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 - 第82章 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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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南笙醒来时,看到红色的帷帐,恍惚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昨日成亲了。
    眸光一转,身旁已经空了,她昨晚什么时候睡著的?
    傅知砚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竹喧和松闹听到声响,推开门走进来,一脸的笑意。
    “夫人,奴婢替你梳洗更衣,候夫人的嬤嬤已经在外候著。”
    松闹走到窗户旁,打开一条缝隙,竹喧衝著外头指了指,谢南笙低头往外瞧。
    傅知砚坐在廊下,萧婉君的贴身嬤嬤站在院中,躬著身子,不敢上前半步,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何时来的?”
    “半个时辰了,起初还说两句话,可世子一句都不搭,那嬤嬤不敢多说。”
    谢南笙能想到那场景,傅知砚全身都写著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萧婉君自詡是个好的继母,她身边的人自然不敢在傅知砚跟前放肆。
    谢南笙心中有数,她昨晚提醒过竹喧和松闹,及时叫醒她,断然不能误了今早敬茶的时辰。
    萧婉君的嬤嬤提前过来,到底是要提醒他们,还是想做戏给旁人看?
    “夫人,世子那是疼你,他怜你昨天累著了。”
    提及累,竹喧和松闹对视一眼,眼底十分促狭。
    谢南笙伸手打了两人一下,她確实是累了,但不是她们想的那般。
    “不许胡思乱想。”
    “是,奴婢错了。”
    谢南笙睨著傅知砚的背影,哪怕是坐在轮椅上,气势依旧能压人一截,他是真心实意护著她。
    竹喧替谢南笙將头髮盘起来,脸上敷了一点脂粉,殷红的口脂,褪去了两分稚气。
    一条朱柿襦裙,外配一件絳红色外衣,袖子用绣著海棠,裙身下摆用金丝银丝绣了一圈云纹,走起路来,泛起一层一层的光泽。
    谢南笙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女子,拉开妆匣拿出血玉戒指套在手上。
    “阿砚。”
    傅知砚回头,牡丹仙子迎面走来,美眸含笑,眉眼柔和下来,停在女子的手上。
    “阿砚,我们去敬茶。”
    “好。”
    “世子、世子夫人。”
    巧嬤嬤神色恭敬,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老奴奉夫人的命来取一样东西,还请世子和世子夫人莫要觉得老奴唐突。”
    谢南笙知道巧嬤嬤要取的是什么,大婚当晚,嬤嬤会在床榻上垫上一张白帕子。
    谢南笙昨晚太累,加上有些紧张,並没有注意,可如今仔细一想,床榻上並无白帕子。
    谢南笙看向傅知砚,是他让人撤掉的吗?
    “秦年,让人守著院子,夫人的嫁妆金贵,若是丟了,就將你卖了。”
    秦年:······
    “是,属下听命。”
    巧嬤嬤看了谢南笙一眼,自以为能拿捏谢南笙。
    “世子夫人,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世家大族皆是如此,世子夫人是新妇,总不想传出閒话吧?”
    谢南笙故作为难,躲在傅知砚的身后,不管昨晚如何,傅知砚不想她为此事烦扰,那她怎会不配合?
    “嬤嬤,恕我帮不了你,常言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世子如今是我的夫婿,我刚进府,总不好跟他对著来。”
    “嬤嬤,你说对不对?”
    巧嬤嬤拧眉,她能怎么说?
    难不成要她一个下人教导世子夫人不许听世子的话?传出去像样吗?
    巧嬤嬤眼眸沉了沉,心中有了算计,交握在一块的手抓紧了些。
    “世子。”
    “巧嬤嬤,可还要敬茶?”
    傅知砚凉凉看著院中的巧嬤嬤,那神情好似在说,只要她不离开,他们夫妇就不会前去敬茶。
    巧嬤嬤神色一凛,如果误了敬茶的时辰,老夫人跟侯爷定捨不得怪罪世子,最后只能推到她头上。
    如此,连累的还是夫人。
    “是老奴糊涂了。”
    巧嬤嬤躬著身子退到一旁,谢南笙抢先一步,夺了秦年的活,伸手握住轮椅。
    “阿砚,我来。”
    “不用。”
    “你可不许拒绝,你我已经是夫妻,会有单独相处的时候,秦年总不能时时推著你,而且有轮子,不费力的。”
    傅知砚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谢南笙堵了回来。
    眸中的戾气散去,如春风化雨,夏日凉风。
    秦年识趣地將手收回来,能得主子重用第一点,懂得观察主子的神色。
    虽说世子看起来无甚表情,可他心里美著呢。
    两人到正厅之时,傅家的长辈已经到了,连带著傅隨安夫妇都在一旁。
    巧嬤嬤快步上前,伏在萧婉君的耳边低语了两句,萧婉君神色不变,可嘴角的笑意淡了两分。
    谢南笙推著傅知砚走进来,男子温润,女子娇俏,看著十分相配。
    谢老夫人和安国侯对视一眼,满意地点头,他们其实不敢奢求阿砚会出来敬茶。
    可他准时过来了,可见心里对谢家女有几分真心。
    萧婉君的视线落在谢南笙的身上,好似在思考著什么,收回目光看向下首。
    李氏的帕子搅成一团,对比惨烈。
    谢南笙光是站在那里,世家嫡女的气度就让人难以忽略,可观之孟听晚,小家子气,唯唯诺诺地缩在隨安的身后,哪里有个正室的模样,妾还差不多。
    原本谢南笙该是她的儿媳,竟便宜了傅知砚这个残废。
    他一不能入仕,二无心功名,三不知能活几何,他为何非要掺上一脚?
    傅隨安看著二人,心里有些酸胀,他不想承认,可傅知砚那张脸確实比他生得好,两人站在一起確实相配。
    可婚姻不是儿戏,岂能因为一张脸就能过活?
    南笙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嫁给傅知砚,会不会只是想让他后悔?
    用自己的一身,换他后悔,她心里还是有他。
    孟听晚轻轻扯了一下傅隨安的袖子,傅隨安回头,温柔一笑,只是他自己看不到,他的笑究竟有多假。
    萧婉君將眾人的情绪尽收眼底,甚觉有趣。
    “阿砚携新妇前来给祖母敬茶。”
    傅知砚开口打断一屋子纷乱的思绪,只说给祖母敬茶。
    “好。”
    老夫人示意一旁的嬤嬤,嬤嬤赶忙端来茶水,温度正正合適,世子好不容易才成亲,他们可都极有分寸。
    谢南笙接过茶水,二人到老夫人跟前。
    “孙子/孙媳请祖母喝茶。”
    老夫人一杯茶抿了一口,许久不曾这般开怀,赏赐了头面首饰。
    “好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
    二人到安国侯夫妇跟前。
    “父亲喝茶。”
    安国侯老脸一红,仔细看眼底还有一点湿意,一人给了五千两银票。
    谢南笙看著银票,朴实无华。
    轮到萧婉君,谢南笙先是看了傅知砚一眼,她该如何称呼?
    婆母还是母亲?
    二者看似大差不差,可在谢南笙看来,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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