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她们这些技能我真不想学啊 - 第102章 去做那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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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去做那个“一番”
    岛津泽是个变態,这一点他承认並且感到享受。(ps:岛津泽是高木学姐的偏执狂前男友)
    特別是那些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女生,通过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去控制她们,最后毁掉她们。
    她们那在绝望中濒临崩溃的模样,是这世上盛开的最美丽的朵。
    岛津泽来到了崇明私立高中正门前,看著那气派的教学楼喷了嘴。
    虽然这些年没有刻意的去找过高木琳子,但没想到她竟然骗了自己並没有离开东京。
    上次在街上遇见后,岛津泽了一些时间最终打听到了高木琳子就在崇明私立高中。
    靠在校门前街道的柏树树上,岛津泽饶有兴趣的打量著校门前来来往往的学生,找寻著高木琳子的身影。
    不仅是高木琳子,这里还有好多值得去毁掉的目標啊。
    岛津泽就快要抑制不住自己露出变態的笑容了。
    他对自己的身高和外表有信心,一般都会像这样靠在別人学校外观察那些女孩子,等到有目光望向他时,他便会与之目光对视,种下暖味的种子。
    只不过今天有些奇怪,女生的目光看向这边后,岛津泽还来不及对视就收回了目光。
    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不愧是整个东京偏差值最高的学校。”岛津泽笑著自言自语。
    这样就更有毁掉的必要了。
    直到一抹身影出现在了岛津泽的余光中,下意识的望去后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一名少女身著红黑色制服,天空乌云似乎特意为她散开,就这样踏著细碎的阳光走来。
    裙摆被微风轻轻吹起一角,露出纤细的小腿。
    她微微低著头,乌黑的长髮从而后滑落,在颈间投下一片阴影。
    身边伴有许多目光,憧憬或害怕。
    八神千鹤並没有在意其他,脑海里一直在思考著有关兼职的事宜,俏脸罕见的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一双略显浮夸的皮鞋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八神千鹤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隨后皱著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挡住了她的路。
    “你好我叫岛津泽,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可以和你认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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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津泽的脸上掛著温和的笑容,左手放在右胸前微微欠身,行了一个骑土礼。
    他用这招完成了不知多少次搭汕,脸上的笑容逐渐趋於自信。
    却不料八神千鹤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绕过他,迈步离开。
    岛津泽愣住了。
    直到八神千鹤走开十几步他才意识到,连忙追了上去,像只苍蝇一样缠在了身边。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我是清玉私立高中的学生,真心的想要和你认识一下。”
    这次脸上略微带著內疚和歉意,姿態放低了不少,就等著对方上鉤。
    八神千鹤有些烦了,冷冷警了他一眼:“滚。”
    “那个我..”
    “別让我说第三遍,给我滚。”
    岛津泽原本清澈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模样看上去有些暴虐。
    可当他看向八神千鹤的眼神时,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萎了下来。
    明明有著一张惊世骇俗的脸蛋,可此时八神千鹤的眼神却冰冷到不可思议,
    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压的岛津泽有些喘不过气来。
    背后的衬衫瞬间被汗水浸湿。
    直到八神千鹤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態收回了气势,岛津泽才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气。
    八神千鹤微微皱眉,暗嘆自己应该稍微温和一些,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欺负人。
    虽然岛津泽给她一种噁心和厌恶的感觉,但毕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因为自己的原因就去盲目的欺压別人,母亲和草间彻也都说这样不对。
    想罢又看了看岛津泽的脸蛋。
    隨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个人和草间彻也没法比,看上去就让人厌恶。
    “没空搭理你。”八神千鹤留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而这次岛津泽没有再跟上去。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到现在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这样的人才有毁灭的价值,但是在他掌握她的秘密之前还招惹不起。
    岛津泽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脸上却露出了病態的兴奋表情。
    望著八神千鹤离开的背影,一副跃跃欲试的陶醉模样。
    下一秒。
    一股心悸感袭击他的全身,浓郁的死亡气息让他瞳孔禁不住放大,身子不断的颤抖。
    就仿佛有人在某处死死的盯著他似的。
    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可那种感觉还未消失。
    他抱著脑袋,鼻涕和眼泪流了出来,精神濒临崩溃的不断重复著“对不起”
    ,引来路人的驻足观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份心悸才消失。
    岛津泽模样狼狈,眼球里布满血丝,和刚刚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他抱著颤抖的身子,跪在地上看向八神千鹤离开的方向。
    岛津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向他施压,而且这个人一定和八神千鹤有关。
    低下头,岛津泽脸上的惊恐逐渐变为狞笑。
    太棒了。
    真是太棒了。
    一定要毁了她。
    一定要毁了她。
    教学楼侧面的樱树下,草间彻也双手插兜抬头望著飘落的樱瓣。
    走廊和四周的视线有些碍眼,都在窃窃私语草间彻也今天会向谁告白。
    “会是八神同学吗?”
    “可是最近草间君和八神同学没怎么同框矣。”
    “难不成是他们私下在接触?”
    草间彻也面露无奈,討论的声音太大了吧,都传到这边来被他听见了。
    “草间彻也。”
    身后传来了风间奏的声音,隨后是四周的惊呼声。
    “矣!是男生吗!”
    “我们走吧。”风间奏站在入口处对草间彻也说了一句。
    “走?”草间彻也有些懵逼,“不是有话要在这儿说吗?”
    “不是,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为什么要约在这里碰头!”
    风间奏一脸不解的看著草间彻也那副有些急迫的模样,歪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想了想,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因为当时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里。”
    在周围的目光变得火热之前,草间彻也咬著牙推著风间奏的背一起离开了樱树下。
    还不知道明天又会传来什么样的离谱传闻。
    一路加速,直到走出学校大门的那条巷子,草间彻也才勉强鬆了口气。
    隨后没好气的看著风间奏,问道:“你说要告诉我你坚持自己的理由,所以准备去哪?”
    “跟著我就知道。”风间奏说话的声音听不出悲喜,面无表情的看著前方的路。
    这傢伙,固执的就像石头一样。
    草间彻也无奈的嘆气:“你最好有正经的理由。”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一言未发,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沉重。
    从“水道桥”换成丸之內线,最后在“本乡三町目”站下车。
    草间彻也没来过这儿,但却听过“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的大名。
    一出地铁站就有指示牌指向医院,两人的方向又正是朝著医院在走,草间彻也心中一凝,自光望向身边的风间奏。
    他的脸色依旧平静,却在草间彻也看过来时缓缓开口:“其实我有一件事骗了大家。”
    “什么事?”
    “虽然我的父亲是导演,但从小他都在反对我去学习导演技能,一直以来都是我跟在他身后偷偷学的。”
    “他大概是在高中时期展现出了导演的天赋,从此走上了这条路,目標是在“东京电影节”上拿一次奖。”
    “可直到他真正的进入到那个圈子后才发现,天才只是进入圈子的门槛。当了一辈子三流导演,拍的片子一直不温不火。”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医院门前,风间奏抬起头微微眯著眼看著这栋大楼,神情复杂。
    良久,缓缓嘆了口气。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走上这条路。”说完他的目光望向草间彻也,这次一扫之前的颓势,很认真,“但是我想替他实现梦想。”
    那模样让草间彻也有些恍惚。
    隨后心中满满的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风间奏拍电影的理由这样重要,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我们来这儿是为了..:”
    “草间彻也,我並非是想博得你的同情,而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实,以及我的理由。”
    “我父亲如今是肝癌中期,化疗无效,只能进行手术进行器官移植,原定的手术时间是七月三十一號。”
    说到这儿,风间奏率先迈开步子进入了医院大门。
    可草间彻也还是在对方经过自己的那一刻,看到了他闪烁的自光,以及极力想要忍住的悲伤。
    嘆了一口气,草间彻也跟了上去。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今年的电影节也是在七月三十一號举办。
    两人的运气不错,这部电梯上除他们之外並没有其他探病的家属,一路直通24楼住院部。
    电梯的气氛有些压抑,草间彻也想了想並未再纠结电影的事情,而是转而去关心了一下风间奏父亲的情况。
    “手术的风险如何呢?”
    “风险大,回报少。”风间奏平静的回答道,“即便手术成功,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早知道就不问了。
    草间彻也一脸苦涩。
    24楼是特护病房,一间房只住一个病人,並且有特护照料。
    两人走到了放假门前,门上还写有“风间纯一郎”的明牌。
    “草间彻也,我理解你的观念,如果时间和资金充裕我也想拍一部了不起的电影。”
    “我虽然理解你,但我无法认同你。”
    “我父亲擅长悬疑题材的电影,我从小耳濡目染,同组竞爭的也都是高中生,我们並非没有获奖的希望。”
    “我的解释结束了。”
    风间奏说完推门进到了病房內,独留草间彻也一人站在门外沉思。
    透过门上的圆形玻璃,草间彻也看见了一路面无表情的风间奏露出了笑容,
    正在和病床上的父亲聊著天。
    將瓶里的水换了新,拿起小刀削苹果。
    理想最终战胜不了现实。
    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拍更好的电影,但风间纯一郎却没时间了。
    草间彻也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到了屋內。
    病房十分整洁,桌面和地面一尘不染。
    目光移到病床上,风间奏的父亲正靠在床上,向草间彻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大概是因为化疗的缘故剃了光头,却意外的很適合风间纯一郎的脸型。面色被病痛折磨的有些憔悴,但精神头看上去还不错。
    “这位是草间彻也,是我社团的朋友。”风间奏向父亲介绍了一句。
    一句话里两处谎言。
    风间纯一郎立马露出了笑容,看著草间彻也点头:“真帅啊,要是我身体好一些一定拉你来当我新片的主演。”
    风间大叔属於那种健谈的类型,脸上一直掛著笑容,拉著草间彻也说个不停。
    直到护士敲门提醒病人需要更多休息,才有些念念不舍的结束了话题。
    探病的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在向风间纯一郎有礼貌的告別后,两人便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前,身后传来了风间纯一郎的声音:“草间君,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门前的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后,风间奏淡淡的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隨后率先离开了病房。
    草间彻也带著好奇的凑近了一些,问道:“您请说。”
    风间纯一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草间彻也坐下,面带微笑的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却望向了一旁窗外。
    良久,开口说道:“你们,现在正在拍电影吧。”
    草间彻也一惊,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社团虽然叫做“电影部”,但实际上社团活动只看电影而已。”
    草间彻也依稀记得风间纯一郎反对风间奏当导演,如今面对这样的问题,他可不想做那个告密的人。
    “不用紧张。”风间纯一郎扭头望向草间彻也,缓缓嘆气,“这孩子太顽固了,不管我怎么反对他都没想过改变一下。”
    “顽固这点倒是的。”草间彻也闻言点头。
    连八神千鹤都在尝试做出改变,风间奏就像块石头。
    风间纯一郎突然笑了一声:“我猜他肯定是说著,想在我手术前拍一部了不起的电影出来然后给我看,对吧?”
    “额。”
    草间彻也尷尬的跟著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知子莫若父。
    “没关係。”风间纯一郎摇头,“自从我病了后一切就看开了,当初我也是不顾父母阻扰选择了这条路,如今身为父亲自然是没资格要求我的孩子做我不曾做到的事情。”
    “不过既然决定要拍,那就要拍最好的电影,要拍的比我这个三流导演的父亲更好,去当那个“一番”。”
    “草间君,可以拜託你和奏一起实现他的理想吗?”
    草间彻也有些动容,问了一句:“这样可以吗?”
    风间纯一郎笑著点头。
    实现儿子的梦想,就是风间纯一郎现在的梦想。
    等到草间彻也从病房里出来时,风间奏正好从走廊的座椅上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乘电梯下到一楼的过程中,草间彻也目视前方:“你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给出答覆了。”
    风间奏看了过去,眼中含著期待。
    “回答是...拍原来的剧本。”
    “你还是无法理解我吗。”风间奏嘆气。
    “不。”草间彻也摇头,隨后扭头望向风间奏,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正因我理解你,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们一起拍出一部超级超级厉害的电影吧,去实现那个从风间叔叔传承下来的梦想。”
    “让他为我们感到骄傲。”
    也许是草间彻也话语中的情景感染了风间奏,他的眼神开始带著期盼。
    片刻后恢復了清醒,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
    “可能。”
    草间彻也打断了他,隨后神采奕奕的看著风间奏。
    “我来演男主角,並且我会去说服月白琉璃来演女主角。钱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如果时间不够那就拍微电影。”
    “总之有困难就去克服,永远不要放弃梦想。”
    电梯到达一楼,隨著探病的家属涌入,两人的话题被打断。
    风间奏没有说话,一直做出沉思的表情。
    直到走到一楼大厅处时才轻轻嘆气:“如果你能来演男主並未说服月白同学来演女主,並且还能解决预算问题的话...我们就就试试吧,能拍多少就拍多少。”
    话音落下,草间彻也右手握拳向他伸了过来,牙笑著。
    风间奏犹豫片刻,伸手去他碰拳。
    “加油。”
    “加油。”
    就在两人行至医院大门口时,草间彻也突然开口:“我肚子有些不舒服,风间君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去吧。”
    说完呢捂著屁股滑稽的跑向一旁,看的风间奏一脸无语。
    一人率先离开。
    等到他走后,草间彻也神情复杂的出现在了一旁急诊区,站在了刚刚余光中那抹熟悉的身影面前。
    眼前,丸山一男身上还穿著在炸串店兼职的服装,手上打著点滴,此时已经靠在椅子上深深睡了过去。
    脸上尽显疲惫,黑眼圈像是画著烟燻妆似的,很深。
    右手刷著手机还未锁屏,上面显示著备忘录。
    【15:00-18:00炸串】
    【18:30-21:30快餐】
    【22:00-2:00ktv】
    【2:00-4:00分栋】
    草间彻也再次嘆了一口气,不知站了多久后才缓缓离开。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剧本中的那段对白。
    “你遗憾的是那段已经逝去的青春和未能实现的梦想吗?”
    “不,我遗憾的是当时未能用尽全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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