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边彊养海鱼 - 第173章 春节
第173章 春节
接下来的日子,天下太平,越邻近过年的时候,这边的人越少,最后连四方村都不剩下几家人了,顾山也就不四下里溜了,安安生生窝在家里等著过大年。
人啊,就这么奇怪,热闹的时候想著安静,安静久了又想著热闹一些。
这不,窝在家里四五天之后,顾山就觉得有点无聊了,也亏得现在有了信號,没事可以打打电话什么的,要不就上去玩两把游戏,要是和以前一样,顾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这个年。
和顾山不一样,家中的四个长辈对於这里的好奇心还没有散去,每天都过的挺充足的,顾宪伟和顾明远爷俩一天不是弄骆驼就是餵马,跟在叶尔江的后面做的有模有样的。
至於黄巧珍和李彩英这婆媳两,一天主要的任务除了做饭之外,就是照应一群山羊,
要不就是擼擼狗什么的,靚仔和歌神其实並不太喜欢和这两人呆在一起,不过它们可能也明白,这两位它们得罪不起,所以能躲则躲,哪怕是两人都喜欢餵它们好吃的。
顾山这边除了练马术之外,说白了就没什么其它的事情了,但这两天练马术也不太得劲,原因嘛就是没人在旁边起鬨,蔡瀚文的时候有事没事的他能和他斗上一场,两人玩个什么马上角力之类的。
现在蔡瀚文一回家过年,顾山就失去了玩伴,和长辈们再亲也不可能和他们玩马上角力啊,摔倒了怎么办。叶尔江倒是能玩,不过顾山这年纪还真是有点欺负他了。
老话说嘛,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嘛。
虽然叶尔江的技术一流,但是身体毕竟不如顾山这么年轻,蛮力也足,像是这种力量+技巧型的玩法,叶尔江目前已经不是对手了。
按看老家的习俗,今年也是没什么准备,所以什么灶神啊,財神啊之类的就没什么准备,用顾宪伟的话说就是委屈了两位神仙了,等著明年过的时候一定正儿八经的搞,但今年就这样了。
接著全家大扫除,里里外外的全都打扫了一遍,李彩英和黄巧珍婆媳两个还把家里所有人现在用的床单啊,毯子罩啊之类的全都洗了洗烘乾。
总之,全家但凡是能发现的角落就没有逃的过他们的法眼,小院子收拾了清清爽爽,
连原本有点凌乱的工具房都被整理的利利索索的。
接下来就是贴对联,粘门搭子这种事情了。
顾山的老家有这个习俗,对联那估计家家都会贴的,但是门搭子这玩意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门上面一排纸穗穗,大红为多,但也有一些是五彩斑斕的顏色,风一刮的时候,这些穗穗在门上隨风舒展,看起来很好看。
唯一缺点就是这玩意不经雨,几场雨下过之后,这东西因为是纸做的,上面印的大红啊等顏色就开始掉色,慢慢的就成了红不红灰不灰的顏色,看起来有一种特別的陈旧感。
大年三十在这一天,顾山早早就被家人给叫了起来,可以说一出太阳就被父亲从床上给揪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顾山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著自己的父亲,两只眼晴里全是迷惑:why?
tellmewhy?
顾明远望著儿子,笑著又在儿子身上拍了一巴掌,有点粗的巴掌落到了顾山的光滑的后背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虽然响但真不怎么疼。
“快点起床了,不是说的早上起来要贴对联么”顾明远说道。
这事依著顾山老家的风俗那得是全家老爷们一起乾的活,父带子一起討个吉祥的寓意,所以没有顾山真不能好好干这个活,这在顾明远和顾宪伟的心中,那就是一种传承,
这是过年很重要的一环。
顾山嗯嗯的应著,但是脑子里哩哗啦的什么都没办法想。没办法,昨天晚上和张为杰、孙克勤这两个傢伙开了几局黑,玩的太爽了有点忘了时间,所以睡的比较晚,把原本答应父母早上起来干活这事给忘了。
简单刷了个牙,用凉水扑了一下脸,顾山的精神瞬间为之一振,立马清醒了起来。
“大山,去厨房,把你奶打的浆糊给端出来”顾宪伟这时候正在外面,低头看著摆在自己脚边上,那一溜火红的对联,正在慎重考虑哪一幅贴在哪一个门上。
这事老爷子已经考虑了两三天了,原本是决定好了的,但是临到贴的时候又觉得似乎有点不妥当,於是打算趁这个功夫,再好好思量一下。
顾山想了一下回道:“爷,这外面天气这么冷,浆糊要是拿出来不是一会儿就冻成了冰坨子了,还是在暖棚子里刷吧,刷好立刻拿出来贴就是了”。
顾宪伟想了一下觉得孙子说的有道理,自己只顾著想对联该往哪个门上贴,犯了习惯性的错误,忘了这边不是老家了。
於是爷孙俩这边就准备动手把已经摆在外面地上的对联往暖棚里收拾。
这时候黄巧珍端著浆糊出来了,望著爷孙俩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嘿,还是你奶奶聪明啊,这一招都想的到!”
正准备回老伴的话呢,顾宪伟发现自家老伴端著的浆糊盆子下面带了一个加热的,今天打浆糊用来装浆糊的盆子居然是家里的小火锅。
听到丈夫夸自己,黄巧珍有点得意:“那是,你看你们爷孙俩这傻的,快点滴,把对联贴好,然后吃饭,饺子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把活干好了下锅”。
习俗是贴完对联吃早饭,也不知道图个什么吉利,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顾山也没有心思问,顾宪伟可能也不知道,他也是跟著父祖们一起贴这个过来的,同样他也带著自己的儿孙继续这么贴。
“马上!”
顾宪伟应了一句,便又衝著顾山说道:“你去,把板凳挪到门下面,我来刷浆糊”。
顾山也不多话,这时候爷爷让做啥那就做啥,干活就行了,別带嘴,带嘴就是找不痛快。
於是按著爷爷说的,顾山把当梯子用的大板凳挪到了门下面。
把板凳挪好了,顾山这才衝著爷爷问道:“爷,咱们不是有梯子么?”
“有么?”
听到孙子这么说,顾宪伟也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注意到,以前在家里贴这东西的时候都是站在板凳上的,一下子又把习惯搞成自然了。
“我把这茬给忘了,那你就换梯子吧,我刚才还想著大屋的大门怎么贴才好呢,想著板凳也也够不著啊—”顾宪伟一边笑一边说道。
顾山跟著乐呵了两声,把板凳送回厨房里,又去工具房把梯子给扛了出来,展开放在门下面。
“快点!”
顾山这边刚支好了梯子,顾宪伟就示意儿子把自己刷好了浆糊的对联给孙子送过去。
接过了父亲送过来的对联,顾山往门一边这么比划起来。
“挪一挪,左边一些,靠门洞的地方留一些———“”
顾宪伟这边来了两句,看孙子挪到了位,便点头示意好了。
顾山这么伸手一展,以前一层对联就粘住了,但今天自己手一缩,对联又跟著垂下来了,根本没有粘住。
“爷,浆糊被冻住了”。
伸手试了一下,顾山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浆糊在这样的天气下,离开了热锅子瞬间就冻住了,根本不可能有粘性。
“那快一点贴?但,太快不是歪七扭八了嘛”。
对於顾宪伟来说对联可不能贴的歪七扭八的,这是关乎到一家子来年大运道的大事,
寧可不贴也不能歪贴,要不然这叫什么事。
顾明远这时候拿起锅里的浆糊刷子,蘸了一点浆糊往手套上抹了一下,结果这么一实验,发现都不够走到门口,这浆糊就粘不住了。
“再想別的办法吧,这样是不行了,还没有等上墙呢就冻了,哪里还能粘”顾明远说道。
顾山一听立刻从梯子上下来,顾宪伟这边也跟著走了过来,三代人就这么凑在一起,
商量著接下来怎么办。
黄巧珍正在屋里和儿媳妇说话呢,无意间目光往外一扫,发现贴对联的工程怎么暂停了,於是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让你们贴好了,我们好下饺子么,怎么不贴了?”黄巧珍问道。
顾山说道:“奶奶,不是不贴,而是没办法贴,还没等送过去呢浆糊就冻起来了。这里的天气太冷了”。
黄巧珍想了一下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把浆糊锅子端著,一边刷一边贴不就完了?
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会儿的爷仁一听,这办法好像可行,於是便按著来一下试试。
这办法自然是可行的,別管浆糊粘不粘的,就算是刷子蘸点水,贴上对联它也给粘住,或者说是冻住了。
於是乎,贴对联这个事情就这么解决了,麻烦是麻烦了点,耗时也略长,不过活总算是满满意意的干完了。
门搭子什么的有了对联的经验,也是手拿把諂的。
总之今天这第一件头等大事就这么顺利完工了。
结束检查了一下工作,顾宪伟大手一挥,豪气的来了一句:“走,吃饭!”
算是把贴对联的活动画上了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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