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119章 白氏的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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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寧没有留宿避暑山庄。
    她知晓,骆崇鄴在家里等著她。
    傍晚时,晚霞灿红,渲染得镇南侯府门匾与石狮子都无比辉煌,骆寧回了家。
    有小廝在门口等她。
    是镇南侯的人。
    “大小姐,侯爷叫您去。”
    骆寧却不慌不忙:“我才回来,要梳洗更衣,还没用晚膳。”
    她先回了文綺院。
    简单沐浴,换掉汗湿的衣衫,骆寧这厢头髮还没有擦乾,骆崇鄴来了。
    何、尹两位嬤嬤对此有点不快。
    何嬤嬤性格温柔,含笑对骆崇鄴说:“侯爷,有何事不能等明早?姑娘家矜贵,您別嚇到了王妃。”
    柔中带刚。
    镇南侯尷尬笑笑:“有几句话问她。”
    “也请等王妃用了晚膳。侯爷,凡事急生变、缓则圆。”何嬤嬤笑道。
    几句话,把镇南侯给挤兑了出去。他站在明堂,朝骆寧喊了声:“阿寧,快些来外书房。”
    骆寧没应声。
    她还是吃了晚饭,等头髮干了,才去外书房见镇南侯。
    已经到了落锁时间,垂门有婆子特意等著替骆寧开门。
    骆寧到了外书房时,镇南侯一个人独坐。
    她需要给他时间,让他静下来想想。
    “……你都知晓些什么,细细说给我听。什么婚前定亲,此事我一概不知。”骆崇鄴道。
    “爹爹,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我娘在嫁给您之前,与邱氏有婚约。后来邱氏自己退了。”
    “他退了?”骆崇鄴咀嚼这句话。
    骆寧表情很淡,冷静看著他。
    这个父亲,从未疼过她,也不曾护过她。
    他可有可无。
    他没有亲自杀骆寧,可他也纵容了凶手。
    后来他死在小梅姨娘床上,说他是马上风死的。小梅姨娘贞洁,当晚投繯自尽,为侯爷陪葬。
    骆寧那时候已经做鬼了。此事发生在镇南侯替骆寅请封世子的三个月后。骆寅毫无耐心,才三个月就忍不了了。
    小梅姨娘是帮凶,白氏与骆寅给了她很多好处;小梅姨娘聪明,想要留一点把柄,可骆寅和白氏的手更快,当晚就解决她,不留后患。
    骆家不是没人怀疑的。
    只是那时候祖母死了,骆崇鄴也去了,整个侯府都由白氏母子把持,谁来做主?
    家业,拱手送人。
    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他还妄图自欺欺人。
    闔府死得最不冤枉的人,就是他,他咎由自取。
    “您想问什么?”骆寧板起脸,眼眸阴沉,声音似淬了冰。
    骆崇鄴精神一紧:“阿寧,爹爹想……”
    “別问废话。您有什么疑惑,自己去查、去看。您问我,是指望我什么?想把我赚回来的爵位辞掉,换个郡主给我吗?”骆寧问他。
    骆崇鄴恼羞成怒:“阿寧,你眼里没有尊卑。”
    “是你目光浑浊,识人不清,又糊涂自负。”骆寧一个字一个字道。
    要不是你一直糊里糊涂,真相在眼前都视若不见,前世骆家不会是那样下场。
    包括骆寧在內,每个人都拼了全力活著,还是一个个被剷除。
    “阿寧,你这样对著你爹爹发脾气,传到王爷和太后耳朵里,你又如何自处?我只是跟你商量。”骆崇鄴声气软了下来。
    他用大道理压她,竟只是在变相討好她。
    虽然这討好,不要也罢。
    “这些事我都会查。在查之前,你应该是听说了什么,爹爹想先听你说。”骆崇鄴道。
    骆寧:“这些不是我查的,旁人告诉我的。你若不信,我白费唾沫星子。”
    “你先说。”骆崇鄴道。
    他这一天思考了很多;去文綺院被阻拦,他又想了一些事;骆寧再威压几句,他臣服了。
    他的自负被压得很低。
    骆寧就把邱士东与白氏往事,说给骆崇鄴听。
    “……你这边想求娶,邱氏就退了亲。”骆寧说。
    骆崇鄴蹙眉:“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为何不是?我娘心里一直记掛他;余杭白氏也感激他的牺牲,给他好处。”骆寧说。
    骆崇鄴:“可也不能说你娘跟他藕断丝连。难道要我怀疑自己的孩子,甚至怀疑你?”
    骆寧:“你怀疑我的话,就把爵位让出来,给我弟弟继承。反正我娘肯定是我娘,阿宥也肯定是我弟弟。”
    骆崇鄴:“你……”
    简直气炸。
    “你去对峙,我娘说『挑拨离间』,把问题放在我与你的父女血脉上。”骆寧说。
    骆崇鄴一股子气半晌退下去,问她:“叫我如何是好?”
    “查查骆寅,他本是侯府长子,最有希望继承爵位。当年他外出念书,好几年不在家,身边是有人跟著他的。
    那些人现在在何处,点心思可以寻到。威逼利诱,问问骆寅那些年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等。
    还有白慈容,她到底是谁的女儿,派个人去余杭查访,未必没有成效。单说我那个大舅妈,大舅舅的继室,她嘴里肯定有话说。
    至於我和阿宥,你自己看著掂量。得罪我,与你毫无益处,而且咱们父女容貌有相似处。
    阿宥念书,將来自有前途。你不信他就不把爵位给他,他翻不了天。往后的事,你自己看著办。”骆寧说。
    骆崇鄴问她怎么办,她简单直接给了办法。
    查骆寅、白慈容,別把心思放在骆寧和骆宥身上——抓重点,別本末倒置。
    骆崇鄴站起身:“你且回去吧。”
    他与骆寧一起进了正院,垂门落锁。
    两人沉默,谁也没开口。
    骆崇鄴去了东正院。
    白氏没睡,穿著中衣坐在床上,精神不济的模样。
    瞧见骆崇鄴来了,她只是嘆了口气:“阿宥去学堂了?”
    她丝毫不乱。
    骆崇鄴:“车夫回来说,已经安顿好了。”
    看向她,“今日那个姓邱的……”
    “別提他了。早年是家里定亲,我与他不曾见过。而后他瞧上了更好的,不顾我体面非要退亲。我大哥死活不同意。
    合该我富贵,遇到了你。你有意求娶,我大哥才答应邱家退亲。邱家肠子都悔青了。
    他看上那个姑娘,生病死了,他富贵梦无望。我不愿踩贬他,才没有提过。”白氏说。
    骆崇鄴看著她。
    她说话时候,语气格外镇定,可眼珠子一直在转,转得快且急。
    她见骆崇鄴不答,抬眸看著他时,那眼神飘忽。
    “你不信我的话?是阿寧,她挑拨离间。”白氏说。
    骆崇鄴忍不住笑了下。
    骆寧猜得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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