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090章 雍王和骆寧互赠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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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阳节过得很热闹。
    太后坐镇,除了魏王妃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没人敢作妖。
    射粉团的时候,平阳公主先拿起了小弓箭。
    她是太后最疼爱的公主,箭法又不太好。她先来,是打个样儿,叫后面的人都不用紧张。
    那些箭法好的,自然不会炫技,令平阳公主难堪。故而箭法差的,也可以鬆一口气,不用担心太丟人。
    果然,郑皇后和魏王妃也失手了两次——依照雍王的说法,她们本是百发百中的。
    骆寧比照了魏王妃,也是第三次射中粉团。
    端阳节的宴席,半下午才结束,骆寧出宫回家。
    马车上,她急忙把自己的蝙蝠络子拿出来,再三对照。
    她打络子有个习惯,红线要配一根细黑线、细金线,自认为这样点缀更醒目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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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送给冯夫人的紫竹笛子,上面也是缀了这样的络子。
    骆寧沉思,马车壁被敲响一下,紧接著车帘被掀开。
    萧怀灃站在帘外,似乎有句话想交代她。
    目光却落在她手里的蝙蝠络子上。
    迟疑一下,他道:“这是什么?”
    “络子。”
    “给我看看。”雍王说。
    骆寧递给了他。
    不知他方才是否留意到了裴应的络子。
    她应该解释吗?
    她与嘉鸿大长公主府从未有过来往,与裴应也没私下里说过话,骆寧解释也无从说起。
    她迟疑看向雍王。
    “……是送我的吗?”他面无表情问。
    骆寧:“王爷不嫌弃寒酸的话,就送给您了。这是我自己编的。”
    萧怀灃隨意接了。
    “王爷有事吗?”
    “你的软鞭耍得怎样?到日子了。”他道。
    骆寧立马紧张了起来。
    “藺姐姐用心教了我,我也刻苦学习了。可能是天赋一般,堪堪接得住。”
    “看样子,是学得不怎样。”
    骆寧如实点点头:“是。”
    雍王:“用些心,本王没有太多日子等你。钦天监已经择了婚期,不日会告知你。”
    骆寧也没想到这么快。
    她的日子被推搡著快速往前,一刻不得喘息。
    “我自当尽力,王爷。”骆寧没有半分退缩,抬眸看向他。
    雍王点头,扔了个东西进马车。
    他不再看她,放下车帘转身走了。车厢里光线顿时黯淡了三分,骆寧把他扔的物什捡起来。
    是软鞭。
    比起骆寧平时用的,这软鞭更轻便,可以收成匕首大小,藏於袖中。
    她看了又看。
    马车回到了镇南侯府,已是傍晚,灿红晚霞西垂天际。
    骆寧踩著霞光,去见了祖母。
    祖母给她留了粽子与五毒饼,骆寧每一样尝一口。
    她也把宫里发生的事,细细说给祖母听。
    捡些好听有趣的事说,报喜不报忧。
    “不早了,你回去歇了。今日累了一天。”祖母道。
    骆寧道是。
    文綺院的院门口,悬掛了菖蒲与艾草;室內帐顶,洒满了榴。
    孔妈妈自己做了个艾草香囊,掛在骆寧幔帐的金鉤上,满室淡淡药草的清香。
    “藺姐姐,王爷给我的,你看看如何。”骆寧把软鞭给藺昭瞧。
    藺昭拿在手里,一向自持的她,眼睛都亮了三分:“牛皮软鞭。”
    又向骆寧解释,“南詔国的水牛皮,泡半年油,再暴晒,用铁器磋磨、锻链,在浸泡半年油。
    不仅轻,最难得是锋利且不失韧性。稍加巧劲,一鞭见血,又很难被夺走。”
    她滔滔不绝。
    见骆寧含笑看著她,她收敛几分:“我有幸见过两次,实在是好东西。”
    “藺姐姐,可以给你玩几日。因是王爷所赠,我不能转赠於你。要是我自己得了,定然要送给你的。你鞭法好,在你手里才能物尽其用。”骆寧说。
    藺昭忙摆摆手:“王妃客气了。您好好收著。有了此物,能弥补您的腕力不足。”
    又问骆寧,“您同王爷说起,您的困难在於腕力不足了吗?”
    骆寧:“说了。”
    她与雍王没话可聊。
    每次见面,就那么一两件事,骆寧只得拼了命找话题,把自己鞭法说给他听。
    他听完,几乎没什么表示,骆寧也没想到他真听进去了。
    “王爷有心了。”藺昭笑道。
    骆寧很想说,王爷指望我呢。
    內宅很多事,雍王自己诸多不便,他希望骆寧能立得住。
    她要是立住了,內宅就不会大乱。千里之堤溃於蚁穴,雍王从不觉得內宅都是小事。
    他既有远虑,也很谨慎。
    “是王爷御下有方。”骆寧笑道。
    藺昭:“……”
    “藺姐姐,其实我与你一样。將来你就懂。”骆寧说。
    藺昭一向不多问。骆寧只说半句,她也就听半句。
    软鞭暂时给藺昭欣赏几日,骆寧不著急用。
    藺昭没有在推辞。
    骆寧又拿了五毒饼,去找两位嬤嬤,与她们喝茶吃饼,閒话琐事。
    她问起了魏王妃。
    “……没人敢说陈美人,唯独她提了。”骆寧道,“雍王又说,他与魏王兄弟俩不睦。”
    “雍王与皇帝兄弟失心,是魏王多年从中挑拨;皇帝服用福寿丹,也是魏王引荐的道士。”何嬤嬤说。
    骆寧心口一跳。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性格各异。
    皇子们自从生下来就由乳娘抚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宫殿。
    太后作为生母,不可能跟每个孩子都感情深厚。
    骆寧其实看不透太后的感情,不知她更偏向谁。
    唯一可以看明白的,是太后威望很重,她的儿女敬重她、畏惧她。她在其中游刃有余。
    “……魏王妃是魏王自己选的,她出生王氏。太后也很喜欢她,她性格很直率。”尹嬤嬤说。
    骆寧:“……”
    这个“喜欢”,真是无限深意。
    而魏王,他是选择了这个女人,还是她身后的家族?
    这个夜里,骆寧看著帐顶穠艷方芬的榴,静静笑了笑。
    往后三年的日子,热闹了。
    镇南侯府的算计,与皇族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骆寧竟丝毫没有打退堂鼓的念头。
    “要是我真的能熬下去,就是立了大功劳。萧怀灃心中,我这下属功不可没。將来我在韶阳真有什么事,他也会保我。”
    骆寧也许会成亲。
    她要是有了孩子,说不定能靠著这三年的恩情,给她孩子谋个前途。
    她胡思乱想著,慢慢睡熟了。
    她还梦到了萧怀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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