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337章 长点脑子吧
萧怀灃著一件玄色长袍,绣金线祥云纹,隨駙马进了公主府正院摆饭的厅。
“……叫你来接弟妹,没叫你来吃饭。”平阳长公主说。
萧怀灃:“又不多我一双筷子。”
“我吩咐厨房做了酸萝卜鸭汤。好喝的,你也尝尝。”公主道。
駙马在旁边笑:“独你爱这道汤。”
“的確好喝,我百喝不腻。”公主说。
骆寧在旁边笑。
公主的儿子听闻萧怀灃到了,急急过来:“七舅舅,何时陪我耍枪?”
“改日吧。”萧怀灃摸了摸他的头,“你爹教你是一样的,当年他可是城郊大营『第一把枪』。”
“样子,跟你战场上练出来的不一样。你下次教教理儿。”駙马说。
“也使得。”萧怀灃道,“等改日空閒了。最近忙。”
小世子又告诉萧怀灃,他方才跟舅母耍鞭了。
没贏。
不过他下次可以贏。等他贏了,他要一匹小马驹做战利品,必须得是西域马。
萧怀灃应了:“王府的马场,每个月都有小马驹出生。你贏了就去挑。”
小世子大受鼓舞。
駙马也叮嘱他要勤奋。
晚膳的酸萝卜鸭汤味道的確很好,骆寧喝了一碗,又盛了一碗。
萧怀灃看在眼里,对平阳长公主说:“回头我派厨子来,你把这食谱教给他。”
公主失笑:“行。”
又道,“我在孕中,实在爱这厨子的好厨艺,否则割爱给你了。”
不待萧怀灃说什么,她继续道,“等弟妹有了身孕,我就把这厨子送到雍王府去。”
骆寧顿时不自在。
萧怀灃喝了口汤,没接话。他竟沉默。
平阳长公主忍不住了:“怀灃,弟妹怎么还不见动静?母后该著急了。”
駙马给她使眼色。
萧怀灃抬眸,神色安静:“母后没空操心这些事。只要王朝在,儿孙后代多的是。”
平阳长公主嘖了声:“母后也是做婆婆的,岂会不操心王府子嗣?你对母后偏见颇深。”
萧怀灃没说什么。
平阳长公主自己又说了:“当年她逼你去北疆,的確算得上心狠手辣,不把你当儿子看。”
駙马咳了咳。
“这也没什么值得遮掩。母后这个人,好坏的筹码是摆得很清楚的。”平阳长公主道。
萧怀灃点点头:“这话不假。” “你往后再看看,母后这个性格,对儿女都不是坏事。
顺境的时候,母后不会替儿女做筹划;但逆境时,她会帮儿女选一条活路。”平阳长公主说。
萧怀灃:“皇姐是富贵閒人,无需思考这些。”
“你骂我『站著说话不腰疼』?”
“怀孕了还能长点脑子?”萧怀灃问。
公主:“……”
駙马笑著打圆场:“看看,你就欠他数落你。”
平阳长公主喷了口气。
骆寧一直在旁边听著。
平阳长公主无心权势,可到底是皇家的女儿,皇族的兴衰跟她命运息息相关。
她没说,但骆寧看得出来,在这个关头她害怕了。
她怕太后和皇帝顶不住压力;她希望萧怀灃可以原谅太后,站到太后和皇帝身边,先合力把朝局稳定住。
今日留骆寧吃饭、和萧怀灃说这些,都是这个目的。
但她也只是建议,並没有参与其中,有种“我尽力了就问心无愧”的洒脱,反正朝局是她掌控不了的。
平阳长公主说完了,也就不说了。
用了晚膳,骆寧夫妻俩告辞。
夜风骤然大了,很凉。
骆寧走出来,就感觉身上冷颼颼的,在室內还不觉得。
许是方才耍鞭出了汗。
马车上,骆寧一直觉得寒。她看萧怀灃,只穿了件外袍,没有衣裳添给她,她没说话。
“……宫里情景如何?”萧怀灃问她。
“我与皇姐只是去给皇贵妃送礼,又陪母后说了几句话。宫里似乎和平常一样。”骆寧答。
又问萧怀灃,“皇贵妃会帮著皇后协理六宫吗?”
“会。”
骆寧觉得,郑皇后的“病”,应该马上就会好。
她要是这个时候继续躲起来伤心,只是给皇贵妃机会。內廷的琐事虽然繁琐,可太后派人扶持下,做起来也不难。
痛失了大皇子、心腹女官,骆寧觉得郑皇后这次失算了。
她本不需要这样的。
她只要把这件事交给外廷,一切由她叔叔申国公去操持即可,不需要她出面。
在內廷,她养好大皇子,太后与皇帝顾忌申国公,在她没有任何错处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把大皇子挪走的。
皇贵妃陈氏想要回儿子,也无计可施。
偏郑皇后给眾人送了一个好机会,让申国公措手不及。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皇后到底怎么想的?在她心里,申国公只是叔叔,到底隔了一层血脉,所以她也不能坐等申国公出力?”骆寧想。
又想,“她算计我,想要把立储和过继之事儘快定下,是不是向申国公表明,她也有手腕与能力?”
若没有血脉天然的关联,合作就需要看双方筹码。
是郑皇后多心了,不肯全然信任申国公,还是申国公在朝廷上压力太大,暗示郑皇后帮忙?
亦或者,二者皆有。
“没遇到什么人吗?”萧怀灃问她。
骆寧看向他。
车厢里只点了一盏小小昏灯,他面容笼罩了一层阴影,情绪莫测。
“……在宫门口遇到了裴应。”骆寧说。
萧怀灃微微頷首,似隨意问这么一句。
骆寧还想要说什么,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萧怀灃先下车,转身抱了她下来。
他牵著骆寧的手回家。
握住她的手,萧怀灃说:“你手冰凉。冷不冷?”
骆寧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受了凉?”萧怀灃问。
骆寧:“还好,只是今晚的风冷。”
萧怀灃加快脚步。
夫妻俩进了內院,骆寧立马去净房洗澡更衣。
翌日早起时,萧怀灃又早早去上朝了,骆寧起床时嗓子干疼,头有点懵。
“……煮些薑汤,我可能昨日受了点寒。”骆寧说。
孔妈妈用掌心贴了贴她额头,又贴了贴自己的:“还好,不发烧。”
骆寧:“没什么大事,喝些薑汤压一压寒气。”
孔妈妈急忙去小厨房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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