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 - 第10章 惊闻,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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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默一掌击出,直接將挡在身前的萧擎击得吐血倒飞而出。
    他可没有时间与之纠缠,快步往府门而去。
    其余几名护院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被侯府遗弃多年的养子,做了五年战奴回来,竟然拥有了如此不凡的身手!
    连他们中实力最强的萧擎都被他一掌打得吐血倒地不起!
    这起码是二流武者的实力!
    “你们几个愣著干嘛,快拦住他!”
    萧擎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面色煞白,怨毒的望著苏默,厉声呵斥手下。
    几名护院闻言一阵头大。
    这谁敢上前去阻拦啊,那与找死有什么区別?
    一个个全都畏畏缩缩,跟隨在苏默身后,根本就不敢上前丝毫阻拦。
    待到苏默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几人才如释重负。
    转身回到萧擎身旁,將其扶起。
    “人呢?”
    几人垂头不语。
    萧擎见状怒急攻心,霎时胸中气血翻涌,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队长,你没事吧?”
    几人急切道。
    “哎!快扶我去见少侯爷。”
    萧擎摆了摆手,声音萎靡了几分。
    “什么!他打伤你强闯出府了?”
    郑浩面色阴沉如水,眼中凶芒闪烁。
    萧擎一脸悲愤的点了点头,气势颓靡不堪。
    郑浩眼珠一转,旋即闪过一抹奸笑:“隨我去稟报父亲。”
    萧擎几人不敢怠慢,跟隨郑浩快步前去稟报郑国忠。
    萧擎加油添醋的一番讲述,郑国忠听闻之后大怒,一拍桌子喝道:“逆子!简直给我反了天了!立即带人去给我將他抓回来!”
    “侯爷,若是大少爷反抗……”
    萧擎话说一半,话中意思很明显。
    侯爷你若不授权,我们可不敢真正出手捉拿大少爷。
    郑国忠脸黑得像锅底。
    逆子定然是害怕明日去见皇帝被问罪,想趁夜逃走。
    岂能让他就这么逃走了?
    他逃走了那自己和侯府上下该怎么办?
    想到此,郑国忠心中对苏默仅存的一点歉疚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逆子胆敢反抗,你们直接出手將他给我拿下,打伤勿论,留命即可!”
    “是!”
    萧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兴奋潮红。
    他要亲手抓住苏默一血前耻!
    他安慰自己刚才是大意了,被偷袭了。
    若是正常交手,自己不一定就不是那个侯府养子的对手。
    况且如今得了侯爷的允许,自己多带些人带著武器去,在不留手的情况下,就不信还拿不下一个区区战奴!
    ……
    一名满脸焦急的镇北关战士见到苏默出现,当即迎上前道:
    “王爷,刘教头的女儿星彩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星彩被其舅父强逼嫁给京中富商钱家大少为妾。”
    苏默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刘教头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自己这一身功夫全都是刘教头所传授。
    並且刘教头身亡都是因为帮自己挡下一道致命暗箭。
    刘教头临死时,嘱咐自己帮忙照顾其唯一血脉女儿星彩。
    这两年自己一直都暗中派人给星彩的舅父送银钱,原本打算这一次为麾下所有战奴將士去除奴籍之后,就带星彩前往镇北关生活的。
    可没想到刚一回来就听到其出事的消息。
    “人在哪儿?”
    “已经被强行带去钱府,此刻钱府正在举办婚宴。”
    “去通知苏胜带百人前去钱府,我这就去钱府接星彩!”
    苏默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命令完手下,立即回侯府马厩牵上自己的战马,策马往钱府狂奔而去。
    ……
    钱府中,处处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隨处可见。
    数百宾客推杯换盏,恭贺之声不绝於耳,好不热闹。
    虽然只是钱家大少钱启东纳妾,但以钱家富甲一方的財力,加之钱家背靠成国公这一尊大神。
    在京中还真没多少人敢不给其面子。
    由於今日婚宴,成国公的孙子赵天明也被请来出席。
    因此,今日婚宴不仅有与钱家有生意往来的商人,还有一些士子儒生和官员,希望能够藉机与赵天明拉上关係,以便攀附上成国公这棵大树。
    赵天明被眾宾客眾星捧月的簇拥著高坐於上,今日婚宴的主角钱启东都只能在其身侧陪坐。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优越。
    这在大乾司空见惯。
    作为高高在上的贵族,能与这些商人、普通士子和官员坐在一起都已经是紆尊降贵了。
    这除了钱启东与其私交甚篤外,更重要的是钱家对成国公有用,钱家更像是成国公府的一个白手套。
    是成国公府敛財的工具。
    他的出席就是代表成国公对钱家的支持。
    当然还有一点便是他见过钱启东新纳的这个小妾刘星彩,对其颇感兴趣。
    按照过往惯例,今日洞房將由他先行享用,然后才轮到钱启东。
    ……
    与大厅婚宴的热闹不同,在婚房內,一袭红衣、凤冠霞帔的刘星彩被舅舅和舅母一左一右按坐在床榻之上。
    两人死死拽著星彩的手,不肯有丝毫放鬆。
    “星彩啊,不是舅舅说你,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能被钱大少看上,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虽然只是做妾,但在钱家吃穿用度不愁,这可是別人家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一脸刻薄像的舅母也附和道:“星彩,舅舅和舅母都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去走你娘的老路吧。当初若你娘不是一根筋嫁给你那穷武夫父亲,也不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你也不会早早的就没了娘。”
    “舅母,你说我可以,不许你如此说我爹娘!”
    刘星彩面色一沉,眼中满是愤怒之火。
    “说你爹娘又怎样?难道我说错了吗?若不是我和你舅当初收留你,你恐怕早就死了。”
    舅母恶狠狠的颳了刘星彩一眼,唾沫飞溅继续道:“这些你吃我的喝我的,你也该报恩了!”
    “这些年我父亲每年都给你们银子,从未断缺。那些银子別说养我了,连养你们都足够了。你们如今居然要將我卖给钱启东那个畜生做小妾,你们对得起我的父母,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吗?”
    刘星彩眼神冷冽。
    过去她念在舅舅与舅母將自己抚养长大的情分上,处处忍让,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而今他们將她卖给钱启东为妾,已经將最后的一丝情分斩灭,她也彻底的断绝了对两人的希翼。
    特別是舅母公然贬低其父母,更让她感到愤怒不已,话语自然没有丝毫客气。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舅母用手指用力戳著刘星彩的额头,咬牙切齿道。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喧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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