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221章 王爷全盘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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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郑玉姮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內有丞相、秉笔大太监,以及雍王。
    他三人协同理事。
    內侍通稟,说郑皇后到了,几人放下笔站起身。
    “七弟,本宫有句话想同你说。请移步。”皇后道。
    萧怀灃面无表情,黑眸幽静得无半分波澜。
    没有不悦,也没有诧色。
    他应是,慢步隨皇后走出御书房,立在迴廊上。
    半下午,日光正好,红墙之外是蔚蓝天空,澄澈如洗,又高又远。萧怀灃微微抬著眼帘,不看郑皇后,只是望向远方,等她先开口。
    “……陛下这次『生病』,是试了新的丹药。”郑皇后说。
    萧怀灃:“皇嫂莫要担心。”
    “本宫想请母后做主,將申国公调进来,暂时统领禁军。”皇后道。
    萧怀灃眼睫微垂,目光从远处收回,看向她。
    “皇嫂这话何意?”
    “七弟,申国公忠心耿耿。有他在,本宫与大皇子才能得以安稳。”郑皇后道。
    “皇嫂如果想好了,去同母后说。等皇兄醒了,也同他说。”萧怀灃语气冷,置身事外。
    “他们不会偏袒我。”郑皇后目光纠缠在他脸上,“怀灃,他们不会顾虑我。你呢?”
    萧怀灃眉头微拧:“皇嫂这是何意?你这是挑拨我与母后、皇兄的感情?”
    郑皇后眼底瞬间浮动一抹泪光:“当然不是。只是,我想你能帮帮我。”
    萧怀灃眸色比霜还要冷:“皇嫂求错了人!”
    “当年那封信,我一直记得,怀灃。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郑皇后道。
    萧怀灃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什么信?”
    郑皇后看著他。
    她在快速估量形势。
    也许,人心更改,沧海变桑田,有些话他不爱听了。
    不爱听,郑皇后也得说。皇帝有个万一,太后真的会扶持大皇子登基吗?
    郑皇后至少要让雍王明白,他这个时候抢夺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而他,可以信任郑皇后和大皇子。
    “……你曾写给我叔叔、预备求娶的书信,叔叔给我看了。虽被叔父焚毁,信的每个字都记在我心上。”郑皇后道。
    萧怀灃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果然,他已经恼了。
    输了,自然是不高兴。可旧情若还有三分,也要利用上。
    “我不曾给申国公写过这样的信!”萧怀灃道。
    郑皇后想到他有怨气,却没想到他直接否认,把前事都抹去。
    “……那可能,是个误会。”
    “不是可能,就是误会。皇嫂,宫学的夫子很喜欢我的字,时常拿去给其他人临摹。你认错了。”萧怀灃说。
    又道,“你也可再回去问问申国公,到底是谁写了那封信。不是我,我不曾有意求娶谁。”
    他几乎是忍著说难听话的衝动,克制情绪,免得造成更深误会。
    “我去北疆那年,才满十三岁。”他又道。
    他懂什么求娶?
    他刚去北疆时,的確是跟在申国公身边三年。
    他个子长得快,可到底年纪小,少年人修长单薄,初去北疆的时候,鎧甲都穿不住,肩膀、膝盖磨得血跡斑斑。
    申国公丝毫不顾,逼著他每日训练。
    他的肩头磨破皮,又红肿化脓,再磨掉,两个月不得癒合。
    从锦衣玉食的皇城,去苦寒边陲,他不仅恨京里这些人,也恨自己的主帅申国公。
    直到申国公回京述职,將主帅之位让给他。
    他在其位,便知申国公的厉害与难处;而后几年,越发觉得申国公比他脾气好多了,以前对他也是不错的。
    也是从那时起,决定不记恨申国公了。
    饶是如此,他也没给申国公写过什么信。
    更没有求娶任何人的打算。
    满眼黄沙,求的是生存,哪里看得见红顏?
    “……好,是我不对,不该提往事。”郑皇后滑落一行泪,“还请七弟帮衬,母后如今最信任你。”
    萧怀灃:“……”
    什么叫不该提往事?
    过往都不认识,有什么事算作“往事”?
    萧怀灃发现,她穿著一件莲青色褙子。
    这种顏色,他以前觉得不错,还选了一件同色斗篷给骆寧。
    骆寧穿在身上,莫名有些妖嬈,引得人心思浮动。
    萧怀灃看了一眼,莫名还想再看。骆寧眉目添了一层娇媚,人比都娇艷三分。
    他心头似被潮水推涌,起伏太过於明显,叫他意外、不適应,所以他蹙了眉。
    骆寧很擅长揣摩人心,她瞧见了他表情,只当他不悦,那件斗篷就收了起来。
    他以为,这件衣裳好看。再看郑皇后穿,平平无奇。
    原来,好看的是骆寧。
    他的王妃,有一副极好容貌,衣裳给她锦上添。
    “皇嫂请回!”萧怀灃语气越发不耐烦,“今日这席话,我若是说给皇兄听,恐怕皇嫂也难解释清楚。”
    他转身回了御书房,把皇后扔在原地。
    皇后沉默片刻,这才回去。
    萧怀灃坐下,眼瞧著到了半下午,日影西垂,有几抹云彩飘过,窗欞上的阳光明亮。
    他站起身,去了寿成宫。
    太后在正院见太医院的人,包括顾院判在內;骆寧不在。
    萧怀灃行礼,就主动避开,去偏殿找骆寧了。
    骆寧正在抄写经书。
    “……替陛下祈福,回头供在佛前。”骆寧说。
    萧怀灃见她的字娟秀,每个字都写得很用心,便道:“慢慢写,別累了手和眼睛。”
    骆寧道是。
    又问他,“御书房那边如何?”
    “陛下病重,尚未有太大议论,只是平常琐事。江南开春有点乾旱,影响了春种,要朝廷开上游的水坝放水。”萧怀灃道。
    又说,“若是皇兄一直不得康復,无法指派朝臣南下,说不得我要走一趟。”
    “回来时间长吗?”
    “你若想去,便跟我一起。左不过半个月。”萧怀灃说。
    骆寧摇摇头,笑道:“府里一堆事。”
    “也可。”萧怀灃说,“未必是我去。陛下明日可清醒,会指派得力大臣去办此事。”
    骆寧点点头。
    她有一缕青丝垂落面颊,越发衬托得她一张脸粉白。
    “你在这里缺什么,就跟母后说,別亏待自己。”萧怀灃又道。
    骆寧应是。
    又看向他,“王爷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不算难事。”他道,“方才皇嫂去了御书房,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也无大事。”
    骆寧立马不问了。
    他与郑皇后的任何事,骆寧搀和进去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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