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366章 不需要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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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怀灃安静听她说完。
    半晌才问,“可还有事?”
    骆寧:“……”
    萧怀灃敏锐,他又很关注骆寧,骆寧细微表情的变化,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骆寧只得说了实话:“我占卜到,大舅舅会因为『阵前美色』被弹劾,最终放权归隱。”
    萧怀灃眉头蹙起来:“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算很喜欢大舅舅,也不是非常信任他,可他很了解他舅舅的。
    ——曾经是他对手之一。
    他大舅舅对权势有贪念,却对美色不是很看重。
    “我也是一知半解,怕误导了你的判断,才没有细说给你听。”骆寧说。
    又说,“还有一点,大舅舅手握重权,哪怕他是母舅,他放权对你也没有坏处。”
    总之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与萧怀灃无关,而且对萧怀灃无害。
    骆寧做鬼的时候,只知道表相,不清楚內情。
    崔將军的確是被痛骂,差点坐实了“通敌卖国”的罪名,最终靠著隱退平息此事。
    骆寧已经懂得,很多事只看表面,就会南辕北辙。
    崔家那么痛快放了权,似乎是有更深的隱忧。
    骆寧根据自己的判断,她重生改变了不少事,萧怀灃与申国公可能会翻脸。
    那么,大舅舅可以作为一把利剑。希望他別被申国公打倒,让萧怀灃不得不与申国公结盟,才可以稳定江山。
    至於將来大舅舅……
    大舅舅是萧怀灃的母舅,他们天然就带著血脉关联,崔家会比郑家少一点攻击性。
    大舅母又是个聪明睿智、谋略深的女人,她绝不会同意大舅舅冒险反对萧怀灃,用虚无縹緲的前途去换如今的稳定。
    对申国公府而言,“爭”才有更高的地位;而对崔家而言,“不爭”才是最稳妥的。
    这中间的对抗与较量,骆寧相信萧怀灃都明白。
    前世,可能是郑氏对崔大將军出手,崔家被迫断臂求生,最终萧怀灃也没办法,唯有与申国公结盟。
    也许是,也许不是,上辈子的事,骆寧懒得去猜了。
    如今,萧怀灃明確表示他与郑玉姮无干係。若结局还与上辈子一样,他就是被逼走到了那一步。
    既如此,大舅舅这块盾牌绝不能倒下。
    骆寧登门去提醒,卖个人情给崔家,是拉拢大舅舅。
    同时,也是警告大舅舅。让大舅舅和舅母以为雍王府了如指掌,用的是疑兵之计。
    骆寧不敢深聊,怕露底。
    她不告诉萧怀灃,想让萧怀灃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表现得“高深莫测”,叫大舅舅猜不透他们到底知晓多少。
    萧怀灃若什么都不知道,大舅舅打探的时候,他一定会更警惕,从而进一步震慑大舅舅。
    “……王爷,我是不是想得太简单?”骆寧说完,看向他。
    萧怀灃將她揽在怀里:“不,你想得很周全。是我固执询问,把你的计划打乱。”
    又苦笑,“我无法忍受蒙在鼓里,凡事较真。阿寧,我以后慢慢改。”
    骆寧唇角微微一弯。
    萧怀灃低头亲吻她。骆寧手搭在他肩头,轻轻推搡他:“今晚不行”
    “我知道。”他轻柔吻了吻她。
    夫妻俩閒聊几句,洗漱后歇下。
    睡前,骆寧还提到了福清大长公主的寿宴。
    “……到时候我也去。”萧怀灃突然说。
    “你也要去?”
    “阿宥是个聪明孩子,將来我用得著他。他未来的岳家,我也替他掌掌眼。”萧怀灃说。
    又说,“福清姑母是个挺聪明的人。给她点甜头,她知道如何教导自家姑娘。”
    也是去给骆寧撑腰。
    郑家故意放出他与郑玉姮“宫学旧情”的谣言,皇亲国戚势利眼,还不知道怎么看骆寧。
    骆寧娘家的確单薄了些。
    无妨,他家祖宗也是从无到有,门第与根基慢慢积累起来的。
    他的王妃,他给她体面,她走到哪里都可以很风光。
    “好,多谢王爷。”骆寧笑道。
    翌日下朝后,崔大將军请旨去看了太皇太后,又藉口在宫里磨蹭片刻,挨到了萧怀灃从御书房离开的时辰,在宫门口遇到了他。
    “……怀灃,我得了一坛好酒,请你尝尝。”大舅舅说。
    萧怀灃:“大舅舅不必破费。咱们舅甥俩无需见外,有话可直接告诉我。”
    大舅舅只是一味邀请他喝酒。
    萧怀灃派人回家报个信,叫骆寧別等他,便和大舅舅去了崔家。
    大舅舅没说什么,只是委婉打听萧怀灃知道多少。
    很防备的模样。
    “阿寧猜得不错,大舅舅的確有隱情,绝不是什么『美色』。”萧怀灃在心里想。
    若最后定罪的是美色,那么一定是更可怕的过错被遮掩了,崔家乐见其成。
    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么一两件不能见光的事。比如说他的王妃,手腕柔软,身上也背负杀兄、杀驍骑將军的血债。
    大舅舅手握重权,说他手下的池塘一清二白,无人会相信。
    萧怀灃更是有很多不能拿到明面上谈论的事。
    水至清则无鱼,萧怀灃不是要他舅舅做个圣人。只盼他別是个拖后腿的糊涂虫。
    “……舅舅有什么事,可以亲口告诉我。”萧怀灃语气冷淡,表情里带著意味深长。
    崔將军噎住,半晌才道:“倒也没有。只是怕你同舅舅生疏,有什么误会不肯跟舅舅说。”
    “朝事忙,我恐怕顾不上去误会舅舅。”萧怀灃说。
    舅甥俩打了场机锋,崔將军脸色更难看了三分。
    但他的嘴很紧,没多说半个字。
    萧怀灃深夜回来,身上带著浓浓酒气。
    骆寧还没睡,在灯下看书等著他。见状,她亲自替他更衣。
    待他洗漱了,骆寧放下幔帐,与他上了床,这才问起:“大舅舅说了吗?”
    “一个字没提。”萧怀灃掌心滚烫,“老狐狸狡诈得很。这些老臣,没一个好对付。大舅舅这个人也是心机深沉。”
    骆寧:“他应该是心虚的。”
    “你登门去提醒,他越发觉得咱们手里有了铁证。”萧怀灃说。
    又道,“他到底是母舅,先去看望了我母后。他有些底气的,不会『狗急跳墙』。先不管他。”
    过了几日,骆寧的屏风做好了。
    也到了福清大长公主寿宴的日子。
    骆寧一大清早起来梳妆,萧怀灃也更衣,等著与她一同去赴宴。
    今日,肯定少不了牛鬼蛇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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