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2215章 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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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王与崔正卿来了,雍王府热闹了些。
    饭后,两人也没告辞,萧怀灃更没有让骆寧离开。
    四人坐在临华院的偏厅閒话琐事。
    萧怀灃没有特意叮嘱她什么,却是叫她耳濡目染,自己去听、去想。
    “王爷將我视为心腹?”骆寧想。
    倒也合理。
    她可是王妃。
    如此重要位置,一个卖身契就能约束好吗?他接纳了她,自然是很信任她。
    信任她的忠诚,也认可她的能力。
    她心里如此想,面上却半分不露,只听辰王讲宫里的事。
    “老四这些日子蹦躂得厉害,还是为了万州那几千亩良田。”辰王说。
    崔正卿接话:“陛下不会答应的。上次四哥还去了趟蒋王府,蒋王转脸就写信给太后娘娘,说多谢太后派人去看望他。”
    骆寧忍不住一笑。
    “蒋王还挺聪明的。”
    不愿意掺和魏王的事,又不好明著告状说你儿子妄图拉拢我,就写信道谢。
    把什么都摊开了说。
    “蠢人难长寿。”萧怀灃淡淡道。
    就这么漫无目的閒聊。
    还提到了辰王的续弦。
    “不续了。”辰王笑著说,“婉儿才是我的妻。百年后,我要与她合葬。多一个,泉下有得闹了,我吃不消。”
    又对骆寧说,“可惜婉儿走得早。她性子活泼,要是她还在,咱们可就热闹了,她比正卿还要吵。”
    骆寧:“……”
    她一时分不清,辰王到底是什么情绪。
    说悲伤,似乎也有限;说不介意,也不像那么回事。
    崔正卿和萧怀灃不接话。
    日影西垂,庭院翠竹被风撩过,枝叶簌簌。
    辰王和崔正卿起身告辞。
    骆寧留在临华院吃晚饭。
    她问萧怀灃:“辰王与去世的王妃,感情很深吗?”
    “是。青梅竹马,他们俩打小就合得来。”
    一见面,就相见如故。
    辰王性格慢,说话也慢,他的王妃孟婉却开朗活泼,说话清脆利索,如竹筒倒豆子。
    “我还以为,辰王不愿提起先王妃。”
    “『王妃』。不要说『先王妃』,三哥会不高兴。在他心里,他的王妃从未离开过,只是去世了而已。”萧怀灃道。
    骆寧:“……”
    去世了,而已吗?
    她搞不懂。不过她听劝,雍王叫她怎么说,她便怎么说了。
    二月最后一日,天气又转冷。
    明日侧妃们进府,总管事陶伯又將王府重新装扮一番,掛上了簇新的灯笼。
    太后召骆寧进宫。
    萧怀灃这次没陪她。
    昨夜下雨,倒春寒,早起时凉颼颼的,骆寧翻出雍王送给她的那件莲青色斗篷。
    萧怀灃瞧见了,多看一眼。
    “王爷,这斗篷是您送的。”骆寧主动说。
    萧怀灃:“我记得。”
    他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表情里肯定不是夸奖或者愉悦,黑眸沉沉的。
    “王爷,无事的话,我先出门了。”骆寧道。
    萧怀灃頷首:“去吧。”
    到了寿成宫,太后却是眼前一亮,连连夸骆寧。
    “这件斗篷好看。”太后说。
    衬托得她十分娇媚,眉目都被染上了一点媚气,却又不失少女的纯净,太后瞧著心都要酥了。
    “王爷送的。”骆寧笑道。
    太后忍俊不禁:“他眼光倒是很好,会挑。”
    她叫骆寧进宫,主要是说侧妃们进府之事。
    “……要耐得住性子。你可知晓,这四名侧妃,也是皇帝选的?”太后问。
    骆寧瞭然:“我明白。”
    “別受气。但也別把事情拿到明面上,不好收拾。”太后又道。
    话说得近乎直白。
    她是告诉骆寧,別犯到了皇帝的忌讳。如果侧妃们不安分,解决的时候要用巧劲,不能明著来。
    像雍王说的“能杀就杀”,肯定行不通。
    “母后,我都明白……”
    “要真明白!”太后握住她的手。
    她怕骆寧会错意。
    骆寧笑道,也回握了太后的手:“是,母后,我真明白。不管是您还是王爷,都见不得我受委屈。您放心好了,我既不会闯祸,也不会任人欺负。”
    太后欣慰一点头:“如此甚好。你身子骨不好,替哀家挡刀落下旧疾,自然是一点气也不能受。”
    骆寧应是。
    “……你能体会到哀家的难处。”太后又道。
    想要在皇帝和雍王之间平衡,得多难。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太后在最细微的小事上都要考虑到。
    真正贴心的只有骆寧,她聪明又乖巧。
    婆媳俩说著话,陈美人带著大皇子萧煜来给太后请安。
    大皇子尚未周岁,由乳娘抱著。小小的、白白的,生得很可爱,但谈不上“粉雕玉鐲”,因为偏瘦。
    像他这么大的娃娃,一般都是吃奶吃得圆鼓鼓。
    太后接过来。
    陈美人含笑立在旁边。她看一眼骆寧,笑道:“王妃今日真好看。”
    骆寧道谢。
    “皇后娘娘也爱莲青色。”陈美人笑道,“这顏色真好看,要您二位如此美貌,穿出来才美如天仙。”
    美得有仙气,清纯脱俗。
    太后似这才想起来,皇后在族学的时候,常穿著莲青色。当时平阳长公主还学过一段日子。
    骆寧也笑笑。
    她仍是佩服雍王和皇后,能把什么都深藏起来。
    非要这种时候,转好几个弯儿,才能窥探到他们情丝的边角——只是一点边角,想要深入探索,又完全被遮掩。
    骆寧早上穿这件出门时,萧怀灃並没有痴迷看著她。
    他反而是略有所思。
    依照骆寧对他的了解,他那个瞬间並不是很满意。
    是她没穿出他心中幻想的美丽,还是画虎类犬,让他觉得她玷辱了这顏色?
    骆寧没打算和陈美人继续聊此话题。
    她只是笑笑,看向大皇子,跟著太后逗逗孩子。
    內侍却来了,神色焦急。
    骆寧和陈美人带著大皇子先避出去。
    而后太后走了,脚步匆匆。
    寿成宫的姑姑叫骆寧先回去。
    “能让母后如此不顾仪態出门的,应该是皇帝那边出了事?是不是又病了?”
    骆寧离开宫门的时候,还如此揣测。
    回到雍王府,她先把衣裳脱下来。
    叮嘱何嬤嬤,把它收好,往后別拿出来穿。
    雍王可能是单纯爱屋及乌,认为这顏色好看,谁穿都叫他欢喜;可被皇后瞧见了,骆寧吃不了兜著走。
    她不想招惹这么大的麻烦。
    更衣后,她去了趟临华院,把太后急匆匆被內侍叫走的事,说给萧怀灃听。
    “……是皇兄突发抽搐。”萧怀灃道。
    他刚刚接到了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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