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 - 第31章 林婕妤父亲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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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江寻请安过后,刚进毓秀宫,林婕妤便披散著头髮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林婕妤猛然抬高了胳膊,巴掌马上就要落在虞江寻的脸上。
    虞江寻眼神一凌,侧身躲开,冷声道:“你疯了。”
    林婕妤眼眶猩红,指著她怒斥道:“虞江寻,我不过是罚你跪了一夜,你若是不满,大可以都衝著我来,何必再偷偷摸摸告诉陛下。”
    “我父亲年事已高,如今受小人弹劾,即將被贬謫至南陵一带,你怎能如此狠毒?!”
    她死死瞪著虞江寻,双眼冒著火光。
    昨夜被罚跪的缘故,她现在走路仍一瘸一拐的。
    虞江寻平静地注视著她,只觉得可笑。
    “你父亲的事情,我並不知情,更何况,朝堂之上,是非对错本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你的父亲是不是受冤,大可以去问陛下。”
    林婕妤狠狠咬著下唇。
    她的父亲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数十年,怎会突然冒出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来?
    更何况她父亲出事的时机未免太恰好了,一定是虞江寻在萧胤面前撒娇扮可怜,萧胤就为此惩罚了她和她父亲。
    林婕妤显然是不相信虞江寻的说法,毕竟昨晚还刚因为她被陛下处罚了。
    隨后,她忽然就要衝上前,说什么都想扇虞江寻一巴掌。
    虞江寻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一只手悄然摸到了袖口。
    脑海中不断回忆起萧承熙曾经手把手教给她的飞针技巧。
    隨后,她看准了位置,眨眼间,林婕妤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身旁的宫女还以为是她情绪过於激动与悲伤,一时昏厥过去了。
    虞江寻顺势上前一步,假借搀扶她的名义,將她体內的银针飞速拔出。
    林婕妤软软地靠在宫女身上,虞江寻道:“她也许是太难过了,你扶她回去吧。”
    茯苓愣愣地看著林婕妤被两个宫女搀扶著回房了。
    耳边总算清净了,虞江寻看了一眼茯苓,笑道:“咱们也回去吧。”
    此后数日,虞江寻都没有再见到林婕妤。
    这一日,萧胤身边的太监忽然送来一对手鐲,笑呵呵地说:“这对手鐲是从一块玉石上雕琢下来的,陛下特意赏赐给才人,接下来还请您去金鑾殿內,陛下有事召见。”
    虞江寻把这一对手鐲收下,隨后换了身衣裳,跟著太监去了金鑾殿。
    她刚走到金鑾殿外,远远地就瞧见了林婕妤的身影。
    林婕妤正一脸倔强地跪在金鑾殿外,眉眼间像是蒙了层冰霜似的,一言不发,看著倒是格外悲壮。
    虞江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晌,正想走进去,里面的太监又出来说:
    “这位才人,方才二皇子刚进了殿內,您得多候一会儿了。”
    虞江寻点点头,隨后开始回忆二皇子此人。
    她从未见过二皇子,只知道萧胤唤他佑儿,他是皇后娘娘膝下的嫡长子。
    林婕妤直勾勾地看著金鑾殿紧闭的门。
    虞江寻看了两眼,自觉挪开了视线。
    她一向不喜欢在旁人落寞时落井下石。
    林婕妤反倒开口了:“陛下又召见你了。”
    她的嗓音沙哑,像是含了一口沙粒。
    虞江寻没回答。
    她扯著嘴角笑了,自嘲道:“从天不亮的时候,我就在殿外跪著,一直跪到现在,二皇子进去了,你也来了。”
    “……陛下偏偏就是不见我。”
    虞江寻垂著眼皮,心道当然不会见你。
    萧胤都知道她是来求情的了,既然不肯见,那態度就很明显了。
    只是林婕妤不肯死心罢了。
    虞江寻依旧不肯搭理她。
    林婕妤的膝盖像是要跪烂了,痛到骨髓深处。
    她很想找个能听她说话的人,自顾自地喃喃:“我父亲他,是个很要强的人,书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进了官场,又熬了不知多少年,才够资格能日日上朝面见陛下。”
    “如今,不知父亲他得罪了什么人……说贬謫就贬謫了。”
    “也是,对於陛下来说,我父亲只是满朝百官中不起眼的那一个,宛如螻蚁,这条命都不值钱了,更何况官职?”
    一旁的太监听了,忍不住走过去提醒:“主子,您还是別在这里说这些话了,当心陛下知道了,再迁怒於您。”
    虞江寻在一旁轻声道:“我虽不懂,却知道朝廷之上,没有偷懒耍滑的朝臣,不容易的人又何止你父亲一个。”
    “他是你的父亲,所以你对此感到不公与委屈,可对陛下来说,他有错就是有错,有错要罚,这样才能稳固朝堂。”
    她的声音清洌,落在地砖上掷地有声。
    话音刚落,金鑾殿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二皇子萧宸佑站在门口,语气中带著几分戏謔。
    “父皇,您方才可都听见了?”
    萧胤此时没有坐在龙椅上,反倒站在离门的不远处,深深看了虞江寻一眼。
    他沉声道:“佑儿,这是虞才人。”
    虞江寻先是一愣,隨后低头轻声道:“见过二皇子。”
    萧宸佑隨意作揖,道:“父皇身边的新人真是有趣。”
    萧胤示意萧宸佑离去,隨后衝著虞江寻招了招手。
    虞江寻快步走了进去,他看著虞江寻,问:“你方才说,朝堂之上,没有偷懒耍滑的朝臣,为何会这么认为?”
    虞江寻抿了抿唇。
    因为她见过太多次萧承熙伏案写字的场景了。
    原先她以为,太子之位仅仅只是一人之下,成日里洒脱自如、贪图享乐就足够了。
    实际上,想住在那綺丽奢靡的东宫里的人数不胜数,萧承熙的身后不知被多少豺狼虎豹盯著,稍不留神就会陷入深渊。
    稳居高位之人尚且不能及时行乐,更遑论底下那些在烂泥里疯狂挣扎的臣子。
    更何况,萧承熙这太子之位,坐的稳吗?
    一瞬间,虞江寻有些茫然了。
    从前的她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方才见到萧宸佑,看他年岁与自己差不多,也就是只比萧承熙小两三岁。
    先帝早逝,萧胤身为萧承熙的皇叔,倒是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坐上了龙椅。
    先帝只留下萧承熙一个孩子,他这太子之位,果真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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