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151章 白慈容挨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建寧侯府的宴席,盛大开场、完美落幕,宾主尽欢。
    然而,刚刚散席,王夫人就扇了白慈容一个耳光。
    白慈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夫人,您为何要打我?”
    王夫人懒得看她,只对丫鬟道:“去请侯爷来。”
    建寧侯今日也在宴席上。
    只是出事的时候,他没跟过去看,听到下人说了几句。
    此刻,他正在送客,送两位贵客出门。
    他还没回到內院,夫人的丫鬟急急忙忙跑过来寻他:“夫人打了五小姐。”
    建寧侯扶额,进了內院。
    方才,骆宣说骆宛出了事,骆寧又急忙说些模糊不清的话,引得眾人去看热闹。
    到了小院,骆宛与白慈容在院子里撕扯。
    白慈容的褙子被扯得脱了下来。说一句“衣衫不整”,丝毫不冤枉她。
    骆家二夫人问怎么回事。
    骆宛就道:“大姐姐从王爷那里得到了『四奇阵法图』的『青雀兵法图』,我没见过,就好奇拿过来观摩。
    路上遇到了余卓,听到我与二姐姐说青雀兵法图,他竟好奇询问。而后我的兵法图就不见了。
    我急坏了,这可是宝贝。一路跟过来,就发现他们俩在屋子里鬼鬼祟祟,说不定就是藏了我的阵法图!”
    骆宛这么一番话,是小女儿娇憨懵懂。
    她说了两个特別引人注意的点:
    第一,名贵无比的阵法图。
    第二,白慈容和余卓方才在屋子里。
    且不管阵法图,白慈容此刻脱了外面褙子,被宾客们瞧见了,又有骆宛这么一番话,眾人会如何联想?
    后来搜一搜,竟在小院的后窗处寻到了阵法图。
    此事引发了不小的议论。
    “……也没什么大事,何必动怒?”建寧侯说。
    “这还叫『没什么大事』?”王夫人怒问。
    建寧侯:“咱们仁至义尽,往后这个义女交给白玉麟,他怎么处置是他的事。对外就说,『五小姐养在深闺』。”
    白慈容今日丑態,必定会被人议论,建寧侯府不会送她进宫了。
    建寧侯拿了白玉麟和邱士东的钱,也不会再退回,毕竟是白慈容自己犯错的,又不是侯府失言。
    於建寧侯府而言,不算什么大损失。
    况且这次及笄礼,收了数不清的礼金。
    建寧侯没有很生气,因为白慈容丟脸有限,不是被人抓到她与余卓在房內纠缠不清。
    “……哪怕养在深闺,她到底占了咱们侯府姑娘的名头,我跟著她丟人现眼。”王夫人犹自不满。
    白慈容哭了起来:“侯爷、夫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没做错什么。”
    “人人都听到你与余卓在房內。”
    “我、我只是……”白慈容语塞,“我要见我爹爹!”
    王夫人一甩衣袖,对建寧侯道:“侯爷拿主意吧,此事我不管了。只是有一样,侯爷念著侯府声望,別做糊涂事。”
    她转身走了。
    建寧侯看著白慈容,也是怒其不爭。
    很快,白玉麟与邱士东进来了。
    白慈容哭得梨带雨。
    白玉麟已经听说了此事,有点忐忑:“侯爷,这不算什么大事吧?他们俩本就认识,一起说几句话……”
    “『在房內』、『被人瞧见衣衫不整』,这两句话,我就跟陛下和御史台解释不清。”建寧侯道,“你们把她领回去,不可在京城露面。我们不关押她,对外只说五小姐生病静养。”
    “不,我不想回去。”白慈容哭道,“我不能浪费了大好年华。”
    邱士东微微拧眉。
    半晌,他对白玉麟说,“把侄女带下去吧,先稍作休息,我与侯爷说几句话。”
    建寧侯倒是不介意和邱士东交谈。
    此人聪明、敏锐,有魄力,不像白玉麟那样唯唯诺诺討嫌。
    “……侯爷,阿容尚有可用之处。”邱士东说。
    建寧侯摆摆手:“莫要再提。好好宴席,她不坐高台,跑下去与男子私会,这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不怨任何人。”邱士东说,“但是侯爷,您想想陛下这个人。”
    建寧侯端起茶,润润嗓子:“陛下怎么了?”
    “听闻陛下曾被先帝不喜,有些朝臣见风使舵,也詆毁过他。这是陛下心病。”邱士东说。
    建寧侯:“的確如此。”
    “就拿『詆毁』做文章。您再养阿容一年半载,待今日之事过去,就说她被人詆毁,才被迫养在深闺。
    她容貌绝俗,侯爷难寻比她更出色的女子,美貌本就罕有;她又聪明,除了侯府无所依仗。
    若她背负一个『受迫害』、『遭詆毁』,陛下瞧见了她是否更怜惜?”邱士东说。
    建寧侯:“……”
    邱士东果然是三寸不烂之舌,这么刁钻的思路,都被他开闢了出来。
    “这太冒险。”
    “侯爷,侯府百年从未断过与皇族结盟。宫里一直都有王家的娘娘。到了今时,缺了一位。”邱士东说。
    建寧侯再次看向他。
    这人,果然敏锐,他什么都知道。
    他很清楚王家的软肋。
    “侯爷,您养著这么个可怜柔弱女孩儿,又无损失。万一赌对了,您也不负列祖列宗,家业在您手里没有凋零。”邱士东又道。
    建寧侯:“此事从长计议。”
    又道,“阿容先留下,时辰不早了。你们过几日再来接她。”
    叫她先留下, 就是对邱士东的话心动了。
    邱士东躬身行礼:“多谢侯爷。”
    白慈容暂时不用走。
    邱士东细细叮嘱她:“耐下性子,好好休养一年半载。磨礪你的琴棋书画、歌舞女红。”
    又看向她,“阿容,你今日並不冤枉。你別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
    “我……”
    “你做了些什么?”邱士东又问,“你若是不老实,就隨我回湖州,寻个乡绅嫁了,一辈子仰望骆寧。”
    白慈容狠狠打了个寒颤,给邱士东跪下了。
    “爹爹,我不。你说了要助我富贵的。”她道。
    她从湖州来的时候,並没有想过这些。
    那时候,她只想到自己母亲身边,陪伴她几年。
    可侯府养大了她胃口。
    她尚未得势,骆寧回来了,处处针对她,將她打击得像落汤鸡。
    其实,只需要骆寧退让,给她三成好处,她与骆寧就可以相安无事,彼此都好。
    偏骆寧不肯。她霸道、自私,非要毁了白慈容。
    白慈容一次次试图反抗她,都失败了。
    做王家义女、进宫,是她唯一机会;而骆寧,她要做雍王妃。
    白慈容余生只要想起她,心里都是一根刺,日夜难安。她没办法回湖州,她一定要富贵。
    她要把骆寧踩在脚下。
    “那就把实话告诉我。”邱士东说。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