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城堡不会输! - 第273章 借你祖宗用一用,伯爵家的秘密,我將操办你的仪式,被囚禁的马林
第273章 借你祖宗用一用,伯爵家的秘密,我將操办你的仪式,被囚禁的马林
教会也爆发了衝突,甚至死了一名主教。
要说其中没有鬼把戏,谁信呢?
“教会没有展开调查吗?”
“怎么没有?三家联手展开调查,唯有淑妮的神殿因为被围住没有参与此事。那几位主教大人调查了一圈之后,发现那些平民说是因为飢饿,活不下去,所以才爆发出的动乱—哼!这根本不可能的事!父亲虽然没办法帮助那边所有人,但还是会定期在那里分发麵包。”
高德忽然出声询问了一句。
“由伯爵的人亲手分发的吗?”
“当然不是,事情太多了,根本分不出人手,我们只是定期给钱,让城里的贵族轮流去发放,那些人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挺踊跃的。”
那就对了—
伯爵要自己去做,高德还会觉得这群平民可能是被人魅惑了之类,可伯爵却是採用第三方的形式。
那就是你不拿我不拿,其他老爷怎么拿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和大人一样,给你吊著一口气,让你不至於鱼死网破的。
“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討论这个太晚了。”
大敌当前,不是打击自己人的时候。
既然接管军队这一条已经行不通了,那么下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人。
刚好有一个任务要他们去完成。
还有一件事。
『我需要一支军队,一支由死灵组成的军队,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伯爵的目光猛然瞪大,他当然知道高德想做什么。
可..难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从感性的角度来说,他无法遵从这样的提议,可他的理性却在告诉他,答应高德。
一支死灵的军队,死了就死了,他一点都不会心疼,这还是支奇兵,对方做梦都想不到,就在他们的脚底,就在这座伯爵领,有一支由强大的死亡骑士所带领的军队,正在等待著他们。
但是,这种褻瀆户体的行为好吗?
“喵—·
伯爵十分费劲地张了张嘴,诺娃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弯曲,指向的方向“您是说藏骨堂吗?”
诺娃看著自己这位姑父,她与对方並不算太熟络,大部分情况下,她都只跟自己的姑姑与堂妹接触,最多见见丹德里恩这位兄长。
对方在王都的名声可算不上太好。
目无法律,狂妄,独裁都是他的“尊称”,並且这位伯爵已经三十年没有去见过国王。
据说两人以前可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而现在却连个面都不见。
不少人暗地里都指责他的无情,再怎么样都是曾经的好友。
托自家姑姑的福,她对这座领地不算太陌生。
伯爵领地下有什么?那就只有作为罗伯特家族的藏骨堂了。
每一位伯爵死后都会埋在那里,因为他们家族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和真正的巨龙一样,沉眠於龙墓之中,因此十分抗拒教会推行的火葬或者水葬,而是坚持一直以来的传统。
打造一座藏骨堂,並且在自己生命的最后那一天,与家人告別,进入其中属於自己的位置,安心的度过最后那段时间。
诺娃把这个信息转达给高德。
罗伯特家族的藏骨堂.伯爵这么狠吗?
高德没想到对方竟然打算让自己的列祖列宗起床干架。
他以为对方会让他去城里的公墓或者什么地方,褻瀆一下那些平民。
高德都准备好,完成这场战斗后,就亲手將这些亡灵净化,並且把他们送入冥府投胎自己现在算是鸦后的半个使者,如果刷刷kpi的话,开个小灶应该没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抗拒对方的行为。
和阎王爷打好关係的好处都有啥?说对了给他金不对,给他记一笔。
『你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
这个问题询问之后,伯爵一直看著自己的儿子,丹德里恩,同时他目光中还包含了其他的意思,那希冀的眼神让诺娃不明所以。
儿子可靠吗?那就试试好了·
“放心吧,你还没到去见死神的时候。”
高德拍了拍他的手,用这句话结束了这场对话。
伯爵身边有內鬼,但应该不会是在场的这群人,不过稳妥起见,高德还是决定避开人群好点。
“丹德里恩?”
“您请说。”
伯爵的长子態度已经恭敬了不少,他一直跟隨在父亲身旁帮忙处理事务,能被父亲这么郑重对待的人,绝不可能仅仅只是隔壁领主这么简单。
第一眼他確实没想到这位德拉克会在这里,但从对方与父亲交流的態度来看,恐怕他才是作为主导的那方。
“方便带我去一个无人的角落吗?”
密室不算大,大约就是一间茶话室的大小,这里此时已经塞满了人。
他们大多数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属於效忠伯爵的骑土,而且是以无地骑土居多。
毕竟没有封地就意味著他们与伯爵荣辱与共。
有封地的骑士同时还兼备几个爵位,这样的人,除非是利益与伯爵绑定得很死,否则伯爵也不敢过分相信他们了。
但就算这样,这里也塞下了快30来个骑土,他们充当守卫的同时也是表现了自己的忠诚。
要知道,伯爵战时號令下,可是能组起一支百人骑士团,而现在却只有1/3的人聚集在他的身旁。
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过去,但他们相信伯爵。
这位领主总会带他们走向胜利,这种信任並非盲目,而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
能在南境站稳脚跟这么多年,依靠的从来不是一时半会的得失,而是长久的利益与手段。
“请隨我来。”
诺娃与派克自觉地没跟上去,而是待在原地。
同时,诺娃还要应付自己的姑姑那询问的眼光。
她抿了抿嘴,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没过多久对方脸上便布满惊骇。
隨后又莞尔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尖。
此时在一个角落中,丹德里恩启动了自己身上的魔法物品,一个隔音结界將两人笼罩在其中。
“將沉默术反转,从对內的静音改成对外—天才的设计。”
高德夸讚了一句,对方很显然十分受用,不过他下一句话却让丹德里恩脸色一变。
“我来为你主持龙血仪式吧。”
伯爵家族为什么可以一直维持半龙形態?
难道是因为他们每一代都和巨龙交诞生出下一代吗?
当然不可能了,如果有那个实力,他们就不会偏安一隅,恐怕此时的金兰都改姓了他们所依靠的,便是利用龙类的血液,举行龙血仪式。
这个仪式原本其实算不上仪式,只是古代勇士屠龙后,沐浴龙血。
他们身上的武器也会隨之变化。
长剑被火焰包裹,成为了一柄天然的魔法剑,身上的盔甲变得不畏火焰的同时,对冰霜也有一定抗性。
勇士本人更是会出现龙化的特徵,不过大部分勇士都无法抵抗那种感觉。
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隨看暴增的欲望,
绝大多数屠龙勇士最终都变成了自己心中的那条恶龙。
而伯爵的家族正是依赖这种形式,不断用龙血洗刷自己身上那作为人的部分,最终成为一名半龙。
这个过程可能需要数个月甚至数年,因为每一代的血脉都是越来越稀薄。
从最初的一次,到后来的两次,乃至上百次才能成功转化。
不过好在没负面效果,而且罗伯特家族自己就可以產出龙血,也不用去寻找。
但,这个秘法绝对不应该被外人知道才对!
“呵呵,別惊讶,这个仪式,还是从我们这拿走的。”
德拉克家族有一本“名单”,那上面记录了曾经受过家族恩惠,或者是別的方面援助,可能是潜在盟友的家族。
其中罗伯特家族自然也在其中。
只不过那本名单后面还备註了一句。
【没有什么友谊是永恆的,但总有利益可以打动人】
丹德里恩將信將疑,但联想到对方的家族,又不得不信。
可能唯有这样,父亲才会如此郑重对待吧?
“大人,您真的愿意帮我吗?”
高德一听乐了,这哥们是真上道啊,称呼都变了。
“多一分力量,总比少一分好,不是吗?”
他必须集结部队。
“您的睿智令我十分佩服。”
“客套话就免了。你父亲的毒是来自幽暗地域的藤壶粉末,混杂了被刮下来的地狱铁边角料,次级復原术的力量无法治癒,而很显然,我们现在找不到一位大主教级別的神职者来施放復原术。”
高德每说一句,丹德里恩的心就沉一分。
幽暗地域的枯萎藤壶,可谓是臭名昭著。
那是卓尔最喜欢的毒药之一,与他们饲养的飞龙属於同水平的毒素。
只是飞龙毒素是以极效出名,而枯萎藤壶却是以无法根治出名。
更別说里面还混杂了地狱铁。
这种魔鬼最常用的金属,对於其他人却是致命的毒药。
只要一点点粉末加进去,就能让人肠胃被溶解,最终不治身亡。
“该死的傢伙!”
虽然城里一直传闻是眼前这位德拉克做的,但很显然那只是诬陷。
如果真是对方下毒,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父亲对他的態度还是那么信任。
“那我父亲——”
“哈哈,还没到那时候呢。有死就有生,九狱中有一种叫炎心的植物,它本身也是剧毒,但如果和地狱铁,却可以中和掉双方的毒素。”
在地狱你很难找到不蕴含毒素的东西,但你却可以找到能互相中和的东西。
地狱,很神奇吧?
“您是想让我派遣人去下位面寻找炎心?可是我手里並没有合適的人选啊。”
让手下的骑士去披甲衝锋,上阵杀敌。他们倒是没问题,可冒险找东西,这实在不是擅长的选项啊!
“呵呵,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之一,和我一起来的,有一支冒险小队,他们是专业的冒险者,让他们去地狱寻找炎心,没有更合適的了。
“而这也是我要让你做的事,派人找到他们,他们和我分散了。”
派遣以半精灵姐弟那群人,以及斯克兰和奥尔这两人前往炼狱第一层的阿弗纳斯,找到炎心並带回来。
高德都怀疑这会不会是淑妮的安排了,竟然这么巧合?
对方拥有传送能力,而且作为老练的冒险者,只要不作死去血战前线,还是挺安全的大概?
至於怎么下去也简单,下位面有专门干引渡的玩意,虽然不可靠,但给钱让它们送一程还是可以的。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
“我不知道,我们在以太位面时被一头夺心魔袭击,所有人都分散。现在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所以得让你来寻找。”
他现在第一要务,是赶紧把自己的眼晴弄好。
可惜伯爵身上是毒素,不是诅咒或者其他魔法在生效,不然可以看看禁魔石能不能弄好。
“好,我会让人关注一下的。”
他父亲手底下的那支游荡者,现在控制权算是交到他手里,如果在城里搜索的话,他还是自信没问题的。
“第二,你的母亲和妹妹,不要让她们离开这里,只要待在密室就会很安全。”
有里奥在,就算来个传奇战士都不討好,高德还是挺放心的。
就怕对方石乐志,自己跑出去就麻烦了。
“我明白。”
丹德里恩听到这句话,猛地一点头,他的母亲最近老担心庄园里的僕人会不安全。
不论他怎么劝阻都没用,但现在高德这句话犹如强心剂打下去,他和母亲也能说得上话了。
你看父亲的朋友都这么说,你就乖乖听话呆在这吧。
“很好。现在,你们的仪式场所在哪?”
“就在这里地下!”
高德听得出丹德里恩语气中的兴奋。
不过也正常,如果现在有人能告诉自己,身上的锁能去除,可以觉醒血脉的话,高德觉得自己应该好不到哪去。
作为一名德拉克,他的血纯度可比伯爵家族强多了。
一次就足以让丹德里恩完成蜕变。
“你们在这里守著,我和这位大人有事商谈。”
“是!”
说完他又来到自己母亲身边,在她耳边细语。
“真的?”
丹德里恩点点头。
母亲脸上担忧总算少了一点,不像之前那样,眉心都快能夹东西了。
不过隨后她还是不放心地看向身侧的诺娃。
“诺娃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虽然这个仪式很紧要,但相比起这个,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
罗伯特家族的藏骨堂中。
高德,诺娃並排站立,在他们前方是一个石质祭坛。
祭坛上面用小刀刻著一个又一个名字,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拥有相同的姓氏:罗伯特。
祭坛占地大约在10平方左右,四周摆放著一圈蜡烛。
此时的丹德里恩正在亲手点亮。
毕竟不是施法者的人,举行仪式时都是这样亲力亲为。
自己准备材料,自己布置仪式。
那些大boss出场时的场景,可能是他们昨天晚上通宵布置出来的。
祭坛一角摆放著木雕龙头,硕大的龙嘴都够成年人把头伸进去了。
一个银制杯状器皿被放在龙嘴中。
龙头旁边放置了青铜炉子,青烟裊。
这是齐国產的香炉,不过这边大部分情况都是用来放香料。
又或者是仪式现场,用来焚烧乳香,就像现在。
“你有把握吗?”
“当然。”
高德的態度很是隨意,他手里拿著一把弯刀,刀柄被刻出了鳞状。
刀刃虽短,只有两指长,但却异常锋利。
刚才他的袖口只是不小心一划,就被划出一道口子。
“寒铁——.—狗大户啊!
虽然看不见,但从那冰冷的质感,以及锋利度,高德就能猜测这把祭刀用的材料。
不由得感慨伯爵的家底真丰厚,他自己都买不到这个。
这种来自北地特殊金属,有著灰白色表面,周身还一直散发著犹如凛冬般的寒意。
普通人光是触碰他们就会被黏住一层皮。
这种金属坚硬且密度高,同时又保留了一些柔韧性,这让它不管是用来锻造盔甲还是武器,都拥有不错的效果。
每斤寒铁的价格在30金幣左右,成品武器,哪怕是一把匕首也经常卖到50金幣起。
因为寒铁基本可以等同於被附加了冰霜魔法的武器。
效果差点,但也算弓版魔法武器了。
再加上北地才產出,其他地方想买都没,价格大部分都稳定在一个临界点。
“你准备好了吗?”
高德询问了一句。
丹德里恩身上的盔甲早在刚才就让隨从卸下,此时更是脱下上身的衣服,背对著高德跪下。
“好了,大人。请开始吧。”
高德闻言,將自己的手放到寒铁祭刀上。
“把我的手放到祭边缘,记住不能伸进去,让我的血刚好落在魔法阵上。”
“嗯!”
诺娃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慢慢平移过去。
“好了。”
下一秒,刀尖从掌心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液体隨之流出,沿著刀刃往下滴。
“滋滋—
当高德血液与地上的魔法阵接触时,熊熊火焰爆燃。
並且迅速往紫色转变。
“红酒。”
诺娃用法师之手,控制著旁边的木桶,那里面盛放了大量的红酒,用来代替血液作用毕竟,总不能真把人放干吧?
红酒沿著魔法阵边缘缓缓倒下,隨著液体的流入,那刻在地上的魔法阵就仿佛活了过来。
迅速引导著这些液体围绕一圈,隨后匯聚到高德滴落的血液旁。
双方的聚集让火焰直衝天际,將阴森恐怖的藏骨堂映照得如同白昼。
也彻底把跪在中间的丹德里恩遮挡住。
高德从木桶中抓起一把液体,往中间泼洒去,准確地命中了他的后背。
让他不断发出痛哼,他此时身上皮肤正在渗透出血。
这个仪式当然与轻鬆谈不上关係,只是伯爵家族的血脉稀薄,仪式效果跟著被稀释,
过程自然没有那么痛苦。
“这——”
“不要打断,否则他发生畸变可別怪我。”
好在诺娃只是出声,並没有其他举动。
作为一名链金术师她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凶险,只是没想到仪式竟然会如此痛苦。
刚才高德不是说没什么副作用吗?
可这鳞片从身体里硬生生挤出来真的不是副作用吗?
还有,这人只是眨眼之间,就完全拔高了快一半真的没什么后遗症吗?
在诺娃惊讶甚至说是惊恐的眼神中,丹德里恩就像被开水浇灌过后一样,皮肤不断的融化,开裂。隨后一枚枚嫩白的鳞片硬生生从体內“挤”出来。
高德没有任何表態。
想要力量,哪有那么不劳而获的好事?
伯爵的仪式是因为血脉稀薄无法立即生效,改成多次生效,相当於一个孩子正常长大,当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高德的血就是生长激素,並且是那种帧数级成长的激素,打一管进去立马嘎嘎长。
骨骼变粗,臟器强化,心臟造血功能增强,发声器官改变,鳞片甚至都可以说是最后一部分。
火焰中,悽厉的惨叫不断传出,並且还伴隨著骨骼爆裂的动静。
丹德里恩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就像被重组了一般。
骨骼敲碎再黏合,血肉撕下又再度长出,身形不断拉伸,视野不断拔高。
可不变的是那种剧烈的痛楚,那是足以让他痛到昏迷又甦醒的剧痛。
当火焰熄灭时,再度出现在诺娃面前的丹德里恩,已经不是那个长著国字脸,留著浓密鬍鬚的表哥了。
在她面前的,是与伯爵差不多,但鳞片顏色较淡的龙裔。
“感觉如何?”
丹德里恩喘息著,拼命呼吸著空气,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那双拥有粗长绒毛的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遍布黄铜色鳞片的爪子。
那双爪子正隨著他的思维做著各种动作。
原本漆黑的藏骨堂此时在他眼中也不再昏暗。
听到高德的询问,他连忙跪在他面前。
他此时哪里还不明白父亲的態度是为何。
这哪里是一个被流放的囚犯,根本就是一名觉醒的德拉克!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如此纯净的龙血·
“感谢您的恩赐!”
他的呼吸很沉重,一种名为渴望的情绪忽然在他脑中配酿。
自己是否能像曾经追隨在白金龙旗下的那些类龙生物一样?
只要有一名德拉克觉醒,那德拉克的崛起就是势不可挡,
“起来吧,好好帮我照顾你的父亲和家人,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高德伸手扶起他来。
丹德里恩此时心中大骇,他发现高德看似不高大,力气却大得出奇。
而当高德这边正在进行仪式的时候,此时的另外一边,也在进行另外一场“仪式”。
一处黑漆漆的监牢中,马克西姆正在擦拭著自己的手,那上面的血跡令他感到反胃。
约瑟夫此时正在他身旁,只不过先前的討好之色已经不见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失败,还是失败得那么彻底。
完全把自己的家底打没了就算,连领地都丟了!
一想到自己一夜之间竟然变成无地骑土,约瑟夫就觉得自己心在滴血。
“你不来试试吗?”
对於马克西姆的邀约,他只是摇头拒绝,现在的他没有心情。
火把燃烧的爆响以及两人的对话不断刺激与折磨著马林那薄弱的神经。
自从昨天被捕后,他已经遭受了三次毒打,此时几乎是神志不清状態。
没有水,没有食物,就连他自已都被吊在半空中。
粗大的麻绳勒得他的四肢已经出现血痕。
“这小子真是贱骨头。”
马克西姆的声音传来,令他感到一股怒火在胸膛中燃烧。
这股怒火不仅仅是对看敌人,还对看自己。
为什么自己如此的弱小?
明明大人已经尽力的教导自己,剑术,著甲,骑术。
甚至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可自己以前却只想著为大人浆洗衣服,服侍他穿戴盔甲。
如果自己早点醒悟,现在就该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喂!小子。”
马林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但痛苦与疲惫还有接钟而来的飢饿感几乎要把他的精神击溃。
现在的他只想闭上眼晴好好休息。
“啪一一脸上火辣辣的痛苦让他勉强睁开双眼。
“我跟你说话听到了吗?知道为什么不杀你吗?”
马克西姆吐了一口唾沫,刚才打马林的时候嘴里不小心溅进来一点汗水。
要按他的性子,早把这个小子杀了,可惜二世不许。
因为作为德拉克的贴身隨从,他还有大用。
“只要你。”
他拿起旁边的一把匕首,那上面沾染了紫虫的毒液。
这种生物来自於幽暗地域,是一种大型钻地蠕虫。
它的嘴巴可以一口吞下最大的战马,在幽暗地域中任何活著的生物都在它们的食谱上。
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它们也会试图吞咽石头来满足自己的进食慾望,这种习惯让它们的体內经常会留著足够多的高质量结石一一简称结晶。
成年紫虫的身长长达10米,一头肆无忌禪的紫虫毁灭一座城市可以说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而这种毒液,则需要你在紫虫濒死之前,从它们的毒囊中提取出来,否则失去活性后,紫虫的毒液反而会变成美味的饮品。
“承认这把匕首的主人,是你家老爷就可以,那样你不仅仅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还能得到一块丰硕的领地。怎么样?”
他的话换来的,是马林嘴角的一抹讥讽。
现在的他只觉得眼前的仇人是如此的吵闹,他有点明百为什么大人总是看不上他,提起他时也是顺带的,核心一直直指诺曼男爵,而不是他,马克西姆·诺曼。
这样一个废物,如果不是生在一个好家庭,或许连他都不如吧?
“你!”
“马克西姆骑士?”
阴柔的声音让他举起的手顿了一下,打算刺出的匕首也猛然紧握。
回过头发现一位打扮滑稽的男子正站在入口处,惨白的妆容搭配那阴暗的光线,让他的笑容疹得慌。
他弯腰驼背,颈部就像一只乌龟一样,再配合那不到常人1/3的身高看起来无比滑稽。
可马克西姆却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这位王子身边的弄臣,可是曾经在他面前表演將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切成八块。
那四把匕首他都不知道是从哪变出来的。
对方或许没有权力,经济能力也比他差,但他却可以令自己失去体验前面两者的机会。
“拉姆齐大人。”
“我记得,主人曾经说过,不能让他死去吧?”
被他这段话刺激得冷汗直流的马克西姆匕首再也握不住了,他跪在地上,祈求著对方的原谅。
“对不起,我绝对没有想杀他的意思!”
这让马林对他更加不屑。
被称之为拉姆齐的男子晃晃悠悠地走来。
马林藉助昏暗的光线这才发现这名男子的是一名弄臣。
他上身衣服是红色的紧身短上衣,绿色的亚麻披风周围还有一圈蕾丝边。
下身是一条蓝色紧身皮裤,帽子是被戏称为傻瓜帽的彩色三角帽,尖端繫著一枚金色铃鐺。
这让他走起路来总是发出清脆的声响。
脚踩著双尖头的皮革长靴,被染成里胡哨的紫色与黄色相间。
身上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掛坠,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那几乎是惨白色的妆容。
別的弄臣一般很少化妆成这样,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笑,反而有点嚇人。
“可怜的小娃娃,最近吃了不少苦吧?
2
弄臣的语气很是慈祥,让马林以为是在以前自己村子內的隔壁邻居。
“嗯。”
这一刻,他甚至產生了哭诉的衝动,將最近受的苦,遭的罪,一股脑向对方倒出来。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大人身上好像也有.不对!
马林脑袋一晃,竟然挣脱了那种感觉。
他经常在高德身上感受到那令人不由自主亲近的感觉,甚至比眼前这个怪人的还要强烈。
“噢?”
拉姆齐那夸张的黑色眼影动了动,连带著那两坨腮红一扭动起来。
涂成血红色的嘴唇本该上扬,露出诡异笑容,此时却下坠,成为一张哭脸。
“竟然摆脱了法术,看来德拉克身旁也不都是废物嘛?”
一截蛇类的舌头,以及一滴甜油从他手心化为灰烬。
法术失败,被抵抗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弄臣没有回答,而是捏住马林的嘴,强制他正视自己的双眼。
既然暗示术失败了,那就换个方法好了。
作为一名专攻惑控系方面的人,拉姆齐对自己的法术很是自信。
起码在他气急败坏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该死!你为什么不听话?”
匕首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悬浮在空中,並且飞速的在马林脸上划一道口子。
痛苦再度刺激著他的心灵。
“噢!对不起孩子,我没想伤害你!”
弄臣就像变脸一样,上一秒还是愤怒,下一秒又变成了慈祥的邻居。
他为马林治疗著,只不过他和另外两人都没注意到。
那个少年的眼中,一团光芒正在逐渐填充整颗瞳孔。
高德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隨从正在遭受苦难。
他这会正蹲在角落里,思考自己该怎么混进淑妮的神殿。
为丹德里恩完成仪式后,又带著里奥进藏骨堂后,高德便出来了。
至於诺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如果长时间不在的话,凯因斯肯定会起疑的。
托美狄亚製作的兜帽,他现在躲在人群里真跟刺客信条一样。
盔申被他幻化成一套学者服,兜帽则拥有认知修正功能。
当他置身人群时,所有人会下意识忽略他的兜帽,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学者。
但他们又会记不起他的面貌,因为你压根没见过。
气息遮蔽d
可惜高德並不打算从事坑蒙拐骗偷行业,否则一定大有可为啊!
不过现在却没什么用。
淑妮的教会中,那些通过的人都要脱下兜帽接受检查。
並且那里有个头戴圆环的骑土存在。
他那个头环高德认识,来自塞尔產出的头环,上面恆定了侦测思想效果。
旁边燃烧的火盆,拥有真实视域效果,任何被火光照耀到的生物都会被强制显形。
换句话说,他潜入的打算还没开始,就已破產。
“嘿,高德,你不会想硬闯吧?
1
派克拉著他,就像一位不愿意露面的父亲被女儿拉著逛街。
起码派克这幅模样,稍微把脸遮一遮,没人会怀疑她的身份。
“我又不傻,姐姐。”
“那倒是,要是雷蒙说不定就上了。”
“他也在这里,虽然不知道躲哪了。”
以他对自己表哥的了解,指不定现在躲在暗地里记录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顺便自我高潮一下。
嘴里念著什么伟大诗篇,什么英雄传记之类的。
“咱们先回去吧。”
在这里待著还是太显眼了。
高德看著那些教徒,脸色不忿,但却又只能配合。
他有点搞不懂淑妮在干嘛。
还有其他三家神殿。
洛山达的主教死了,估计在筹谋復活吧,另外两家在干嘛?怎么纯划水的?
让你当carry,你跟我喊sorry?
相比起被重兵把守的神殿,伯爵府这边就冷清了很多。
甚至可以说自从他倒下后,又失去了城市的管控权,一些贵族已经或明或暗在和他划清界限了。
当然了,大多数还是观望以及站在他这边。
只是上城区已经被封锁了一半,不少贵族就是想过来也难。
追隨他的唯有那三十余骑士和他的廷臣。
凯因斯以保护伯爵,防止再度有人想谋害为理由,將这一块区域封锁。
就连僕人去购买蔬菜肉类,都有一队士兵跟隨,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完全就是监禁!他怎么敢的?不怕引起暴乱吗?”
没有哪个贵族会希望这样的人上位,今天你能搞他明天就能搞我。
相比派克的愤愤不平,高德倒是感觉挺正常。
“这就是政治游戏,只要他能提供足够的利益与带来胜利,会有人帮他洗清本次行动的罪名。”
比如『英勇的王子揭露了恶龙家族的阴谋,並且將其斩杀』那不就是史诗了吗?
政治,你得贏了才有资格討论对错。
失败者只能等待其他人来施捨你一个公正。
“你確定真的可以?那边可是有面墙。”
派克骑在高德肩膀上,不过话里话外满是不信任,
高德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要带著她翻越伯爵庄园的墙体,怎么感觉不是很靠谱啊?
今天凌晨她起床向第一抹晨曦祈祷后,就隨著高德出来。
结果出来差点撞到庄园的哨塔。
“放心,早上是没经验,这次肯定不会的,而且我也不打算跳。”
5米的庄园城墙,说实话如果不是里面有个马既让他借力,还真过不来。
在外面可没东西给他借力。
两人並没有走庄园的正门,而是绕到旁边侧面。
伯爵庄园与赤焰城的一部分城墙是连起来的,这让高德还得小心躲避那些巡查的卫兵。
先把护盾撑开,接著使出自己新学的法术。
昨天在以太走了一程后,高德发现自己好像可以免去施法材料,直接使用法术了。
不得不说这对於他而言是真的好消息。
不然他打死都不会用接下来这个法术。
只见他整个人如同吸附在墙上,就像蜘蛛一样爬了上去。
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今晚可能得做噩梦。
蛛行术,顾名思义,就是让受术者可以和蜘蛛这些节肢动物一样,吸附在墙体上。
是个非常实用的法术,但高德不会用。
因为它的施法要求是用沥青涂抹双手,同时需要一只活体蜘蛛。
让它在你的手背上爬,而你模仿那种感觉向上。
“哎呀!”
派克没想到高德这么上,差点没抓紧摔下去。
还好高德手疾眼快,用脚后跟撩住派克。
“小心点伙计。”
“谢谢了哥们,如果你的鞋跟能別顶著我的肚子就更好了!”
当高德爬到墙头时,派克发现远处站著位土兵,可对方却好像没感觉到他一样,目光死死地盯著城外。
“伙计,这些傢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派克把士兵的行为转述了一遍。
“你丟出一只乌鸦,往他脸上飞看看。”
派克蹲在城垛下,身高优势在这一刻无比明显。
高德得趴地上,而她却只需要往那一站,谁也看不见。
一只乌鸦从墙头飞过,带著烦人的叫声,以及拍打翅膀的扑腾声。
奇术,一个一般用来装神弄鬼的法术。
可以做到像恐怖片里那样,窗户震动打开闭合,灯泡闪烁。
也可以做到某些奇幻片里那样,声音忽然洪亮如雷鸣。
简单说,就是一个场地氛围技能,没有任何进攻性。
“啪!”
原本没有反应的士兵,忽然张开一一不对,应该说撑开大嘴,那裂到耳根的嘴巴怎么看都不像正常范畴。
一条舌头犹如蛙类一样伸长,將乌鸦捲起往嘴里塞。
可惜那是法术製造出来的,只是被舌头触碰到的瞬间便消散了。
“嗯?”
士兵很显然发觉不对,他睁著那双外凸的大眼晴左右扫视著,並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不放心的他又在城墙上来回搜寻,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高德此时正掛在墙上,慢慢往伯爵的庄园中爬去,就像一只大蜘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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