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 - 第55章 告状,打老奴的屁股就是打国公爷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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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国公府,被苏默打成猪头,屁股血跡斑斑的家僕趴在一副担架上,被人抬进了正堂。
    一见到端坐於上的成国公,他顿时委屈的哭出声来,喊道:“国公爷,老奴无用,给您丟脸了。”
    “別哭丧了,好好说话,將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与本国公听。”
    成国公赵德全是一位鬚髮白的老者,其面方口阔,双目深邃有神,一脸的络腮鬍配上他严肃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
    白的头髮一丝不苟的束於头顶,纯金的束髮冠插著一支墨色玉簪,一身考究的锦袍,无一不彰显出他的富贵。
    贵为当朝太尉、兵马大將军,作为三朝元老,在大乾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
    就算是隆泰帝见到他都要尊称其一声太师。
    作为如今门阀世家在朝中当之无愧的魁首,朝中门人眾多,往往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朝中政策。
    堪称大乾皇朝的定海神针。
    对於皇帝欲削弱门阀世家的权力这一想法,他早已知悉。
    也是有他坐镇朝中,皇帝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他从孙子、章尚书的孙子等人与钱万贯一家神秘失踪,再到苏默上殿献上钱万贯私通北蛮的证据中,嗅到了一股深深的阴谋味道。
    甚至他猜著十有八九孙子等人是被皇帝派人给秘密关押了起来。
    毕竟事后他暗中派人调查过,那晚原本都捕司在全城搜捕,结果却半途不知为何偃旗息鼓。
    而钱家一百多口人,连带著自己的孙子等人神秘失踪,这种手段他可以做到,与他一样的十六大世家也可以做到。
    但他们都没有如此做的理由。
    唯一有理由和动机如此做的只有皇帝!
    因此,在爱孙失踪之后,他並未衝动去找都捕司的麻烦,而是静静的等待都捕司的侦查结果。
    他想要看看皇帝接下来的动作,好制定合適的应对之策。
    只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昨夜竟然收到了让准备赎金赎回孙子的书信。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开始有些不確定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否正確。
    因此,他今日决定投石问路,联合其余五家一起派家僕前去都捕司施加压力。
    他想要看看都捕司的反应,来了解更多的信息,以便作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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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爷,我与章尚书家的管家等人到了都捕司……”
    家僕被成国公一顿呵斥嚇得心神俱颤,哭声顿止,將自己在都捕司的经歷详细讲述了出来。
    “最后我们被押出都捕司衙门,在大街上行刑打板子。国公爷,你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赵德全铁青著脸,眉头紧蹙,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紧紧握著椅子扶手的双手青筋毕现,显然此刻的他心中十分愤怒。
    多少年了。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个敢於如此得罪他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只记得那个人后来死的很惨,甚至那人临死之前跪在他面前不停磕头求饶,求他放过其家人。
    但他没有,因为他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定要永绝后患,不留丝毫祸根。
    嘭!
    扶手被他生生捏爆!
    他不仅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太尉,兵马大將军,更是宗师级强者!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定远侯的养子,区区一个戍边战奴,竟敢如此羞辱本国公府上的人!”
    挨了板子的家僕见状,又带著哭腔喊著道:“国公爷,这哪里是打老奴的屁股,这简直是在打您的脸啊!”
    赵德全闻言眉头紧蹙,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但在气头上的他却也没有去仔细思索,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將他带下去治疗。”
    “谢国公爷!”
    家僕趴在担架上磕头,牵动伤口痛得发出一阵冷嘶。
    “你们也都下去。”
    赵德全对周围的僕人下令道。
    待僕人们全都离开,他身旁的次子赵国栋俯身上前,低声问道:“父亲,这事如何处理?”
    赵国栋如今担任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虽只是六品官,却是一个实权官,负责武將甄选提拔、荫封等事务。
    手中权力极大。
    作为家主和成国公爵位继承人,他心思细腻縝密,与其父极像。
    平日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了解他的人都对他颇为忌惮。
    “此事颇为蹊蹺,为父一时也搞不清天明到底是被什么人掳走的,你对此有何看法?”
    赵德全略一皱眉思忖,抬眼看向儿子赵国栋。
    这个儿子除了武功修为一般外,其他都很像他。
    原本他更喜欢长子,因为长子武学天赋极佳,是继承其衣钵的最佳人选。
    可出了那一档子事,长子被废之后,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原本並不看好的次子定为家主和爵位的继承人加以培养。
    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次子拥有极佳的交际手腕和政治智慧,是家主之位的绝佳继承人。
    有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儿子在,赵家还会继续辉煌下去。
    如今他已经习惯於遇事与次子相商,询问次子的看法。
    “儿子以为此事极有可能是皇帝对我们的一种误导。”
    “何以见得?”
    赵德全眉头一挑,对儿子的这个见解感到耳目一新。
    “首先,绑匪送来的信儿子对比过,其笔跡与钱万贯的笔跡一致。应是钱万贯所写。”
    “其次,上面要求的赎金金额数额很巧妙,不多不少,刚好是我们能够拿出且不伤筋动骨的一个数字。钱万贯肯定没有这个本事知道我们家的资產情况。”
    “在京城中有这个情报收集能力的,除了皇帝以外,儿子想不到別人。”
    “因此,儿子认为天明如今是在皇帝手中,皇帝如此做不过是掩人耳目,將我们引往歧途。”
    赵国栋娓娓道来,条理清晰无比。
    赵德全頷首,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破局?”
    “故作不知,假装入局以破局。”
    赵国栋说著,俯身在赵德全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赵德全闻言眉头舒展,眼中闪烁光芒,笑道:“此计甚好,我儿足智多谋,老夫无忧也!”
    “父亲谬讚!”
    赵国栋谦虚拱手行礼。
    “国栋,那苏默是皇帝放出来的一条狗,如蛤蟆一般不咬人但膈应人,不处理为父心中这口气难咽下,该如何处置?”
    “父亲,这个简单,咱不是与那人有交情吗?传信让他派人出手,一个小小苏默还不手到擒来?”
    赵国栋嘴角勾起一抹阴惻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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