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224章 骆寧只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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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王殿下知行合一。
    他对骆寧说,內宅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他也的確这么做了。
    隨便找个错,就给侧妃禁足。
    骆寧想起侧妃们进府第二日,郑嘉儿桀驁不驯,自己轻飘飘放过了她,后背发寒:万幸没告诉王爷,否则连带著骆寧都要受罚。
    进了正院,骆寧陪著萧怀灃去了偏厅,吩咐丫鬟摆饭。
    鲜笋汤里加了咸肉,咸鲜可口,汤醇厚、笋清脆,甚是美味。
    萧怀灃吃完了一碗,骆寧又给他盛了小半碗:“王爷再吃点。”
    他接了。
    没怎么说话,但他心情还可以,比方才好了些许。服侍的丫鬟们没那么紧张了。
    “这个笋不错。”萧怀灃说。
    骆寧:“鲜笋怎么煮都好吃。”
    “烧肉也入味。”
    “孔妈妈最擅长烧肉了。”骆寧笑道。
    又趁机巴结,“王爷若得空,可常来正院用膳。”
    “本王在正院歇一个月。进宫这几日不算。”萧怀灃道。
    骆寧:“……”
    你竟是要把进宫的日子给补算回来?
    没这个必要吧?
    骆寧心里这么想,嘴上十分乾脆:“是,王爷。”
    又问他,“王爷有什么爱吃的菜?我叫孔妈妈也准备著。”
    “跟著你吃吧。”萧怀灃道,“你比较挑。你吃的菜味道都不错。”
    骆寧:“……”
    他这张嘴,好话也像是损人。不过没事,骆寧爱听就听懂,不爱听就装傻。
    用了午膳,骆寧请萧怀灃到內室临窗炕上坐下,替他散发。
    “……王爷,您方才洗了头就束髮。不晾乾,將来老了犯头疼。”骆寧说。
    萧怀灃:“不必叫丫鬟进来服侍。你来吧。”
    內室服侍的,都是近身伺候的丫鬟,骆寧用惯的人。
    是她的心腹。
    她们面对萧怀灃,总是很紧张,十分受罪。
    萧怀灃发了话,骆寧乐得给自己人轻鬆一点,就亲自上前,替他散了头髮。
    她拿了梳子,半跪在他身后,为他梳通。
    他的头髮硬,不算长,发质柔顺乌亮。
    “你可要散发?”他问。
    骆寧头髮先时就半干,这会儿差不多干透了。
    “不了。”骆寧道。
    “你不怕头疼?”
    “一来一回走路,头髮都干了。”骆寧道,“要是散了发,我就不想去临华院看斫琴了。”
    “不必去,斫琴有什么可看的?十分枯燥无聊。”他道。
    说著话,他微微侧转身子,將她的髮髻隨意扯散了。
    骆寧这个髮髻,本就是松松綰著的。
    他懒得拿梳子,手指穿过她的青丝,替她顺了一遍头髮。
    骆寧莫名头皮发麻。
    她往旁边挪:“王爷,我自己梳。”
    萧怀灃不再说什么。
    夫妻俩散了发,坐在临窗炕上,倒像是要歇午觉了。
    “……江南春种乾旱,本王恐怕得走一趟。”萧怀灃说。
    “王爷只管忙,府上诸事不用烦心。”骆寧道。
    萧怀灃:“你不想去走走?听闻这个时节江南很美。”
    白墙墨瓦、杨淡柳,春光是一年中最鲜嫩的景致。
    “我见过南边的春天,王爷,我在韶阳住了三年。”骆寧笑道,“待將来我回了韶阳,一辈子看不够,王爷不必记掛我。”
    萧怀灃沉默坐在那里。
    日光从窗欞照进来,有轻尘在光束中蹁躚。
    “……韶阳四季如春,对么?”他问。
    “是。总有鲜与果子,还有荔枝。”骆寧道。
    “距离盛京城足有几千里,得走几个月。”他又说。
    骆寧:“路途的確遥远。不过只去不返,倒也不太受罪。”
    “只去、不返。”他咀嚼这个词,“看样子,你心嚮往之。”
    “是我毕生心愿,王爷。”骆寧笑道,“韶阳还是我祖籍。落叶归根,人生幸事。”
    萧怀灃没有再问什么。
    头髮差不多干了,骆寧替他束髮。她不太会,手忙脚乱,忍不住问:“王爷,可以叫秋兰进来服侍吗?”
    “不必,隨意弄上即可。”他道。
    骆寧梳了一个不太规整的髮髻,又替他戴上发冠。
    萧怀灃起身走了。
    他离开后,石妈妈带著几名管事婆子进来回话。
    雍王府內外院有不少事。以前都是陶伯吩咐石妈妈办。如今有了王妃,凡事都要过她的手。
    除了府中庶务,另有应酬。
    骆寧忙了半下午,石妈妈拿进来好些请柬。
    骆寧眼睛酸涩,递给尹嬤嬤:“您替我挑选几张。”
    尹嬤嬤道是。
    忙忙碌碌就到了傍晚,天际云霞璀璨。
    孔妈妈问骆寧:“王爷在这里用晚膳吗?”
    “他是这么吩咐的。”
    “是等著,还是派个人去临华院请他?”孔妈妈又问。
    骆寧派了个小丫鬟,叫她去一趟。
    很快,萧怀灃来了。
    身后跟著两名粗使婆子,抱著两把琴盒。
    一把是梧桐木的古琴,一把是萧怀灃自製的梓木琴,取名叫望春漪。
    “『望春漪』给你,你替本王养些日子。”萧怀灃道。
    新的琴,要时常拿出来弹,才算“养琴”。
    骆寧道是:“王爷放心,我自幼学琴,颇有点养琴心得,不会糟蹋您的东西。”
    萧怀灃点点头。
    他在內院吃了晚膳,却没有立马睡觉,而是去了趟外院。
    他找到总管事陶伯,跟他说:“在后园造个棚,请有名的匠。王府內的棚,要四季都有鲜。”
    陶伯笑道:“此事不难,王爷。”
    “四季鲜、瓜果,在王府的確不算难事。”萧怀灃淡淡道,“本王用不上,別缺了王妃的就行。”
    陶伯应是。
    “再养几名乐伎。”萧怀灃又说。
    陶伯喜怒不形於色:“王爷想要什么样子的?”
    “抚琴、吹笛。”
    “不,王爷喜好什么模样的?”陶伯问。
    “王妃喜抚琴,养几个给她作伴。”萧怀灃道,“免得她像是没见过世面。”
    陶伯鬆了口气。
    原来是为王妃准备的。
    还是他认识的王爷,没有得失心疯。
    萧怀灃吩咐完,这才回了內院。
    夫妻俩简单洗漱后躺下,萧怀灃与骆寧隨意閒聊几句。
    主要是提到尹嬤嬤为她选出来的宴席。
    “又有探春宴。”骆寧说。
    去年的探春宴时节,骆寧的生活还水深火热,今年似乎也没有好太多。
    “你要去吗?”萧怀灃问。
    她没答。可能是累著了,她说著话就睡著了,呼吸均匀。
    萧怀灃微微侧过脸,看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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