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 - 第318章 眼神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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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蓝认得他们,就是死去的那些安阳军的家眷们,之前敲打过,他们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重新聚在王府前闹事。
    估摸著是因为年关將至,他们还想再来薅把羊毛。
    毕竟天上掉馅饼的事多了,能不劳而获,谁还愿意努力?
    之前许知意还是王妃的时候,劝说过无数回,只是无果而终,如今到底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主子,要不属下去把他们打发走?”
    祁西洲黑沉著脸,气压低得仿佛能结冰一般。
    “不必!就算今日將人赶走了,谁能確保他们明日不会再来?本王下去问问!”
    说完,不顾松蓝的阻拦,跃下马车。
    见到他,那些人倒是没了刚才的气势,一个个垂著脑袋,没出息地往后退了退。
    “本王自认向来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寻晦气?还是本王之前对你们太好,以至於让你们忘了本王到底是何人?”
    领头闹事的老妇人明显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祁西洲的目光。
    “话可不能这样说,当初您领著他们上战场的时候,可是保证过他们全能活著回来!可如今呢?您活得好好的,还被封了王,可我的儿子却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地下!”
    她猛地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柱子呦!你走了,娘一个人可怎么活呦!呜呜,眼见要过年了,娘连口热饭都快要吃不起了!”
    祁西洲蹙眉,不悦地盯著那妇人。
    这人他倒是有点印象,她的儿子也算是个好苗子,上战场总是衝到前面,不惧生死。
    每一回得了赏赐,都会第一时间求人带给他娘。
    粗略算算,那些银子和赏赐也足够平常百姓家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而柱子的爹早年间打猎的时候跌落山崖,尸骨无存,家中只有他娘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挥霍,也不可能到了吃不起饭的地步。
    何况,他用自己的俸禄接济他们將近五年的时间,每一次都因为可怜柱子娘的遭遇,私下里会多贴补一些。
    许知意曾劝说过自己,说是要么不给,要给就一定得一碗水端平,否则助长了他们的贪念,將会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自己又是怎么说的呢?
    祁西洲凝眉想了许久。
    是了,自己当时很是不高兴地斥责了她,话里话外都埋怨她不识大体,斤斤计较。
    再后来,她便再不管自己的事,甚至连府里的事也懒得多过问一句。
    如今,自己种下的苦果,哭著也得自己咽下去。
    柱子的娘还在继续撒泼,引得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柱子呦,瞧瞧娘如今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当初你上战场,娘可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的,你倒是保家卫国了,可丟下娘一个人孤苦无依,连身像样的衣裳都做不起!”
    松蓝见祁西洲一直在发呆,无奈地朝一旁的府兵招招手。
    “不管用什么方法,先打人给打发走!你们也是的,怎么刚才不拦著点?”
    府兵神色慌张。
    “我们拦了的,可裴侧妃说他们都是死去安阳军的家眷,不好寒了他们的心!我们.......我们也没法啊!”
    松蓝拧眉,气不打一处来。
    “这府里几时轮到裴侧妃做主了?王妃可有出面?”
    府兵摇头。
    “王妃没出来过,只她身边的嬤嬤来传了话,说是她如今伤到了脸,不便出面,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好傢伙,敏嘉郡主这是撂挑子了!
    松蓝纵使再討厌敏嘉郡主,可也不得不承认,近来府中一切销全都要仰仗於她。
    不然此刻只怕这脸丟得更大!
    就连祁西洲每日借酒消愁的那个酒也不便宜,人家白的银子丟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可在王爷身上,换回来的却是他的不耐烦和嫌弃。
    松蓝觉得敏嘉郡主也怪可怜的。
    钱了,连主子的手指头也没碰到过,多亏啊!
    你说好好一个姑娘,家世背景在京城响噹噹,长得嘛,也不差,可惜了,眼神不好使。
    裴北北在平昭可算是举目无亲,死皮赖脸跟在祁西洲身后,倒也情有可原。
    可这敏嘉郡主的一通操作,就真的令人匪夷所思了。
    若说是爱吧,又好像差了那么点意思,更像是姑娘家爭夺一件首饰。
    喜不喜欢不重要,最终只要能在所有人艷羡的目光中,趾高气扬地把东西抢到手,才最重要!
    人群中,站著个双眼红肿,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姑娘。
    那娇弱无力的模样,很快引起了祁西洲的注意。
    “她是谁?”
    松蓝上前两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这姑娘是付参將的妹妹,听闻付参將死后,她险些被人卖到了青楼楚馆......还是吴副將把人给赎了出来。”
    当年一战,死伤无数,好些人祁西洲都没什么印象,只是凭藉著阵亡名单,每月给他们一些贴补。
    那姑娘见祁西洲看过来,羞怯地垂下眸,声音更是小得如同蚊子在哼哼。
    “民女见过安王!民女今日前来,並不是要银子的,就是想来感谢安王一直以来的救济。”
    说著,她从身后提起只篮子,掀开上面盖著的布。
    “这都是民女亲手晒的菜乾,这壶酒也是民女亲手所酿,听闻安王喜饮酒,还请您千万別嫌弃。”
    一番话说完,那姑娘的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冻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祁西洲难看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吩咐松蓝將东西收下。
    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忘恩负义,还是有真心感激他的人啊!
    他真想让许知意亲眼看看,他所付出的努力,也不全是徒劳!
    那姑娘又大著胆著朝他走了两步,侷促地捏著衣角。
    祁西洲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有几道鞭痕,不深,但看著格外让人心疼。
    “这是怎么弄的?”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几分,似乎怕嚇到眼前这瘦弱的姑娘。
    姑娘捂著脸,眼中迅速泛起水汽,拼命地摇著头。
    “这点小伤没关係的,就是我前几天去给人家送酒,他们不愿给我银子,这才.......安王不必为民女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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