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98章 心虚
谢南笙疑惑地看著傅隨安,一脸不解,声音冷淡。
“傅隨安,你又发什么疯?”
傅隨安被谢南笙的眼神刺激到,她看向他的时候,儼然没有一点从前的温柔。
傅隨安的心痛了一下,她到底还是怨他。
“大嫂,大哥让人散播谣言,坏我名声,我只是想问个明白,大哥为何这般做?”
轮椅上的傅知砚神色不变,抬眸看著傅隨安。
“什么谣言?”
傅知砚声音平静,没有一点心虚,好像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事。
“大哥,事到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再装就太假了。”
傅知砚薄唇微勾起,讥誚地看著傅隨安。
“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我为何要关注你的事?”
傅隨安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傅知砚眼底的讥讽藏都不藏,他就是明晃晃告诉他,自己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份量。
傅隨安往后退了一步,羞恼將他裹挟,压得他喘不过气。
是啊,傅知砚一直都是如此,他於他而言构不成任何威胁,傅知砚丝毫不惧怕他。
“什么谣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阿砚做了什么?”
谢南笙轻声补了一句,眼底多了一点兴致。
傅隨安紧紧皱著眉,如此事情,他怎么说得出口,还是当著谢南笙的面。
两人的目光看过来,像是要將傅隨安身上的衣裳扒光,看衣服底下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你们当真不知?”
谢南笙不再理会傅隨安,转头看向身后的竹喧。
“竹喧,你出府查查,究竟是什么事,万不能让人冤了世子。”
傅隨安袖子下相握的手红了一片,脖子上青筋泛起,两人不知情,可却比知情还要伤他。
傅隨安只觉得浑身燥热,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身上的壳变得透明,遮不住內里的构造,让人一览无余。
谢南笙推著傅知砚离开,眼底的嘲讽却刻在傅隨安的心里。
傅隨安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哪怕他们解释一句,或者恼羞成怒,他都不会如此难堪。
越是平静,越是伤人,两人漠不关心的模样,比范大人和刘大人的嘴还要狠毒。
傅知砚从来不关心他的事,甚至不跟府中的人接触,或许真不知道他身子有疾?
眼下,他亲自將笑料送上门,傅隨安从未有如此难堪的时刻。
脸色白了青,青了紫。
李氏听到街上的传言,急得险些跳脚,她在院中来回走,眼看就要天黑,可还是没看到傅隨安的身影。
“嬤嬤,二公子还没回来吗?”
荷嬤嬤一脸凝重,二公子回来了,好像去找世子对峙了。
“夫人。”
荷嬤嬤的话还未说完,傅隨安颓然地走进来,李氏赶忙迎上前。
“隨安。”
傅隨安神情难堪。
“母亲,我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同僚嘲讽我,市井百姓亦能將我当成谈资。”
李氏心疼地看著傅隨安。
“隨安,我们想法子將事情压下去。”
傅隨安眼睛动了一下。
“母亲,压不下去,不是谣言,而是事实,我甚至都不敢当著眾人的面让大夫把脉,他们都说听晚腹中的孩子是野种,他们看著我,眼底的同情都掉到地上了。”
李氏皱著眉头,提到孟听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莫要提那个贱人。”
傅隨安抬眼看著李氏,已经没有替孟听晚辩解的心情。
“谢南笙方回府,孟听晚就去竹离轩了,她被人赶出来后,谣言就传出来了,我都怀疑此事是她所为。”
傅隨安白著脸,显然不相信。
“你別急著反驳我,你到底是男子,不知女子的嫉妒心,我让荷嬤嬤打听了,孟听晚去竹离轩,主要是想挑拨他们二人的感情,偏生两人不如她的愿,如此一来,她既能断了谢南笙对你的那点心思,也能扫清想要围上来的鳶鳶燕燕。”
李氏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恨不能直接让人將孟听晚带过来打一顿。
“母亲,不会的。”
李氏深深嘆气,男子哪知女子的心思,傅淮礡的原配夫人为何甘心到庙里修行,难道真是她对傅淮礡情根深种?
那是因为她吹的耳边风,隨安看不明孟听晚,正如当年傅淮礡看不透她。
李氏心底涌出深深的无力感。
“隨安,此事对孟听晚百利而无一害,除了她,母亲想不出第二个人。”
傅隨安眼眸如墨,浓得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母亲,会不会是世子?”
“我倒寧愿是他,只是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
“或许他想彻底断了谢南笙的心思呢?”
李氏摇头,无声嘆气。
“隨安,他身子不行,子嗣也艰难,此事捅露后,你可以此为藉口誆骗谢南笙,他不会这么蠢。”
傅隨安眼底慍色更浓了,母亲说得没错。
此事捅露出去,从前种种皆有藉口,他推说不愿谢南笙因为孩子的事抱憾终生,不想主动退亲让谢南笙成为笑话,更不愿连累谢南笙,只能以他的名声为赌將事情闹大,逼谢南笙离开。
谢南笙听了后,心中难道就不会有一点感动?不会心怀愧疚?
加之她对他的情谊,她难免不念著他的好。
李氏眼见著傅隨安想明白。
“隨安,母亲前两日查到一点东西,我们母子二人恐是被人算计了。”
回綺华轩的路上,傅隨安步子沉重,脑中一直在想李氏的话。
孟听晚早上被谢南笙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回到院子的时候,肚子隱隱不舒服,一天都在床上躺著,还不知外头的事。
傅隨安推开门走进来,孟听晚撑著身子起来,小嘴一撇,眼眶一酸,声音一软。
“夫君。”
傅隨安看著床上的孟听晚,唇色苍白,如布的青丝铺在身后,楚楚可怜。
“你怎么了?”
孟听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傅隨安语气中的不对劲,从一旁抽出帕子。
“夫君,大嫂回府,我带著婢女去同大嫂打招呼,可我还没说话,大嫂竟骂我们夫妇二人,还让我们以后莫要往她跟前凑,她觉得噁心。”
“回到院中,我便觉不舒服,还让人去请了府医。”
傅隨安站著不动,直直看著孟听晚,从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孟听晚小眼神那么多。
“夫君,她可以骂我,但是她不该骂夫君。”
“听晚,你知道外面的事吗?”
孟听晚心中一个咯噔,难道她离开后,谢南笙还在府中说了什么?
“什么事?”
心虚,傅隨安心里的石头开始往下沉。
“听晚,陛下赐婚当日,你父亲进宫了?”
孟听晚瞳孔缩了一下,一手抠著床沿。
还是心虚。
傅隨安重重闭上眼睛,心被人剜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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