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佬德鲁伊在异界 - 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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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6章
    斩杀塔格斯,为屠夫戈隆补上了一张合格的传奇之证。
    完成了这自我证道的一步,意识认知变得更加自信圆融,就此成为一名合格的高阶打手。
    戈隆了些时间收敛塔格斯的遗產,残余的部分,用黑罗博传授的方法,將之转化中和。
    具体有点像是化学反应,由黑罗博调配的特製超凡之力,与那些魔云和凋零之土一接触,立刻就起了反应,又是风又是火的,还伴隨著浓烟和恶臭的气味,很有几分传统焚烧净化邪崇的效果。
    办完事,戈隆就带看它的小弟往下一个区域去了。
    有地狱和自然权柄托底,起码在这个世界,戈隆跟黑罗博之间的通讯,
    不存在距离障碍。
    因此戈隆没必要搞形式主义非得面见黑罗博匯报。
    黑罗博想要敲打戈隆,也隨时可以。
    更何况,他並不会对戈隆耳提面命,不是戈隆能力强、够省心,而是没获得让他投入那么多的资格。
    戈隆就是一把杀猪刀,哪怕先於阿妮卡遇到他,他也不会给予其等同於阿妮卡的机会,因为其人格特性已经基本定性,且在他看来,可利用价值十分狭窄。
    河湾堡这边,隨著塔格斯的殞落,魔云开始消散。
    但就像是遭受毒打后淤青散出来,由於失去了控制,反而显得更加可怖,高庭地区的绝大部分天空,都被沉重的铅云笼罩,且云块之间相对薄弱的缝隙区域,散逸著清幽的死寒之光。
    这其实就是法则之力无处安放,一时之间又难以消所引发的天象。而黑罗博虽然可以吸收利用,但他並没有这么做。
    他已达到了某种上限,质已不能再提升,量则成为负担。
    除非他选择突破。
    那对他已非难事,一个念头即可。
    但突破意味著顶级炮艇,直接蜕变为高级驱逐舰,算是大船了,再想以低成本在岁月之河中行船,就做不到了。
    而无论是船只起锚,还是在岁月之河中的消耗,需要都是另一种消耗,
    时光之力,命运之力,而此等稀有力,即便他有自然权杖,合成起来也非常的难。
    阿妮卡在河湾堡强行悟道,有些刻意,但藉机系统的梳理一下自己的过往人生,也是件好事。
    与此同时,第一位潜入本世界的元神帕尔修斯亲自坐镇,借高庭城光明教会主教范伦丁这枚棋子,注意到了天象的变化。
    以帕尔修斯的眼界,自然是能看出似重实轻的地区局势变化。
    他立刻提醒范伦丁,让其下达適当的命令。
    虽然这变化是否厉害教会势力尚不清楚,但应变而动,总好过主动打破僵局。
    像鳶尾骑士团的行动,除了收粮,还有探察情况,甚至脸探草丛的目的。
    这就属於主动打破僵局,说是主动,实则被动,局面对自身不利,没办法继续这么耗下去了,才出击。
    侦查、以及打破,前者是冒险,后者是搏命,敌暗我明,两者都有不菲代价。
    而应变行动,有一定可能是敌人故布迷阵,引已方入瓮,但也有可能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比如第三方介入。
    这个时候行动,就有审时度势,利用变故的可能。
    帕尔修斯本身很习惯仔细的观察,耐心的等待机会的出现,並在做出判断之后,下注赌一把的模式。
    相应的,范伦丁也有这样的表现。
    毕竟作为教会主教,他统领一地的教务政务工作,包括牧民。
    而高庭地区因死寒之雨以及伤寒鼠的出现,信民死伤惨重,越发需要他这个主教有拿的出手的表现,才能不被教会高层重罚。
    在等待阿妮卡完成悟道的这一小段时间里,黑罗博利用36號子地狱,对恶魔王子巴尔进行了一番精调。
    这一操作的本质,是梳理信息要素,並进行重新布置。
    黑罗博塑造巴尔,是以人类躯壳为基本蓝图的,毕竟这个结构他最熟稔,掌握的相关信息和数据最丰富。
    从物理角度看过去,包括大脑在內的人类神经系统,是格式塔意识体系。
    格式塔意识的主要特点,就是单一单元並无自我意识,要形成矩阵,才会诞生意识。
    而从超凡的角度分析,具体诞生的过程,就是一点灵性(真灵)入驻,
    就像核聚变点火,灵魂围绕真灵生成。
    人类的神经系统,作为灵魂的基座、以及统御躯壳的生物电讯號网络,
    每一个神经元,都像低端电子晶片般,有看明確的任务。
    而黑罗博对巴尔的精调,就可以理解成对这些低端晶片进行体系构架优化调製和刷bios的操作。
    完成了这步操作,巴尔给人以叠加了岁月痕跡的外在效果,有种古老的、仿佛已经存在了很久的感觉。
    之所以如此,其实就是黑罗博將自身靠岁月积累的相关知识之力,具化在了巴尔身上。
    又由於超凡力有著感性特徵,因此才会有这种感观特质。
    它跟科技越叠代越具科幻未来效果正好相反,古老才是超凡的高大上,
    原初才是其至高追求。
    因为超级大爆炸前的那个奇点,代表著无穷之力和无限可能,而距离这个原初越远,越代表著分散、弱化、熵增、直至热寂。
    经过这一轮调整之后,黑罗博的意识主体,便从阿妮卡那边移到了巴尔这边。
    不得不说,刚从岁月之河中跃出的黑罗博,就像刚结束宇航深眠,
    只不过,他需要的不是身体机能从长期的低效运转恢復正常,而是收集当前世界的天道法则信息,做出对应调整。
    毕竟首先,躯壳对黑罗博只是工具,为了更好的在岁月之河旅行,他的核心是法则之环保护灵魂,然后以超凡力为载体,超凡力又以躯壳为封装。
    其次,哪怕天道法则的自然之神已经殞落,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基本框架也没有彻底崩塌,而是由诸神篡夺了部分权柄,加以扭曲,就像危楼般,
    形成了某种脆弱的平衡。
    並且,它是一直变化的,就像人骨折后没有正確接驳,而就是任其歪长,最终变得畸形一般。
    这两大原因,促使黑罗博每次跃出岁月之河,都需要適应当下时空。好在他有自然权杖,又有君王权柄,可以从黑暗地狱获取资源,因此可以较为迅捷的度过適应期。
    现在,对巴尔魔躯进行这一轮调整,就代表著他完成了適应。
    因为这种程度的调整,本就意味著已经精准掌握时下天道法则,
    黑罗博的本体,也能以之为宿主,而不用担心面对高端超凡者时露出马脚了。
    运转超凡力,进行了一连串热身测试后,黑罗博便开门回到了现实世界。
    之后,他便寻了处洞窟,催生了一批邪魔之躯。
    这批由人造胎舱生產的躯壳,是给魔魂使用的。
    原本没什么特色的素体,在被魔魂寄生后,显出了不同的特徵,重瞳、
    长角、刀齿、利爪——-但又有著一股子共通的特性,那就是被猩红的能量雾气包裹。
    破坏之力+狱火+暴怒=灾祸之焰。
    跟屠夫戈隆及其爪牙的力量体系有一定雷同,但並不重合。
    立降点急经典亚团受中的异怒大公的法则属性更贴近。
    鲜需要绿叶衬,强者总有追隨者,这些魔魂的存在,主要是为了巴尔的人设,显得更自然。
    之前就有,只不过如今在主物质界有了更加实化的躯壳,便捷实用了许多。弊端就是亮了血条。
    再说阿妮卡。
    並没能悟得什么大道理,只是清晰和坚定了目標。
    打倒教会,剷除诸神对主物质位面的影响,还有就是消灭搞事的地狱恶魔,让世界恢復和平。
    这个目標看起来有些假大空,阿妮卡过去也一直觉得不像是她凭一己之力能实现的。
    但经过这次悟道,她发现也只是有难度,而不是不可能。
    她认识到,她不应该將注意力过分的集中在错综复杂的人间事务上。就像贾利德、莫甘娜他们的商队,纠结於这种小团体的正邪对错、善恶下场,
    其实意义不大。
    因为元凶不除,恶事难止。
    有了这样的明悟后,阿妮卡对黑罗博初见面时就所言的惊人之语『扫荡地狱,杀穿天堂”有了更为深刻和具体的认知。
    她意识到,黑罗博培养她,就是为了让她清除令世界黑暗,令文明受苦的元凶。
    而她在实力成长的过程中,因心智的不健全和过往人生中爱的缺失,而沉酒於私人的情感得失中。
    往好了说,这是心智成长的必然。往难听了讲,这已经一定程度的辜负了黑罗博的期盼,越早醒悟越好。
    毕竟时间不等人,引爆黑暗之潮的那位,资质不逊色她,起点比她高,
    起事比她早,她若一直痴迷於儿女情长、过家家等情感满足的事件中,怕是没机会后来居上,实现愿望。
    当然,就算她的实力赶了上来,也不见得能同时应对破坏之王和诸神,
    而是说,她从棋子成为了棋手,能上桌与之手腕了,抓住破坏之王的野心,或许就能局部成功,然后再谋求更多。
    於是,她来自城堡最大的露台上,洪声道:“自然之敌,你需赎罪!”说著,挥动陌刀骨木屠者,只是一刀,便將范伦丁设置的封印劈的彻底破碎。
    在几天前,阿妮卡刚通过汲取圣婴的力量突破炼法凝真的屏障时,宛如小马拉大车,忠动力不足,无法发挥强大的实力。
    而隨看她清晰並坚定而立信念,宛如换了发动机,自然復仇者的使徒级躯壳的力量,能押较好的发挥了,表现力自然也就更进一步。
    阿妮卡本来认为会有一场激战的。
    她现在自信而冷静,不忧任何战斗。
    然而,范伦丁根本不在现场。
    帕尔人斯也是在確认阿妮卡自然眷者的身份之后,就溜號了。
    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当自然眷者的阻道石,不管对方是星星之火,还是復仇先锋,只要確认其出现了,他就知道自然之神的復甦开始了。
    虽然还只是铺亏,但早早把握了这一动態的,就已经可以布子设局。
    从而赚取他希冀的利益。
    与之相比,无论是自然之神成功復甦,又或诸神联盟扑灭这股天道之力的反噬,都能淡然面对,毕竟只东於自己。
    黑罗博仍旧没能发现帕尔修斯的存在。
    这位老银幣,擅於隱匿,宛如黑客,手中肉机一大堆,本身位格又高,
    难以占算。
    不过,黑罗博看河湾堡这一齣戏码,对主企者的心思,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乱世到来,龙蛇起陆,这无非是又一个私心深重,小算盘打的啪响的个体或小势力。
    对此类存在,他完全能押理解,毕竟从某种角度讲,他自己也是这类人,只不过他自付已经基本过了满脑子都是见缝插针、浑水摸鱼、当黄雀或渔翁的那个阶段。
    现在的他,想要什么,更多的是自取直夺。
    阿妮卡找了一圈,没能发现敌人,顿时就有些茫然,问黑罗博:“现在去哪儿?”
    黑罗博在面前任化出身形,反问:,“需不需要找贾利德、莫甘娜他们问罪?”
    阿妮卡摇沙:“不需要,也不想再提起。
    放下了,却还有点意难平。黑罗博是这么理解阿妮卡现在的心態的。
    “好,那下来,我们会踏上追索破坏之王的脚步。不再有副本,有的只是见证人间惨剧和一场场散碎的廝杀。”
    阿妮卡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点沙。
    於是,简单的收奕之后,阿妮卡踏上了正途。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个月,日以继夜的跋涉,一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
    而路线完全就是直线,潜山翻山,潜水渡水。
    一个月的实践,阿妮卡的荒野生存能力飞速提升,尤其她是自然眷者,
    自带德鲁伊荒野行者级別的感悟自然的能力,这一趟走下来,对於荒野万物的理解,深刻了许多。
    而她本人的气质,也带上了明显的野性,像沙成年雌狮,讽爽矫健,很有范儿。
    这天,翻越草木迅速稀疏的岩山,嗅著土腥味十足的空气,阿妮卡来到了,戈壁荒漠的边缘。
    这里仍旧是高纬度,时值秋末,又受黑暗之潮的影响,即便是白昼,这戈壁变漠仍旧阴冷,被风吹动远看如海浪般在地表卷盪的灰白变子,让人联想到颗粒状的碎雪。
    “我感受到了大地因扭曲而发出的呼號,这里的邪异很猖獗。”阿妮卡闭看眼手摁看大地感受了一会儿后,站起来如是说。
    黑罗博道:“破坏之王在这变海深处的绿洲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血祭,其邪恶仪內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停止,需要被除。”
    “明白。”阿妮卡摩拳擦掌,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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