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开局洪灾,打捞绝美村花 - 第291章 抢收粮食,下大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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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钱向东就亲自押著五大绑、面如死灰的钱老蔫和刘三儿,连同那三袋苞米,直奔公社派出所去了。
    临走前。
    他扯著嘶哑的嗓子对全村人吼:“都看见了!这就是偷公粮的下场!粮仓,我安排了三个岗,轮著守!谁再敢动歪心思,別怪我钱向东不讲情面!”
    粮仓门口,果然多了三张草蓆,三个村里最壮实、最老实的汉子抱著扁担守著,眼睛瞪得像铜铃。
    刘志勇蹲在自家门槛上,看著钱向东走远,又看看粮仓那边严阵以待的架势,狠狠嘬了一口旱菸,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灭,映著他那张阴沉的脸。
    他妈的,两个蠢货!
    打草惊蛇!
    这下好了,偷粮?
    比登天还难!
    他烦躁地把烟锅在鞋底上磕得梆梆响。
    儿子在城里没著落,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这秋收的粮食,是唯一的指望……
    他盯著粮仓的方向,想著,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偷点粮食才行!
    秋收的日子,一天紧似一天。
    玉米棒子堆成了山,金灿灿的稻穀铺满了打穀场,散发著醉人的香味。
    最近几天虽然辛苦,但是却是大傢伙最高兴的时候。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
    秋收的活儿刚乾了个开头,天就变了脸。
    早上还晴空万里,晌午头顶就堆满了铅灰色的云,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
    风也起来了,带著一股子土腥味儿,颳得人睁不开眼。
    钱向东站在晒穀场的高处,叉著腰,扯著破锣嗓子吼:“都加把劲!看这天色,怕是要变天!西坡那片苞米,还有南洼的穀子,今天务必抢回来!老天爷不给脸,咱就跟他抢!”
    整个犀牛村都动了起来,大傢伙干活更卖力了。
    掰苞米的、割穀子的、往回挑的,人人脚下生风,恨不能多长出两只手。
    陈兴平甩开膀子,镰刀在谷地里舞得飞快,金黄的谷穗一片片倒下。
    林允棠跟在他后面,手脚麻利地捆著谷把子,汗水顺著鬢角往下淌,也顾不上擦。
    “兴平哥,这风邪乎啊,怕是要来大的!”邓通挑著一担沉甸甸的谷穗从他旁边过,脚步都有些踉蹌。
    陈兴平抬头看了看天,云层翻滚得更厉害了。
    “少废话,赶紧挑回去!堆场上盖严实点!”
    “知道!”邓通咬咬牙,加快了脚步。
    天,说变就变。
    刚过晌午没多久,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了灰暗的天幕,紧跟著就是一声炸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就砸了下来,又急又密,砸在刚割倒的庄稼上,砸在人的身上,生疼。
    “下雨了!快!抢收啊!”
    “盖粮食!快盖粮食!”
    田里地里瞬间乱成一锅粥。
    大傢伙都在想办法抢收粮食!
    钱向东急得眼都红了,在雨幕里跳脚:“別乱!別乱!先顾粮食!能收多少是多少!壮劳力!都给我去堆场!盖粮食!快!”
    陈兴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著林允棠喊:“允棠!你带著婶子她们把割倒的穀子儘量往田埂堆!別让水冲了!我去堆场!”
    “好!你小心点!”林允棠大声应著。
    陈兴平拔腿就往打穀场跑。
    打穀场上,刚收回来的苞米棒子、谷捆子堆得像小山。
    钱向东正带著人七手八脚地扯油布、盖草帘子。
    “兴平!快来搭把手!这风太大了!”钱向东扯著嗓子,声音都快被风雨盖住了。
    陈兴平衝过去,一把拽住被风吹得鼓起来的油布一角,和几个汉子死死压住,用石头、木桩固定。
    雨水顺著头髮往下淌,衣服早就湿透了,贴在身上冰凉。
    邓通、吴二愣子他们一趟趟地从还没收完的地里抢回最后一点粮食,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这场雨,又急又猛,足足下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小了。
    雨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
    打穀场上,虽然抢盖得及时,但边边角角还是被雨水泡湿了不少苞米和穀子。钱向东看著那些湿漉漉的粮食,心疼得直抽抽。
    “他娘的!这贼老天!”他恨恨地骂了一句,又招呼大家,“都別愣著!赶紧把湿的摊开晾!能救一点是一点!晚上看守的,都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再出岔子,老子扒了他的皮!”
    粮仓门口,又加派了人手,火把点得通明。
    ……
    刘志勇缩在自家炕头上,吧嗒吧嗒抽著旱菸,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烟锅里的火明明灭灭,映著他那双算计的眼睛。
    “妈的,刘三儿、钱老蔫两个蠢货!坏了老子的大事!”他低声咒骂著。
    粮仓看守这么严,他那个会计的妙手空空还怎么施展?
    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儿子在城里没著落,媳妇儿天天哭丧著脸。
    他盯著窗外昏暗的天色,脑子里飞快地转著。
    硬偷不行了,得想別的法子。
    他是会计,管著帐……一个模糊的念头冒了出来。
    暴雨,湿粮……混乱……也许,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接下来的几天,犀牛村的人都在跟老天爷抢时间。
    晾晒、翻动、入仓。
    刘志勇也忙前忙后,拿著他那本帐册,在打穀场和粮仓之间来回跑,显得格外“尽心”。
    “队长,西坡那片苞米,湿了大概三成,我估摸著分量,得扣掉些水分损耗……”刘志勇拿著帐本凑到钱向东跟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扣损耗?咋扣?扣多少?”钱向东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最烦算这些细帐。
    “这个嘛,”刘志勇搓著手,小眼睛里闪著精光,“按老规矩,湿粮晒乾,损耗总得有个说法。咱村往年也有过,大概……一百斤湿苞米,晒乾了也就剩个八十五斤左右?这次湿的多,损耗可能更大点……”
    钱向东看著那些湿漉漉的苞米棒子,心里也拿不准:“那你看著办,帐目给老子整清楚!別糊弄!”
    “哎,哎,钱哥放心!保管清清楚楚!”刘志勇连连点头,心里暗自得意。损耗……这就是他的门道!
    只要在帐本上把“损耗”的比例做高一点,那多出来的“损耗”粮食,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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