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国献出心脏 - 第149章 我剑也未尝不利
第149章 我剑也未尝不利
“我知道。”时也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到了这种时候,云思雨自然是要和时也统一意见。
时也沉吟片刻“你先回去。”
“回去?”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是秦国学子代表,这会儿暂离怕是已经引出了岔子,先回去,稳住局面再说。”
“那你呢?”
“我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不管能不能找到罗山,我先留在这里观察一下。”
“行,你自己小心,记住了,万一要死的时候,想想我!”
“说的什么屁话?”时也有点不满。
云思雨只是起脚,抓住他的脸猛亲一口。
“你知道我的意思,走了。”
“嗯。”
目送云思雨离开,时也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这片武器装卸区里。
他远远的盯著几名劳工,儘可能与这些人拉开距离,降低他们的警惕性,
潜伏总是有用的,没过多久,时也就留意到了一个单独外出的装卸工人,看样子,应该是要去上厕所。
在確认了四下无人之后,时也突然一指按在了这人后颈上。
衝击和血液压迫让这名工人当场昏迷过去。
时也麻溜脱下他的衣服,自已换上,然后压低了头顶的安全帽,找了个机会混入装卸区。
“唉,你们几个,去那边帮忙。”
“哦!”
时也一到这里,就被人打了招呼,他应了一声后,向著装卸区最里面走去。
当时也穿过武器展品走道时突然驻足。
沿途的铁环上,留看几许新鲜的气息。
血煞!
除了七星,时也並未见过其他修炼黄泉血煞的人。
眼前的血煞,肯定不是云思雨留下的,而且周围空气中残留著一股墨香。
这股味道,他以前和罗山一起做事的时候闻到过。
时也眸色转深,指尖掠过铁器上的三道轻微刻痕,这似乎是某种特殊的流传暗號?
“果然在这里,去哪了?”
他看著眼前琳琅满目的武器设备,突然感觉到一位“工友”的靠近。
时也还在犹豫著要不要再度出手,因为出手次数越多,打晕的人越多,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这位“工友”突然抬起帽子,微微调侃:
“战国论道这等大事在即,时也兄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做兼职搬运工,真是好雅兴。
“上官!”
另一边,论道会场。
云思雨已经回到了秦国学子的队伍当中。
贏湛察觉到她的归来,忍不住挑眉:
“思雨此去,与那时也聊了些什么?”
云思雨抬眸看了贏湛一眼,她知道自己要在这个时候稳住局面,所以还是以怀柔为主。
“殿下不必多虑,我已与时也细说利害关係,以后他不会再来冒犯殿下。”
“哦,果真如此?”
“自然。”
听到云思雨这么说,贏湛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若是果真如此,那我也不需与他计较,毕竟你与他都是秦国之栋樑,未来,都是要为秦国效力的——”
贏湛嘴上那么说,可心里早已经捉摸著找个机会,把时也发配南蛮,或者义渠。
到时候,还要当看云思雨的面羞辱他!
他色厉內的样子,被云思雨尽收眼底。
可云思雨就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对一旁两个女生使了个眼色。
两女立刻会意,缠上了贏湛。
咚!
铜馨余音未散,李子书摺扇轻摇间,度步来到秦国眾学子面前。
“云师妹,我之说辞,可有见解?”
秦国的眾人顿时一愣,都知道云思雨刚刚回来,现在李子书却突然发难,绝对是故意的。
一旁白冰洁见状,就要起身与之辩论,却被云思雨覆手拦住:
“白冰洁,退下。”
“是。”
云思雨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与眾人拱手一礼,拖延时间的同时,思绪已经高速运转起来。
她一手持剑,一手背负在身后,清冷的样子与清冷的嗓音相得益彰:
“既然子书君有所问,那思雨当有所答,子书君以锄喻天下,却忘了持锄的手也会生茧,閒人有云,作茧,而自缚——”
全场闻言修然一静,李子书合拢的摺扇停在半空:
“愿闻其详。”
“农夫深耕是为活命,非为知礼,仓实而礼节生?韩魏粮仓堆至梁橡时,贵族正用金樽量粟酿酒。”
楚国队列中的閔月珠突然紧玉簫,三年前楚国饥荒,她亲眼见过官仓陈米餵马的情形。
李子书轻笑一声:
“云师妹可知齐人为何寧弃锄头从商?因商道如水流,可润之百姓——”
云思雨闻言,露出鄙夷:
“当今,齐临水郡大旱,召你等草庐之士入宫,以为某计救命,拯救生灵。
而你等-却几次三番因私利而忘大义,弄的路有死骨,岂不是蓄意祸世么?”
云思雨此言一出,列国学子顿时议论纷纷。
他们没有想到匆匆赶来的云思雨,言辞居然如此犀利,三言两语就把刚才舌战群雄的齐国草庐说到发懵。
就连一直淡定如水的李子书,此时脸色都变了变:
“齐国之事在王,在吾等,吾等为之,自有缘由!”
云思雨闻言更是冷笑不止。
“呵,临淄商人日进斗金时,淄水两岸儘是卖田葬父的农户,天下之道不在器物,在持器者之心!
天下之事在百姓,在仁德,在悯恤苍生,你等草庐之人?只不过是一介狭隘之君,又待怎样?”
鏘!
季子陌见云思雨几番言论贬低草庐,讥讽齐国,顿时生怒。
“尔等几次三番侮辱我大齐,折辱草庐之学,是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
云思雨儼然不惧,抬手拔剑。
鏘!
“我剑也未尝不利!”
隨著云思雨拔剑相向,她身后眾多秦国学子也纷纷起身,拔剑而起。
草庐眾人亦是同样。
“这———”贏湛没想到,刚刚还好好的辩论,此时却突然剑拔弩张。
一时间,他竟有些六神无主,下意识都就朝著主台位置,也就是商鞅的所在看去。
却见商鞅只是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
十指相对,一脸平静看戏的目光,也完全没有阻止衝突的意思。
贏湛没了办法,只能上前一步:
“既是论道,怎得又拔剑相向?诸位不妨坐下喝杯茶水,冷静一下,此时还未到会武之时。”
战国论道之会。
实际上是战国论道之会武。
大傢伙先坐下来讲道理,道理讲不通了再干架,往届都如此。
按理说论道尚未结束,確实还没有到会武的时刻,可眾人听到贏湛之说辞,却如同看著傻逼一样看著他。
都这种时候了,还讲道理?
讲个屁!
季子陌上前一步:
“草庐季子陌,领教阁下高招!”
秦国眾人知道这种时候肯定不能让云思雨这个首席直接出战,而秦国之武者,又皆是好勇斗狠之辈。
顿时纷纷上前:
“我来,我早看这帮酸儒不顺眼了。”
“有你什么事,让我来。”
“武安君府,八子,白冰洁。”
老八白冰洁根本没有和云思雨打招呼,直接上前一步。
季子陌打量了她一眼,顿时摇头:
“你境界不稳,当是当入三境,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要打过了才知道。”
白冰洁说话间,已经提剑而刺。
“看剑!”
武器装卸区。
时也看到来人有些无奈:
“上官姑娘为何跟我到这?我可不是来这里玩要的。”
“时也兄应该明白,上官亦不是小孩子。”
时也看了眼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女人,心里寻思著现在不著痕跡把她打晕的可能性。
三境巔峰修为,身兼六艺,神影加持,大派修行出生。
这样的一个人,要是与他纠缠起来,再有个宗门秘宝,家族传承啥的,怕是要比那成奎还麻烦“喉。”
“时也兄刚才是不是想著把我打晕,然后藏到角落,再悄悄做事?”
上官子菲平日里很冷漠,但她对待时也却异常的温和,一来是被时也的实力所折服,
二来確实欣赏。
可时也闻言只是动了动嘴,没哎声。
他已经有点討厌聪明的女人了“我確有要事,上官姑娘还是儘早回去吧。”
“时也兄放心,我步伐轻盈,当属同辈轻功第一,跟著你也绝对不会暴露行踪的。”
时也:—
时也无奈,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上官子菲也跟了上去。
走著走著,这位草庐顶尖的女弟子却微微长大了嘴巴,她已经有些吃惊於眼前秦国的工业水平。
此时她面前的,一座巨型晶体圆筒,
管桩空心,侧面留有刻度,整体非常精密,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东西。
“时也兄,这些便是秦国本次要展示的武备?”
“应该是。”
“那这圆筒,是何物?”
时也盯著上官子菲口中的“圆筒”看了一会儿,淡淡道:
“大炮。”
“什么?”上官子菲没能理解。
时也知道,这个世界並没有正常的火药规则,火药並未兴起。
但这並没有阻止匠人们对爆炸的追求。
匠人的艺术,就是爆炸。
没有常规的火药,那就用星冥石进行能量压缩,短暂聚合,瞬间释放,產生能量爆裂,从而爆炸。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上官有些愜愣,却没能明白时也这句话的意思,她又转头看向另外一个东西。
“那,这个呢?”
时也昂起头,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这是—”
机甲【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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