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难哄 - 第6章 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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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徐千雁就见一双手撩开了幔帐,只见司止渊身上的里衣微散乱,显然是方经歷了一番云雨,而身后娇喘微微的女人攀附而上,勾住了司止渊的肩膀,“皇上~这太监都不听嬪妾的话了。”
    司止渊的目光却落在徐千雁的身上,勾唇,“狗奴才,如嬪娘娘叫水,你没听见吗?”
    徐千雁这才反应过来。
    身体骤然一僵。
    “奴才就是奴才,瞧这德行。”
    裸露著白皙肩头的如嬪转头,盯著僵住的徐千雁戏謔一笑。
    徐千雁抿唇。
    她不明白,司止渊是何意。
    龙床上的如嬪挑了挑眉,纤纤玉指掀开垂坠的珠帘,“来替本宫擦洗。”说话间,如嬪娇笑著伸出了玉足,几乎要戳到徐千雁的脸上。
    徐千雁没动,只定定地看著坐於帐帷,墨发披散,脸色阴晴不定的男人。
    大殿里烛火响起清脆的声音。
    “皇上,臣妾的要求不过分吧?”
    如嬪娇嗔一声。
    司止渊懒洋洋往后一靠,唇角带著似有似无的弧度,“爱妃要的怎么会过分?”
    態度明白了当。
    徐千雁的长睫一颤,依旧不被不肯,挺直后背双腿缓缓向下俯身。
    “娘娘,请您净手。”
    她屈膝蹲在如嬪面前。
    既然这是司止渊折辱她的法子,她就得受著。
    何况臣妇伺候妃嬪,倒也说得过去。
    如嬪扭腰走下塌,双眸直视著徐千雁一股狠辣一闪而过,双手缓缓放进水中。
    “好烫!”
    突然惊呼,一盆水径直打翻。
    一股暖流在徐千雁的脖颈缓缓向下,幸好外面有一层衣服阻隔,而且水並不烫,只是令她的模样狼狈不堪。
    司止渊深色的眸子却有一瞬间瑟缩,周遭的气息仿佛更冷了。
    “皇上,你看她~故意欺负臣妾。”
    如嬪毫无所觉,楚楚可怜地转过身,朝男人举起葱白的双手,向他展示著上面几不可见的红痕,以求取他的垂怜。
    然而,男人开口。
    “拖出去。”嗓音沙哑暗沉,仿佛將空气中可以呼吸的部分悉数夺取,帝王之怒也从此刻淋漓尽致。
    如嬪的眼睛一亮,脸上掛著沾沾自喜的笑意,
    “还不將她拖出去。”
    如嬪大声唤著,今夜被皇上叫来侍寢她满心欢喜,没想到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同为女人,当徐千雁出现的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绝对不会在后宫中给自己留这么个威胁。
    然而,如嬪得意洋洋地喊完,大殿却陷入诡异的沉默。
    “娘娘,您请吧?”
    贴身太监忠保走向如嬪面前。
    如嬪满脸错愕,不敢置信地看向榻上的男人,那双阴鷙黑眸里的寒意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皇上……臣妾,臣妾哪里做错了吗?”她嚇得噗通跪下,脸色苍白,囂张得气焰全消。
    男人没有说话。
    忠保做了个眼神,几个小太监拖起如嬪就向外拉扯。
    如嬪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对皇上有多重要,撕心裂肺地求饶道:“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悽厉的惨叫几乎破开禁城的云霄,直至再也听不见。
    室內归於平静。
    徐千雁始终保持著跪的姿势,长睫轻轻颤著。
    她並不认为男人是在为自己出气,反而更对司止渊如今阴晴不定的性格有了清醒的认知。
    帝王之心,爱可令其生,恨则令其死,都只在剎那间。
    上一刻的如嬪,可能就是下一刻的她。
    所以她弯著的腰更低了几分。
    司止渊沉鬱的眸子刚好落在徐千雁身上,捕捉到了她的细微动作,目光一冷。
    从前的徐家大小姐,一面靠著家里,一面仗著司止渊的宠爱,在京都向来都是横著走的。
    而现在她为了別的男人,在他的榻前折腰屈膝……
    他盯著她柔顺的墨发,逐渐控制不住心底的杀意,薄唇讥笑道:“之前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徐千雁一愣,抬头,刚好目睹司止渊斜靠在软榻上,黑金色的衣袍松松垮垮解开,胸前的大片肌肤瞬间赤露露映入她的眼眸中。
    深闺妇人,何尝见过这等不雅的场面。
    她的脸颊臊得一红,迅速低眉垂目:“奴……奴婢愚钝,不知皇上……”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浑身一轻,司止渊竟然大手一挥直接將她拉到榻上,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徐千雁顿时被嚇出一身冷汗。
    “皇上恕罪,臣妇失礼了。”她慌乱想要挣脱司止渊的手,甚至可以咬重“臣妇”二字提醒他,却被司止渊翻身,彻底压在身下。
    那张眉目如刻的脸近在咫尺,布满阴冷寒冽:“別给朕玩什么样。”
    他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处,骨节分明的大掌分外用力,像是要將她的血肉卸下来似的。
    “嗯……”徐千雁吃痛地闷哼了声,但不肯示弱地她迅速咬住了唇瓣,仰头对上司止渊的眼。
    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她以前很是喜欢。
    而且不仅仅喜欢他的眼,她还喜欢漆黑深邃的凤眸下高挺的鼻樑,颇具异域之感,鲜红的薄唇又平添了几分风情魅惑。
    京都曾有流言,若司止渊是女子,天下第一美女的名號非他莫属。
    但边疆几年,他看起来比往日里多了几分狠厉肃杀。
    而此刻男人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里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笑意。
    “朕的耐心有限,否则到时翻脸不认人,可別再来哭喊著求朕。”
    她疼得脸色越来越白,始终咬唇不松,但不可避免地溢出几道细碎的声音。
    司止渊手上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眸子,突然饶有兴致道:“徐千雁,上一次你这样匍匐在朕身下是何时,可还记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离徐千雁很近,温热的气息惹的她耳后一痒。
    徐千雁骤然一惊,浑身僵硬地不散乱动。
    单薄的蚕丝布料让二人肌肤的肌肤相亲更加曖昧。
    她甚至,清楚感知到了对方的身体变化。
    “躲什么?”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扣住徐千雁弱柳扶风般的腰肢,“多年前,你也是这样在朕身下承欢。”
    司止渊的声音压的极低,沙哑的嗓音里带著几分隱隱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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