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 第019章 直接叫她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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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夫人白氏的马车先出发,陪同她的,是她心腹甄妈妈。
    甄妈妈七岁在白氏身边,而后又做了白氏的陪嫁丫鬟,再后来配了小廝,做了管事妈妈。
    甄妈妈小时候挨过打,子嗣艰难,丈夫染时疫去世,她孤身一人,一直陪在侯夫人身边。
    是左膀右臂,是刽子手,是唯一知晓侯夫人所有秘密之人。
    “……茯苓,我待阿寧是不是太苛刻了?”侯夫人心头颤抖。
    她不忍心。
    她不喜骆寧,瞧见她就很烦,可到底是她女儿。
    给女儿下药,哪怕明知不伤她性命,只是遭一天皮肉起疹的罪,她还是心头难安。
    內心的情绪,总在与理智背道而驰。
    甄妈妈握住她的手:“夫人,您这是为了大小姐好。也是为阿容小姐寻一条路。
    一碗水总要端平的,大小姐得到太多,水满则溢,您適当给她减减,是替她积福。”
    侯夫人轻轻舒一口气:“你所言极是。”
    又似找补,“要是阿容如此辉煌,我也会压一压阿容,给阿寧一些机会的。”
    “是。”甄妈妈轻声嘆道,“阿容小姐太可怜了,处处低一等。又聪慧、机灵、孝顺,您再如何疼爱她都不为过。”
    侯夫人说服了自己,一口气透了出来。
    她们走了一路,车夫没发现后面骆寧的马车不见了,只顾往前。
    越往皇城脚下,越是拥挤不堪,坐骑与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骆寧的马车,从小路挤过来,避开了通往皇城的几条要道,很快到了雍王府后门。
    她下车,拿出令牌:“我想见总管事。”
    后门当值的亲卫见状,没有叫她稍等,而是立马说:“王妃,您里面请。”
    骆寧微讶。
    赐婚圣旨还没下,只是拿了个令牌,准妃都不叫,直接叫她王妃了?
    “这令牌,不一般?”骆寧看了眼令牌。
    她带著丫鬟秋华,隨王府亲卫往里走,去找王府总管事。
    她想让总管事帮忙,带著她从皇城的西北门进去。
    寿成宫距离西北门更近。
    骆寧需要赶在侯夫人面前,先见到太后娘娘,免得再生波折。
    侯夫人是打定主意要藏她。
    她不能露面。
    如果说,骆寧是初升的骄阳,白慈容便是晨曦的露水。露水依託瓣,极其美丽,可一旦骄阳升起,她就会被抹杀。
    镇南侯府的嫡小姐、太后的救命恩人骆寧,如果先被人认识,往后表小姐怎么行走都在骆寧光环之下。
    侯夫人再想“以次充好”就不太可能了。
    为了先入为主、为了混淆视听,侯夫人今天一定会阻止骆寧出现在寿成宫。
    前世,她落水后发烧,大夫给她开的药连退热都做不到,不就是把她圈在家里不准出门吗?
    正月春宴,是盛京最热闹的交际。春宴办得好,认识的人多,往后各种节令的宴请,才会被邀请。
    今年是白慈容及笄后的第一年春宴,对她至关重要。
    同样,对骆寧也如此。
    骆寧想著,便到了王府的正院。
    亲卫通稟一声,里面竟传她进去。
    骆寧:?
    她来见总管事,到这里做什么?
    雍王应该是一大清早就入朝了。正旦的朝会,很早就开始。
    骆寧踏入院门,却瞧见了雍王萧怀灃。
    萧怀灃高大挺拔。正旦之日,他著亲王袞冕。衣袖绣龙,是九旒冕,衬托他气质绰约。
    眸色深邃明亮,安静落在骆寧身上。
    然后,眉头微蹙:“大年初一,你进宫討饭?”
    骆寧微讶:“王爷……”
    “周副將,去库房找一件斗篷给准妃。穿如此寒酸,外命妇们只当母后苛待了你。”萧怀灃不待她说话,继续道。
    骆寧:“……”
    萧怀灃吩咐完了,才问她:“做什么来的?”
    “路上太拥堵,怕是赶不及见太后娘娘,想找王府管事,从西北门进去。”骆寧不敢耍腔。
    萧怀灃:“你隨我进宫。”
    他们说话时,周副將拿了一件银狐裘斗篷,递到萧怀灃手边。
    萧怀灃面无表情,对骆寧说:“解下,换上这个。”
    骆寧应是,利落解下了自己的斗篷。
    银狐裘斗篷不仅轻便,还格外暖和。比骆寧身上这件舒服百倍,看上去也更加华贵。
    她道谢。
    萧怀灃带她进宫,让她把车夫和丫鬟都留在王府。
    她也答应,没一句废话。萧怀灃眉头舒展几分。
    王府从偏门驾一辆黑漆平顶马车出去,十分低调。
    骆寧在车上,问了她的疑问:“王爷,您不去朝会?”
    “朝会巳时末才散,本王赶个尾巴就行。”萧怀灃说。
    骆寧:“……”
    天家的事,轮不到她管,她没多问。
    马车从雍王府出来,不需半刻钟就能到皇城的西北门。
    谁是尚未靠近金水桥,前头一辆八乘马车,挡住了去路。
    这边路窄,正旦又加了防卫,马车一时过不去。
    被堵住,后面又来一辆马车。
    雍王这辆四乘漆黑平顶马车,太过於低调,被挤在中间,后面车夫竟厉呵他们:“快滚,让开!”
    骂声靠近。
    骆寧聊起车帘,瞧见一车夫走到雍王府的马车前面,趾高气昂:“同你说话,可是耳聋?赶紧让开,你可知后面是谁的马车?”
    雍王府的车夫,高大黑壮,闻言只是淡淡瞥一眼:“前面的马车走不开,这厢就走不开。”
    “你先让!”
    骆寧待要放下车窗帘,后车的车帘也掀开,她瞧见了两个年轻人的脸。
    一男一女。
    男人衣著华贵,而且是朱红色,看样子是贵胄世家子弟;女子面颊饱满、眉目精致,只是一双眼看人时从下往上。
    “別废话,把这辆车砸了。”女子开了口。
    声音委婉动听,甚至带上一点娇嗔韵味。
    男子则笑道:“四妹別这么急躁。”
    又道,“把这辆车推到旁边,咱们挤过去就行。”
    然后高声说,“姑娘,这是燕国公府郑家的马车,你可换过来与我们同坐。”
    骆寧悄悄看雍王脸色。
    敢在皇城的金水桥旁边撒野,是郑家的人。
    估计是皇后郑氏的兄弟姊妹。
    而雍王,对皇后深情不倦,爱屋及乌,应该不会叫郑家人为难。
    她待要说点什么,车帘突然被掀开。
    紧接著,穿朱红色风氅的男人,把头伸了进来。
    他睃向骆寧,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艷讚嘆,雍王的脚踢向了他。
    骆寧听到了清脆断裂声。
    不是牙齿脱落,就是鼻樑骨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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