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095章 白慈容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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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宴后半段很顺利。
    饭菜好、戏文也好,公主喝了点酒,越发隨和宽容,兴致很高。
    骆寧叫二夫人请了忠诚伯夫人。
    此刻,她悄声问公主:“皇姐,您觉得我三妹能高攀忠诚伯府吗?”
    公主看一眼忠诚伯夫人。
    忠诚伯府不算盛京的几大望族之一,公主与她不熟悉。
    不过,忠诚伯夫人十分沉稳。上了年纪,眉头没有蹙皱,眼睛也明亮清澈。
    一个人的脾气,外表可看出三分,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比如说骆寧的母亲白氏,瞧著就非常爱慕虚荣、精於算计。
    “哪位是三姑娘?”公主笑问,声音还故意放重几分。
    二夫人急忙叫骆宛上前。
    骆宛虽然紧张,但十分热衷於打听八卦。瞧见公主,她的探究盖过了对公主的畏惧,大咧咧看她。
    公主便笑道:“是个好孩子,开朗活泼。”
    她褪下一枚红宝石戒指,赏了骆宛。
    又对著忠诚伯夫人,夸奖了骆宛几句。
    眾人都看得出来。
    包括白氏。
    白氏眼底有了些不平与嫉妒。
    凭什么骆宛可以得到忠诚伯府的青睞,她的阿容却无人问津?
    “都怪嘉鸿公主,她在探春宴上毁了阿容声望。也怪骆寧。”白氏想著。
    生日宴结束,时辰到了半下午,公主要回府;其他宾客也陆陆续续要走。
    骆家女眷有的送公主,有的送忠诚伯夫人和延平郡主,有的送自家亲戚,热热闹闹一群人往垂门走去。
    倏然,白慈容厉声尖叫。
    眾人回头,一瞬间都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只见一条粗壮大蛇,从高处树上垂落,头搭在了白慈容的肩膀上。
    “救命,快救命!”白慈容尖叫起来,“娘,快救救我!”
    白氏心底狠狠一颤,顾不上什么,急忙要去帮忙,而蛇已经缠住了白慈容。
    这蛇很温顺,並不使劲绞杀,只是一味攀附、玩闹,可白慈容已经跌倒在地,容失色。
    白氏也怕,上前想要把蛇挪开。才碰冰凉黏腻的蛇,她就浑身颤抖著,手脚都软了,往后退。
    “快叫人来帮忙。”白氏怒吼,声音破了调子。
    白慈容还在叫“娘”。
    她不是喊姑姑,也不是喊丫鬟,而是一口一个娘。
    在场眾人,除了几个有心人,其他人没多想,毕竟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只知道叫“娘”。
    这个娘,在无心人的眼睛里,並不是特指谁。
    “快些帮忙,拿了烧火钳来夹住它。”
    “叫小廝进门捉蛇!”
    “公主当心。诸位夫人小姐也小心。”
    “別怕別怕,这蛇没毒,也没牙齿。它太胖了,也活动不开,慢慢挪走就是了。”
    “侯府哪来这么大的蛇?”
    片刻后,在小廝与一位粗使婆子的帮衬下,大蛇被装进了另一个大的箩筐,抬了出去。
    “哪来的蛇?”白氏看著跌坐在地的白慈容,忍不住怒吼。
    她恶狠狠看向骆寧。
    白慈容此刻的形容,比前世骆寧更狼狈。
    至少,骆寧没有尿湿一身。
    初夏的裙子又单薄,潮湿与异味都遮不住。白氏怕白慈容更丟脸,没搀扶她,任由她坐在地上。
    为了转移眾人的视线,白氏打算拖骆寧下水——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暂时保一下白慈容,也不管有没有用。
    “这样的蛇,不是野生的,它应该是豢养的。”骆寧回视她,又看向宾客,“哪里来的,要查一查。”
    又嘆气,“我的生辰宴,既有野猫闹腾,又有大蛇出没,这是针对我。谁如此恨我?”
    她说这句话时,眼帘低垂,並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楚楚可怜。
    平阳长公主扶住她的胳膊:“別说傻话,谁会针对你?你是侯府千金,用命救太后,又是圣旨赐婚的雍王妃。害谁都不会害你。”
    白慈容脸色惨白,只是把头埋在白氏怀里,不停哭。
    堂妹骆宛站出来:“表姑娘格外倒霉。也不知是她惹了事,还是事情都围绕著她。”
    白氏刚失去了骆寅,本就心智不稳,被骆宛很简单的两句话,逼得失了冷静。
    “胡说。分明是有人要害她。”白氏怒道,看向了骆寧。
    她明晃晃指向骆寧。
    骆寧很震惊:“娘,您是说我吗?”
    白氏:“除了你,谁会成天跟表妹爭风吃醋?除了你,谁在侯府有这么大的本事?”
    骆寧眼睛湿润了,她难以置信看著白氏:“娘,表妹她一个寄养在侯府的孤女,无权无势无依傍,我嫉妒她什么?”
    眾人表情各异。
    白氏噎了下。
    白慈容今年的確处处不如意,而骆寧步步高升。
    说她吃醋,似乎不太合理……
    白氏是怒极了,一时竟没提防骆寧会反击。
    “娘,您是迁怒我吗?”骆寧又问,“您前些日子发疯,是疯病还没有痊癒?”
    宾客们看公主脸色。
    公主没说话,只沉默站著。
    老夫人开了腔:“够了。”
    一句话,声音不高,却因她的身份,带著十足的威压,“长媳前些时候因一点小事,痰迷心窍,没有康復。要不是阿寧生辰,断乎不敢叫她见客。
    往后还是养著吧。今日诸事烦乱,也看得出內宅持家之人能力不足。让贵客都见笑了。”
    白氏恶狠狠看著老夫人。
    “我没有疯!”白氏怒极,“你们欺辱阿容,又折辱我,岂有此理!我可是镇南侯夫人……”
    老夫人往前走,懒得再听。
    公主跟著,其他宾客竟是一个个抬脚走了。
    留下白氏与白慈容。
    虽然也有些人想看热闹,却又不敢造次,只得隨眾人往前走。
    白氏在身后大喊大叫。
    走出垂门,骆寧就哭出声。
    她对著眾人说:“我本不想办生日宴的。只是最后一年在娘家过生日,想热闹。谁知道惹得母亲发病。”
    又说,“也不知谁故意叫我难堪。”
    公主安慰她。
    宾客们虽然都在看热闹,也觉得她挺可怜。
    好好生日宴,谁不想体体面面办?
    侯夫人白氏发疯的消息,一时间在亲朋之间传开了。
    平阳长公主没有回府。哪怕天色快要擦黑,她还是趁皇城落锁之前,进宫去看望太后了。
    她有很多话想跟太后说。
    骆寧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可她在侯府的处境,实在太糟糕了。
    今日种种,都是针对骆寧的。野猫、大蛇,恶意十足。
    公主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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