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025章 雍王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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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是元宵节。
    盛京城里家家户户悬掛灯笼,处处溢彩。
    上午,骆寧的丫鬟和孔妈妈在文綺院门口也掛了两只灯笼。
    另有一只小灯,掛在窗欞上。
    骆寧坐在临窗大炕上,靠著弹墨引枕正在看书。
    “大小姐,您的琴弦是否要拿去收一收?”秋华见她有点闷,出声提醒,“您好些日子不曾抚琴。”
    骆寧愣了愣。
    她快要忘记,曾经她很喜抚琴,尤其是心中苦闷时。
    在韶阳养病、回京后,是琴声供她宣泄。
    “好些日子不弹,手指都僵硬了。”骆寧说。
    回京路上,她那把瑶琴有两根弦鬆了。
    而后她重生。
    只顾处理琐事,竟把瑶琴忘到了脑后。
    骆寧放下书:“你去拿出来,咱们去趟琴行。”
    又说,“这张瑶琴有些年岁了,只是很普通的一张琴。我去逛逛琴行,若有好的,重新挑一张。”
    秋华应是。
    要出门,就得同侯夫人说一声,安排马车。
    秋兰去了。
    侯夫人那边没有为难她,只是叫她早些回来,不可閒逛。
    待骆寧穿戴整齐,马车已经备好。骆寧袖底藏著软鞭,秋华替她抱琴,主僕二人去了琴行。
    琴行今日很热闹。
    一打听,才知道去年被抄家的承明郡王府流出一张名贵古琴。
    这张古琴是古梧桐木製成的。因梧桐木难成材,需得时机,但音质松透,在制琴上比其他木材更稀贵。
    骆寧並不知今日古琴出售,是凑巧赶了个热闹。
    “……別往前挤了。”骆寧拉住秋华。
    她不会价钱去抢古琴,也不想受拥挤。
    秋华应是,转身要走,却感觉身后有人推搡了她一下。秋华抱著琴,脚步微微踉蹌,生怕朝前摔去,弄坏了琴,故意收著身子。
    骆寧想要搀扶,手没那么快,就瞧见秋华倒退两步。
    然后,踩上了方才推搡她的人。
    女子呼痛。
    骆寧抬眸,瞧见了郑嘉儿,燕国公府的四小姐,当今皇后的胞妹。
    郑嘉儿倒吸一口气,脸色阴沉:“何人这样慌慌张张?”
    说完,也瞧见了骆寧。
    她当即冷笑,板起脸孔:“我道是何人看我不顺眼,非要踩我一脚,原来是骆小姐。”
    她说话,声气明显很高,引得不少人纷纷看过去。
    郑嘉儿不肯失了贵小姐的体面,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的婢女出来说话。
    她婢女非常傲慢,上前就要扇秋华。
    骆寧架住了她的腕子。她练习耍鞭,腕力非普通女子能比,竟是叫那丫鬟的手动弹不得。
    “鬆开,否则要见官!”婢女怒道。
    骆寧甩开她。
    那婢女被骆寧推了个踉蹌。
    郑嘉儿脸色更难看:“你敢行凶?你好大胆子!”
    “郑小姐,是您的丫鬟行凶在先。此处嘈杂,您愿意计较这无心之过,给自己抹黑吗?”骆寧问。
    又道,“玉与顽石相碰,我不吃亏。”
    郑嘉儿冷笑:“你以为,你自贬我就会放过你?”
    她转身,先出了琴行。
    她的婢女跟上。
    骆寧给秋华使了个眼色,便一起出了琴行。
    “我这双鞋,了三个月工夫绣好的,被你的下人踩了一脚,如何善了?”郑嘉儿问。
    她生一张瓜子脸,眉目精致,说话时候眉梢微微吊起。年纪小,不太显刻薄,只是骄纵任性。
    “郑小姐打算如何善了?”骆寧反问。
    郑嘉儿伸出脚:“你跪下,把这灰尘舔乾净了,我便不同你算帐。”
    骆寧眉目安静,只眼波清湛,微微动了动:“这不可能。”
    又道,“方才我瞧见,你先推搡我的婢女,她才站不稳后退,踩到了你。”
    “笑话,我是何人,要去推一个奴婢?”郑嘉儿眉梢吊得更高,“推了她,她不是应该往前跌?你这话,自己听听,前言不搭后语。”
    骆寧:“郑小姐,你莫不是非要胡搅蛮缠?”
    “你的奴婢伤了我,弄脏了我的鞋,自然要你这个主子还债。”郑嘉儿冷冷道,“来人,把她押回去,我要审她。”
    她微微提高声音。
    暗处,竟走出来两名暗卫,一前一后围住了骆寧与秋华。
    秋华拦在骆寧身前:“是婢子不小心踩了人,与我家小姐无关。”
    又道,“婢子的確是被人推了一把,才站不稳。郑小姐,在盛京城里,你要动私刑?”
    “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我的话?”郑嘉儿撇撇嘴,“先赏她二十巴掌。”
    暗卫上前,骆寧甩出袖中长鞭。
    她与秋华,都只是跟著秋华的爹学武。
    秋华的爹,护院出身,也就是强身健体的武艺;教给两个女孩儿的,更是三脚猫功夫,唬唬人。
    骆寧鞭子甩出去,就被郑家暗卫接住。
    他用力一扯,骆寧不肯鬆手,差点跌倒。
    便在此时,倏然一阵风。
    暗卫比骆寧等人警觉,下意识要躲,后颈却剧痛。身子晃了下,人已经朝前扑倒。
    骆寧快速退后几步,抬眸瞧见了琴行对面,是一间茶楼。
    茶楼的雅座,窗欞半开,隱约可以瞧见人影。
    而这一手暗器,她见过……
    郑嘉儿脸色骤变:“是何人躲在那里?”
    她估计知道。
    上次她兄长,就是这样被雍王打晕的。
    郑嘉儿的另一名暗卫,低声对她说:“小姐,您先回马车,属下去看看。”
    “不可动,先把这女人带走。”郑嘉儿说。
    她刁蛮任性,又霸道狠戾,万万不肯饶过骆寧。
    暗卫犹豫,又紧张。
    不过主子吩咐,他不敢不从,当即朝骆寧的脖颈伸手,想要先捏晕她,再將她带走。
    要快。
    骆寧警惕后退半步。
    一条黑狗,似一阵风从对麵茶楼衝出来。黑狗体型太过於庞大,路人与琴行门口偷偷瞧热闹的,都嚇得尖叫。
    暗卫尚未反应,已经被黑狗扑倒。
    黑狗扑人时候站起来,竟是比人还要高。
    是狗,似熊。
    前爪按住胸口,锋利牙齿已经扼住了暗卫咽喉。
    那暗卫说不出话,血从颈脖流淌了出来。
    一声骨头断裂,暗卫翻著白眼,手垂了下去。
    黑狗鬆开口,利齿带血,眼神凶狠盯向郑嘉儿,喉咙间发出咆哮声。
    郑嘉儿这才嚇得容失色,站不稳,踉蹌著后退;她的婢女搀扶她,躲进了琴行。
    琴行的小伙计,拿著门栓阻拦黑狗,股慄欲墮。
    骆寧走过去,轻轻摸了摸黑狗的脑袋。
    黑狗立马收敛了凶狠,蹭骆寧掌心。
    对麵茶楼,一声口哨。
    黑狗依依不捨从骆寧的掌心离开,风一样卷回了茶楼,又引得对面一阵惧怕的尖叫。
    骆寧望向二楼。
    她知道,雍王在那里。
    既然遇到了,他又出手帮忙,还派狗来杀人,骆寧不能假装不知情。
    至少,要道一句谢。
    骆寧带著丫鬟秋华,也进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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