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 - 第010章 你的档次,是戴假货吗?
南思雅看一眼桑寧,又红著脸对陈錚娇嗔:“哎呀,姐姐还在这呢。”
陈錚这才“察觉”到桑寧的存在,转头看过来:“南大小姐也来了。”
桑寧微微一笑:“陈先生。”
“叫我陈錚就好,你是思雅的姐姐,我是思雅的未婚夫,我们也算是一家人。”陈錚態度很客气,但语气却透著倨傲。
桑寧微微挑眉,哦,原来是找男人帮忙撑场子来了。
她倒是要看看陈錚能给南思雅撑个什么场面来。
“今天的慈善晚宴主要是名流圈做慈善拍卖,虽然是公益性质的,但来的也都是上层名流圈。”
陈錚笑笑,有些轻蔑:“你也能见见世面。”
桑寧神色沉静,她还需要见世面?
作为谢氏嫡长女活了十八年,她什么场面没见过?皇后娘娘的凤藻宫她都住了半年,天子设的宫宴春猎她都从小去到大。
延绵三条街的仪仗队伍,奢华到用金砖铺地玉石铺路的金殿,金龙盘柱,夜明珠都拿来糊墙。
这么一场小小晚宴,他让她见世面?
桑寧笑笑,语气隨意:“是啊,看个热闹。”
陈錚笑容微微一滯,有种装了逼但没装到位的憋屈感。
真够装的,难怪思雅討厌她。
陈錚没再寒暄,引著她们进去落座。
今天的晚宴都是摆的圆桌,因为也並不是很严肃的拍卖,主要是给二代和三代们玩乐聚会为主,等到开宴的时候,拍卖师上台顺便做一些精品拍卖。
陈錚带著南思雅和桑寧落座,这一桌几乎都是陈錚和南思雅的朋友,大家都很熟络的打招呼。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刚刚回来还不大適应,我今天带她出来散散心。”南思雅笑著介绍。
大家的目光在桑寧身上打量一眼,都带著几分轻蔑,虽然南思雅介绍的很亲切,但他们早已经知道,南家这位弄丟的大小姐,是从乡下回来的。
一个穿著白西装的男人笑了一声:“咱们这鉴宝晚宴也真是越来越掉档次了,什么人都能带的进来。”
他旁边的穿著小礼服留著黑长直的女生看一眼桑寧,轻嗤:“总拦不住有人想要硬装,咱们这圈子乱七八糟的人越来越多了,看得懂吗就来?”
陈錚適时地开口打圆场:“大家给我个面子。”
“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现在都走了。”黑长直冷嗤一声。
这样的鉴宝拍卖会,都是些有钱人鑑赏和淘宝的场合,他们当然最厌恶那些个什么都不懂的网红和门外汉来凑热闹装逼,拉低了他们的档次。
南思雅看一眼还在沉默的桑寧,心里已经暗暗爽到了。
这样规格的晚宴,南思雅都是沾陈錚的光才敢参加的,毕竟这些鉴宝类的档次她也看不大懂,唯恐丟人现眼,南家一个暴发户哪里会懂这些?
南桑寧在外面装的一副不得了的样子囂张的很,真到了这种场合,还不是一句话不敢说?
南思雅还贴心的对桑寧道:“没关係的姐姐,你这次不懂,就先看著,別乱说话。”
黑长直又冷笑:“也別乱拍照,要是我发现你隨便拍我们照片上传到微博上给自己抬档次,我会让律师直接给你发律师函,我是看在和阿錚十年交情的份儿上才容忍你的,你別不知好歹。”
南思雅简直爽爆了,幸灾乐祸的看著桑寧,巴不得她现在又使出昨天那股子暴脾气来,上去扇巴掌掀桌子。
旁人可不像她这么好说话,由著她撒野。
那可是无忧传媒的千金詹宜君,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气,南桑寧和她对上,简直就是找死!
满桌人的视线都落在桑寧的身上,带著戏謔的打量,想等著看笑话。
桑寧沉默了片刻,才缓声开口:“你的档次,就是戴假货吗?”
詹宜君脸色惊变,直接拔高了声音:“你瞎说八道什么?!”
桑寧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你手腕上这个金镶宝珠釧我看著有点眼熟,是南朝齐皇后戴过的那支吗?”
詹宜君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她竟还认得这个?
她冷嗤一声,语气多了几分得意:“算你识货,也是,乡下的也会看新闻,这手釧名气大,你知道也不意外。”
桑寧摇了摇头:“挺漂亮的,可惜……”
“可惜什么?”
桑寧抬眸看她,沉静的眸子毫无波澜:“是贗品。”
詹宜君脸色险些龟裂:“你懂什么?!这是我家的传家宝,你以为我是你吗?还要戴贗品?!”
陈錚也恼了,怒斥:“詹家世代相传的宝物,是你能质疑的?南桑寧,我带你来是看在思雅的面子上,不是让你来给我砸场子的!”
桑寧面无表情。
“南朝齐皇后的那支金镶宝珠手釧是封后时齐王所赠,外面镶嵌宝珠,內圈雕著九尾凤凰,寓意凤凰飞天,而这支手釧真正贵重的地方,在於它上面镶嵌的宝珠,不是寻常东珠,而是產自西洲的南珠,这种宝珠更圆润,色泽更暖,你这支手釧上的宝珠过亮,可见,是贗品。”
更重要的是,这支手釧,她七岁入宫给皇后姑母侍疾,在凤藻宫住了半年,她贪玩便將姑母的这手釧砸在地上,磕掉了一颗宝珠。
姑母没有责怪她,让宫人又补了一颗,只是那时距离南朝已经过了数百年,西洲早已经產不出宝珠了,只能寻其他的南珠替代,色泽和其他的宝珠自然有些差別。
而詹宜君的这支手釧,每颗宝珠都像是同一个机器打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差別。
詹宜君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她从来都是倨傲的高高在上,这支南朝齐皇后的手釧,她也炫耀过无数次,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里面刻著凤凰飞天,最能彰显她的身份。
而现在,这个乡下来的臭丫头竟然说她戴的是假货?!
陈錚忙安抚她:“宜君你別听她的,她连书都没念过几年,什么都不懂。”
桑寧语气隨意:“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史书,南朝齐皇后这手釧最贵重的便是这上面的西洲南珠,你这手釧上明显是东珠。”
“你!”
詹宜君顏面扫地,偏又憋屈的无法反驳,气的肺都要炸了。
南思雅都惊呆了,没想到南桑寧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她一个乡下来的懂什么东珠南珠的?
“姐姐你別胡说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你快跟詹小姐道歉啊!”
桑寧转头看向她:“妹妹別急,詹小姐有陈錚护著呢,你操心什么?他们十多年的情分,感情指不定比你深。”
南思雅瞬间僵在那里。
詹宜君几乎要炸了,声音尖锐的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桑寧客气的笑笑:“我的意思是,詹小姐和陈錚感情很好,当然我知道,以詹小姐的身份,肯定是看不上陈錚的,最多也就是拿他当……”
桑寧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才想到一个这两天新学到的,准確的用词:“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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