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358章 打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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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寧回了雍王府。
    心腹眾人忙迎上来,端茶递水,为她拆釵更衣。
    骆寧还泡了个澡。
    而后,她舒舒服服坐在里臥临窗大炕上,秋华拿了熏炉为她烘头髮,秋兰、尹嬤嬤向她回话,简单说了王府最近几件要紧事。
    也没什么大事。
    王珺被朝廷衙役带走了。
    王氏被抄家褫爵,家主斩首,余者流放,女眷充了官。
    因王珺和王夫人涉嫌谋杀亲王,罪同家主,她们俩被判处斩首。
    “亲朋无人敢站出来为王氏说话。”尹嬤嬤说。
    骆寧意料之中:“王氏谋杀亲王、皇帝,两桩大罪。咱们王爷初摄政,需要立威,这时候跳出来帮衬,极其不明智。”
    权阀联姻,不过是繁荣时期利益互换,並非危难时刻倾囊相助。
    不帮才是常態。
    “……王妃,您要当心,听闻王少卿逃了;魏王妃也是王氏女,因她出嫁撇清了关係,她没有被牵连。她肯定要报復的。”尹嬤嬤又说。
    骆寧点头:“我会的。你们也都做些提防。”
    见她们略微紧张,她又笑道,“也没必要草木皆兵。府上有我,你们只管做好分內事。”
    眾人应是。
    王妃可信赖,她是她们最大的庇护。
    气氛鬆快了些。
    为骆寧烘头髮的秋华提到了白慈容:“那个表小姐被活剐了,真痛快,她总在镇南侯府欺负您。”
    骆寧笑了笑。
    哪里只是欺负骆寧一个人?前世,骆氏全族,包括骆寧两个心腹丫鬟秋兰秋华,都是死在了他们手里。
    “谋害先帝,她罪有应得。”骆寧说。
    尹嬤嬤就在心里想:“先帝运气还不错,有这位秀女作死,替他挽救了一些身后名。”
    被秀女毒害,总好过说他服用丹药而死。两害取其轻,前者算不得光彩,后者则是丑闻了。
    正事聊完,骆寧的头髮烘得差不多,何嬤嬤为她綰了个低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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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寧一杯茶也喝完了。
    “家里真好。”骆寧看著一屋子人,又因为痛痛快快洗澡洗头了,心情愉悦。
    眾人都笑。
    孔妈妈进来,问她想吃些什么。
    “笋乾烧肉。宫里的饭菜清淡,我嘴里无味,这几日净想著家里的笋乾烧肉,重油重酱。”骆寧说。
    孔妈妈心疼不已:“老奴马上去做。”
    尹嬤嬤还问骆寧,“王爷何时回府?”
    “我与王爷在內廷没顾上说几句话,他没提此事。依照我的估算,可能还要几日。国孝是二十七日,王爷得除服后才回府。”骆寧说。
    国孝期间,禁娱乐、禁婚丧嫁娶生育,对民生影响极大。故而本朝不再是二十七个月的国孝,改成了二十七日。
    二十七日后脱了孝,一切照旧。
    萧怀灃“暂代”皇帝,需要处理很多国事。甚至仁宗皇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他也要及早解决,免得后患无穷。
    他要真是皇帝,晚上是可以回內廷歇歇的,偏又不是。
    只得陷在宫里了。
    骆寧的心腹退下去后,她一个人独坐。
    她想了两件事。
    回到雍王府,她口口声声“回家”。
    这雍王府正院,她真是住得舒服了,快要赶上了她的文綺院,她把此处当了家。
    她又想到了萧怀灃与太后郑玉姮。
    前世他娶了郑玉姮,是仅仅与郑家的利益互换,还是他摄政期间总在內廷,郑玉姮温暖了他?
    骆寧一抬眸,墙角的长枪还在,红缨如血,似乎什么也没变。
    她站起身,轻轻抚摸枪桿。
    她知道会变的。隨著处境的不同,很多事都会改变。
    骆寧也不是害怕改变的性格。她重生,就是为了改变前世的命运,“变”才意味著生机。
    但她也知道,“改变”需要多大的力气。
    逆转镇南侯府眾人的命运,本就是她目標,艰难困苦她甘之如飴。她是拼了命要把这件事做成。
    可改变郑玉姮与萧怀灃的未来,她没有把握。因为这与她渴望的前途背道而驰,她没有从心底生出“非变不可”的狠劲。
    “阿寧。”
    身后突然有人开口。
    骆寧猛然一惊。
    萧怀灃立在门口,目光幽静看著她。
    从窗口照进来的一抹日光,正好投射在他玄色长袍绣的金线祥云纹上。
    他站在了光晕里。这一刻,他像是走进了骆寧的梦境。
    “你看什么呢?”他走近,“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骆寧鬆开了握住枪桿的手:“想事情走神了。王爷怎回来了?还以为至少得出孝才能回来。”
    萧怀灃上前几步,牢牢將她抱在怀里。
    “把事情安排妥善了,就回家。”他的声音在骆寧头顶,“往后,一切照旧,早起进宫理事、下午回来。”
    骆寧被他抱得太牢了,无法喘息似的:“是否太忙累?”
    “不会。”
    “王爷,恭喜您……”
    话未说完,萧怀灃吻住了她,很用力。骆寧站不稳,被他推搡著靠在了墙壁上。
    手边是那杆长枪。
    她微微扬起脸,他的气息笼罩著她,將她温暖。
    似有一只雀儿悄然停在骆寧心头的枝杈上,颤巍巍的,生机勃勃,她近乎沉醉。
    被放在床上时,衣衫落尽,肌肤暴露在寒风里,她倏然一惊:“王爷,还没出孝……”
    “阿寧,你又叫错。”他又咬她肩膀,“几日不见就生疏了。”
    声音莫名发狠,又有点委屈。
    骆寧:“怀灃,我……”
    唇被堵住了。
    帐內捲起了风浪,骆寧一边胆战心惊想这事是否逾制,一边心头颤颤而动。
    这种情绪之前没有过。
    是一场闷热之后的暴雨,酣畅淋漓。
    她支撑不住,腿从他腰上滑落,又被他的大手握紧。
    良久,她被他搂抱在怀里,萧怀灃的手轻轻揉揉抚触著她后背:“你早起还是得耍鞭,太体弱了。”
    方才他差点以为她喘不上气,要晕过去。
    骆寧闭眼,不理会他。
    她能有力气说话时,开口就问:“国孝真的可以这样?”
    “……咱们臥房里的事,谁捅去御史台?”他道。
    骆寧:“只要不怀孕,就没有把柄。无口实的任何事,都可以做,是不是?”
    她竟打趣他。
    萧怀灃揉按她后背的手,滑到了她腰侧,手指微微勾动。
    指腹有薄茧,恶意撩拨,酥麻又痒,骆寧扭著腰要躲。
    她想笑。
    萧怀灃似觉得有趣,越发要逗她。
    “王爷饶命!”
    萧怀灃从身后按住了她,將她的脸侧压在枕头上:“你又叫错,阿寧!”
    骆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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