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別跪了,夫人直播闪婚了 - 第3章 用身体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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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小柔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秋风瑟瑟。
    虽然裹著保姆王阿姨给的大衣,但她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手脚止不住发冷。
    “好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出来散步了…”
    望著深黑的夜幕,阮小柔享受著短暂的寧静。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阮小柔愣了一下,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婆婆”两个字。
    她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妈……”
    女人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几乎听不见。
    而电话那头,婆婆王雅丽的声音尖锐而愤怒,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阮小柔的心里。
    “阮小柔,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的宝贝乖孙天天,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丟下他一个人跑了!你这个当妈的,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天天还那么小,你就这样对他,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阮小柔眼神变得暗淡,她的平静还没有持续多久,又被打破了。
    “妈,我……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你有什么资格静一静?!”婆婆王雅丽的声音更加尖锐,充满了愤怒和指责,“你知不知道,天天现在有多难过?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喊妈妈!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阮小柔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紧紧握著手机,鼻尖发红。
    “妈,我真的……我真的尽力了……”
    “尽力?你尽力什么了?!別忘了,你现在又没领证,还不配喊我妈呢!”
    婆婆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我告诉你,阮小柔,你要是再这样不负责任,就別怪我让你哥哥在监狱里完蛋!我可是知道的,当年你缠著我儿子未婚先育,就是因为你哥哥当初杀了人,需要有人出钱担保!”
    说完,婆婆狠狠地掛断了电话。
    阮小柔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婆婆王雅丽说的话,半真半假。
    7年前,阮小柔的哥哥被人污衊成了杀人凶手。
    对方死咬著不放口,一定要赔偿200万元,最终,是傅景琛赔的钱。
    但是,那时候他们的感情还没有破裂,一切都是傅景琛心甘情愿。
    可时过境迁,曾经的爱意,却成为了她眾口鑠金的由头。
    如同游魂般飘荡,阮小柔漫无目的地走在了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脚步停驻在了一间小酒馆门口。
    瞧著屋內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出,带著一丝温暖的气息。
    破天荒地,心力交瘁的阮小柔,准备狠狠灌醉自己。
    “有人在吗?老板?”
    开门后,试探著叫了几声,见空空荡荡的酒馆没有人回应,阮小柔便自顾自地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屋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瞧著落雨,阮小柔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时,皮鞋叩击木地板的声响,突兀地划破了死寂。
    咚——
    阮小柔猛地睁开双目,便看见头顶的黄铜吊灯晃了晃,男人的影子先一步落到桌面上。
    修长,锋利,似乎要將她拦腰截断。
    “今天,这里不营业。”
    穿著一身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居高临下地凝视著阮小柔,声音低沉。
    隨后,他面容冷峻地打量过阮小柔浑浊的婚纱,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带著几分审视。
    一瞬间,阮小柔心慌起来,裹了裹自己的外衣,有些狼狈。
    “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喝点酒。”
    “不营业的话,可以卖我一瓶最烈的酒吗?我不在这里喝,我带回去喝。”
    屋外,雷声骤然大作。
    雨滴湍急落下,在玻璃窗扇上,流下一道道泪痕,划满了整扇窗户。
    望著大雨,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吧檯后,拿起一瓶烈酒,倒了一杯,然后將酒杯轻轻放在阮小柔面前,沉默的妥协。
    “谢谢……”
    阮小柔低声道谢,一口喝了下去。
    酒精瞬间在她的血液里燃烧,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连同喉咙都仿佛在燃烧。
    但是,今夜,仅凭这份沉沦,还远远不够。
    “再来一杯。”
    阮小柔举高了酒杯,眼梢緋红。
    望著酒杯,站在吧檯后的顾沉舟没有说话。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眼前的落难新娘,是阮小柔
    那位与他敌对集团的总裁,傅景琛的未婚妻。
    也是那位,曾经在他们高中时最为皎洁的白月。
    於是他面无表情得,为女人又续了一杯烈酒,抬手间腕錶折射出的寒光,在满杯的酒水中刺得亮眼。
    可是阮小柔仍不饜足,像是一朵开在泥泞雪地里的,决心要將自己毁灭的轰轰烈烈。
    “呃…不够,再来…再来一杯!”
    “今天…我全部都要喝光……”
    大口吞下酒水,嫌弃用杯的速度太慢,阮小柔乾脆抓住了酒瓶,径直凑到了自己的红唇边。
    咕嘟,咕嘟。
    就在喝下第三口时,一只宽大而炙热的手掌,按住了她。
    “够了。”
    顾沉舟微微用力,不容置疑的拿走了烈酒。
    一瞬间,阮小柔眼眶变得通红,隨后发出了低低的苦笑。
    “凭什么,不让我喝下去……”
    “我啊,今天过的格外累,你知道吗……”
    或许是喝多了,又或许真的是太难过,阮小柔失了神般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而顾沉舟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静静倾听著著她的话语,像是一个最好的听眾。
    瞧著酒馆朦朧的橘光,打在了顾沉舟冷峻的面庞之上,让他莫名看起来有些柔和。
    於是鬼使神差的,阮小柔望著那张剑眉星目的脸,靠向了他的耳畔,红唇慢慢靠近。
    “很无聊吧,这些事情……爱人出轨多年什么的。”
    “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受这份苦的偏偏是我……为什么我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报復回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身披婚纱的阮小柔昂起了头,破罐破摔的,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
    一瞬间,顾沉舟眼神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暗沉与涟漪。
    宽大而炙热的手掌,顷刻间用力覆盖住了阮小柔的小手,青筋毕露。
    如血般的烈酒,在二人翻转的动作中,洒落一地。
    “哈…哈哈…”
    阮小柔抬头望著顾沉舟,已经彻底分不清什么是是现实,什么是梦,眼神涣散无比。
    於是她笑了,自暴自弃,又笑的灿烂。
    “教教我吧,教教我怎么报復他,亲自,用身体……”
    ………
    宽敞的臥床,凌乱的衣衫,湿润的酒气。
    阮小柔眼神迷离的坐在床边,慢慢退去自己的纯白婚纱,像是等待著丈夫入洞房的新娘。
    啪嗒!
    隨著婚纱掉落,倚靠在墙边的顾沉舟,眼眸瞬间变得幽深无比。
    他屈指丟下了手錶,隨意扔到了一边,像是突破理智前最后竖立的一道防线,走到了阮小柔面前。
    “站好。”
    顾沉舟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带有薄茧的指腹,粗糙的摩挲过女人的唇瓣。
    炙热,而又滚烫。
    可就在这时,阮小柔涣散的眼眸里,开始无声的流出泪来。
    她没有说话,极力克制著自己,但晶莹的泪珠,怎么也止不住。
    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
    “你……”
    剎那间,顾沉舟呼吸微微一滯,指尖在阮小柔的唇边停顿了片刻,便收了回来。
    看著那张熟悉的脸,此刻被泪水浸湿,双眸涣散,带著一种近乎绝望的脆弱。
    顾沉舟缓缓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掌,拂过了女人的面庞。
    十四年。
    物是人非。
    “想哭就哭吧,泪水,我会全部为你擦掉的。
    阮小柔茫然的抬起头,就看见顾沉舟的面庞被光影遮挡住,看不出什么情绪,手背上的青筋却暴起著,在她的啜泣声中,跳动的愈发强烈。
    但偏偏,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珠的动作,又是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像是怕嚇到了她。
    “所以,听话。”
    瞬间,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阮小柔抱住眼前的男人,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只是茫然的发著酒疯,近乎囈语般喃喃。
    “对不起!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对不起,让你们不喜欢我!对不起,对不起,我烂掉了!”
    阮小柔哭的愈演愈恶,直到哭累了,才停止了哭泣。
    而顾沉舟自始至终,只是轻轻抱著她,没有说话。
    瞧她不哭了,顾沉舟敛下眼眸,餵她喝了几口水,补充了流失的水分后,这才將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轻轻盖上了被子。
    漆黑的月色,越发苍白。
    睡梦中,阮小柔皱著眉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忽然又开始低喃起来。
    “傅景琛…傅景琛…別走…”
    那一刻,坐在床边的顾沉舟睁开了眼睛,眼眸暗沉的,仿佛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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