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国献出心脏 - 第66章 我想带小姐去书院
第66章 我想带小姐去书院
白秋瓷很想骂眼前这个死骗子,就会骗人,就会骗她!
说了那么多话,真话却没有几句。
她的人生,怎么可能和轮椅没有关係呢?
只有摆脱掉轮椅,她才能重新站起来,才能走到时也的身边,才能让时也隨时隨地的骗她—·
但是聪明如白秋瓷小姐,这种时候是不会顶嘴的。
“喔!”
时也见白秋瓷態度还算顺从,也不想给她上太大的压力。
“我知道小姐想要更快的站起来。”
白秋瓷见时也態度开始缓和,瞬间就明白他不会走。
聪明的左脑立刻驱使右脑,开始踏鼻子上脸,比如刚刚像脆弱小猫,这会儿已经开始嘴:
“你不知道。”
“我能理解小姐想要康復的心情,但小姐应该听听拔苗助长、欲速不达的道理。”
“我刚才已经站起来了,是你不让我站。”
“你脚步发力不均,筋骨黏连,关节错位,如果不及时改正,甚至有可能彻底废掉,
坐一辈子轮椅。”
见时也又在训斥自己,白秋瓷乾脆不哎声了,只是抬头瞪了他一眼。
“哼。”
眼神里就四个字:你嚇唬我?
时也无奈,他確实有嚇嘘白秋瓷的成分,但他说的也是实情。
白秋瓷的身体有很多难以形容的细密旧伤,感觉是被她体內的邪气反覆引导破坏,又强行修復造成的。
她想要的恢復,確实得循序渐进,真急不来。
“小姐以后不要在这样,还没学会走,就强行去跑,对自己的伤害很大。”
“..—”绿毛装死。
“我在跟你说话。”
“哦。”白秋瓷每次都卡在时也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
时也见她有了回应,继续开口:
“除了不要强行活动身体,我还要和小姐约法三章。”
“我不懂法。”
“就是定下规定。”
“我要是不同意呢?”白秋瓷瞪眼。
“——”时也不哎声,就这么静静的看著她。
没过多久白秋瓷就主动低头:
“好好,我同意了,你说吧。”
“第一,我希望以后小姐不要再乱发脾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再去隨意伤害別人。
第二,我希望小姐可以按照我的医疗安排进行康復,不要再伤害自己。
第三,好好吃饭和吃药。”
“我最近有好好吃饭和吃药!”白秋瓷爭辩道。
“那就好,小姐,我是真心希望你好起来。”
时也这点倒是没有说谎,白秋瓷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哪怕仅仅只是白起的这一层关係,只要不是蠢到极致的人,都会好好的对待白秋瓷。
可白秋瓷的敏感远远不至於此,或许就连时也本人,甚至白秋瓷自己也不能理解,这份依赖归於何处。
“僕人。”
“嗯?”
“如果我的腿好了,你会离开吗?”
白秋瓷低著头,感觉就像是等待別人的审判一样。
时也知道她在担心和纠结什么,伸手点了一下白秋瓷的额头:
“不会,我不会离开小姐的。”
白秋瓷扯了扯嘴角,她知道时也在骗她,但她还是很高兴。
至少现在不会!
“好。”
时也把白秋瓷放在轮椅上,打著伞推到小院里,看著外面的雨幕。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下雨的时候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时也把之前採摘的朵放在白秋瓷手里,就准备去屋里找一下之前的瓶。
希望那东西没有被白秋瓷的能力异化掉。
“拿著。”
“这个是什么?”白秋瓷盯著手里的。
“鲜,给你的。”时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白秋瓷为什么这副表情。
“哦。”
在时也离开后,白秋瓷有些迟疑的看著手中束,眉头紧锁,好像是在纠结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她嘆了口气,把束举到自己的面前。
“要听话,不然他就不要我了!”
啊鸣!~
咬了一口。
“怎么还有毛啊—”
咀嚼著朵的白秋瓷,脸色不太好看,这东西根本谈不上什么口味,也並不好吃。
朵枝丫间,还有一些植物绒毛。
总之,吃起来很不舒服,只比那些大糠好一点。
等到时也拿著瓶回来的时候,这束已经被白秋瓷啃个七七八八了。
时也盯著白秋瓷手里那束像是被狗啃过的:???
“你为什么,把吃了?”
“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给你不是让你吃的啊!”
回过神来的白秋瓷一脸委屈,而且她感觉自己占理了,就直接嘴:
“这东西好难吃,而且还有毛。”
“小姐,鲜不是用来吃的。”时也这次真是被弄憎了。
“那用来做什么?”
他把那束已经啃完的朵拿起来,看著上面还很清晰的牙印,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所以,她连鲜的意义都不懂吗?
时也心中莫名,开始解释:
“本身没有意义,只是漂亮娇贵而已,但它代表著心意和准备。
是小姐看到后,不由自主想到我时带来的那一刻悸动。
小姐如果不会表达自己的喜欢,词不达意时,可以用鲜来表达喜欢与心跳。”
时也的解释很详细,也很动人。
白秋瓷听到鲜可以代表喜欢与心跳时,她朦朧的眼晴都在发光,绿色,黑色,和琥珀色的光。
不是单纯的形容眼睛美丽,是她眼珠子真的在发光!
好强的邪气!
“那你送我,是喜欢我吗?”
时也:???
听到白秋瓷这种直白的询问,时也脑门子上出现了几个问號。
知道她会错了意,时也却没有將错就错。
门阀世家,阶级森严。
持宠而娇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所以时也耐心解释:
“我当然是喜欢小姐的,但这里的喜欢並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因为內心的一份爱戴和诚意,也代表著我的心意和准备。”
听到时也这么说,白秋瓷眼里的光迅速暗淡下来。
脸色由白转黑只了几秒:
“哼,不喜欢就直说,没必要用这些无聊的词语,来骗我这如雄鹰一般的女人。”
“小姐,你太敏感了。”
“敏感?別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也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时也知道,和白秋瓷沟通是一件有时候简单,有时候又很麻烦的事情。
隨著接触的加深,她会越发的敏感,对情感上的需求也在变多,只能慢慢来。
他把残留的束放进瓶里,继续和绿毛解释:
“我知道小姐以前过的不是很快乐,也知道在这世间,好多人会把敏感看成一种缺陷,是一种情绪化的致命弱点。
像小姐这样內心细腻的人,好像一个巨大的容器,里面承载了很多不被人理解的情绪。
不过敏感虽然会让我们体会到双倍的痛苦,却也能让我们感受到双倍的爱,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又在骗我,这种事情也能算天赋?
“当然,敏感是上天送给被爱者的礼物,因为敏感的人能比旁人更能感受到幸福。”
听到这里,有没有认同不说,至少白秋瓷不再反驳了。
因为她和时也在一起的时候,確实可以感觉到幸福。
反之,他离开的时候也会更痛苦。
而且白秋瓷確定了一件事,时也確实不喜欢自己,甚至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骗她“所以在喜欢这件事上,我连被骗的资格都没有么——”
她悄悄的生气,儘量不让时也发现。
她不敢太贪婪的索取更多,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虽然这场重逢並不怎么融洽,但接下来的相处却意外的和谐。
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吃药,平静的修炼,还有让人头疼的夜晚哄睡·—
时也按部就班的修炼,绿毛按部就班的復健。
当然,她更多的时间还是用来发呆,看著时也发呆。
时也这边比较可惜,白起並没有再去指点他。
周围的那些纷纷扰扰似乎都在这段时间平静下来。
时也每到旬初还是回去书院上课,学医,学剑,之后便回到武安君府,继续修炼以杀养元,以及陪著白秋瓷。
夏末初秋,时间悄然间从指缝溜走,一眨眼便过去了一个多月。
因为修炼以杀养元的缘故,时也如今锋芒內敛,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杀意和气势完全相驳的情况。
白秋瓷也在这段时间里认真的復健,虽然她恢復的速度已经很快。
但她自己总是觉得很慢,太慢,慢到她已经快要无法忍受的地步。
比如今天,又到了旬末返回书院的日子。
时也已经收拾好行礼,並且去北苑和爷爷告別,自己则是被留在了西苑。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磨合,白秋瓷已经老实了许多,她知道时也返回书院这件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在这种日子里汪汪大哭。
只不过按照她的性格,让她假装高兴也不太可能。
本来今天只会是和往常的离別日一样,是白秋瓷默默不做声的一天,可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她心中的寧静。
白冰洁!
当自己这个妹妹出现在西苑的时候,白秋瓷整个人都森冷了几分。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时也的陪伴和锻链,她已经不会再隨意出手伤人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绿毛冷冷道。
白冰洁看著坐在轮椅上的白秋瓷,不屑的撇撇嘴:
“我是白府的小姐,我想去哪就去哪,不让来?那个时也呢,怎么没看见他人?”
“你找时也?你找他做什么?”
绿毛听到白冰洁来找时也,整个人都有点炸毛!
不过白冰洁明显看出了绿毛情绪上的不对劲,拿出了一串马铃挑:
“府里刚好准备了马车,我当然是来带他一起回去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白秋瓷握紧拳头,突然在白冰洁震惊的目光中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白府北庭。
身穿衣的时也,应邀和白起手谈一局。
说是不会再让棋,但是怎么可能不让呢?
时也又不是那种,和领导打牌还要把领导杀个片甲不留的傻逼。
对方是白起,嘴上说不喜欢下棋,却还是会偶尔找自己杀两盘,人菜,癮还大,而且明明癮大还不愿意承认。
只能说,粗鄙武夫,理当如此,
白起看著棋局,沉吟许久后一白子落地,突然开口:
“今日怎么得空找我?”
跪坐的时也思索片刻,他同样在关注这盘棋,也同样落下一黑子:
“我想带小姐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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