。
    但说他为了大宋,要怎么怎么尽忠,更是无稽之谈。
    他的想法很简单,北伐!
    將两次南下,践踏河北大地,杀戮他父老乡亲的韃子给灭了,这就是岳飞的理想。
    如今他主动请缨,要做北伐的先锋,从陈绍那里得到允诺之后,没有耽搁半点时日,早早就到了古北口边地。
    只是简单派人去宗泽处,送去一封书信,表明自己的心志。
    来到此地,准备好诸般事宜之后,就一直等著大军北伐。
    他要当先锋,带著麾下人马,杀到北境,痛快地报仇雪恨。
    就如当年的霍去病一般。
    在他身后驻扎的,是韩世忠的大军,他们如今的沉静,让岳飞也摸不清缘故。
    而韩世忠也是个心大的,看到陈绍安排了人手在前面顶著,他直接让自己麾下兵马正儿八经休息起来了。
    打了这么久,是个人就累了,韩世忠每日里只是简单地操练士卒,对岳飞一行基本上就是冷眼旁观的態度。
    要支用粮食,要动用地方民夫,全都配合你,但是除此之外,对岳飞一行就是不闻不问。
    有什么重要的军会议事,也不会通告岳飞,所以他对定难军的决策一无所知。
    定难军如此態度,岳飞一行早就有所预料,你又没有加入人家定难军。
    能做到如今的支持,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既然融不进去,就自家干起来再说。
    岳飞这段时间,在边地练兵,效果显著。
    此时他也算是静极思动,想要主动去韩世忠那里,打听一下定难军的战略意图。
    能不能得到答案先不说,似乎也应该去和定难军的人走动走动了,天天吃喝都是人家的,再不去就有些傲慢了。
    岳飞並不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亲信,最后说道:“徐庆、李道,你们隨我去檀州走一趟。”
    眾人一听,要去燕京城,和定难军接触,面上都有些开心。
    他们丝毫不掩饰对定难军的好感。
    至於將主为何要去找韩世忠,他们也懒得去猜。
    反正他们对岳飞都是心服口服,跟著他干就是了。
    閒暇的这几个月,岳飞在兵事上也没有放鬆。除了组织民夫工作的人力,侦骑哨探也向北撒出,尽力打探北面动向。
    可以说他时刻都做好了北伐的准备。
    定难军对他们著实不赖,哪怕是岳飞在流民当中募集强壮,韩世忠也不管。
    任你募兵,任你操练,这股子定力让岳飞很心折。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不光是在这里,定难军对中原募兵的事,向来不管。
    隨便你们招募、操练,我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在敌对时候將你们击溃。
    甚至定难军,做梦都想有人来挑衅,最好是挑衅他们的代王。
    如此一来,大家有了南下的藉口,便可以一鼓作气,彻底扶代王登上那个位置。
    越是高层,越是这样想,因为他们比下面的更清楚,如今的定难军並非只是兵强马壮。
    代王在河东、陕西、山东、河北、幽燕、云中的扩张,既扎实又彻底。
    在汴梁,也有足够的力量,帮助定难军从大宋每年的財计收入中,获取很大一部分。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老巢大本营。
    燕京城中,韩世忠没有住进原本的北辽皇宫。
    因为陈绍来了都不住,他老韩不是傻子,当然更不可能去逞这个能。
    但是他也不是个难为自己的主。
    在燕京城中,占据了一个无主的大宅子。
    如今的燕京城中,大部分豪宅都没有主人,城中居民十有八九都死於战乱。
    剩下的,也被完顏希尹给掳掠到北方去了。
    韩世忠坐在大堂之上,手下將领分列两旁,正在议事。
    突然有人进来,报导:“岳飞求见。”
    “岳飞?”韩世忠眼皮一抹,笑道:“这是坐不住了。”
    两边的將领都笑了起来,其实他们心中也没底,对於代王突然让休养这么久,大家都摸不著头脑。
    这里面,还真就只有韩世忠知道原因。
    代王在等水师
    要一起发动攻击,出其不意,从后方直接杀入辽东腹地。
    可以说代王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大,他要同时灭掉郭药师和女真。
    韩世忠很认可这种战略,因为一旦攻击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趁机作乱。
    而定难军在河北,打掉了女真不少本部甲士,又招降了云內汉儿军团。
    女真和郭药师的兵力加起来,也没有定难军一半多,正该一举將他们击溃。
    水师若是能运兵到腹地,占据一两个城池,站稳脚跟,然后不断扩张的话。
    配合三路大军一起北伐,有极大地可能,能够一举平定北境。
    “让他进来吧!”
    韩世忠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岳飞就带著两个亲信进到大堂。
    “末將拜见韩帅。”
    韩世忠如今的官职,確实是比他大很多,而且资歷年龄都比他要大,所以岳飞十分客气。
    “鹏举啊,你是代王看重的將领,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来人吶,给岳將军搬个椅子来!”
    岳飞坐下之后,徐庆和李道站在他身后。
    “这次来,所为何事啊?”
    “特来询问接下来的军令,是否继续袭扰敌营。”
    岳飞说的很含蓄,没有直接发问。
    他们派遣小规模哨骑,袭扰女真古北口军营的行为,本就是自己的动作。
    来请示就显得格外没有道理。
    韩世忠轻轻一笑,说道:“鹏举啊,我於此时,也在等待代王军令,如此说你懂了吧?”
    岳飞微微沉默,低著头沉思片刻,马上点头道:“我知道了。”
    今日韩世忠对他很客气,但是岳飞心中清楚,他八成没说实话。
    因为韩世忠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轻鬆了。
    要是他真不知道代王的盘算,而率领六万人马驻扎在此,怎么可能如此从容。
    要知道,六万大军,全都不是本地兵马,长期驻扎在外,统帅的压力是很大的。
    既然他不说,多半是牵涉到定难军的机密。而韩世忠的从容,又说明代王的计划,绝对是十分的周全。
    韩世忠是百战將主,他对战场的局势判断,应该是靠谱的。
    岳飞在心底嘆了口气,自己並非定难军出身,自然是无从获知了。
    韩世忠不告诉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强求不得。这种事涉及的机密,往往可以决定一场战爭的胜负,所以没有人会儿戏。
    除了大宋君臣当初伐辽,那些权贵子弟买到名额之后,到处叫嚷炫耀,把童贯行军的布置,全都暴露了出来。
    关键宋辽修好百年,契丹在汴梁是有很多官员的,自然就一字不差地传了回去。
    还没开始打,辽人就知道童贯的底细了。
    岳飞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听他们继续议事,因为有他这个外人在,大家也都收敛了一些。
    谈论的內容,也渐渐都恢復到各营的操练、治理问题。
    从韩世忠的大堂內出来的时候,岳飞精神一阵恍惚,突然他有了个想法。
    他想直接和代王联络。
    这个想法,按说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因为彼此身份差距太大。
    甚至你都不是人家代王的手下。
    当日里,代王来到燕地,收復燕京的时候,岳飞曾经和他见过面。
    那时候陈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权倾天下,手握重兵,却能得到很好名声的年轻军头、王爵,为人意外的十分和善,没有一点跋扈的样子。
    而且他真的很不一样,竟然有这个魄力把不属於自己的兵马调到最前线。
    回到军营之后,岳飞马上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封好之后交给身旁的徐庆。
    “你去一趟太原,將这封信交给代王。”
    徐庆犹豫道:“我那王府重地,我能进去么?”
    岳飞皱眉道:“去试试吧。”
    “那好吧。”
    不怪徐庆为难,这要是以前大宋那些权贵,他这个身份的去人家门口,是肯定进不去的。
    都懒得给你通报。
    一个普通军汉,哪怕是岳飞这个级別的,恐怕都很难通报到童贯跟前,更別提面见了。
    ——
    太原府。
    陈绍身体已经完全康復,一大早就起床,李师师已经送来煎服好的保健药品。
    他笑著服用,然后又和她一起用了早膳。
    “郎君今日还要去修水渠么?”
    “不去了,不去了,那也就是鼓励大家,偌大的河东府,怎么就缺我一个掘土的了。”
    李师师掩唇一笑,说道:“郎君知道就好。”
    陈绍这几日因为养病,都没有沾染女色,一看师师的娇俏嫵媚模样,顿时有点意动。
    他小声说道:“师师晚上洗好了等我。”
    李师师脸一红,嗔道:“妾今日不方便,郎君去寻其他姐妹就是。”
    陈绍嘖了一声,略感遗憾,在李师师羞赧的目光中,迈步离开。
    来到衙署內,这里显得有些空旷。
    以前总是文官武將一大堆,但春末夏初这段时间,都在外面忙碌。
    因为陈绍重视农事,农事就成了河东的重中之重,此时正是春耕时候。
    陈绍看了一上午的奏报,腰酸背疼,看外面日头正高,便起身拧腰舒臂,要去小憩一会儿。
    来到內宅,立刻就看到了穿著青色蚕衣的宋氏站在西侧的门口,旁边还站著茂德和李清照。
    陈绍立刻被明艷的顏色吸引了注意力,马上便將小憩的事拋诸脑外。
    这三位站在一起,最漂亮的当然是茂德,但是其他两个熟透了的娇躯,在明媚春光中,显得尤为诱人。
    站在一起,正是一抹最鲜亮的风景。
    晚春时节的宽鬆蚕衣外袍稍微有点透光,三个小蛮腰形成了美妙流畅的曲线。
    茂德容貌绝色,宋氏臀部滚圆丰盈,李清照胸襟最宽大,布料箍著身体、明显可见多道拉伸的褶皱。(本章完)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