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边彊养海鱼 - 第95章 解恨的其木格
第95章 解恨的其木格
顾山怎么办?像以前一样逃酒?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顾山就是一个字喝,往死里喝,只要不死那就喝,喝到不能喝为止。
寧可喝到吐,也不能让人觉得你小子耍奸犯科,这是哈萨烈告诉顾山他们那边少数民族喝酒的常规习惯,他们觉得你这人喝酒不痛快,那人肯定也就不痛快,在酒桌上耍奸弄滑的人不可信。
这些日子顾山的酒量算是养起来了,但在这一家面前根本不够看,別说面对仁了,就算是一个图门宝音都能把顾山干丫挺的!
因为顾山这准丈母娘一碗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看看准丈人苏赫巴鲁,一碗酒下去脸像是红布似的,再配上他的体格子猛一看跟个红脸的关公似的。
至於其木格,好像是遗传了母亲,喝酒並不上脸。
这是顾山对於这顿饭最后的印象了。
“你看看,把孩子喝醉了”苏赫巴鲁望著迷瞪瞪的顾山笑著说道。
“我还行,没醉”
顾山分辨道。
这时候顾山已经只有最后一丝意识了,他觉得自己还能振奋一下精神,还可以再陪著准老丈人干一碗!
但其实,人身体已经开始摇摆了,保持不了平衡了。
其木格这时候说道:“这下怎么办啊,阿布、额吉,你看你们把他喝成这样,怎么办!”
图门宝音笑著说道:“好像是你和他喝的最多吧?”
其木格可算是逮到了机会,接著灌顾山,看著顾山喝的一点也不怂,那肯定要大灌特灌了,看著他喝酒其木格就觉得心里痛快,可惜是她这一痛快,把顾山给灌实挺了。
苏赫巴鲁望著顾山笑眯眯的,他觉得顾山是个好孩子,实诚!
要是被蔡瀚文听到苏赫巴鲁的这个评价,蔡瀚文一准会问:老苏,你的眼晴是什么时候瞎的,他?你说实诚!跟实诚沾边么,离著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但现在蔡瀚文不在,自然不可能发表关於顾山如此反动的言论。
“顾山,你的鱼养的怎么样?”苏赫巴鲁问道。
顾山迷迷糊糊回答:“还行吧,今年就要卖第一批鱼了”。
苏赫巴鲁问道:“你有信心把债给还了?”
“债?什么债?”顾山瞪著眼睛望了苏赫巴鲁。
苏赫巴鲁问道:“你那个叫马青的朋友推给你的债”。
顾山道:“那债啊,不是问题了,就是晚几年的事”。
苏赫巴鲁有点奇怪:“这么有信心?”
“其实也没有多少了”顾山吧吧的和苏赫巴鲁说了一下。
苏赫巴鲁这边点了点头,顾山说的和他了解的大差不差,有点小问题,但大体上没超出他的了解。
苏赫巴鲁知道,乔万安那边是准备拿顾山这边当个典型来树的,现在欠的那点小帐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了,作典型就算是再欠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苏赫巴鲁混哪的,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些,有些典型最后的帐都不了了之,虽然现在不像是以前了,但顾山这边的情况也不同啊,实打实的有產出的。
“阿布,你问这个做什么?”其木格有点好奇。
苏赫巴鲁笑道:“我不是好奇么,想娶我女儿,我不得了解一下他这人什么情况”。
“我可不嫁他,油腔滑调的而且瘦的跟竹竿一样,人还不老实!”其木格望了一下顾山,没好气的说道。
对於其木格来说真没觉得顾山是良伴,她想要的丈夫是那种侠气满满有著英雄气慨的男人,就像是她的父亲一样,看起来如同山岳一般的男人。
顾山这边形象太差了。
苏赫巴鲁没和女儿再说什么,而是想继续问顾山,结果酒醉后的顾山什么也不说了,闭著眼睛隨你怎么问就睡,睡还不怎么打呼嚕,非常安静的睡。
苏赫巴鲁见了,衝著妻子说道:“把我的书房整理一下,让他今晚住那边吧”。
图门宝音点了点头,都被自家闺女灌成这样了,怎么让孩子走?再说了,图门宝音觉得顾山这孩子不错,一个能做饭的男人,能差到哪里去呢?
整理好了地方,苏赫巴鲁把顾山如同抱小鸡一样抱到了自己书房,把顾山放到了展开的小床上,然后给顾山盖上了被子,这才回到了桌子旁边。
一桌子菜,四人吃了一半都不到,剩下来的几乎还都是硬菜,至於顾山炒的那几个小炒,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带来的红烧肉、叉烧和牛肉丸已经光碟了,
蔡大厨的手艺那自是不用说的。
就算是顾山蒸的那条清蒸黄鱼也只剩下一个鱼头,鱼肉已经被吃光了,其中其木格自己就消灭掉了一半。
大黄鱼的蒜瓣肉,还没一点刺,立马把一家三口给征服了。
“顾山这孩子真不错!”国门宝音看了一眼女儿。
其木格说道:“你们別想做说客,我是不可能喜欢他的,我看见他就不开心听到这话,图门宝音说道:“其木格,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结婚了”。
这就是老调常弹,不论是哪里的父母这时候都开始催婚了,图门宝音这里也是一样,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都结婚了,自家的闺女还单著,图门宝音心里可不痛快。
“那也不能是这样的人啊”其木格说道。
图门宝音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伸手在女儿的头顶上轻抚了几下,一副宠爱的表情。
苏赫巴鲁这时候也望著女儿面带微笑。
虽然现在两口子最大的心事就是闺女的婚事,但现在闺女也不是太大,还没有到三十也无需这么著急。
就这么吃完饭,其木格帮著母亲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时间不早了,一家三口各自回房。
其木格有点睡不著,因为觉得顾山这个討厌的人离自己这么近有点不痛快,
而且这无耻之徒把自己父母都哄的快乐开了,她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其木格觉得顾山这样的人太有迷惑性了,也就是自己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事儿?自己早就一眼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臟肺,
认清了他噁心的本质!
想到这里,其木格恨的牙痒痒,最后终於实在是气不过,偷偷摸摸的从床上爬起来,鬼鬼票票的到了门口,轻手轻脚打开了房间门,衝著外面看了看,看到客厅没有人,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父母房间,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於是其木格垫起脚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向了父母的书房。
推开门,小心的关上门,其木格把灯打开。
灯一开,其木格就发现自己痛恨的男人如同温顺的小羊羔一样躺在临时小床上。
站到了顾山的旁边,其木格衝著顾山轻声喊道:“喂,喂!”
看到顾山依旧是一动不动,其木格的胆子大了,伸手开始拍起了顾山的脸:
“你醒醒,你醒醒!”
这时候的顾山哪里还有知觉,连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这下其木格的胆子又大了,开始拧顾山的脸:“我让你这个奸诈小人来我家!”
越拧越过癮,越过癮就越使劲儿,又从单手换成了双手,开始扯顾山的两个腮帮子。
顾山是喝醉了,不是死了,这种痛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於是伸手去掐。但他哪里能搭的了,他的动作在清醒的其木格眼中跟闹著玩似的。
见顾山这样,其木格可不会放手,终於把顾山给拧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顾山其实是没有意识的,他只是眨巴著眼睛虚望著眼前。
其木格这时候真是有点慌了,她一动不动的和顾山的目光对视,只觉得顾山的双眸如同一注清湖,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反而有疑惑,有不解似乎在问她:你为什么要拧我?
这让其木格心跳的嘣嘣的,她有点心虚,因为此刻顾山的两个腮帮子明显发紫了,可见她刚才力道用了多少。
“其木格!”
下意识,顾山喊了一声其木格。
其木格没有动,她这时候愣著。
翻了一个身,顾山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晴的前一刻,又嘀咕了几句:其木格,其木格。
“无耻!”
其木格还想拧顾山,只不过凑过去一看,实在是不好下手了,因为顾山的两个腮帮子真紫了!
於是恨恨的其木格在顾山的小腿肚子上轻端了两下,这才又偷偷摸摸的回自已房间。
折腾了一圈顾山,其木格算是发泄了一下,心头舒服多了,没有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顾山是真没有感觉,喝的太高了,等著再一睁开眼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脑袋,顾山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其木格家的书房。
把床收拾一下,被子什么的都叠好,床单也铺整齐了,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顾山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醒了?”
顾山发现图门宝音阿姨正在擦桌子,於是有点惭愧的说道:“不好意思啊,
阿姨,我喝高了!”
图门宝音看了一下顾山,刚想说没事,发现顾山的两个腮帮子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被人给拧的。
图门宝音又不傻,哪里会猜不出来谁拧的,总不能是她和丈夫半夜没事干给拧的吧。
这才她才明白,为什么早上自家的宝贝闺女起的这么早,而且一早就出去了。
“没事,正好饭做好了,想叫你起来吃饭呢”。
顾山愣了一下,听到图门宝音说道:“他们都不在家,现在只有你和我”。
“哦!”
顾山去擦了把脸漱漱口,抬头一照镜子顾山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拧痕,不过顾山只是笑了笑,並没有当回事。
出了卫生间的时候,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帮著图门宝音把饭摆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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