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306章 骆寧是美人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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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寧与萧怀灃在寿成宫坐了好半日。
    太后还留他们吃午饭。
    见了顾五小姐、聊了骆寧堂妹出阁的琐事,但一直没提迁延福宫的陈贵妃、投繯的周婕妤、留在坤寧宫的大皇子。
    ——其实这些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
    饭后也没有立马告辞,外面日头太烈了,容易中暑;他们打算在这里混到半下午再走。
    “……母后,我还有个好消息。”骆寧说。
    太后露出一点兴趣:“什么好消息?”
    携了她的手,等著听下文。
    萧怀灃微微怔了怔。
    新婚的儿媳妇,说她有了好消息,母后为何不是第一时间看她的肚子?
    喜讯,不是最大的好消息吗?
    他心念转动,骆寧已经慢条斯理把谢箏庭老家山洪的事说给了太后听。
    “……谢先生特意来向我道谢,说我救了几百条人命。”骆寧羞赧一笑。
    太后听了,心头震撼,面上遮不住浮动喜色:“阿寧,这可是大善。”
    这样的人,天生带著福泽。若骆寧为皇后,便是百姓之福。
    太后曾经就被高僧批命说她带的福,能惠泽天下。也许过几日,该请 万寿山寺庙的高僧“下凡”,来给骆寧看看命格。
    “是王爷信任我,提前派了人去安顿,才避免了祸事。功劳王爷也占一半。”骆寧笑道。
    太后把目光瞥向萧怀灃,想夸他两句,又觉得他不稀罕,白费唾沫星子。
    算了。
    “夫妻本就一体,功劳不用分那么仔细。”萧怀灃说。
    太后拍拍骆寧的手:“怀灃这句话说得很对。他帮的是你,不是谢氏村民。说到底,功劳都是你一个人的。”
    要学会抢功。
    哪怕没有,也要霸占三分,怎么还把自己功劳往外推?
    世人蝇营狗苟,不都是为了这点“荣耀”而奔?
    骆寧看看太后,又看看萧怀灃,笑了笑:“母后说得对,王爷说得也对。”
    太后:“……”
    萧怀灃:“……”
    到了时辰,太后要去歇午觉,骆寧与萧怀灃在偏殿下棋,等日头偏西再回府。
    萧怀灃不怕热,只是怕热了骆寧。
    而骆寧一向惜命,能安静待著就不想动。
    骆寧下棋,一如既往不动脑子,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萧怀灃只得不停布局,让她有输有贏。
    这样,她才会觉得有趣。
    “……咱们当年约定的事,你同母后说过吗?”萧怀灃突然问她。
    骆寧抬眸,很诧异:“王爷为何这么问?这是你我的秘密,我难道如此不靠谱,什么都往外说?”
    “你方才提到『好消息』,母后为何不觉得你有孕?”萧怀灃问。
    骆寧支支吾吾。
    “不便告诉我?”
    “不是的,王爷。”骆寧斟酌了下,“婚前,我同母后说过了,我单薄体弱,不想太早怀孕。母后指派给我的嬤嬤,会宫廷推拿避孕。”
    萧怀灃的眉头蹙得更深。
    骆寧没等他发问,先把话头压住:“王爷,那时候卖身契还在您手里。
    我想著,万一您不需要一个奴婢服侍,怕自降身价,到时候母后问起我的肚子,我如何作答?
    哪怕我辩解是我有问题,母后也不会相信,恐怕损了王爷英名。我提前说了,母后想不到王爷身上去。”
    萧怀灃黑眸静静落在她脸上。
    那瞬间,复杂到了极致。
    好半晌,他才能慢慢透出一口气,手里的棋子捏得发烫:“阿寧,本王何时將你视为奴婢?”
    “王爷一直待我很好。未嫁时也处处帮衬我,给我体面。”骆寧真诚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种比方,令人寒心。”他道。
    骆寧一怔。
    她轻轻的,伸过手,覆盖在他放在炕几上的手背上:“王爷,我错了,往后绝不再犯。”
    萧怀灃脸上的寒冰融化。
    他翻转了手,回握住她的:“是本王有错在先。”
    卖身契是他先提出来的。
    他在內廷长大,又在边陲七年,见惯了人心险恶。他连亲生的母亲都不相信,更何况一个陌生人?
    美丽、单薄又忧鬱的女郎,最容易激起男人心底的保护,从而放鬆对她的警惕。
    成功的美人计,不是活色生香,而是要击中一个人的软肋。
    萧怀灃承认,初见她时,多看了她好几眼,记住了她的容貌与神情。內廷精明的人太多了,也许“美人计”的美人,会亲自走上门。
    他不是昏才。
    他也不想直接將她赶走。
    所以,一张卖身契,留住了她,也给了自己一个退路。
    以防万一。
    如今知晓当初是他多虑了,卖身契也烧了。
    只是提起往事,她自称“奴婢”,他心头似被重石锤一下,疼得发闷。
    现在看来,哪怕骆寧真是太后的美人计,萧怀灃也甘愿上当,他脱不了鉤。
    他怜惜握住她的手,满心的话不知如何表达。
    他想说,你要什么直接讲,我都会给你,但不能离开我;他也想说,我相信你,不管你骗不骗我,只是別在我面前自贬。
    但这些话,都不適合讲出口。
    萧怀灃只是紧紧握牢她的手。
    骆寧难得乖巧一回,绕过摆放著棋枰的炕几,顺著他手的力道,走到他身边。
    她依偎在他怀里。
    服侍的宫婢悄悄退到了帘外。
    骆寧靠在他怀里,萧怀灃的手臂顺势揽住了她肩头,两个人沉默依偎著。
    外面有些响动。
    宫婢低声朝帘子里面说:“王爷、王妃,皇后娘娘到了。”
    本该他们夫妻起身迎接的。
    皇后娘娘站在偏殿的外间,隔著薄薄的帘幕,瞧见里面两个人像是靠在了一起。
    她脚步停住。
    骆寧和萧怀灃分开,起身走出来。
    他们向皇后见礼,就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喝茶。
    “来瞧瞧母后,商量过盂兰盆节的事,没想到母后午歇还没起。”皇后笑道。
    两位太监替她撑著巨大的宫伞,她又走得很慢,倒是不太见流汗,只是额角有点湿意,她细细用巾帕擦去。
    她这席话,说得有点假。
    太后歇午觉的时辰是定好的,从不拖延,错过了就不歇了。
    郑皇后特意赶过来,是知晓骆寧和萧怀灃在这里。
    她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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