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030章 摔下楼梯
骆寧选,挑挑拣拣半日,都没选出一盆好的。
二夫人、三夫人等人,还有各房的姨娘、庶女,以及诸位夫人房里的大丫鬟,纷纷来了。
棚內有些拥挤。
骆寧与她们寒暄,表面上大家其乐融融。
二夫人就说:“方才瞧见阿宣在摘翠阁。她做什么呢?那是夏天纳凉的地方,正月还没过,冷得很。”
骆寧:“二妹说去喝口茶,看看景。”
“真有雅兴。”二夫人笑道,心中不屑,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眾人都到齐了,快要挑选好了,侯夫人白氏与白慈容才姍姍来迟。
眾人见礼。
骆寧想著:“母亲与白慈容一向什么都要最好的。要么不来挑,要么第一个挑,怎么会眾人快要选完了才来?”
她如此想著,不露端倪。
又看一眼白慈容。
白慈容穿一件素麵杭稠小袄、淡紫色幅裙,行走间步步生莲。不管是仪態还是容貌,都是精心养过的,比旁人要好三分。
而她的腰间,依旧掛著一枚玉佩。
骆寧记得这枚玉佩。
“阿容,这盘腊梅如何?”骆寧端过来一盆,放在白慈容跟前,“最漂亮的,你可以送给三妹妹。”
白慈容微讶。
侯夫人欣慰点点头:“有了好东西,知道想著你妹妹,果然有点姐姐的样子了。”
骆寧笑道:“娘,女儿难道这样不懂事吗?”
又看向二夫人和三夫人,“二婶三婶评评理。”
眾人说笑。
白慈容啼笑皆非接了骆寧的,骆寧袖中匕首悄然滑落,把她的玉佩带子割断。
匕首入鞘,玉佩入袖,骆寧藉助盆,动作谈不上多麻利,但遮掩得严严实实。
“我真口渴了。”骆寧说,“出去找茶喝。那盆海棠不要动,是我选的。”
侯夫人便说:“棚外面就有茶,別跑远了……”
骆寧出去了。
她再回来时,骆宣从摘翠阁回到了棚,也在选。
“大姐姐怎么去了半晌?”骆宣问,“是去摘翠阁喝茶了吗?”
骆寧:“去了趟净房,没有去摘翠阁。”
骆宣不再说什么。
眾人选,各有心思。
差不多结束,二夫人、三夫人和其他姨娘们纷纷先走了。
侯夫人白氏与白慈容落后几步,同骆寧、骆宣姊妹俩说话。
骆宣突然哎哟一声:“我的耳坠子掉了一只。”
又道,“是母亲给的红宝石耳坠子。”
红宝石贵。
她脸色微白。
侯夫人:“不要慌。你去了哪些地方?”
“就棚。觉得闷热又渴,就去摘翠阁喝茶、吹风。”骆宣说。
侯夫人:“回去找找,恐怕是落在了摘翠阁。”
看向骆寧,“你陪你二妹去寻一寻,多个人多双眼睛。”
骆寧:“……”
可以叫丫鬟、婆子帮著寻,却非要点名她,恨不能把阴谋端在她桌上。
母亲不仅自私,对她毫无情分,还拙劣。
——真是个新发现。
“好,我陪二妹去看看。”骆寧说。
侯夫人似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找补道:“叫你们的丫鬟把先搬回去,別去太多的人。一拥挤,反而寻不到了。”
骆宣应是,骆寧也乖巧点头。
姊妹俩转身,骆寧还在说:“二妹要仔细些。今日要耳坠,明日掉玉佩,往后恐怕连自己的钥匙都要弄丟。”
又道,“快些吧。”
侯夫人与白慈容听了她的话,先是一笑。
筹划成功了大半。
不过,骆寧提到了玉佩,侯夫人就下意识看了眼白慈容。
白慈容常年佩戴一块玉佩,非常重要。
这么一瞧,侯夫人无比错愕:“阿容,你的玉佩呢?”
白慈容低头。
她脸色骤变:“方才还在身上。我进棚之前还在的,我记得很清楚。”
似安慰侯夫人,又似安慰她自己,“掉棚里了,我去找一找。”
侯夫人也急了:“叫上人,我帮你找!”
白慈容微笑,握住侯夫人的手:“姑姑,表姐她们去了摘翠阁。您现在去,如果出了事,您不是得背责?”
侯夫人犹豫。
白慈容:“我自己去。您与丫鬟带著盆先回去,我会当心。玉佩那么大的东西,很容易寻找。”
侯夫人回握她的手:“不可逞强。见势不对就回来。玉佩在骆家,就丟不了,哪怕一时寻不到,我挖地三尺也替你寻来。”
白慈容应是。
她转身回了后园。
她在棚內寻找一圈,又问了匠,没有见到她的玉佩。
想著这东西是她常用的,材质又不算名贵,侯府的人都看熟了。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捡到了都会拿到侯夫人跟前换些好处。
白慈容有点急,却不浮躁。
她从棚出来,往摘翠阁那边看一眼。
这一眼,却叫她心头一跳:她的玉佩,掛在摘翠阁二楼的栏杆上,正迎风吹拂。
白慈容没看到还好,一瞧见就忍不住,脑子里只剩下“玉佩”,急急忙忙朝摘翠阁走过去。
她知道,自己去不適合,骆宣会替侯夫人办好此事,她去了可能会耽误。
可那是她的玉佩。
白慈容到的时候,就瞧见了骆寧与骆宣正在摘翠阁二楼的楼梯口,两人在爭执。
“……你想要搜我的身?简直荒唐,我要你的红宝石耳坠子?”骆寧语气很冲。
——计划进行很顺利。
白慈容停住脚步,想著等一下再拿玉佩,骆寧已经瞧见了她。
“表妹,你来评评理!”骆寧气得面颊发红,“二妹说我藏了她的红宝石耳坠子。”
“大姐姐,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沾到你身上。”骆宣说。
“你这话,实在欺人太甚。”骆寧说,“表妹,你来!”
她两次叫白慈容。
白慈容再不上去,显得很刻意。她上去了,也可以置身事外,还能做个见证。
想到这里,她踏上了楼梯,笑盈盈:“阿寧姐、阿宣,你们別吵架。亲姊妹,为了一点小东西爭执,失了和气。”
骆寧神色不善:“是她过分。她分明指桑骂槐。我是她姐姐,说什么我藏了她的东西,她实际上想说,表妹这个外人,偷了她的耳坠子。”
骆宣:“……”
白慈容:“……”
骆寧这张嘴,真能顛倒黑白。
“阿寧姐,阿宣没有这个意思的。”白慈容说。
“大姐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骆宣似要拉骆寧辩解,手却推搡她。
骆寧早有防备,暗中拽了白慈容一把,骆宣整个人就扑倒白慈容身上。
两人站不稳,骆寧趁机一使劲推搡,同时把白慈容的玉佩塞到骆宣腰封里,她们俩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骆寧瞧见玉佩把白慈容引了过来,就把玉佩从栏杆上取下;而骆宣太紧张,没留意到她。
两个人尖叫著滚下楼梯。
这不算什么。
原本好好的楼梯,倏然就塌了一块,骆宣与白慈容竟直接摔倒了楼梯下的地面。
地面有几块石头,大且锋利。
骆寧听到了两个人惨烈的呼痛声。
“原来是要我跌下楼梯受伤。”骆寧居高临下站著。
这么点计划,弄得如此迂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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